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性伦理

​儒家

的德性伦理

与现代社会

中国正在向

现代化前进

现代化：

现代化意味着

具有“现代性”

所谓“现代性”

又有各种说法

而科学技术

与市场经济

是主要标志

“现代性”

还需要相应

的价值支持

有人认为：

个人地位的提高

特别是个人尊严

应该是“现代性”

在价值方面

的重要标志

个人尊严：

个人尊严

至少包含

两方面的

内容

一是从权利方面说：

个人权利

应得尊重

主要需由

民主法治

来作保证

一是从义务方面说：

承担道义上的

义务也很神圣

应当要由

伦理道德

来去实现

这里还涉及

个体和社群

的关系问题

暂且不讨论

无论哪方面说

这个问题对于

现代中国而言

也都非常重要

企图把，一切价值

建立在，科学之上

的想法

不仅错误

而且只是

一种幻想

我们，应当寻求

科学与人文价值

二者之间的统一

但不能，将二者混谈

更不能，以此来代彼

人类进入

现代社会

科学技术

飞速发展

人文价值

却遇到了

极大挑战

这已成人们

关注的焦点

伽达默尔：

人类的未来，不仅要求

我们做我们，能做的事

而且要求我们为

自己应该做的事

作出理性的解释

此话中肯

体现出对

人类未来

的关心

“应该做的事”

有着很多方面

别的不谈

这里只谈

道德建设

这一问题

道德建设

不只是未来的事

而且是当务之急

未来正是由

现在开始的

道德建设

即，人类社会，健康发展的，重要条件

亦，人类生活，正常运行的，重要保证

一切非道德主义的

论调也都站不住脚

但是，道德生活又因

民族、语言、宗教等

文化形态的不同

而有着不同表现

声明：我们不是

价值相对主义者

但是我们

承认文化价值

包括道德价值

是多元的

如果说：

中国的现代化

及其“现代性”

要走向全球化

那么，中国

的道德建设

应当有自己

的文化特性

换句话说

它应当是

且只能是：

特殊中的普遍

个性中的共性

比如说：

我们不能够继续去走

“人类中心论”的老路

以此建设未来的道德

也不能靠彻底

摆脱自身传统，的办法

求得道德问题，的解决

最重要的传统

是儒家的伦理

儒家伦理，就其

特殊形态，而言

既不同于

西方传统

的宗教伦理

与社会伦理

也异于康德

的义务伦理

甚至与

亚里斯多德

的德性伦理

也不完全相同

但可进行比较

它是一种

东方式的

德性伦理

具有中国文化的背景

但又不能被归结为：

纯粹的“神秘主义”

或所谓“实用理性”

它介于宗教与世俗之间

即是理想与现实的结合

它既有，明显的，情感特征

但又有，普遍的，理性精神

这种情感

即是人类

最基本的

共同情感

这种理性

是人类反思理性

的一个重要方面

它以

独特方式

揭示人的

内在德性

同时又

有超越性

和现实性

两个方面

至于儒家的伦理

能不能够，进入现代社会的问题

并不完全是一个纯粹的理论问题

而是一个

历史存在与

生活实践的

问题

当然也有

主体选择与

解释的问题

从一定意义上说

又是“走进生活”

的问题

“走进生活”：

难道说中国人

尚未走进生活

这要从两方面看：

一方面

中国的现代社会

只能是开放的社会

中国人要有开放意识

就是要吸收由西方人

先发展起的科学技术

连同其理性精神

还有相关的价值因素

特别是与“现代性”相联系

的尊重个人权利的价值观

我们不可能只吸收

西方的科学技术

而拒绝其价值

如同当年的“中体西用”之说

但是，这种吸收是有选择的

所谓选择，即就是要同

中国的文化传统相协调

首先，传统文化需要

进行，“解构”与转换

以适应新的时代需要

其次也要

重新理解

传统文化中

的深层意蕴

开发其现代资源

再次，要进行调整

形成共存与对话的

局面

以实现各自的定位

至于真正的“融合”

则是将来的事情

另一方面

中国的现代社会

只能是中国历史

的延续

而不可能

从头开始

这就是说：

只能从

既成的历史存在

开始改革与发展

也只能

从文化的

遗产当中

汲取营养

任何的选择

都不能离开

“在场”

唯一的办法

即重新理解

自己的传统

此既包涵自我认同

也包涵着自我批判

批判本来是好东西

生活世界是

具体的、历史的、

相对的、变化的

但又是被给予的

是历史与现实的统一

也是人与自然的统一

（这一点很重要）

中国人的生活样式

在很大程度上是由

儒家德性伦理提供

其中包涵许多

富有生命力的

传统美德，如：

同情、正义、

礼节、诚实、

信任、宽厚、

和睦、勤勉、

注重情操、

尊敬他人

等等

正是

这种传统的美德构成

人们持久的道德生活

历史“转折”

