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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干

 心理咨询诊所 2023-08-20 发布于江苏

陈圣东

《史记——秦始皇本纪》上说:“古者有天皇,有地皇,有泰皇,泰皇最贵”。什么是天皇?上古先民敬拜祭祀的日月星辰就是天皇 ,天皇古国敬拜祭祀的神灵总名帝俊,也有以为是蚩尤的。什么是地皇?上古先民敬拜祭祀的山谷水土就是地皇,地皇古国敬拜祭祀的神灵总名黄帝。在神治社会古国时期,天皇古国之间、地皇古国之间、天皇古国和地皇古国之间争战不休,怨怨相报没完没了,是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语出《左传》)。到了神治社会王国时期我们的上古祖先便推出了一个泰皇,什么是泰皇?阴阳交媾天地冲凝就是泰皇,泰皇古国敬拜祭祀的神灵总名盘古。泰皇为什么最贵?因为泰皇就是中国哲学中的道、一、水、中,贵字从中、从一,所以泰皇就贵了。有了泰皇,天皇古国和地皇古国得以和谐相处,谁也离不开谁了,遂诞生了天地合一的中华民族,是谓“天地交泰”(语出《易经》)。是在泰皇的至尊权柄之下,中华民族凝聚为一棵以天皇为树干、以地皇为树枝的中华命脉树,这棵中华命脉树顶天立地生生不息,一直传到如今,就是我们用来纪年的天干和地支。经考证得知,地支的十二生肖来自于中华民族的十二种代表性的神象,或者说十二种代表性的图腾。本文要说的是天干,研究一下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各有什么上古文化内涵。在上古历史文献记载中殷商王国三十一王的名字没有一个不在天干之中,通过对天干的研究,大家或许会对什么是殷什么是商有一个全新的认识。

天干第一——甲

《辞源》上说:“虫介曰甲”、“水族有甲曰介”。中华文化中的虫是动物的总名,禽为羽虫,兽为毛虫,鱼为鳞虫,人为倮虫,而龟为甲虫,天干中的甲就是龟。中华文化认为龟是属灵的,与鳞、凤、蛇称为四灵,殷商王国用龟甲来占卜,龟甲成了向神明祈求天意的媒介。故甲历就是龟历,甲坼就是龟坼,甲赋就是龟赋,甲观就是龟观,甲令就是龟令,甲首就是龟首,甲帐就是龟帐,甲子就是龟儿子。在中国上古神治社会里,神灵的名、神象(图腾)的名、古国(部落)的名三位一体,因此也可以把甲理解为以龟为神象的古国。

《淮南子——坠形训》上说:“有娀在不周之北,长女简翟,少女建疵”,《诗经——商颂》上说:“有娀方将,帝立子生商”,其原义是说,有娀女神生育了一对子女,一个名简翟,一个名建疵,简翟和建疵就是商王国敬拜祭祀的始祖神。《诗经——商颂》上说:“天命玄鸟,降而生商”,世传玄鸟是燕,其实玄鸟两字要拆开来讲,玄是建疵的神象玄龟,鸟是简翟的神象鳦鸟。商字的上古原义是“商兑”(语出《易经》),一个是玄龟一个是鳦鸟,这样就成商(双)成兑(对)了。为什么说有娀在不周之北呢?研究中国上古历史文化必须明白,汉字(以正体字为准)发明于中国上古神治社会,每一个汉字都有其固定不变的上古原义,所有汉字的上古原义构成了一个彼此联系互相印证的上古原义体系。中国上古神治社会的历史文化是由汉字的上古原义体系记录的,离开了汉字的上古原义体系去句读诠释先秦经典,只能是自说自话,译得对不对呢,只有天晓得了。本文谨將所引用先秦经典中一些汉字的上古原义,用正体字在【】内标明,这里我也只能是点到为止了。上述的“不周之北”标明了上古原义后,就是“不【不羹】周【周道】之【之至】北【北堂】”,周字从“土【土圭】”从“囗【國度】”,言周是以土立国的,土在九州大地的中央,周古国初始是地衹古国。当神治社会进入“其【其中】命【命圭】维【维星】新【新宫】”(语出《诗经》)的王国时期后,天地合一了,古国共和了,故不周的周就成了周天的周,指一个圆形的(周围)、完整的(周全)、转动的(周旋)、无穷的(周而复始)的天,有娀在不周之北,是说有娀女神所生育的简翟和建疵是属天的神,简翟古国和建疵古国是敬拜祭祀天神的古国。“简【簡易】翟【翟烏】”要到“乙”一节论述,这里只说“建【建置】疵【疵功】”。

