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罗巴文化是我的施洗约翰,美国是我的约旦河,而耶稣只在我的心中。” I would have to say that European culture is my John the Buptist,the UnitedStates is my Jordan River,and Jesus lives only in my heart. 纽约海外华文作家笔会和纽约一行,在法拉盛图书馆举办木心纪念会。 大约一年前,王渝老师就和我说起,在法拉盛办一场这样的活动,很有意思。 因为当年木心在皇后区生活,如今留下的文字,很多和此地有渊源;和木心交往的,朋友或同学,在纽约也颇有几位。 实际上,王渝就是中一位,且于木心之为大家所认识的文学家,颇有关系。 其过程,时间久了,渐渐含混。 但当年「联合文学」社长兼总编辑痖弦在洪范书店文讯的一篇文章,记述得明白:「王渝说木心这个人的诗与画都了不起,是个大才子。......不久王渝寄来一些文章,我一看为之惊艳。」这才有了1984年「联合文学」的「散文个展」,通栏推出「文学的鲁宾逊」木心。 王渝说,偶然看到痖弦文章,才纠正了自己的记忆:她一直以为,当年是为痖弦介绍了木心,由后者自己寄文章去台湾的。王渝忘记了她亲手「邮寄了木心」。 这不正是文本之于记忆何等重要的佳例吗?在木心本人文字中,和「联合文学」的缘分,也语焉不详了。 海外文学史,以作品、作家、文学圈的种种片段为基础而构成、夯实。 但后一点,即作家的交往和文学史意义,往往因为零碎,因为当事人的省略,或烟消云散,或断续难连。 在唯有笔录于纸才得以保存的时代,尤其如此(木心的狱中笔记,写得密密麻麻,估计有70万字,如今尚未能全然解读,因为字迹极小,时代久远,保存条件太差。如今,其艺术品价值多于文字-文学价值了)。 正是在此意义上,木心生前的朋友聚集,本身,也是留下文本的一种文学和历史行为。 8月18日,当年编辑和发表过木心文字的诗人王渝,曾经与木心在曼哈顿57街艺术学生联盟同学的诗人艺术家严力,以及张宏图,这位同木心彻夜谈艺术,并在一家古典家具修复工厂「打工」的艺术家朋友,围坐一起,聊及往事。而纽约的其他文友,则朗读了木心的诗文,他们自己纪念木心之作。 播放木心纪录片「木心物语」纽约片段之外,三位老师的回忆,自然是更珍贵的,我用手机录像,希望留给后来的「木心学」学者。 作为一次富有感情意味的活动,这不是一场学术讨论会,但也绝非所谓「木粉」的一厢情愿。 着眼于木心之于文学史的意义、之于对那个时代的扼制人性的批判,在我看来,自可把「客观」的文学批评的概念和词汇,暂时放置一边。 在「木心物语」中,我看见木心步行于艺术学生联盟前的街道,意气风发。 他说:没有想到我们出来了!严力回忆说,有一次木心和他在联盟的咖啡馆聊天,也对他说了一句:「那你就不要回去了。」 晚年木心回到了乌镇故乡并老去。但这身体的换位,毫不有损于他所言的精神「此在」。达到了超然物外境界的木心,从来就是在「逍遥游」中。 ![]() ![]() 【相关链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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