使这些美德

受到了考验

但不应斩断

其文化生命

而应不断赋予

新的时代内容

这个即就是

“进入生活”

按照儒家学说：

善与美的

人格追求

基于人的

内在德性

或者潜能

而完成于

生活实践

包括个人的

德性修养

过一种承担责任的道德生活

以及富有诗意的艺术化生活

既是人生的享受

（儒家“受用”）

也是德性的实现

这就是中国人所说的

“为己”、“成己”之学

它不应由，历史的变化，所取消

也不应由，生活的忙碌，所取代

而应当，渗透于其中

以实现，人生的价值

人的社会角色

是历史的变化的

但人作为

德性主体

而存在

而发展

这一点应是

“共时性”的

德性不必是

绝对超越的

形而上者

德性是

人的历史存在

及其实践活动

的，内在本质

（不是，本质先于存在

而是，本质即存在）

是变化中

之不变者

变中不变

从这个意义上说

它又有超越历史

的意义和功能

正是人的德性

既体现了历史的目的性

也体现了自然的目的性

这是

儒家德性学说

最深层的内涵

与“天人合一论”有关

德性不是

客观化的

知识系统

也不是

纯粹的

经验集合

而是人

的生命存在

的内在本质

及其理性自觉

我即称之为

“自然理性”

“目的理性”

“具体理性”

所谓“自然理性”：

是说

它离不开

自然生命

正好体现了

自然界的

生命法则

是

天（即

自然界）

之所“授”

称为“自然之理”

或者“理之自然”

或者“天则自然”

是人的

生命之所以

然与所当然

这同所谓

“自然主义”

是不同的

所谓“目的理性”

是说它体现了

自然界的

生命目的

来源于

“天地生生之德”、

“天地生物之心”

而

真正成为

人的目的

这同平常所说的

“自然目的论”

并不是一回事

后者所说

主要就是从客观的

“科学”立场立论的

儒家所说则突现了

人的主体实践能力

所谓“具体理性”

是说它

不是纯粹的形式

或者先验的本质

而是存在于人的

具体生命情感中

它是理性，但性不离情

因而可以称之为“情理”

这一点

最能够说明

德性的特点

但与

所谓“情感主义”

则是完全不同的

用康德的

纯粹形式理论

与超越的理念

解释儒家伦理

（如牟宗三先生）

未必是成功的

但指出儒家伦理是

一种实践理性学说

则是正确的

包含着人

对自然界的

敬畏与尊重

及由此而来

的生命体验

和理性反思

天是自然界

而不是上帝

“天德”

是自然界

生命创造的

价值根源

而并不是

绝对超越的

道德实体或

宇宙实体

这决定了儒家伦理

既不是宗教的伦理

也不是道德实体论

而是一种特殊形态的德性伦理

但是“天德”又有超越性的一面

作为

生命价值的创造之源

它是无限的、永恒的

因而具有神圣性

它

虽内在于人

而成为德性

但这是潜在

的本质存在

同时具有客观性

这说明自然界

永不能被自称

“主体”的人类

认识清楚

认识中的自然界

永远是不完整的

自然还应是

生命中的自然界

情感中的自然界

人与自然的关系

决不仅仅是

主体与客体

的认知关系

还是

生命中的

交往关系

价值关系

正是后者，引出

广泛的伦理问题

人们越来越认识到

把伦理关系限制在

人间性的范围或社会层面

那是不完整的，不全面的

人类应该记住

人的生命即是

自然界给予的

生命的意义和价值

固然是由人自身认定的

但是就其终极根源而言

则是自然界创造的

这就可以说是一种

道德进化论的学说

这种学说尽管可以讨论

但是儒家提出这一学说

是有深刻意义的

它意味着

生命存在与

生命价值的

统一

也即意味着

人类生命的

根本目的即

实现德性

完成自然界

赋予人的使命

这

应是人的

主体性的

重要表现

德性，就其根源而言，即是先验的

但是，就其存在而言，则是经验的

而就其形式而言，即是理性的

但就其内容而言，则是情感的

而就其内在性而言，即是潜在的

但就其外在性而言，则是现实的

正因为如此

儒家德性学说主张

先验与经验的统一

本质与存在的统一

理性与情感的统一

潜在与现实的统一

而不是在

二元对立当中

选择或者强调

任何一个方面

德性的条目很多

（有仁义礼智“四德”

或仁义礼智信“五德”

之说）

但其核心是仁德

（“仁包四德”）

这是人类

最深层的

生命意识

所谓“生即仁也”

亦仁的

目的性

之所在

所谓“仁者人也”