建疵是月亮的神名,其神象是“龟【龜化】”,建疵的“疵【疵功】”字从“此【此若】”,《史记——五帝纪》中称为“訾【訾黄】陬【陬邑】氏”,訾字也从此;此为“觜【觜觿】觿【觿年】”(语出《吴都赋》),“大龟也”,亦作“蟕【蟕蠵】蠵【蠵龟】”(语出《望海赋》),“龟之最大者”,觜字与蟕字通,都从此,故月神建疵的神象不仅是龟,而且是一头雌龟。《校猎赋》上说:“武【武功】骑【騎箕】聿【聿皇】皇【皇圖】”,故雌龟称为“大【大一】武【武功】”(语出《周礼》),以雌龟为神象的建疵古国相信星星都是月亮生的,故主宰四季的“四【四面】皓【皓首】”(语出《汉书》)的神象当是清一色的小龟,就是世俗所说的龟儿子,是谓“武【武功】罗【羅列】”(语出《山海经》)。羅字从“四【四面】”从“維【維星】”,乃指四皓。《升庵外集》上说:“龙生九子,不成龙,各有所好,一曰屭屃,形如龟”,这赑屃就是月亮的神象雌龟所生的四皓的神象,“屭屃”两字从尸,尸字的上古原义是神象,从四个贝,象征四皓的神象四头小龟。自成汤“网【網羅】开【開泰】三【三合】面【面市】”,“四【四面】十【十位】国【國度】归【歸宿】之【之至】”(语出《吕氏春秋》),四皓就演变为四象,四象之中主宰秋季的“玄【玄牝】武【武羅】”(语出《楚辞》)还保留着小龟之象,故秋字也写作龝,龝字从龟,而其余三皓则面目全非了。上古之世将太阳写作“日【日下】”,将月亮和天极写作“曰【曰若】”,《诗经》上说:“我【我生】东【東明】曰归【歸宿】”,“曰为【為象】改【改歲】岁【歲華】”,其中的曰字皆指月亮和天极而言,月亮和天极是谓“太阴【陰靈】”(语出《淮南子》)。辞书上有“曰若”一词,亦作“越【越巂】若【若此】”、粤【粤詹】若【若此】”,《蔡沈传集》上说:“曰、越、粤通”。“越巂”(语出《方舆纪要》)是说月亮女神具蠵龟之象,“粤詹”(语出《史记》)是说天极女神具蟾蜍之象。而月字从“二【二皇】”,因月亮的盈亏周期与妇女的月经周期重合,故月字的上一横指天上的月亮女神名“恒【恒常】娥【娥月】”(语出《淮南子》),下一横指地上的妈祖女神名“塗【塗車】山【山車】”(语出《夏本纪》)。塗字从“水【水庸】”从“土【土圭】”,塗山乃是大地水土之神;塗字从“余【余且】”,《庄子》上说余且“此【此若】神【神后】龟【龜化】也【也自】”,故塗山的神象是一雌一雄的两龟,而禹是“山【山車】川【川流】神【神后】主【主心】”(语出《夏本纪》),禹的神象是一条轵首蛇,左首为牝,右首为牡。上古史说禹娶塗山,标志禹古国与塗山古国的结盟,其神象轵首蛇与余且龟相交,成了道家的“真【真如】武【武功】”(语出《云麓漫朝》)。至后世禹娶塗山传为雌龟偷蛇,使雄龟和小龟蒙羞,于是曾经号称四灵之一龟神象声名一落千丈,连十二生肖也排不上了。为避嫌疑遂將龟字改作“桂【桂林】”字,是谓“月【月窟】桂”(语出《白居易诗》)。龟背上有龟纹十三块,故贬自觅配偶野合寻欢的女人谓“十三兮【兮甲】兮【兮甲】”。有关龟甲的上古历史文化遗存颇为丰厚,仅龟山一名不少于四处。在《太平御览》中有关于龟城的记载:“益【益两】州城初累筑不立,忽有大龟周行旋去,因其行筑之,遂得固之,故曰龟城”。《成都记》亦记载:“府城本锦【錦字】城,每面各三里,周围十二里,高七丈,屡将倾倒,忽有大龟周行,随其行所蹑而筑之,功果就焉,故亦号为龟城”。“成【成功】都【都梁】”龟城之说有其上古历史文化渊源,即上古时代成都地方曾经有一个以月亮为神明以雌龟为神象的古国,此古国或是《华阳国志》记载的“鱉令【令節】”(语出《蜀王本纪》)古国,鳖俗称“甲【甲骨】鱼【魚目】”。《山海经》上有“三足龟”之说,这三足龟并不是说雌龟长了三只脚,《参同契》上说:“阴【陰靈】神【神明】月【月窟】魄【魄雲】”,到了神治社会王国时期,月亮成了三阴之主,故雌龟一足在天“月【月窟】”为阴,一足在地“谷【谷水】”为阴,一足在人“妇【婦壬】”为阴。

