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老底子每天呈送精彩文章一组 打开尘封的记忆,寻觅往昔的岁月 叙上海老底子事 忆上海老底子人 诉上海老底子情 ![]() 朱成坠 很久以前,在南京东路新华书店购买了一本梁实秋先生的经典代表作《雅舍小品》,饶有兴趣地看完了全书,社会百态在梁先生的笔下显得极其微妙新奇。言语诙谐幽默,使人心情愉悦。从《雅舍谈吃》里,我才知道梁先生对食事颇有研究。原来梁先生的祖父曾在北京前门外大栅栏开过一家厚德福菜馆,主营河南菜。有记者问梁先生为什么对食事这么有研究?梁先生直截了当地答道:“只因我连续吃了八十多年,没有间断。” 后来,于一九九二年五六月间,我在老卢湾区顺昌路上近陆家浜路的一间小书店,购买了当年广东旅游出版社出版的汪曾祺先生的《旅食集》,得到后,喜读不已,至今仍然珍藏于书橱的显眼处。这不,写作本文时,我不费吹灰之力,一下子就找出了这本书。当年,我特别惊讶汪先生这样的著名作家竟然这么爱写食事,而且,写得惟妙惟肖,生趣盎然。从此,我就爱上了汪曾祺先生关于食事的作品。每每抵临我的大妹夫的家乡高邮市,我总会去参观文游台及附设其间的汪曾祺纪念馆。近年来,由于疫情和病情的影响,四五年未去扬州高邮市了。不知道新建的汪曾祺纪念馆究竟建得怎么样了。至于汪先生的食事散文仍会时常阅读,看后,更是让我垂涎欲滴。很多人爱上汪曾祺,都是从“吃”开始的。据说,汪曾祺先生是“作家里最会吃的,厨子里最会写的”。书中简明清淡的文字,却让人有种深深痴迷的感觉。 联想到曾任北京京剧团编剧的汪先生,能够将沪剧《芦荡火种》改编为《沙家浜》,写出了那些脍炙人口的名段,如“智斗”,如果没有深厚的生活积淀,没有对食事的丰富的知识和浓厚的兴趣,完全是写不出来的。汪先生的生活态度及其对食事的认识,我在《旅食集》第210页《端午的鸭蛋》一文中,看到汪先生是这样写道的:“腌蛋以高邮为佳,颜色细而油多,高文瑞公最喜欢食之。席间,先夹取以敬客,放盘中。总宜切开带走,黄白兼用,不可存黄去白,使味不全,油亦走散。”我因大妹夫是高邮市周山镇人,每年不时地能够吃到高邮咸鸭蛋,这不,近日,大妹妹夫妇就送来高邮咸鸭蛋数十枚,煮熟后,过稀饭或白米粥,上佳,打耳光也不肯放哟。 汪先生是一位十分旷达和飘逸的人,无论是逆境还是顺境,都是乐天派,这是非常了不起的,就连运动女旗手对汪先生也是非常欣赏和认可的。至今《沙家浜》智斗一折,仍然脍炙人口,传诵遐迩。为文人雅士和平头百姓都喜欢和哼唱。 被误解、被质疑时,汪先生说:“全世界都是凉的,只我这里一点是热的。” 失落懈怠时,汪先生说:“一个人要兴旺发达,得有那么一点精气神。” 岁月静好时,汪先生说:“四方食事,不过一碗人间烟火。” 汪先生的有关食事的说法和文字很平凡,很朴实,很简约,却很温暖,很细腻,很给力。 单就老豆腐而言,汪先生和梁先生谁更入味呢?汪先生说:老豆腐的佐料很简单:芝麻酱、腌韭菜末。爱吃辣的浇一勺青辣糊。坐在街边摊头的矮脚长凳上,要一碗老豆腐,就半斤旋烙的大饼,夹一个薄脆,是一顿好饭。 梁先生说:沿街担贩有卖“老豆腐”者,担子一边是锅灶,煮着一锅豆腐,久煮成蜂窝状,另一边是碗匙佐料如酱油、醋、韭菜末、芝麻酱、辣椒油之类。这样的老豆腐,自己在家里也可以做。 这两位先生关于老豆腐的文字,虽然,平淡朴实,但是,生活气息却浓郁深厚,真的可以说是精妙绝伦,让人食味顿开,大快朵颐,又令人忍俊不禁,喜笑颜开。 我曾经到高邮市汪味馆(序贤路45号)就餐过,那里的一切都是以汪曾祺先生的文字作为背景和装饰的,汪味浓浓酽酽的,我非常喜欢那里的氛围,至今仍然不忘汪味馆午餐的那一席酒水啊!不忘大妹夫的外甥卜俊的盛情款待。 从此,因汪先生的文章介绍缘故,我对食事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写作了一些关于食事的文字。 2023年7月24日5时15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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