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书包似乎确凿十五六年了;自那天在94班上课许下诺言:也要和同学们一起写关于书包的故事,我就如鲠在喉,该写些什么呢?如果写得不好,会不会太尴尬啊。
被逼着,打开记忆的大门,寻找着关于书包的记忆。
那时候没有奥特曼、没有喜洋洋、没有灰太狼、没有光头强蹦跶在书包之上吸引小朋友;有的是聪明的一休、铁臂阿童木、金刚葫芦娃、黑猫警长等等,不幸的是,这些人物通通没有上书包封皮榜,可能生产商也没有这种概念,会把卡通人物“秀”在书包之上吧。
我的第一个书包就是简单的一个绿色软软的——斜挎式小帆布包;里面就简简单单的装着语文、数学书和几个作业本,一个垫纸板、一些铅笔,绝难有其他杂物。说来也珍惜,小书包还一直留存在我柜箱里,书包已经由绿色泛白,估计洗的次数太多吧。怎么也不敢相信,就这一个这么小小的帆布书包竟然陪我度过了小学六年,它难道当时就不打算退场吗?
小学写字,老师要求特别严格,纸张底下要垫厚纸板,也许是纸张太薄的缘故吧;写得不好、写错了的字,老师会啪、啪、啪的教训你,要求你擦掉、重新写,一直写到老师满意为止;记得有一次我被罚写到下午快六点,妈妈却“望穿秋水”不见我回来,拿着竹荆条来学校找,我正好写完作业,背着书包和妈妈回去的路上调侃我:“你可以到学校当校长了,去得这么早,回来得这么晚,比校长待在学校的时间都长”。从此,我也知道乡里调侃小学生的话语了:“那些读书不怎么会读的,会被长辈讥笑为是校长,有些还有留级的,可以留到学校的时间更久、更长,更有校长风味。”
小学的课本、书本、作业本还少,往小肩膀上一斜挎就飞溜着在回家的小路上飞奔;读初中时,是“瘦弱”的小书包难以满足突如其来的许多课本作业本之间的矛盾;如是我小学时代的帆布包就变成了和泥木匠爸爸同款背包了——斜挎式大帆布包(电工包的那种),应该说,它是压根不准备烂的一类书包。
如果每天上下学都背着这么多书本往返于家校的话,估计也够呛;这时候我们就会合理的调节书包里的书本,把今天需要上课的书本带着,飞跑着上下学的时候会用手托着帆布包底下,以防太重压腰;当然有时候如果因为整理书包的时候而忘记带哪本书了,就会到平行的其他四个班同学那里去借,总有一个班不会上这一节课的。曾记否,我在65班,还有另外的64班、66班、67班、68班。后来,为了拉好和别人的关系、或者和喜欢的女生套近乎,甚至有同学把借书当做一种乐趣,如果不用别班女孩子的书感觉就学不进去,一到下课就去还书,一到下课再去借书,兴许他本能的没有背书包、带书本的习惯吧。
还有一些同学搞得更绝,在自己课桌侧面会装一块活动的木板,挂一把大铁锁,书包、书本、作业都放到里面,不背书包回家,也不带书本,真正意义上的潇洒哥。
初中毕业会考前那天,我们把抽屉里、书包中所有书本都抛诸窗外,仿佛告别初中这段惆怅岁月,让书包也完成它最后的使命。
到了高中,就完全是寄宿生活了,有的也只要每个月回家一次的打打牙祭,更没有带着乱七八糟作业、书本回家去做的想法(金庸的武侠小说除外),书包也从这一刻起远离了我青春梦里的生活,成为一代记忆。
最后以一首青春的歌曲共勉:
轻轻地打开背包
发现我的行囊
是一本年轻的护照
通过了成长的骄傲
投入另一个
天涯海角
装过了多少希望
装过多少惆怅
像一张岁月的邮票
把自己寄给明天
背着旧愁新情
不断地寻找
我那穿过风花雪月的年少
我那驼着岁月的背包
我的青春梦里落花知多少
寂寞旅途谁明了
曾经为你痴狂多少泪和笑
曾经无怨无悔的浪潮
我的流浪路上几多云和树
只有背包陪着我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