建疵神象之二是“牛【牛耳】”。世传“此【此若】青【青琴】牛【牛耳】是万年木【木公】精【精衛】也【也自】”(语出《玄中记》),此青牛也就是“老子西游”所骑的“见【見小】其【其中】有【有生】紫【紫禁】气【氣節】”的“青牛”(语出《列异传》)。青牛为什么是木精呢?这木乃是东方日月所出的扶木,扶木成双,一阴一阳,从阴木(若木)所出的是月亮,从阳木(亢木)所出的是太阳,故道家认为:“东【東明】方【方相】青【青琴】帝【帝江】甲【甲骨】乙【乙鳦】木【木公】”。青字从月,月亮是太阴之一;紫气的紫字从此,建疵的疵字也从此,故这头青牛属阴,是一头牝牛。青牛古国相信星星是月亮所生,主宰四季的四皓的神象当是清一色的小牛,小牛称“犢【犢鼻】”,犢字从四,乃指四皓。前面已经说过“曰【曰若】”字,曰指的是月亮和天极,故天极有一款神象也是一头牝牛,是谓“金【金天】牛【牛耳】”(语出《幽冥录》),金牛古国相信星星是天极所生,主宰四季的四皓其神象当是清一色的小牛,小牛称“犢【犢鼻】”,犢字从四,乃指四皓。青牛和金牛都认为四头小牛是自己生的,彼此争执不休,于是就产生了流传千古的吴【吴回】越【越若】争【争能】霸【霸下】的故事,民间传为“吹牛屄”。青牛古国和金牛古国是以牛的肩胛骨来占卜的,牛胛与龟甲具有相同的神通功能,甲指雌龟的腹甲,骨指牝牛的肩胛,殷古国將占卜的神谕刻画在龟甲和牛胛上,就是当今所说的甲骨文。《楚辞——天问》上说:“焉【焉能】得【得巧】夫【夫人】朴【卜爾】牛【牛耳】”,朴牛就是卜牛,以牛胛占卜于“曰【曰若】”以祈求天意。先秦经典中有“视【視朔】肉【肉好】”一名,晋代学者郭璞注《山海经》中的视肉说:“形如牛【牛耳】肝【肝膽】,有【有生】两【两端】目【目成】,食【食德】之【之至】尽【盡命】,寻复更生如故”,这里说的视肉就是天上的月亮和天极。因为月亮有盈亏圆缺,月盈称满,月亏称朔,每月反复一次;而天极所生的四皓和二十八星宿是以天极为中心旋转的,一年旋转一周。夜观星象可以看到四皓和二十八星宿是依次显现在西方,向南划过一道弧线,然后在东方陨落,它“藏【藏器】”起来了,陨落于东方的四皓和二十八星宿要在半年后又在西方显现,它又“回【回天】”来了,所以说其“食【食德】之【之至】尽【盡意】,寻【尋常】复【復旦】更【更新】生【生產】如【如何】故【故交】”。又《玄中记》中说:“大【大一】月【月窟】氏及西【西皇】胡【胡考】有牛名为日及【及時】,今日割取三四斤,明日其肉【肉好】已复【复旦】,创即愈”,百思不得其解。因为上古之世将太阳写作日,将月亮和天极写作曰,日和曰二字相仿佛,传抄时因不明曰字的真谛,造成了误会。如将文中今日、明日解读为今曰、明曰,将日及解读为曰及就合情合理了。月亮和天极的神象是牝牛,四皓的神象是四条小牛,故凡牛字打头的词汇都关乎月亮和星象,如“牛毛【毛民】”、“牛铎【鐸舞】”、“牛斗【斗建】”、“牛郎【郎署】”、“牛鱼【魚目】”等;凡以牛为偏旁的汉字组成的词汇也都关乎月亮和星象,如“牟【牟光】”、“牢【牢禮】”、“牵【牽復】”、“犀【犀渠】”、“犁【犁牛】”等。我们都知道牛字的偏旁写作牜和告字的上部,告字之上半比较好理解,帝喾的喾字从告,《五帝纪》上说:帝喾是“历【歷象】日【日下】月【月窟】而【而且】迎【迎年】送【送舊】之【之至】”的“作【作乂】曆【曆法】者【者番】”,月亮作的是阴曆,四象和二十八星宿作的是皇曆。还有一个被遗弃的牛字的偏旁,就是韋字的下部,韋【韋當】字之下部同“年【年庚】”字的下部,应当是四笔,原先是一个“牛【牛耳】”字;韋字的上古原义是“韋当【當午】”(语出《仪礼》),是说月亮和天极两当,青牛和金牛两当,他们共同担当了中国的曆法,就是阴曆和皇曆。《左传》上说:“乘【乘黄】韋【韋當】先【先古】牛【牛耳】,十【十位】二【二皇】犒【犒從】师【師父】”,怎样诠释这一句经典呢?先字从“牛【牛耳】”从“儿【兒童】”,先牛就是“童【童蒙】牛【牛耳】”(语出《易经》),指月亮和天极的神象牝牛所生的四皓的神象四条小牛,“十二”是指阴曆一年的十二“月【月窟】”和皇曆一年的十二“次【次舍】”,雌龟和牝牛它们都是太阴的神象,故能孕能娩,太阴孕娩的就是天上的星子。有诗云“未【未央】论【論列】骨【骨肉】相【相思】无【無為】三【三合】甲【甲骨】”,“三甲”是什么?属天的月亮、天极加上属地妈祖就是“三甲”,妈祖孕娩的就是人间的孩子。

