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忘了他“先说齐阁老，他女儿本来是正宫娘娘，可惜公主是生了两个，一直没能生出皇子，虽然现在男女平等了，但是皇子是国本啊，皇帝压力也很大啊。”
“老何我打断你一下，请问现在皇帝能娶几个媳妇？”
老何的表情突然猥琐起来，“嘿嘿，随着时代进步呢，我朝现在律法已经规定一夫一妻制度了。但是皇上嘛，他总是稍微特别那么一点，现在是只有正宫娘娘的，不过紫禁城里那么大，那有些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住点什么人或者皇上要见点什么人呢，那也很难控制，是不是。”
很难控制？要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出入紫禁城，那皇帝的安全谁来保证啊？
“也就是说皇帝可以养小三，但是没身份呗。”
老何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我不许你这么诋毁皇上。”
“如果小三生了儿子怎么办？计入宗人府吗？有名分吗？”
“那当然有名分了，不过如果正宫娘娘已经生下皇子，那么这个私生皇子最多也就享受一下皇室待遇了，是绝对不许参政的，如果正宫娘娘没有生下皇子，那就发达了。私生也变亲生了，正宫娘娘就要把这个私生子认下来，日后就由他继承大统了。”
“所以现在的娘娘没有生下儿子，皇上就养小三了？”
“皇上也是为大局着想嘛。只不过去年这个给皇上生了儿子的小三的身份有点特殊，是如今内阁首辅兵部尚书张正一的女儿。虽然张正一是齐阁老的心腹，但是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做小三啊，于是皇帝跟齐娘娘离婚了，张正一只能跟齐阁老翻脸了，齐党开始内斗，虽然张正一没有完全获胜，但是他的赢面比较大，齐阁老开始失势了，严阁老也受了牵连。”
“皇上怎么那么爱娶兵部尚书的女儿啊？是政治联姻吗？”
“没有，只是恰巧这两届兵部尚书的女儿都很漂亮吧。”
“你是在暗示皇帝是个色鬼吗？”
“没有暗示，这是个全国人民都知道的秘密。这十年他除了到处沾花惹草没干什么正经事啊！”
“等一下，他十年来只管沾花惹草，然后却只跟皇后生了两个女儿，一个私生子都没有？”
“嗯！”
“预防措施做得不错啊。有没有可能皇帝他？”
“陆先生，咱们还是说点正经事，收一下你的八卦之心。”
“好吧，你继续。”
“在齐党内斗的同时，杨党也没闲着。前几年股市大牛，杨仲和的儿子拉着方文廷的小舅子一块弄了一个基金，赚了一笔，虽然中间是有点不合规矩的地方，但是也马马虎虎说得过去，没想到去年夏衍庆以此为借口，狠狠的把这两人处理了一顿，顺带上了各路远亲什么的，现在都发到边疆去了。杨仲和几次上本跟皇帝求情，没想到皇帝完全不理睬，于是夏衍庆胆子大了起来开始整顿杨党，杨仲和也失势了。局势变了，所以现在这四个人的想法就变了。”
“这是这么多年他们不都在诏狱里遥控指挥吗？怎么突然风向就变了？”
“他们能遥控指挥是得益于天宝皇帝的撒手不管。”
“现在他管了吗？”
“还是没管。”
“那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虽然没管，但是他娶了张正一的女儿，又默许了夏衍庆的行为，这也算是一种暗示吧。”
“这么说来这个天宝帝也不是那么昏啊？”
“不但不昏，还很精明呢，虽然这些年他一直在混，但是有一件事他做的很好。”
“什么事？”
“建设禁军。他号称怕有人刺杀他，于是时不时的就去天师府的无常营里面挑人。现在禁军已经有二十六名无常将了。”
“二十六个也不是很多吧？”
“不是很多？你知道天师府这些年一共培训了多少无常将吗？”
“多少？”
“从1917年第一名无常将诞生到现在，也不超过一百人，禁军就占了近三分之一。如果把这一百名无常将排个名次的话，这二十六人都在前五十以内。”
“那又怎样？”
“看来你还是没什么概念，我说的具体点，如果这二十六个人联手可以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把任何一个国家从地球上抹掉，注意是抹掉不是占领。”
“好吧，听起来挺凶残的，虽然我还是没概念，但是总之很强大就是了，既然这样他们干嘛还保护皇帝呢？自己当皇帝好不好？”
“这就是皇帝的过人之处了，禁军总指挥使薛若水，曾经参加过当年的武英殿之战，据说是她出手击杀了七妖之首的吴支祁，说起实力来她能排在无常将前五，她手下的那些无常将没一个是她的对手，当然不敢轻举妄动。薛若水不仅武艺超凡，国色天姿，而且还很懂御人之术，把她的手下调教的十分听话。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对皇帝的话言听计从，坊间都传说她和皇帝，嘿嘿嘿。”
