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3年,18岁的张恨水拗不过母亲,同意去相亲,看到女方长得眉清目秀,张恨水笑着同意了。洞房花烛夜时,张恨水万分激动地揭开盖头,却如同见了鬼一般大叫:“你,你是谁?”
张恨水娶的新娘到底是谁?他为何如此惊恐?这事还得从他辍学开始说起。
01 张恨水本来在苏州蒙藏垦殖学校上学,离家远,也就不会有母亲催婚这等烦心事。偏偏没多久,这所学校解散了,张恨水只得回家读书。 张母可高兴了,在那个年代,18岁的孩子是要结婚生子的,为了延续张家烟火,张母四处张罗,找媒人为儿子说亲事。
张恨水是新式青年,意气风发的,他是要自己恋爱的,怎肯屈服于相亲这套老封建的做法。无奈,人在那个环境,尤其是母亲不停地唠叨,他不得不同意。
但他提出一个要求,得自己相中才行。母亲想想也对,于是退了一步,爽快应允。这天,张恨水陪着母亲,在媒人的指点下,来到事先安排好的戏院。
他们站在二楼高处,看人十分方便。望着陆陆续续进来的观众,还没见姑娘的身影,张恨水有点不耐烦,正准备打退堂鼓的时候,突然被媒人小声告知:“她来了,后排进来的那个就是!”
张恨水循着媒人的视线望过去,虽然距离不近,但从轮廓上看,女子身量高挑,眉清目秀的,举止端庄文雅。
先前还一脸不情愿的张恨水,一见姑娘的模样,眼里顿时有了欣喜,竟然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
02
很快张家就开始,张罗张恨水和徐家姑娘的结婚大事了。经过三媒六聘,大红花轿把新娘徐文淑抬进了张家。
行完拜堂成亲礼,新娘被送入洞房。张恨水喜滋滋地来到洞房,满怀期待挑开红盖头,却见下面那张脸,又黄又胖,鼻梁塌陷,一颗大龅牙往外呲溜着,怎么变了一个人?
张恨水惊得双目圆瞪,怒问:“你,你是谁?”
姑娘羞涩地回答:“我是你的新娘徐文淑呀!”张恨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那天戏院的姑娘又是谁?”
“是我的表妹!”徐文淑平静地回答。显然这是徐家和媒人串通好的,故意欺骗张家。
张恨水气得扭头就走,他要去找母亲讨个说法,这样的新娘,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要的。
张母得知后,也没办法,谁让自己上赶着求娶徐家姑娘。她无奈地对儿子说:“都已经拜过堂,可不能退婚了。”
张恨水梗着脖子,愣是不肯,张母只好退一步,答应日后遇到合心意的,他可以再娶。
就这样,相貌平平的徐文淑嫁给了张恨水。只是她没想到,等待她的不仅是甜蜜的洞房夜,而且此后的45年,她都是独守空房。
03
当晚,张恨水睡在了隔壁房间,打死也不肯再迈进洞房半步。
次日,徐文淑没有可怜巴巴地向婆婆哭诉,而是行使着儿媳妇的本分,为张家人忙里忙外。
半年里,张恨水愣是没有进过一次新房,之后他便离家了。在他心里,似乎根本没有娶亲这回事。徐文淑只能将苦水往肚里咽,依然尽心尽责地照顾着一家老小。
张母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温柔贤淑的儿媳妇。她不停在儿子耳边吹风唠叨,迫于母亲的压力,张恨水在4年之后,和徐文淑行了房,迟来的洞房之欢,给徐文淑留下了一个女儿。
孤苦无依的徐文淑本以为,得不到丈夫的爱,有个孩子,后半生起码有个依靠。谁料,好不容易生下的这个女儿,没多久就死了。
此时的张恨水却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事业渐入佳境,在文学圈小有名气了。
或许是张恨水看到了徐文淑对这个家的尽心照顾,他动了恻隐之心。一年后,徐文淑生了个儿子。张恨水对她也有了些笑模样,毕竟有个可爱的儿子。
万万没想到,不幸再次降临在徐文淑身上,两岁的儿子肺部出现毛病,夭折了。
04 没了孩子的羁绊,张恨水再次离家,这次他去了北京。
留在家里的徐文淑断了念想,开始读起了佛书,从简单的《心经》,到《大悲咒》,再到《楞严经》。徐文淑慢慢参透了生活的玄机,对张恨水已没了恨。
1926年,徐文淑跟随张母来到张恨水在北京的家。当她见到张恨水娶的二房妻子胡秋霞时,竟然没有半点怨恨,反而同她成了姐妹。 胡秋霞生二胎时,因为早产,孩子生下来浑身冰凉,大家都要放弃时,是徐文淑把孩子抱在怀里,用身体帮他暖热,救回了这个孩子。
日后,这个叫张晓水的孩子就跟在徐文淑身边。能心平气和抚养情敌的孩子,整整10年,一般人肯定做不到,而徐文淑做到了!张晓水和徐文淑两人感情很深,胜似母子。
徐文淑60岁那年,她去给张晓水寄信,不慎摔倒后离世。她的后事是张晓水料理的,也算是心有归处。
舐犊情深,徐文淑虽然独守空房45年,但她用她的善良,俘获一个孩子的心,也温暖了孤寂的岁月。
结语
徐文淑骗亲开头,悲剧收尾,她没料到是这样一个结局。后来她有文化了,如果勇敢跨出另一步,走出桎梏婚姻,或许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徐志摩的发妻张幼仪,也曾经活得卑微,但她没有屈服命运的安排,而是努力学习,终于有了自己事业,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女性就该活成张幼仪一般,自尊自爱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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