仁是道德情感

亦是道德理性

是情感

与理性

的统一

其

存在方式

则是境界

而且

必须展现为

现实的关怀

因此才有

社会伦理

生态伦理

的问题

有人把

儒家伦理

说成是：

家族伦理、

政治伦理或

群体伦理

这些说法当然有其

历史的根据或理由

但是如果

仅限于此

只作出了

政治学或

社会学的

解释

则是一个极大的“误解”

这种看法

是在近代

社会学、政治学的背景下

提出来的，虽然很流行

但是它只着眼于

儒学的历史层面

而不是它的全部

更不是它的深层内蕴

在所谓前工业即

农业社会的中国

这个层面，确实构成

儒学的一个显著特征

甚至在进入

近现代社会的

转变过程当中

还仍然发生了作用

（比如家族企业）

其表现就是以血缘

为根基的亲情关系

但在整个儒学当中

这只是德性展开时的

起点或者“发端处”

（阳明语）

并非它的

理想目的

它的理想目的是实现

“天地万物一体”的境界

也就是

人与人、

人与社会、

人与自然

的整体和谐

这才是德性

的完全实现

这里

虽有远近亲疏之分

却无尊卑贵贱之别

至于把

儒家伦理说成是

实用的政治伦理

而且只是

家族伦理

的“扩大”

这种简单直推的说法

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

中国古代社会的某些特点

但是却缺乏理论上的根据

其实

在家族和政权之间

并无“必然的”联系

即使

存在联系

也要放在

“天德”的

管辖之下

群体伦理的说法

比较重要

也很近似

但所谓“群体”是

一个历史的范畴

是随

历史变化

而变化的

现代社会的群体（社群）

与古代社会显然是不同的

凡此种种，都是

历史层面的说法

是“历时性”的

如前所说

儒家伦理是

建立在德性之上的

德性是人人具有的

但却又不是

完全私人的

它

是个性中的共性

因而具有普遍性

在历史的存在中

它有不同的

表现形态

但是

不管在何种

历史条件下

德性作为人

之所以为人

的本质存在

（或

存在本质）

这点是不能改变的

因而是“永久性”的

因此如何

实现德性

完成人格

才是儒家

最关心的

在实现德性

的过程当中

便形成人与人、

人与自然界

万物之间的

不同层面的

伦理关系

对个人

构成一个人的境界

对人与物而言

则构成

“我”与

“你”的

“关系”

二者实际

是统一的

此即儒家所谓的

“内外合一”之学

具体而言

德性

展开的过程

从亲情开始

这无论从生命的意义上说

还是从发生学的意义上说

都是很自然的

但必须推而至于

广泛的人间关怀

形成所谓

社会层面的

伦理关系

其中虽有，差异性原则

却包涵了，相互对待的

平等关系

包涵了对人的尊重

人之所以为人

在于有仁德

人之所以为贵

则在于人

能“推”

能“思”

“思”即自我反思

“推”即能

推至于他人

甚至于他物

故还要

推展到

自然界

的万物

关心和爱护

一切生命及

非生命之物

（“仁民爱物”、

“民胞物与”）

最终则是实现

“天地万物一体”

的仁的境界

实即

人与人、

人与社会、

人与自然的

整体和谐

这是儒家德性伦理的

全部内容与根本目的

这几个层面

不仅是

互相联系的

不可分离的

而且是层层升进的

它

表现了境界

提升的进程

其中，亲情关系

固然是基础

无此基础则

其他关系

无从发生

从这个意义上说

重视亲情确实是

儒学的特色

但是，儒学

并不以此为界限

封闭在家族伦理之内

也不是以家族为尺度

衡量一切

真正的尺度

是心中之仁

事实上

儒学在其

发展当中

不断突破

家族界限

到宋明儒学

则将“孝悌为仁之本”

变成只有方法论的意义

而并不是本体的根据

就很能说明问题

这意味着

个体意识的

进一步自觉

个人人格的

进一步发展

同时说明

人与天即

人与自然界的关系

才是最根本的关系

每个人都直接

与自然“沟通”

与自然“对话”

人不仅来自自然界

而且要回到自然界

“与天地合其德”

这样才算真正实现了

人的生命意义和价值

才算回到人生的家园

有了“安身立命”之地

人的使命，由此而得以，完成

人的尊严，由此而得以，确立

这不是靠

家族伦理

所能说明

人不只是一个“孝子”

也不只是一个“臣民”

人还是

一个顶天立地的“天民”

即自然之子，天地之子

直接与天

发生关系

只有如此，人才能够

真正拥有独立的人格

如果说，儒家

将亲情之“孝”

放在优先地位

这个可以理解

但是

经过我们的重新

解释与改造之后

可获得新的意义

既保留亲情关系

又能将其置于

适当的位置

这也是时代的呼唤

现代社会是法治社会

中国非常，需要法治

但是只靠法治是不够的

还必须辅之以伦理道德

使得二者

相辅而行

而伦理道德

不能只限于

外在的规范

而是应出于

内在的目的

培养德性就是

实现人的目的

即“走进生活”