中国上古历史记载,商王国以“甲【甲骨】”为名的王有太【太平】甲、小【小子】甲 、河【河圖】亶【亶父】甲、沃【沃焦】甲、阳【陽鳥】甲、祖【祖江】甲。“商【商兑】”之先是“殷【殷鑒】”,这些王的名源于殷古国中专一敬拜祭祀以玄龟或青牛为月亮神象的古国,四皓是月亮所生,故四皓的神象是龟儿子或牛犊子,龟甲或牛胛则是殷古国用以祭祀占卜月亮和四皓的通神礼器。

天干第二——乙

《辞源》上说:乙“与鳦【鳦鳥】通”,可以肯定乙象是鸟,会飞,飞字从乙。正体的飞字写作飛,从“升【升中】”从两个“飞【飛廉】”,象形鸟的两个翅膀,长了两个翅膀就可以飞升上天了。秦之先有“非【非次】子【子夜】”(语出《卢子谅诗》),非字也象形鸟的两个翅膀,《日贯斋塗说》上说:“非之为飞,皆见汉志汉碑”。几字从乙,又从向左一撇,向左一撇有什么文化内涵呢?我们都知道男左女右,男左女右就是阳左阴右,阳左阴右先于男左女右,故向左一撇表示阴阳的阳。从几的汉字都是从阳鸟生发出来的,如几【几杖】、凡【凡鳥】、凭【凭几】、凤【鳯鳥】、凯【凱樂】、风【風氣】等。因此可将乙理解为以“阳【陽鳥】鸟【鳥師】”(语出《尚书》)为神象的古国。

殷商王国的鸟就是日神简翟的神象,是谓“鵔鸟”(语出《淮南子》)。鵔鸟的鵔字从“夋【俊民】”,夋是何方神圣?长沙子弹库出土的战国帛书上说:“日【日下】月【月窟】生【生產】,夋”、“帝【帝江】夋乃【乃難】为【為象】日【日下】月【月窟】之【之至】行【行色】”,可见夋当是生育太阳和太阴又管理其行程的大神。夋字从八,八字向左一撇表示阳、向右一捺表示阴,“八【八方】”就是一阳和一阴;夋字从厶,这“厶【厶自】”字表示天上的太阳和太阴,太阴指月亮和天极,凡从厶的汉字都作如是解,如“瓜【瓜時】”、“公【公門】”、“私【私曲】”、“以【以為】”、“台【台衡】”、“去【去三】”、“云【雲中】”、“参【參伍】”、“能【能入】”、“矣【矣西】”、“晉【晉棘】”、“雄【雄斷】”、“弘【弘化】”、“畚【畚箕】”等。夋字又从夊,“夊【夊行】”字上古原义表示神灵,凡表示它是神灵的汉字往往会加上夊字,如“夏【夏首】”、“夔【夔樂】”、“鬷【三鬷】”、“俊【俊民】”、“稷【稷下】”、“复【復旦】”、“庆【慶雲】”、“陵【陵重】”、“洛【洛邑】”、”隆【隆中】”、“逢【逢蒙】”、“务【務成】”、“爱【愛火】”、“冬【冬至】”等。《淮南子》上说:“日中有鵔鸟”,因为鵔字从鸟,鸟象为阳,故鵔鸟可以认定是太阳神的神象。

