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家中的小型火灾被扑灭之后,孩子们回到家里,小狮子严肃地问我: “妈妈,这件事之后,你知道了什么呀?” 我想也不想就说:“知道了我的老公最勇敢!” 狮子撇着嘴小手一挥,说:“嘁!这些只能写在作文里!说真的,什么呀?” 我说:“我知道了用完电器要拔插头。” 他满意了,转身走了。 小狮子的话,是一个明确的提醒,让我知道他害怕了,也在害怕中思考。 前一晚我在儿童房陪睡,照例先陪下铺的狮子。 狮子睡着了,豹子轻声说:“妈妈?我睡不着……” 我说:“啥?”时间有点儿晚,我的语气有点儿急。 她说:“嗯,我想说…'妈妈晚安。’” 我心一软,说:“我上去陪陪你好吗?” “好啊妈妈!”她的语气里满是欢欣。 我爬到上铺去,温柔地理一理她的头发,亲亲她的脸,抱抱她。她一眨眼就睡着了。 小豹子的话,是一个温柔的请求,让我知道女儿虽然大了,依旧是孩子,来自妈妈的拥抱永远不嫌多。 早上五点半被闹钟叫醒,一看手机,才想起昨晚忘记确定今早六点的咨询练习是否照旧。 在群里问了一句,等了几分钟没有回答,我就又睡着了。醒来才知道错过了练习。 小波说:“我们做练习的时候都聊到如果是你的话,会怎么说,有种人就在场的感觉。” 小波的话,是一个宽慰的拥抱,让我缓解焦虑,别苛责自己,知道伙伴们不会抛下我。 到老蛇口的溪木素年去看看。 老旧的书屋里,参差错落塞着堆叠着新的旧的不同语种的书。别有洞天的小室里,或坐或倚那么多默默的读书人。 翻出一本布面的《威尼斯日记》,阿城的书,中华书局出版,是双重的保证。虽旧,仍感觉珍贵。 书堆后面的女孩儿从不出声,好像很讨厌说话,又像脾气很坏似的,有人点饮品她也是默默的。 见到这本书却忽然抬眼朝我明亮地一笑,轻声说:“啊!我也喜欢阿城!” 女孩儿的话,是一次清脆的击掌,让我在素不相识也不必相识的人海之中,有所意会神交。 回学府中学去,丽君在保安亭给我留了花。 门口保安一见到我就叫了一声:“花花!”跳起来去拿旁边桌子上包好的沙拉芍药。 我笑起来,问他怎么知道;他指着包花的纸说:“这上面有你的名字呀!” 保安的话,是肩上的一记轻拍,让我在离开数年之后来到校门口,知道自己仍被记得,有温暖的归家之感。 语言本身就是一种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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