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雍正皇帝的大舅哥,被雍正皇帝公开称呼为“恩人”的霸道人物。巅峰时期的年羹尧手握数十万大军,奉命处理四川、陕西、甘肃、云南等四省“一切事务”,爵位虽然只是一等公,但实际上已经相当于“无名有实”的“西北王”。 奈何,进士出身,曾经苦习圣贤之道的年羹尧,偏就不懂得收敛,偏就屡次挑战雍正皇帝的忍耐底线,逼着雍正皇帝慢慢改变了态度,从恩宠到厌弃,从“千古君臣知遇榜样”到“朕若负你,天诛地灭;你若负朕,不知道上天如何收拾你”。 从“抚远大将军”到“杭州将军”,从“杭州将军”到“参将”,再从“参将”到“千总”,又从“千总”到“守吏”,嚣张跋扈的年羹尧正是应了那句老话: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楼塌了。 在《雍正王朝》的演绎中,年羹尧倒行逆施,悍然杀掉了雍正皇帝派往西北的孙嘉诚,惹怒了雍正皇帝,更惹怒了满朝清流,再加上“八爷党”的煽风点火,再再加上年羹尧虽然一路被贬但仍嚣张不减,压力全都给到了雍正皇帝。 杀了年羹尧,雍正皇帝就会落得“诛杀功臣”的恶名,什么飞鸟尽,良弓藏;什么狡兔死,走狗烹;统统能会甩到雍正皇帝的身上。 不杀年羹尧,甚至都用不上“八爷党”到处宣扬,仅仅朝廷清流就能用弹劾奏折将雍正皇帝淹没。 两难之间,雍正皇帝只能将年羹尧一贬再贬,从高高在上的大将军一直贬到不入流的城门守吏。 奈何,举朝上下仍然不答应,非要逼着雍正皇帝杀了年羹尧。万般无奈,雍正皇帝只能向张廷玉征求意见。
年羹尧是不是该死,压根就不再是一个问题,朝廷早就给年羹尧议定了多达九十二款大罪,注意,是大罪,单拿出任何一款都能将其置于死地的大罪。 雍正皇帝之所以这样问,就是因为自己心中犹豫,要杀年羹尧,缺了点狠心;想保年羹尧,少了点仁慈;而张廷玉一直都是公正廉明的所在,最能公心以待。也就是说,雍正皇帝给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相当于将年羹尧的命交给了张廷玉。 张廷玉说保,年羹尧就死不了; 张廷玉说杀,年羹尧就活不到明天早上; 而张廷玉呢? 选择了沉默,但这个沉默并不是因为这件事关系重大,而是因为他要等待雍正皇帝的进一步说明,你得保证我说了没事,不能秋后算账,更不能将我的态度看成是清流一党,尤其是不能将我划到“八爷党”的阵营。 雍正皇帝没有等到回答,抬头就是一句不耐烦的追加:
问话的时候,雍正皇帝看到了张廷玉脸上的为难,立马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为难程度,只能换了一种语气:
好,要的就是你这个态度,张廷玉放心了,可以亮明自己的观点了:
第一句话,既能隐晦表明自己的态度,又能给予雍正皇帝莫大的压力。 督抚的态度,当然不能忽视;各省督抚的态度,不但不能忽视,更要尽快给予交代;所以,我的态度就是这件事应该有个了断。 至于如何了断,张廷玉偏就没说,而是选择了另外的说明方式:
该如何了断,我不便直言,我就知道皇上正在整顿吏治,而年羹尧属于顶风作案,一贪就是四百多万,你看着办! 就算不算贪污,年羹尧还还有着其他罪行:
用数字说话,用骇人的数字说话,用以强调年羹尧的罪行之重,但到底要如何处理,我还是不说,你看着办! 如果皇上想强调年羹尧的功劳,那我还是有话说:
算上年羹尧的功劳,结合朝廷“功过相抵”的制度,年羹尧仍然是罪大于过,而且还是远远大于,仍然死有余辜! 注意,从开始到现在,张廷玉就只是就事论事,只对事不对人而已。 我就是告诉你年羹尧都办了啥事,至于该怎么处理,你看着办! 只是,雍正皇帝要的就是张廷玉的确切态度,如此含糊的说辞,当然不行。
张廷玉一瞧,皇上的脸色虽然难看,但似乎一直都在等待一个理由坚定自己的决心。 这个态度就是张廷玉的定心丸,鉴于孙嘉诚和自己的特殊关系,鉴于年羹尧属实不可饶恕,更鉴于当前状态下,年羹尧带给雍正皇帝的无形伤害和被动状态,张廷玉决定不再模糊回应,直接亮明了自己的态度。 可就算是亮明态度,张廷玉还是多绕了一个弯儿,并没有直接表达,而是借由李绂的一份奏折,做出了说明:
一日不去,皇上的圣名就一日受到玷污! 年羹尧罪恶深重,雍正皇帝为什么犹豫不决,始终不能下定决定? 就是担心背上“诛杀功臣”的恶名,就是担心以“八爷党”为代表的敌对势力会借机发挥,大肆抹黑雍正皇帝的正面形象。 但张廷玉所言,直接粉碎了雍正皇帝的担心,不用别人再抹黑,年羹尧就在用实际行动昭示世人,鸟尽弓藏了,兔死狗烹了,必须赶紧除掉! 一句话而已,年羹尧的死期定了! 而后,李卫亲自带着雍正皇帝的赐死圣旨,送走了年羹尧,送走了这位被家长宠坏的孩子,被老师宠坏的学生,被领导宠坏的下属!
(本文仅基于《雍正王朝》具体演绎情节和人设解析,并不以历史史实为依据,个人观点,欢迎提出批评意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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