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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筹 | 张鹏霞 视觉 | 林溪 从内蒙古巴彦淖尔市磴口县出发，驾车一个半小时，经过无信号沙漠区和几片蚂蚁森林，并时刻警惕“啃食”马路的黄沙，才能最终抵达乌兰布和沙漠中的绿洲。 蒙语里，乌兰布和意味着“红色公牛”，刮起风沙时，天空是红色的景象。 但在“公牛腹地”，利用沙漠下的红胶泥层和不远处的黄河，人类正在对抗漫天黄沙，创造奇迹。 比如，在这片沙漠里，有人种出了刷屏全网的“网红”——贝贝南瓜。  南瓜吃沙漠 在盒马有机贝贝南瓜基地里，有一个几平米的小平房，里面住着“常驻军”王仁和日日来巡的刘成。他们一个负责看南瓜园子，一个负责整个南瓜基地的技术管理。 除了看住沙漠中来食的动物之外，王仁的主要工作还集中在浇水环节。 整个南瓜基地被分为几个片区，而他掌握着沙漠中极为珍贵的水资源分配。“浇多少水，浇多长时间都有讲究”，王仁告诉盐财经记者。 在基地的运转中，王仁更像一个指哪打哪的排头兵，“指挥中枢”则是他口中非常负责的技术员刘成——刘成会告诉他几号地应该浇多长时间水。  盒马有机贝贝南瓜基地分区图/图源：盐财经记者 摄 比起王仁，刘成的工作更复杂些，他把握着南瓜下种、浇水、施肥、授粉到采摘的全过程。而他在加入基地之前，已经有过十几年的南瓜种植经验，“以前在海南和缅甸都种过”，刘成向盐财经记者解释道。 从5月1日下种到收成运出田地的7月26日，三个多月的时间里刘成就戴着草帽在地里观察南瓜的长势，晒得黝黑。 “这个南瓜地是经过有机认证的，不使用化肥和农药，而且沙漠里昼夜温差大，所以这里的有机南瓜更甜糯”，向盐财经记者介绍有机贝贝南瓜时，刘成显得更加兴奋。 不过，要养成这样一大批有机贝贝南瓜，光靠王仁和刘成两人是不够的。监督，在任何时候都极为重要，也包括南瓜地。 于是，两人除了既定的工作之外，还要应对盒马委托的第三方质检人员。 谈到这里，王仁笑着感叹盒马的标准实在太严格。“一两天就会来检查一次，一点问题也不能有”，王仁一边说着一边比划，以示意质检人员是如何在地里检查南瓜质量。 而检查不合格的南瓜，王仁称两三天内会有专人从地里拉走。 当然，这样一片南瓜地在进入盒马供应商的名单之前，还要先经过盒马采购人员的层层检查。“进入我们这个系统不太容易，准入有三步”，盒马商品质量合规管理专家姚军恺介绍道。 盒马相关人员会先搜索土地的有机历史，查看是否有过与有机相关的处罚。初筛通过后，盒马的采购人员才会实地考察，最后盒马会委托第三方做实地审场。 只有三关都过了，这片土地出产的农产品才能上到盒马的平台。  工人正在搬运有机贝贝南瓜上货车/图源：盐财经记者 摄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有机贝贝南瓜并不仅仅是一种即将被送上餐桌的食物。毕竟，每一株在沙漠中长成的有机贝贝南瓜，都能抓住约4平方米的沙漠土壤。 这也是基地在种植有机贝贝南瓜时没有选择在棚里用支架“挂起南瓜苗”的原因之一。“尽管'挂式’种植南瓜的产量更高，但种在地上，才能固沙锁水”，圣牧有机相关负责人向盐财经记者解释了不同种植方式的奥妙。  有机贝贝南瓜/图源：盐财经记者 摄 过去，一点一点平整沙漠，再种下苜蓿、玉米和油葵这乳业三宝，小心呵护，才能和上天交换北纬40度的黄金奶源。这是过去十年间，乌兰布和沙漠给予圣牧有机的机会与难题。 如今，尝试再迈出一步的盒马，选择与圣牧有机合作，从污染更少的沙漠中“淘出”有机玉米、有机贝贝南瓜等有机农产品，而且它们正在一口一口吃掉沙漠。 像这样的南瓜基地，2023年圣牧有机从200亩扩大到了1000亩地。但扩大产量前，需要思考一个问题：这些好东西如何能抵达餐桌？  卖“更好”的菜 在和盒马达成渠道合作之前，怎么把好东西卖出去，是圣牧有机草业公司总裁刘文光的困扰。 “当初我也没把销售当回事，公司有这么大的体量和影响力，我不信卖不出去，结果头一年种的沙漠红薯全烂地里了。”刘文光用“伤心”二字形容当时的心情，直到认识了盒马有机菜采购负责人刘良超。 