孙再源 SonJaewon 山东济宁人。本、硕阶段毕业于天津美院书法系,导师为喻建十教授。 入展/入选: 天津美术学院硕士优秀毕业作品“学院奖” “以篆入印”——邓石如、吴让之、徐三庚、赵之谦当代印风创作研究主题展 全国首届研究生书法篆刻展 论文著作: 2020年11月,论文《似同实殊道同形异:探究褚遂良〈雁塔圣教序〉结体之“度” 的把握——以敬客〈王居士砖塔铭〉为例》入选“首届全国褚遂良书法学术研讨会”。 2021年11月,论文《茶熟香温且自看:西泠代表印风成熟节点探究--以布篆分间和用刀为例》入选“2021·书学之路--第四届中国高等书法教育论坛”。 篆刻,老辈人喜欢叫“刻图章”,盖因“河出图,洛出书”,龙马负出之“河图”即为上古先民的一种符玺,而随后“图”逐渐衍化为印玺,古代帝印之上也因此刻有龙形印纽。此“图”既非图形,亦非图画,考据如上,到底还是老人们讲究。 纵观篆刻史,自始元明之际,有了文人的参与之后,其与书法的关系更为密不可分。但,诸位悉知,正所谓“雕虫小技,壮夫不为”,篆刻之于书法艺术而言,是必修而不足以此为吆喝的。 篆刻艺术,方寸间的游戏,无外乎“配篆”、“用刀”二理。前者考验从艺者的书写、文字功底,后者考验艺者对前者的体会,即“用刀”服务于“配篆”。说开来还是把“纸面上的”转化为“石面上的”。本文受篇幅所限,便不对“篆”这个庞大的体系再行赘言,单谈谈“刻”,具体的经验体会,想来也是读者朋友们爱看的。 谈到“刻”,便离不开用刀,“用”是指使用刻刀的角、刃、背三处,通过刻刀的不同部位来达到一根线条内产生不同的质感。是一个“刀角入石,刀刃行刀,刀背在行进过程中通过受力来压蹭线条边缘线,最后复归刀角收刀”的过程,类似且还原书写时“起笔竖落入纸,行笔笔杆稍向前、向后侧倾,辅毫带出飞白,而后立笔收笔”的过程;“刀”则无非是“冲刀”与“切刀”,在此基础上,还有一种“披削刀”,而披削又可与前两者再次组成“冲削”与“切削”(擅用者分别为吴让之与钱松,此二人应为文人篆刻史上用刀最善者)。“刀”的不同则表现了不同线条之间给人带来的视觉感受的差异。 “用”带来的细微变化只有具有一定鉴赏能力的老手和拥有真实细节反馈的原钤印拓方得以窥见,而“刀”则可通过一般的印刷图像清晰辩得。 擅用冲刀之流派,文彭至邓完白再至陈安持;擅切刀之流派,朱简至西泠派再至王福庵;之间再有吴让翁冲中带削、赵悲盦冲中带切、钱叔盖切中带削以及吴缶翁冲、切、削、磨俱到者也。其中值得关注的是钱松,渠刀笔斑驳如蚕食桑,又如古碑漫漶,惜壮岁早逝,留下的“切削”之路,是当代探索的一个重要突破口。 “用刀”之法在上述的四个范畴内,经由不同艺者之手演绎,璀璨斑斓,笔者稍作梳理,以供有兴趣的读者朋友采览。 在简述了用刀之后,诸位仍不能忘记的是——“书”的重要性。前贤诸迹已有定论,如赵之谦一生治印仅360余枚,却方方精品直至于清代印学之巅,渠非胜在刀法,甚至可以说没有通俗而言的“熟练度”可言,凭借的无非是长年双钩、摹拓汉碑所积累的极强的文字排布能力,即对汉字的理解,遂能将布白之法做到极致。吴让翁刻朱文亦不打稿,信刀而为,亦无非是烂熟于胸的篆书书写经验在加持罢了。黄牧甫“篆易数十稿,奏刀乃立就”的行为,也说明了“稿”、“书”的重要性。黄氏有言,余做简述,即为“刀法三、布篆七。作字九,刻印一。”学者不能不察,亦须悟后始肯渠言。 “印从书出,以书入印,以印育书”这将是当代高校以及所有书法篆刻艺术从业者的“无等等咒耳”,也是本文写作的意义所在。 壬寅仲夏二泉清舍主人草于鸟虫蝉鸣声中 录今人诗68*138cm 汉残石十九品34*138cm 创作说明:临摹,即是创作 酒德颂尺寸:36*23cm 茶烟诗酒联尺30*180*2cm 录和凝诗尺寸:34*34cm 刻竹横经联34*134cm 辛丑雅集34*134cm 跋文:时辛丑五月十九,余与众友相聚于持德书院。拣雁皮纸一张,吾拓方尊于其上;而后持德大兄为余补梅、竹、松三友;继而向阳兄又植蒲一株于铜尊左下;终,世旭老弟题记画款。至此,天晚兴尽,行至街档食宵夜消夜以销夏。斯日过七昼日余忝跋右掌故以记兹雅集,再源。 孙再源篆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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