我们从马王堆出土的汉墓帛画上可以看到天上有九个太阳,这九字是有讲究的。九字从乙,其性属阳,其象为鸟,是为“阳鸟【鳥師】”(语出《尚书》);九字从向左一撇,向左一撇也是阳,是为“阳【陽鳥】九【九井】”(语出《曹植文》),民俗以阴历九月初九为重阳节,这就是九九艳阳天的来历。为什么汉墓帛画上有九个太阳呢?因为上古先民是以太阳升起的高度和方位计一天时间的,《淮南子》上说:太阳“行九州七舍,有五亿万七千三百九里,禹以为朝【朝夕】昼【晝日】昏【昏定】夜【夜郎】”,汉墓帛画上画了九个太阳是为了表示一个太阳在天上运行的高度和方位,于是上古先民就“日出【出產】而作【作乂】,日入【入月】而息【息土】”。《左传》上说:“日之数十,故有十时【時命】,亦当十位【位置】”,我们的上古祖先分一日一夜为十时,朝昼占九位定九时,昏夜只占一位定一时,加起来就是十位定十时,因为昏夜里太阳看不到了,所以汉墓帛画上就不画了。以地支十二之名,将一天分为十二个时辰始创于秦汉,它并不是我们的上古祖先计时的原生态,中华民族有着至少五千多年的历史文化,当今的学者要当心了。汉墓帛画上最大的一个太阳中间画着一只黑色的鸟,这黑色的鸟就是太阳神的神象,称为“阳【陽鳥】乌【烏有】”(语出《玄中记》),即《左思赋》上说的“阳【陽鳥】乌【烏有】回【回天】翼【翼衛】乎【乎今】高【高唐】标【標識】”。鸟又怎么成为乌呢?《洞冥记》中有一个风趣的说法:“东北有地日之草,西南有春生之草,三足乌数下地食此草,羲和欲驭,以手揜乌目,不听下也”,鸟的眼睛被蒙蔽了就成了乌。《论衡》中说:“日中有三足乌”,又司马相如《大人赋》上说:“亦有三足乌为之使”,须知阳乌和三足乌是有区别的,阳乌仅指日神的神象,而三足乌并不是说乌长了三只脚,因为“阳【陽鳥】有【有生】三【三合】成【成功】”(语出《左思赋》),一成在天“日【日下】”为阳,一成在地“山【山車】”为阳,一成在人“男【男子】”为阳。《参同契》上说:“阳【陽鳥】神【神明】日【日下】魂【魂夢】”,太阳是三阳之主,故说日中有三足乌。

