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时茫茫江浸月,癸卯年,文瑛写于桂林,扇面65cm*33cm 酷暑随风而至,画作笔墨更新。近日偶作一批扇面小品,遂谈谈笔墨创作的一点心得,希望与同行者共鸣、共勉。 不为无益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癸卯年,文瑛,小品65cm*33cm 随着对传统山水实践的增加,日益觉到了它的好处,“苟日新,日日新,又一新”,完成的不仅仅是一个过程,实际上还包含不断的“质”变:对艺术概念的一些顿悟性的理解,使我个人在艺术上的提升完全有脱胎换骨般的变化。而随着每一次的顿悟,我对人生、对艺术的理解也越来越透彻和自信,体现在笔墨之中,就是开始变得轻松和平和。 桂林山水,癸卯年文瑛,扇面小品65cm*33cm 前几天有朋友来家里做客,谈及绘画的欣赏,他仅就老爷子(家父陈玉圃先生)绘画的一个部分进行了解读,听了以后,稍觉触动,于是我和他合作了一幅扇面小品,安静有致,从容紧凑,笔墨跳跃之间却见松灵笔意,于是题写为仿倪师笔意。 仿倪师笔意,凡武、文瑛合作,癸卯夏日写,小品65cm*33cm 以前看不懂倪瓒笔墨的好处,只是在理论上知道境界高,但境界高怎么来反馈后人,实在也不摸不着头脑。直到这次下笔间,忽然恍惚成像,自己觉到了那种不可言说的快乐,才真正体会到了,虽然不可说,不能说,但高境界带好的好是确实存在的,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洗涤,是一种醍醐灌顶般的升华。 静居图,癸卯年夏,文瑛,扇面65cm*33cm 画家不喜欢言过其实的词汇,喜欢用笔墨来表述他的体悟,最近画了一批扇面,怎么看也进步了很多,不在笔墨功夫的积累上,而在人文情怀的体悟上,这才是画家最渴望不可求的改变。 一江清水两岸青山,癸卯年夏,文瑛,扇面65cm*33cm 理论家们喜欢谈改变,比如齐白石的衰年变法等等,却不知道这种改变来自于心灵的洗涤,审美意识的提升,而不是来自于形式上的变化,题材上的选择,前者是本,后者是末,但得本,莫逐末,夫子说:本立而道生。画面的一切都是自然生发的,画家最重要的还是要对自己心识的凝练。 但去莫复问,白云无尽时,癸卯,文瑛,小品65cm*33cm 不谈功名利禄,不谈技法造型,不谈理论实践,不谈古今中外,所有一切外相上的修行,古人已经把它们的影响都降低到不能再低,我们只需要在他们的肩膀上去开拓眼界,睁开自己的眼睛,去看,松开自己的双手,去画。 春山秀色,癸卯年夏,文瑛,小品65cm*33cm 古人明明已经化身为桥梁,为过河之舟,为指月之指,我们为什么还要打造自己的舟,建设自己的桥梁呢?画画重要的不是过程,而是它最终能不能成为你精神世界的投影,能不能反哺你的理想,你的精神。古人强调人品和画品的一致性,其本意就是如此。 一江清水两岸山,癸卯年,文瑛,扇面65cm*33cm 所以,谈什么透视?无论焦点透视,还是散点透视,其实都很牵强,因为透视本身它只是一种观察世界的方法,方法永远都是死的,片面的,而不是灵动的,完全的。所以,透视法跟一颗树的完成究竟有什么关系呢?或许它其实更是在束缚人的思想,总是让人禁不住在一种叙事范式中去完成范式想达到的结果,而不是画家本人,此时此刻的思想。 无题,癸卯年夏,文瑛,小品65cm*33cm 于画家来说,抓住那一刻的感觉,不离当下,才能体会彼时的感动,才能完成它对精神世界的反哺。如果有了成见,试图用符合不符合透视学的角度去分析那种感觉,就会与之错肩而过,甚至自此永不相见。变法的真正契机就失去了,这真是太可惜了。 高隐图,癸卯年,文瑛,扇面65cm*33cm 以扇面为创作题材的中国绘画,最能将此种文化认识表达得淋淋尽致。扇面非园非方,或园或方,灵活多变,使画家在创作上可以尽可能摆脱透视法的束缚,真正做到笔墨自由。人现在喜欢讲财富自由,旅行自由,吃饭自由等等,我也说笔墨自由,不仅仅不为功名利禄所束缚,也不为过往成见所束缚,随写随画,笔随心运,古人说的妙笔生花,不过如此。 山水,癸卯年,文瑛,扇面65cm*33cm 以前,善财童子说过,山河大地,一草一木,哪一个不是治病良药?晋简文帝说,会心处不必在远。所以,对于欣赏者来说,扇面虽小,却能咫尺千里,纵横古今内外,一样不需要刻意追求大且无当的创作。古人说,一性圆通一切性,一法遍含一切法,相信,从我这批小扇面中,会者也能体会出我对笔墨的理解更加圆融无碍了吧? 画家近照 陈文瑛,任教于广西艺术学院中国画学院/漓江画派学院, 广西美术家协会会员。 感谢🙏亦师亦友的您浏览此文书画 欢迎新老朋友们👏留言交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