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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四十二年（1563年）正月，戚继光再次奉诏入闽剿倭。当时，倭寇已经占据兴化府城计有两个月之久，而围剿他们的官兵竟然屡次败北，总兵刘显、俞大猷分别在倭寇50里外安营扎寨，不敢逼近城内倭寇，甚至相互告戒称要等到戚家军到了再图围剿。 倭寇见城外官军毫无动静，每天都会向人询问说：“戚老虎什么时候会来啊？”这时，恰好倭寇圈里听说戚老虎快来了，他们连忙于正月二十九日那天弃城而逃。谁知，当倭寇自动弃兴化府城而去，路经崎头民堡，就顺手将崎头堡给攻陷了。随后，他们趁势一鼓作气，又攻陷平海卫城，并占据城中。于是，北路倭因而集合起来，他们泊船据海，观望虚实，开始筹划返回日本的时间。 再说兴化府城外官员听说倭寇弃城而走，刘显、俞大猷二人也识趣地带领官军移驻五侯山。 当时，福建巡抚许朝光拥舟师在兴化湾、平海湾等处游弋，这虽然在明面上看是在阻截倭寇归路，实际上是暗地里帮助倭寇早作逃亡路线。 后来，倭寇听说戚老虎及其所率领的戚家军抵达莆田了，他们这此队伍有一大半人弃城而逃，准备登船回日本了。其时，倭寇拿重金贿赂许朝光，要求许朝光放开一条海道，让他们顺利逃亡。与此同时，倭寇还留下3000多个狭滑的人，反而迁移巢穴到巢渚林及其南边的许家村一带，据险结巢，又公劄赤崎山下，联络为犄角之势。 同年二月，戚继光奉诏命到义乌募兵，前后耗时16天，才招募到壮士万余人。三月，戚继光率兵进入福建，先期抵达建阳。 四月初八日，戚继光才率兵到达福州。当时士卒新到福建，都希望得到福建御史中丞大赏，以便趁势拿下倭寇。不料，游震得不令没有犒赏士卒，反而认为戚继光迁延误时。 当时俞大猷、刘显二人共有部卒5万多人，共垒截寇，游震得也着急督促开战。恰好这时有欧阳将军战败，戚继光因上书，大略是请求集兵持满而发，汪道昆颇为认同，但游震得却非常不开心，因此，他评论别将有“徘徊”之句，并以戚继光“翱翔”为对。 十一日，福建新任御史中丞谭纶到了建宁，他先行犒士督发，并委任汪道昆为监军。 十三日，谭纶率领部卒抵达福清。戚继光向谭纶发帖进谏称：“三家之兵既杂，则互推之隙可乘。万一少挫，全师夺气，大事去矣！既或倖胜，而利之所在，争级竞财，弃贼而自斗者有之。必候本部院亲集三营将士，歃血立盟，分定道路，约以机宜，进有后先，专责冲锋，悬以重赏，争级抢财者立以重禁，斯可以万全而无害也。” 十七日，大兵趋烽头。 十八日，过黄石。 十九日，抵东停。 二十日，谭纶带着汪道昆一起到达渚林，会集三大营，部署机宜。戚继光建议说：“俞、刘二君拒贼数月，今一旦取而有之，彼何以堪？愿请身当中哨，刘、俞犄角，功赏共之，不敢颛。” 谭公即亲谕二公，以戚继光部为中哨冲锋，悬示赏银二万两。二公所部分左、右哨，为犄角之势。议以冲锋为最，首级弗尚也。定以二十一日进剿。 二十一日四鼓，以胡守仁前倡，戚继光督后，兵分三路，衔枚而进。及五党山侧岭，月犹明，令坐待月落，乃乘昧爽直薄贼所。随有贼二千，前锋百余悉乘马併力冲突，我兵环山飞炬，拥队熛铅，马惊贼溃，步倭短刃相接，鏖战逾时。群丑股慄愕然，拊心曰：“戚虎今果来耶！”大败披靡，有跪伏乞死者。径追至许家大巢，四面合围血战，乃因风纵火，须臾巢穴尽扫，积尸充霤，难以数计。时日方已晷，克收全捷，计擒斩共二千四百五十一级，夺获夷器三千九百六十一件、印信一十五颗，尽还兴、平之俘，释男妇三千余人。凡妇女之裸体跣足者，俱给布衣而遣之。其属名门者，更加隶护送。所获财物，尽赏士卒，丝毫不取。比时，冲锋者娄子和等，阵亡者金渔等一十六人。其亡命余孽，次日发中军总哨胡守仁等兵分伏要路追剿，擒斩一百七十一级。 次日，凯旋入郡，扫腥秽，饰廨宇，招抚流移，安厝民社。 二十七日，班师入福清，路经林墩之墟，屋宇复清，田圃如故，尽老幼捧茶果拥献马前，且拜且歌曰：“生我兮父母，长我兮疆土。生我不辰兮，疆土多故；奠我再生兮，维戚元辅。于皇元辅兮，允文允武；繄我今日兮，汉仪复睹。”
戚继光故里蓬莱为其立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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