“老何你不要这么猥琐好不好。”
“总之这二十六个无常将虽然不能说是众人一心，但是也绝对不可能背叛皇帝。”
“照你这么说禁军这么厉害，燕王造反肯定会失败了。”
“那也不一定啊，”老何摇头晃脑的道，“造反也有兵变和政变两种嘛。现在社会变化了，虽然还是帝制，但是很多方面跟国外的那种议会制度也很类似了，皇上如果真的有很大的问题，内阁也会想办法尽量和平解决，就是政变。刚才姚自哉的话你也听到了，燕王打算走政变这条路，当然他手里肯定也有一些无常将，不然还没走出江西就被干掉了。”
“那他不应该去找现在朝廷里的内阁嘛？来找这四个被囚禁失势的阁老有什么用？”
“这你就不懂了，虽然四阁老失势，但毕竟树大根深，门徒众多，而且前一阵子张夏二人打击异己用力过猛，朝廷里的大臣虽然敢怒不敢言，但是一旦有反扑的机会，也都一定会用尽全力的，到时候才真是你死我活的权力之争呢。燕王想必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派姚自哉冒险来这诏狱游说四阁老的。这些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请问我需要操心什么？”
“这个，现在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相信你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作用。根据之前姚自哉说的那些话来分析，我觉得你肯定是有大用的，也许你是整个事情的关键呢。”
“说老说起就是不知道呗，那还不都是废话！我对这个事完全没兴趣，我的智力体力都跟不上节奏，你还是想办法把我送走吧。”
“陆先生你玩笑了，咱俩现在是被人家劫持的，我哪有办法把你送走，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来的啊。再说，我得到的指令就是跟着你保护你，没有送走你啊！”
“你保护我就是保护我一块被人劫持啊？你都被劫持了，哪还有指令给你啊？对了，你这么久不跟你的总部联系，他们会不会已经发现你被劫持了，然后来救你？”
“我接到这个任务之后就不会再给跟任何人联系了。我的指令就是保护你，除非天师本人亲自交代我，否则谁说的我也不能听不能信。”
“你这么说我怎么感觉你被人放弃了一样？”
“陆先生你放心吧，有我在你没事的。”
“好吧，听了你的保证，我真是安心啊！”
啰嗦了半天我也没什么头绪，觉得有些累，就拿起茶来喝，老何见我不说话，就有滋有味的喝起茶来。沈重仿佛完全没有听见我们的对话，一直很沉默的坐在那里。
我在不停思考，从到这里来之后，遇上各种奇形怪状的事情，根据这些事情可以得出的结论是我来这里是有原因的，至于是啥现在还不知道，虽然有点天选之人的味道，但是看到这个世界的科技程度和身边这几位的武力值，我一点沾沾自喜的兴奋劲都没有，以我现在的体力智力，我感觉连炮灰都算不上，如果真的带有主角光环，那是不是该给我吃点大补丸了？
朱棣靖难莫名失败，明朝在天师的掌控下一统天下六百年之久，甚至还代替了美国爸爸的世界霸主地位。无常这种超级英雄的存在，时隔多年燕王后人再度造反，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双套四阁老故事，朝廷里的官斗，听起来合理，但是又似乎毫无联系。
套用一句名人名言，真相只有一个，但是我实在是看不穿，难道这是一个宫斗剧本？早知道多看看各种xx传了。
老何见我愁眉苦脸的，很关切的问道：“怎么了，陆先生，是不是刚才我讲的有点太复杂了，我可以从头再给你详细的讲一遍。”
“拉倒吧，我对这些政治斗争一点兴趣都没有。在我们那，这些破事后宫那帮娘们就全办了，哪还轮得着什么阁老尚书之类的出手。”
“那你们那女的地位挺高啊。”
“妇女能顶半边天！懂嘛，那还是二十几年前，现在我觉得能顶一个半了。要不是不争气的老爷们努力的搞塌了半个，估计天上得有两太阳。”
“陆先生，我有点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跟你这也没关系。”我脑袋突然灵光一闪，“老何，这一路上你给我讲了不少事情，可我老觉得有个什么事情你没有讲清楚啊。”
听了我这话，老何的表情变得有点不自然，他不在看着我，而是把手的茶杯放在桌上，“我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那么多事情哪能一件件的讲清楚啊。沈大人你这茶泡得不错，再来一杯吧。”
沈重给老何到了一杯茶，还没等我发问就吐槽老何，“何大人那么聪明的人，打岔打得这么敷衍，你怕陆先生看不出你心里有鬼吗？”
“沈大人你这是怎么说的，我心里那有鬼，我做人一直都是光明磊落的。”
