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黄泓翔出生在广东汕头,一个氛围宽松的家庭中。去遥远的非洲大草原,目睹羚羊、角马的生死迁徙,是他从小的梦想。“会说二十多国语言,去过无数国家, 经历过无数有趣的事情”当作炫耀的资本,并直言,“如果用经历来衡量人生, 我的人生富有程度,是别人难以想象的。”他从南美开始,一边探索各种神奇的生物,一边为中国人更好地融入当地,出谋划策。寻一名中国记者,去非洲做象牙、犀牛角贸易的调查报道。非洲野生动物的保护,为何如此强调记者的「中国国籍」?“精明”的商贩,平日里会把“违禁品”偷偷藏在箱子里。但只要看到中国人经过,就会用流利的中文,热情地招呼:有一回,黄泓翔的朋友走在街上,被一位白皮肤的大妈,指着鼻子就开骂:“我要杀光你们的熊猫!因为你们杀光了我们的大象犀牛!”每一对象牙的买卖,背后都是对一头大象,残暴的虐杀。由于成年非洲象的牙齿大约有3米,40%的上根部分,都长在头骨内,为了得到完整的象牙,偷猎者们不仅会动用枪支,击杀大象,而中国人,却承担了这些惨无人道的「血腥交易」,几乎所有的骂名。一个完美的象牙制品,甚至还卖出过1792万元的天价。在暴利的驱动下,仅5年间,肯尼亚的非洲象数量,就从原本的10w,骤减至不足5w。在莫桑比克,非洲母象不长牙的概率,也从原本的2%-6%,猛增至98%。更有危言耸听的报道传闻,“全世界可能有一半的濒危物种都和亚洲人有关”。可另一方面,却鲜有外国人能理性地看到,参与犯罪的,终究是少数。因为极少数人的私心,让整个国家背上如此的国际名声,“既然中国人是野保问题的一部分,那也应该是解决问题的一部分。”起初,黄泓翔从实地调研开始,在综合了早期大量资料的基础上,不仅占据了《南方周末》的整版位置,还引发了不少国际专家学者的注意。不久后,一位奥地利的纪录片导演,通过国际野生动物保护专家奥菲尔找到黄泓翔,希望借助他在长相和口音方面的优势,收集这些“罪恶交易”的证据,直捣走私犯的巢穴。“你知道吗,只要走私贩听到你那带着浓重中国口音的英语,他一定会放下警觉性。”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黄泓翔,就这样开启了前所未有的冒险。第一次卧底,黄泓翔混入了乌干达的一个国际走私集团。在那之前,刚有一位非洲调查人员混入其中,却因为对方的高度警觉,以失败告终。奥菲尔对黄泓翔进行了专业的指导,从一通电话开始,进行真枪实弹的「演练」。在这个现实版的「无间道」中,他摇身变成一位“香港走私大boss”,上一秒还在电话中,趾高气昂,下一秒见面,就“怂”得东张西望,他先发制人,不停地质疑对方:是不是警方派来的卧底。一方是手持真枪的暴徒,一方是只有辣椒喷雾傍身的“业余卧底”,这次身份悬殊的会面,让黄泓翔真切地体会到了,“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还来不及完成交易,就被早已埋伏在周围的警察,逮个正着。在潜入越南一个走私村,偷拍象牙交易过程中,突然遭到了搜查。得亏出发前,“女友”将摄像头装在了卫生棉里,才勉强逃过一劫。在成为卧底的日子里,黄泓翔有好几十次都游走在死亡边缘。但他却在影片制作的过程中,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导演打马赛克的提议——在象牙和犀牛角的斗争中,中国人始终站在正义的一边。”16个月后,这部他冒着生命危险拍摄,揭开全球象牙盗猎面纱的纪录片《象牙游戏》面世。不但一举入围第89届奥斯卡最佳纪录片评选名单, 更在全球引起了巨大反响——中国也正式颁布了有关条例,于2017年底,全面禁止象牙贸易。黄泓翔树立了中国在「野生动物保护」方面的正面形象,而随着越来越多人的加入,这件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也泛起了更大的涟漪。旨在为来到非洲的中国青年和企业,搭建沟通交流的桥梁。剪断盗猎者设立的铁丝网,为受伤的野生动物提供帮助;加入当地的动物保护组织,做一些“铲屎官”类型的打扫卫生工作;联合使馆和民间社团,通过组织公益徒步、彩色跑等活动,花式宣传「野生动物保护」……最为国际社会熟知的,是团队早年,在肯尼亚国家公园践行的大象保护公益活动。在当地,每年都有成群的大象穿越村庄,在东、西察沃国家公园之间迁徙。中南屋的小伙伴却另辟蹊径,创造性地在农田周围,安装了一圈太阳能灯。它们悄无声息地撤退,村民们赖以生计的玉米地,也终于恢复了生机。“远方就在那里,只有通过自己去影响这个社会,它才会变成你希望的样子。”但当不同肤色的人聚集在一起,为同一件有意义的事,携手并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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