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无论怎样地兜兜转转,四季却总是顺应自然,适时转换。 自那场铺天盖地、绵延不息的滂沱大雨过后,暴烈的夏季渐渐离去,凄清的凉风微微而至,天地间升腾起的丝丝凉意,已让我感觉到,那是秋天的味道。 初秋,下着雨,连空气都夹着些泥土味道。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是雨水缠绵的季节。“秋”,生发感想,充满浪漫情愫,“秋”之启迪,寓意匪浅,如瞿秋白。“雨”不仅是水,它有水的灵性,而且会动,充满朦胧般的诗情画意。“雨”,缠绵悱恻,情运流淌,如余秋雨。秋是蔡琴的歌声,是沈周的山水,是那人书俱老的书法,是阿炳的二胡声声,是光滑丝绸上的水迹,是裂帛上的暗莲花,是王勃长天共一色的浪漫,是唐诗中那最动人的一句:唯见江心秋月白。 喜欢秋天,源于王勃的一首诗,“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九月,若你由城市来到乡间,秋雨蒙蒙,此番意境,怕是恰如一幅漫开的水墨画,让人爱不释手。秋季,是收获的季节,我热爱着初秋的肃杀,热爱着初秋的冷色。若是行走乡间的小道上,迎面一阵凉风,吹走烦忧,润生无数快意了。 几年前的那个秋天,一个人又走在田间,仰望着蓝蓝的天,洁白的云朵如絮如雪,情不自禁地哼唱起了云朵唱的《云朵》,“那年我离开像一朵云彩,单单地飘向天外,风拉着我的衣带,像阿妈慈母情怀……我就像天上漂泊的云朵,飞向天际辽阔,我搂着阿妈的爱,从此后再不要分开……”唱着唱着,竟不能自己,泪流满面…… 入秋时节,田野上的庄稼仍碧绿如新,蓬蓬勃勃,只是那蝉的叫声变了音节。夏日里的蝉鸣,“知了”“知了”一声接着一声叫个不停,清脆悠长,高亢嘹亮,可当它的叫声变成“嘟了”“嘟了”,虽然还是一声接着一声,但却多出了几分婉转悠扬。一听到“嘟了”“嘟了”的声音,心中就会怔一下,哦,已是秋天了,而此时的鸣蝉便是寒蝉了。 当寒蝉凄切,叫声似有若无的时候,秋亦渐渐地深了。瑟瑟的秋风中,总会生出几许惆怅,因为想到了柳永。很喜欢他的《雨霖铃·寒蝉凄切》,“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那个把浮名换作浅斟低唱的柳永,一生坎坷,颠沛流离,最后却成为了“凡有井水饮处,皆歌柳词”、青史有名的慢词家。作家梁衡在他的《读柳永》中写到:历史记住了秦皇汉武,也同样记住了柳永。 大地染霜,是秋天最后的时节。天再冷一些的时候,就入冬了。想起那些年,母亲总托人捎信来,说已做好了厚棉被,让我回家去拿。每年秋后,母亲都要请人到家里,或做新被,或拆洗旧被,皆絮上新鲜的棉花。 北风吹起,冬天真的来了。拥着厚厚的棉被,那秋天的味道还有母亲的温暖在冬日里绵延。 图文无关,文章配图来源:拍摄作者 授权发布。 编辑:柳馨梦;校对:林诗晴; 策划:李旺清;责编:廖秋香; 作者简介 幸晓筠,广东省梅州市梅县区人,医务工作,文学爱好者,毕业于嘉应学院医学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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