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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渡:那疯长的草

 乡情记 2023-08-03 发布于湖南

        现在只觉得小草是最有活力的。马路边,山头上,田野里,无处不生; 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无时不长;遭遇再大的天灾人祸,依旧生生不息。让人佩服,又让人烦恼。

        前几年,家里一些小块的梯田因为极不方便机械化作业,所以改种了油茶树,现在已经油茶树难找,草倒是欣欣向荣了。不知为何草不要去种、不要撒种、不要施肥、不要修剪,却长得蹭蹭蹭,这该如何是好。于是,我找到了为自己肥胖肚子减肥的方法,经常去田里、山上割割草,常割不懈,看能否战胜它们。

        前面伯母也经常跟我提一提,她说,通往我们坳的那条3米宽的路,两边已经被草各霸占了半米。路都变瘦了,看不见了。希望我隔一段时间就把路两边用机子蹭一遍。还别说,经常这样背个除草机出去,真能锻炼身体,那汗水是止不住的往外冒,真是畅快淋漓,舒服至极。

        犹记得小时候,跟着村里同龄的小伙计们,各挑一担箢箕,去山上捡柴,如果一箢箕柴能堆得满满的,还会被称赞能干,心里蜜样美滋滋,同时也暗自觉得自己这么能干,以后肯定能干大事,能出人头地;没想到......

        当然,整个童年以房子为中心的各个山头成了少时的天堂。每个山头,都去溜达过,都光不溜秋的,人也经过这样的锻炼,猴精猴精、猴瘦猴瘦。现在山路已经布满荆棘;以前家家户户经常造访的茶园,现在,再也别想闯进去了。毛竹子漫山遍野、高低起伏。现在,没有个铁臂厚颜,也别逞强去试那个蚊虫叮咬的威力了。

究其原因,与现在的人,一年再也难得上山一回,脱不了干系。

        家旁边有座洞山水库。为何水库的名字叫洞山?因为大坝旁边的山上有许多深四五米的大洞,那时候常和小伙伴们在山洞旮旯里“打枪战”。“砰砰砰”——那闪躲腾挪的场景,紧张激烈的战事,仿佛历历在目。心里一想,哪天带着妻儿也去那里看看吧,让他们感受感受大自然的神奇。如果有开发价值,到时候在那洞内搞点农家乐也是蛮有意思的吧。

        一天傍晚,我们雄赳赳乘兴前往。甚至,耐不住妻子的劝说,我还穿了一双套鞋、挥舞着锄头开路。以前光秃秃的山头现已杂草丛生了,难从下脚,以前发生过激烈“枪战”的地方,也完全褪去了雄壮。完全找不到儿时的痕迹。只得败兴而归。

        正是,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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