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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笔记 文//归旭辉 
（彩云归//摄） 抓鱼记 放学回来，和我一起去接妹妹的路上，少年发自内心的笑意随着跳跃的阳光铺展在仍是稚气满满的脸上，“妈妈，我今天又抓鱼了！” 我没好气的笑道：“你说你在干沟里抓到鱼我都不奇怪，不过上个音乐课还能抓到鱼，倒也真是稀罕了。” “妈妈你别不信，我还真的抓到了两条鱼，直接用手抓的，是鲫鱼。爸爸说现在正是产卵的季节，所以我又把它们给放了。” 少年的古琴课堂年后搬迁到了环境优雅的黄河博物馆院内。有时候我在想，少年之所以要坚持练古琴，一方面真的是因为兴趣的提升，另一方面也不排除美丽风景吸引力的因素吧。 “黄河博物馆里有一条小河，河水清澈。我们路过那里的时候，刚巧看到两条小鱼并肩在水里游，我一把下去，两个好朋友就到手了，有一拃来长呢。”少年眉飞色舞。 “那种地方的鱼一般是不让抓的，要注意遵守秩序哟！” “有保安叔叔在旁边，看到我一下子抓到两条鱼，还拍手喝彩呢！还有一个过路的阿姨，翘着大拇指说：'你真厉害’！不过，我还是把它们放回水里了。”少年的眼梢嘴角都是笑。 我一点都不怀疑少年徒手抓鱼的功夫。少年自小对捉鱼可是肯动脑筋、颇费心思。 两年前的一个周末，带孩子们去北龙湖玩。北龙湖吸引少年的，其实不是鲜花和美草，也不是风筝和水鸭，而是那里的湖泊沟坎儿。每一个小水洼里，小鱼小虾，蝌蚪青蛙，甚至小泥鳅，总有让少年驻足流连的小惊喜。 让我奇怪的是，那次少年既没有从家自带小网兜，也没有嚷嚷着要买不停从身边招摇而过的三轮车上的小鱼网，而只是拎了个用线穿着的半截瓶子。 来到一处水边，少年捏住线的一端，手一甩将瓶子投入水中。过三五分钟将瓶子拽上来，里面竟有了几条活蹦乱跳的小鱼。 路过的大人、小孩围过来，他们手里都举着逮鱼的专用工具——小网兜，可是盛放“战利品”的瓶或罐里却是空空如也或者寥寥无几。 大家纷纷研究少年的渔具—— 原来是将一个矿泉水瓶从上面三分之一处剪开，瓶口朝下倒立入瓶子下半截，接口处两边扎孔，绳子从两端孔里穿进去，打个结。 捕鱼之前，将瓶口拉出来，瓶底放入食物，再把瓶口倒放回去。贪食的小鱼从倒立的瓶口钻进瓶里去，却无论如何难再钻出来，只好束手就擒。 不仅围观的人们，连我也不由得赞叹少年的创意，“是你自己设计的吗？你怎么想出这个办法的？” 少年不露声色却掩饰不住自豪和得意，“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呀！” 随着学习压力的增大和闲暇时间的收缩，少年很少再有专门捕鱼的乐趣。每每路过水边，总忍不住伸头探视，看到“猎物”，瞄准时机，手到擒来，徒手抓鱼的“本领”也在不知不觉中日益见增。 而少年也有自己的原则：不捉产卵期的鱼，不吃自己抓的鱼。因爱而捉，捉来即养，兴尽便放。距家咫尺之遥、有着阔湖丰水的北龙湖成了少年理想的“放生”之地。 “无忧无虑”从来只是一个限制性很多的词语，稍纵即逝的年少时光，这份抓鱼的喜好也将成为少年日渐长大的生命里，一袭闪烁着光芒的回望和记忆。 2021年4月10日于郑州
（彩云归//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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