“生活”不只是

为满足现实需要

而从事的“忙碌”

而且它还是

一种真正的

精神享受

重要的是要

获得人生的意义

实现人生的价值

没有德性的人生

不是完整的人生

没有境界的人生

是无意义的人生

这是儒家德性学说

告诉我们的

也是现当代中国人

所需要的

儒家德性伦理是不是

与个人竞争水火不容

这是重新，解读儒家学说时

所遇到的，一个重要的问题

我们承认

儒学主张和谐

而

缺少现代

意义上的

竞争精神

这是，历史的事实

也是，历史条件所使然

但是儒学

又是一个

开放的系统

具有非常大的

弹性和包容性

正因为如此

它并不完全地

排斥一切竞争

它

可以而且能够

融人新的时代

在新的竞争中

形成新的和谐

从而满足人们的

情感需要

在建立

新的竞争规则时

需要对儒家伦理

作出新的调整

这是毫无疑问的

但是，不能

由此否定其

德性基础

及其功能

这种功能

如果发展

运用得好

可能

有助于

竞争的

理性化

产生新的

行为伦理

如果把

儒家伦理限制在

某个单一的层面

比如

家庭、家族

这一个层面

而作出运用和发展

那倒是值得警惕的

家庭结构

发生变化

伦理关系

也要发生

相应变化

但是人的德性

不能因此消失

它与历史共进

因而是永久的

现实地说

德性只是一种

潜在的可能性

是一种

内在的

道德情感

及其能力

它只能在具体的

生活实践中实现

而且需要人的

自觉的实践努力

但是它能够实现

它的具体

表现形态

可能不同

但其基本

“结构”

是不变的

只是它

可能被掩盖

甚至被扼杀

这才是最令人担心的

竞争并不是

扼杀德性的

凶手

真正的凶手即是

永不满足的贪欲

现代社会

暴露出的

种种问题

足以证明

这一点

如果说推动竞争的唯一动力

是贪欲而且不能有任何限制

那就无话可说了

但是，有竞争

便有竞争规则

这样的规则

不能仅仅是

工具性的

还必须有

目的性的

理性精神

现代生命科学

发现了人类的

基因图谱

克隆技术

已经取得

具体结果

这是科学技术中的

又一个革命性发现

但是，这些

发现和成果

并不能解决

生命价值的

问题

儒家即发现了

人的内在德性

以此解决

人类道德

何以可能

的问题

应该说是

对人类文化的

一个重要贡献

德性是形成

一切伦理关系的

内在基础这一点

不能依靠

科学试验

来去证明

只能

靠生活信念，去解决

靠生活实践，去证明

几千年的

中华文明

与此有着

密切联系

它是有生命力的

若离开德性

而从外在的

某个层面

运用和发展

儒家伦理

那就未免

“买椟还珠”

而丧失其

内在价值

甚至

陷于历史

的“怪圈”

人不只是

具有认识能力的理性动物

或者运用语言的符号动物

人还是具有

生命情感的

德性存在

亚里斯多德，说得很好

人总是希望，变得更好

生活得更有意义

现代的许多思想家也说

人要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从古至今

许多思想家

都在思考

人的问题

儒家德性学说

就是解决

这个问题

而且已为我们提供了

很有价值的思想资源

发展科学技术是

中国现代化

的必由之路

这已成为国人的共识

而且不断地被强调

但是

科学技术虽然有

自身发展的道路

但是也不能

“独行其道”

更不能走上

“技术至上”

的道路

科学技术的发展

不仅需要

适合其发展的社会环境和条件

而且需要正确价值观的指导

人文素质和

道德素质的

提高

具有重要意义

目前科学技术中

出现的伦理问题

已经越来越多

这绝非偶然的现象

它已经直接影响到

人类的生存与未来

的发展

在科学当中增加人文因素

使科学与人文结合了起来

这是当今科学发展的方向

从儒家德性学说中

所得到的启示就是

人类

必须正视

与自然的

关系问题

敬畏和尊重自然

改变人类至上的

观念

使知识

成为人类与自然

和谐相处的媒介

而并不是

征服自然

的工具

这是

人类所面临的

最迫切的任务

儒家学说

所包涵的

丰富又深刻的

生命意识以及

生态伦理思想

是取之不尽

的价值资源

理应继承和发展

只有这样才能

免走许多弯路

免受许多惩罚

人对自然

不仅拥有

权力

而且

负有神圣的

责任和义务

人类的活动不能够

只向自然界“索取”

而且要对自然界

作出报答和奉献

以完成自然界

赋予人的使命

这是儒家德性伦理

最重要的现代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