以“修复地球”为个人愿景的刘良超，在2022年向遥远的乌兰布和沙漠下了一个订单。 这是两个企业合作生产供应有机菜的开始，尽管刘文光坦言，最初并不敢接受体量如此之大的订单，也没按原订单量做生产计划安排。因为，有机菜不是说卖就能卖的。 中国农业大学教授杜相革就向盐财经记者提到，相比于其他国家，中国基本没有真正有机主导的市场和平台，民众对于有机菜的信任度并不高，且相比于普通蔬菜，有机菜的价格更高。这些特点共同阻碍了有机菜走入千家万户的进程。 有机农业在种植方面的难点还在于，不使用农药和生长调节剂。 “比如前一段时间，我们在山东种的黄瓜，一场霜霉病几乎全军覆没，的确有农药可打，但我们不可能打农药，只能看着农作物死掉。”刘良超补充道。 敢于扩大种植规模的勇气，最终还是来自于实践经验——2022年，圣牧试种的200亩有机南瓜顺利结果，且在上架盒马后迅速销售一空。 毕竟，目前有机菜的几个瓶颈，拥有大量门店渠道的盒马正在通过消费者心智培育、降低有机菜单品价格以及加强专家力量等方式逐一突破。这也是盒马敢于向圣牧下大批量订单的底气。 “首先在消费者教育这个层面，盒马原先做的板块已经在消费者心中有了品牌和品质的地位”，杜相革分析了盒马能够成为有机菜领域“领头羊”的原因之一。 那么，又如何把有机菜价格“打下来”？ 单品规模化种植是基础，因地制宜以增加基地种植的规模化效应是关键，通过数据产品系统进行农产品选品和价格预警是保障。一套系统运行下来，消费者才能够消费到5到7块钱一包更加健康的有机菜。 盒马有机品类运营负责人许成志总结道：“盒马有机产品整个品类的丰富度正逐渐提升，而价格线则一直是在向下走，因为盒马能够给供应链的上游企业降本增效，同时也拥有大量的用户。” 为了防控病虫害，本就是中国有机产品认证技术工作组专家的姚军恺也牵头组织起了一个有机农业专家智库，为盒马有机菜提供智力支持，同时专家资源也会对接给包括圣牧在内的盒马供应商。 于是，已经在沙漠种植了一年南瓜的刘文光与盒马一拍即合，随即扩大产量。第一车有机贝贝南瓜最终能大批量从沙漠中运出，抵达消费者的餐桌。  有机贝贝南瓜种植基地/图源：盐财经记者 摄 但盒马在有机方面的布局，并不仅仅局限于有机菜。从肉蛋奶到水果再到粮油调料，盒马都有所涉猎。盒马有机项目负责人蔡宏提到，作为一个全国战略级的项目，盒马从去年就已经开始投入到有机项目中。 可是，明知有机农业难做，又为何要做？谈到盒马最初进入到有机赛道的契机，蔡宏从国际和国内两个角度阐述了商业层面的原因。 从整个国际市场上看，无论是全球市场还是中国市场，有机行业依然处于向上增长的阶段。“目前中国在全球市场总额中大概是第四位”，蔡宏补充道。并且，对比起排名更靠前的三个国家，中国有机产品的人均消费依然有较大的上升空间。 “比如世界排名第一的瑞士，人均有机消费超过400欧元，全球人均消费大概是十几欧元，而中国人均消费应该只有几欧元”，蔡宏算了一笔经济账。 而从国内市场的角度来分析，蔡宏对盒马有机事业的未来则更加看好。客观事实支持了这样的乐观——盒马发现在未成立项目组，也没有在集团内给予资源倾斜的情况下，其有机产品销售的自然增长仍在逐年上涨。 为此，截止到2023年5月底，盒马达成长期合作的有机企业数量已经超百。并且，盒马已经在全国范围内建立起了268个基地与工厂，41个类乌兰布和沙漠有机贝贝南瓜基地的“盒马村”。  位于昆明盘龙区的有机蔬菜“盒马村”/图源：盒马情报局 对于刘良超而言，有机的意义并不止于商业，还在于福报。他直言所有在有机事业上苦苦坚持的人，都是在为给子孙后代留下一片地球净土而努力。 因为有机农业对于土壤的要求更高，需要“养土”，降低土壤内的重金属和农药残留程度，如果有机农业能够发展壮大，就能带动“修复”土壤的正循环，改变如今的土壤状况。 并且有机农业不使用化学农药的基本要求，也直接保护了土壤。 于是，刘良超笑着说道“后来别人问我到底在从事什么职业，我会说我感觉自己就是修地球的”。 （应采访者要求，文中王仁、刘成为化名） 星标关注《盐财经》 洞察趋势，睿智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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