日神之象又名“翟【翟烏】乌【烏有】”,《贾子——说林》上说:“墨子姓翟名乌,其母梦日中赤鸟飞入室中,光辉照耀,警觉生乌,遂名之”,“翟乌”之名始见于此。“甲”一节已经说过有娀之长女名简翟,乌是阳乌的乌,故“翟乌”与阳乌一样,也是日神之神象。《诗经——简兮》上说:“简【簡易】兮【兮甲】简兮,方【方相】将【將雛】万【萬邦】舞【舞象】,日【日下】之【之至】方【方相】中【中冓】,在【在理】前【前知】上【上天】处【處分】”,这里记述了敬拜日神的古国祭祀日神简翟的场面。在祭祀日神的时候,先民们一面高唱着“太阳神啊太阳神,太阳高悬在天中”,一面左手执龠(羲和之神符),右手秉翟(翟乌之神符),向日神献舞。太阳是日神古国顶礼膜拜祭祀占卜的偶像,《尔雅》上说:“觚【觚棱】竹【竹林】、北【北堂】户【户樞】、西【西皇】王【王三】母【母后】、日【日下】下【下車】,谓之四荒”,“天【天命】荒【荒蕪】地【地輿】老【老童】”(语出《李贺诗》),故四荒都是属天的神,四荒之中的“日下”就是专一敬拜祭祀日神的古国,“日下”的“下【下車】”字从“卜【卜爾】”,敬拜占卜於日也。《史记——日者传》上说:“古人占候卜筮通谓之日【日下】者【者番】”,日者占卜于日神,预言凶吉,当是日神古国里有权柄有能力的首领和先知了。《史记——封禅书》上说:“始皇遂东游海上行,礼祀名山大川及八神,求仙人羡门之属,八神将自古而有之,七曰日主,祀成山”,专一祭祀太阳神的祭坛就是日主祠。史载日主祠在成山东三十里,“汉武帝在此拜日,今其山东犹有日主祠址”(语出《古今图书集成》),这里记载的成山在山东半岛最东端的成山头。其实日主祠何止于山东成山,上古之世九州万国之中专一敬拜祭祀太阳神的古国有许许多多,仅从地名上显明的有山东“日照【照火】”,云南“日者【者番】”,江西“日光【光華】”,四川“日部【部分】”,福建“日溪【溪毛】”等等。

夜间所见的满天星斗是谓“昊天【天命】”(语出《尚书》),昊天古国认为满天星星的神象是清一色的鸟象。称群星围绕旋转的中宫天极星为“太【太平】昊”(语出《礼记》),太昊的神象是一羽雌鸟,名“皇【皇圖】鸟”(语出《山海经》);称群星为“少【少暭】昊”(语出《山海经》),少昊的神象是一群雄鸟,名“凤【鳯鳥】鸟”(语出《山海经》)。太字从“丶【主心】”,读作主,表明太昊是群星的主宰,为“阴【陰靈】”、为“北【北堂】”、为“女【女主】”、为“皇【皇圖】”;少字从向左一撇,阳左阴右,表明少昊为“阳【陽鳥】”、为“南【南陽】”、为“婿【婿池】、为“凤【鳯鳥】”。昊天的形制类似于蜂巢蚁穴,当传承于史前的原始母系血缘氏族社会。《左传》上说:“少昊挚之立也,凤鸟适【適從】至【至交】,故纪【紀極】于鸟,为鸟师【師父】而鸟名【名義】”,少昊的神位在围绕天极旋转的“四【四面】皓【皓首】”(语出《史记》),在《山海经》里称为“使【使者】四【四面】鸟【鳥師】”。四鸟名“鸀【鸀鳥】鸟【鳥師】”(语出《山海经》),《尔雅》上说:鸀“似乌【乌有】而小【小子】,赤【赤城】嘴【嘴角】穴【穴居】乳【乳媪】,出【出產】西【西皇】方【方相】”,鸀字从“四【四面】”,鸀鸟就是少昊古国确认的四象的神象。《左传》上还说:“凤【凤鳥】鸟氏,曆(指皇曆)正也,玄【玄德】鸟氏,司【司成】分【分異】(春分、秋分)者也;伯【伯牙】赵【趙可】氏,司【司成】至【至交】(夏至、冬至)者也;青【青琴】鸟氏,司【司成】启【啟土】(立春、立夏)者也;丹【丹朱】鸟氏,司【司成】闭【閉關】(立秋、立冬)者也”,我们的上古祖先是以四皓的运行规律确认四季的。四皓是四组恒星,学名文昌(主春)、七公(主夏)、螣蛇(主秋)、天船(主冬),正体的鸟字从灬,这四个丶分别表示四皓。四皓的神象又称“天【天命】鸡【雞鳴】”(语出《玄中记》),《史记——封禅书》上说:“其神来也常【常寧】以夜【夜郎】,光辉若流【流離】星【星火】,从东南集于祠城,则若雄【雄斷】鸡【雞鳴】,其声殷【殷鑑】,命曰“陈【陳倉】宝【寳器】”。陈宝是指陈列在夜空中的四皓,陈宝古国认为四皓的神像是清一色的“雄【雄斷】鸡【雞鳴】”(语出《左传》),陕西宝鸡由是而名。《易经》上认为:七为“少【少昊】阳【陽鳥】”,九为“老【老童】阳【陽鳥】”,然而民俗以阴曆九月初九为“重【重華】阳”(语出《楚辞》)节,以七月初七为“重【重華】阴”(语出《思玄赋》)节,所以说七为“少阳”是因为少昊的神象是清一色的阳鸟而已。世传阴曆七月初七为牛郎织女聚会之夜,织女神名“收【收香】阴【陰靈】”(语出《荆楚岁时记》);又二十八星宿中的女宿主立秋,而秋季是大地收成的季节,也是妇女分娩的季节,故谓之“重阴”。《诗经》上说:“虽【雖有】则【則度】七【七星】襄【襄成】,不【不羹】成【成功】报【報章】章【章皇】”,这一句经典中要紧的在一个“报【報章】”字,春季为阳是为“阳春”,阳者施予;秋季为阴是为“收阴”,阴者收受,“夫【夫人】有【有生】阴【陰靈】德【德澤】者【者番】必【必告】有【有生】阳【陽鳥】报【報章】”(语出《说苑》),故上古先民于秋季收成、妇女分娩的季节有“报【報章】春【春草】”(语出《杜甫诗》)之祭,报春就是“报【報章】乙【乙鳦】”(语出《殷本纪》)。

