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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很晚了，仿佛是一个长假，大家都急匆匆地往家里赶。我开着汽车，行驶在无边的旷野。周围一片死寂，黑夜几乎要吞噬一切，我猛踩油门，让汽车在夤夜里疾驰。
突然前面警声大作，警光灯闪成一片。我发现有几辆警车横在公路上，从车上走下来几位警察，其中一个径直走向我。 他三步两步就来到我的身边，指着我说：“你真幸运，早来几分钟，死的就是你。”
我停下车，拉住了手刹，一脸茫然地问他是什么意思。他指了指旁边，对我说：“你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才看到路边有一辆出租车。一个男子头耷拉在驾驶室里，浑身是血，已经死了。 那位警察指着他对我说：“他死得很冤枉。”
我忙问怎么回事。他接着说“他本来是一位出租车司机，开到上一个路口的时候，有两个男人拦停了他，要搭他的车。他和客人讲好了价钱就开走了。开了不久两个男人就掏出一把枪，相互嘀咕了一会儿，然后对司机说：'你看这是什么？’”
司机下意识地回头看，其中一个男子突然对着他开了一枪。司机想打开车门夺路而逃，那名男子对着他又补了两枪。司机没能逃出去，趴在车窗上，死了。 我问：“这和我有关系吗？为什么他不死，死的就一定是我，两者有什么逻辑？” 警察接着说：“这位司机死亡之后，这里没有来过一辆车，除了你。” 我接着问：“不然呢？”
“你知道吗？他们两个今天一定要杀死一个人，就在这个时间段，志在必得。”警察又说，“他们有一个信仰，在黑夜的荒野杀死一个人，他们中的一个便可永生。” 我说：“那他们不是还得再杀一个人？” 警察说：“是的。” 我说：“这么说，我不是还得死？” 警察说：“本来是的，但是我们来了。” 我问：“然后呢？” 警察说：“然后他们逃了，我们正在布控抓捕。”
警察正讲着，我扭头往旁边瞥了一眼，突然看到远处的树丛有四只闪着亮光的眼睛，正往这边张望。 见我发现了他们，两个人迅速举起枪瞄向这边。我来不及提醒警察，下意识地迅速低下了头，准备躲避他们射过来的黑枪。 这个时候，暗夜好像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周边一片光亮。我眼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窗外阳光微曦，虫吟鸟鸣，树丛里并没有那两个魅影。 2019年10月14日的一场梦，楚语记于宁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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