“武英殿！”我想到了，这一路上老何几次都提到了武英殿，但是都是一笔带过，这个武英殿事件一定有猫腻！
“你看，我说什么了，陆先生很聪明的。”
“老何，讲讲武英殿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来武英殿一定是个突破口，我一下窜到老何面前。老何被我的兴奋劲吓了一跳，身体本能的往后缩了一下，然后又马上挺起胸膛。
“我真是小心过头了，我堂堂无常将，被你一个普通人吓了一跳。”
“少废话，你赶紧说吧。不然一会玲珑回来我让她逼你说。”
想到这一次老何竟然完全没有受威胁，他长叹了一声。
“关于武英殿，我其实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都说过了。武英殿之乱在天师府是机密，完全没有任何记录。参与过这件事而活下来的人也都闭口不提，说实话我也打听了很多年了。一点头绪都没有。不信你可以问沈大人，他老爹可是参加过武英殿之乱的人。”
沈重点点头，“何大人说的是实话，武英殿之乱是我朝的禁忌，是连说都不能说的秘密。不过也许陆先生这次到来，能够解密这件事也未可知。”
老何的眼睛一亮，“真有这种可能啊！”
行行行，我懂了，时候没到呗，到了的时候自然有人来揭穿惊天大秘密了是吧。都是套路，懒得想了。我半是生气半是郁闷的坐下来喝茶。
我们三个无语坐了半天，我觉得有些闷，就问沈重：”这院子里有没有什么花园之类的我可以逛逛的？”
沈重想了一下道：“出了门你向右转有一个花园，给几位阁老平时遛弯用的，你可以去那逛逛。左边是诏狱内所囚之人的住所，有人看管，你还是别过去了。”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直径十厘米大小的黑色小球递给我道：“你把这个带上，这是个定位器，如果遇到危险你使劲捏一下，我就知道了。”
“等下，你不是说这诏狱里面没有什么机关吗？难道有隐藏的机关？”
“并没有隐藏的机关，我也是以防万一而已，毕竟你现在这么火，如果真的有什么人潜进来呢。”
我转头看了一眼老何，老何居然非常平静的道：“没事的，你要相信沈大人，这诏狱要是那么容易进来，那沈大人的脑袋早就没了。”
沈重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
“那好吧，我就独自溜达溜达。”说完我把那小球揣进兜里，我的手刚一伸进兜里，突然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我一把抓住那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根短棒，我恍然大悟的大叫道：“我知道咱们忘了什么事儿了！”
老何和沈重两个人紧张的看着我，“忘了什么事儿？”
“确切点说，不是忘了什么事儿，而是忘了什么人，我们把那个小白龙锁在车里了。”
两个人听了我的话，竟然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老何伸了个懒腰，“还以为什么呢，你才把他想起来吗？”
“是啊，难道你们是故意把他放在车里的吗
沈重点点头，“对，就是特意把他放在车里的，好让人把他赶紧抢回去。”
“为什么？不是好不容易才把他抓到的吗？”
沈重笑道：“你哪里看到好不容易了，他不就是被我打了一下就直接晕倒了吗？”
“那是，因为，沈大人你的本领高强？”听了沈重的话我不知道是该夸奖他武艺高强，还是说那个小白龙徒有其表才好。
“我的本事虽然还不错，但是也没有强到能一下子就把一个无常将打晕的程度。那朱衷谨是故意被我打倒的，他已经表露了自己的身份，知道我们不敢轻易的杀他，所以就想故意被我们抓住，然后跟着我们，看看我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你当时干嘛把他放在车上？把他直接扔在马路上不就完了？”
“我当时不是问过姚先生了吗？姚先生的意思就是先带着他，看看他想干嘛。其实扔到车上没一会他自己就醒了，可是一直没有出声而已，我们到了诏狱，他还在那里假装昏迷，那我就不把他带进来，看他怎么办啊，这么热的天让他在车上好好洗个桑拿。”
“那不会把他憋死吧？”
“怎么可能，好歹也是吃过丁巳丹的。一会热的受不了的就会自己出来了。”
“他会不会傻兮兮的直接晕过去，那个什么小白龙我看好像脑子不是太好使吧？”
“不会的，一定会有他的手下人跟着他的，看见我们故意把他放在车里，一定会赶紧把他弄出来的。”
“随便吧，既然你们已经想好了，我就不操心了，我去花园溜达了。”说完我晃晃悠悠的出了大门，直接奔花园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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