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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渡:恰泳当年

 乡情记 2023-08-03 发布于湖南


    大上午,妈妈让我去清理一下塘里的杂草,想着天气那么热,实在不想动,应承着下午去,正好可以到水里伸展伸展久违的手脚。

    午睡醒后,在电脑上随便浏览了下新闻,留意到塘里的阳光已然移走了,于是乎,拉着益平去塘里学游泳。

    可益平这小家伙是决计不敢下去的,哪怕我左说右劝,哪怕我威逼利诱,哪怕我保证再三,哪怕他奶奶的威胁哄骗,哪怕他妈妈的极尽鼓励,他全不为所动。看来,上个星期害他不浅。那天,当我说要带他到塘里游泳去,他还蛮兴奋,一溜烟就蹦到塘边儿上。一下水,水的凉、深、阔,让他瞬间手足无措地怕了,我说,没事,我的手在你身子底下托着,你不会被淹。他不信,不从。心里有点烦闷,一横,硬是托着他往深处走,不经意间,水就像一条小鱼一下子钻进他的嘴里。他开哭,嚎啕着紧紧抓住我的脖子死也不放。胆小鬼,全然没有他老子当年的英勇。


    说到学游泳,遥想当年,我是跟着一个堂哥武湘林练出来的,那时读初中,塘里n多的贝壳,一个星期捡一次,差不多可以踩一桶。踩中贝壳以后,用脚慢慢地挑上来就稍显慢了,而且用脚掌往上勾提的时候,那贝壳有可能被水流冲走,所以要想捡得多,就必须学会扎猛子:踩住贝壳,屏气呼吸,一头扎向水里,伸手捡住贝壳,上来,抖落着脸上的水珠,真是爽哉——这块贝壳差不多都有半斤吧??如此这般,多次练习,猛子也扎得飞溜,后来觉得贝壳肉没有螺肉好吃,我们就会摸螺蛳,也是呼吸屏气,一头猛扎,双手在没有踩过的塘底一抓两抓,总能搞个一把螺蛳上来,几个来回,半桶螺蛳就有了,扎水猛也就这么练出来了。


    后来,慢慢地走出了水塘,走向了水库——洞山水库,那时候水库是一个山枣人承包的,老板人很少在这边管理,我们附近的人在水库里“定鱼”的现象也就非常普遍:拿来脸盆,用一块透明的塑料膜蒙上,拿松紧带扎紧,接着在塑料薄膜上开一个杯子大小的口子,接着往里面放入酒糟、米饭、米糠之类的东西,把脸盆放到水里,定好时间,大概一两个钟头即可,轻轻地去把脸盆拿上来,里面必定有鲫鱼、游鱼之类的小鱼钻不出去,把鱼取走再加些食物放下去,如此反复我们就叫“定鱼”。

    话说暑假时期“定鱼”我可是一把好手,人家都说我双手粘腥,鱼儿愿意去我的盆里面。在定鱼的空档,大家其他的爱好就是到辽阔的水域里畅游一番了。由于我已在水塘里锻炼了扎猛子能游出去十几米的本领,所以对水库也还是不怕的,不过有一次还是吓了一跳:那次在水库的滩坡上戏水,走着走着,不知道怎么那里被谁淘沙子挖了个一米多深,几米见方的坑,一下就滑到里面去了,由于准备不足,呛了两口水,而且强大的水涡吸力拉着我往坑的中心底下掉,当我人全部在水里面时,心里一嘟囔“卵弹琴,会不会就呜呼了啊。”但旋即又冷静了下来,本能的双手猛力划水划水,双腿也协调配合着舒展开来,于是朝岸边的潜着过去,估摸着也越过那个坑了,才站住脚,我的个乖乖,看来水太深了,真是要几分本事才能来啊。

    几年几经锻炼,在家附近那个洞山水库我也是浪里白条一枚了。自读高中以来未曾下水,也多年未坚持锻炼,渐觉有点身宽体胖,小腹有突,愧对健康。

    想着今天在水里畅游一下,忙着在妻子儿子面前展示一番:一踮脚,脑袋侧放,两手划水,两脚摆动,就能狗扒向前;爬累了,仰躺着,任凭水流声在耳朵里面嗡嗡作响;舒缓了,深吸两口气,在水底扎两个猛子,两手奋力的在水底划动向前;这些都是初中时泳友之间必比项目,至今也还留存了一点点本能以奠回忆;当然,在耍了各种不太入流的泳技以后,也不忘在水里推推掌,打打拳,不亦乐夫。

    在克服水压锻炼的情况下,心跳是舒服般的有点快,唯有一个字来形容——爽。当手指上慢慢的显现出被水浸泡过的褶皱以后,我知道,时间也差不多了,回去淋浴一番,等有机会再浪。

2016年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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