中国上古历史记载,商王国中以“乙【乙鳦】”为名的王有天【天命】乙、祖【祖江】乙、小【小子】乙、武【武功】乙、帝【帝江】乙,再加上汤前有一个报【報章】乙,“商【商兑】”之先是“殷【殷鑒】”,这些王的名源于殷古国中专一敬拜祭祀太阳和四皓(成汤网开三面之后,四皓才演变为四象)的以阳鸟为神象的古国。太阳的神象名阳乌,阳乌司一日之始;四皓的神象是天鸡,天鸡司四季之始。

天干第三——丙

丙和丁说的是都是星星,也就是星象。我们的上古先民依据夜间所见的恒星的运行规律创制了皇曆,皇曆分一年有四季、十二次、二十四节气,天文学上称为恒星年。众所周知,世界上名气最响的天文台莫过于建于1675年格林威治英国皇家天文台,其实我们中华民族早在上古之世就有了天文台,上古之世的天文台就是“琅【琅玕】邪【邪曲】台【台衡】”,又称为“璇【璇璣】台”、“观【觀瞻】台”。上古先民在山上建起了一座台,由祭司和先知在台前行敬拜祭祀星象的神圣礼仪,“以【以為】观【觀瞻】天【天命】命【命圭】,以【以為】齐【齊契】七【七星】政【政治】”(语出《天官书》),这台就是琅邪台。琅邪台至唐称司天台,宋称司天监,明称钦天监,清因之,都是天子特设掌管天文曆数占候推步之事的行政机构。须知上古之世的中国是九州万国,因着社会生产力的制约,众多的星象古国都是各自为政,所以华夏大地上有多少个星象古国就有多少个琅邪台,星象古国如星罗,琅邪观台如棋布。星象古国的祭司和先知们早就识破了星象运行的“天【天命】机【機樞】”(语出《庄子》),原来夜空的正北方乃是星象运行的机枢,是为“璇【璇玉】玑【璣珠】”(语出《楚辞》)。璇玑有两组恒星,一组名“勾【勾瞿】陈【陳倉】”,一组名“北【北堂】极【極星】”,它们是在琅琊台上所观察到的众多恒星运转的中心机关,《天官书》上称璇玑为“中【中冓】宫【宫童】天【天命】极【極觀】星【星火】”(以下将璇玑、中宫天极星称为“天极”)。我们可以看到天极恒久显现于夜空中的正北方,一年之际天极只在原处翻了一个筋斗,是谓“斗【斗建】转【轉運】”(语出《宋史》)。当今的学者以为斗是北斗星,因此就永远找不着北了,这斗乃是天极中的北极和勾陈。群星是以天极为核心,以同一角速度(360度/年)位移的,一年之际群星正好位移了一周,又回到原来的位置,是谓“星【星火】行【行色】”(语出《三国志》)。因着地球每天自西向东自转一周的缘故,我们往往以为群星也是由东向西运行,其实不然。观察群星的运行定规在每夜子时,每夜子时连续观察后可以发现,群星中的任何一颗恒星都是首先显现在西天,向南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陨落在东天。若把一年之际所观察到的恒星整合起来就是一幅《琅琊星象图》了,《琅琊星象图》上的天极也就是璇玑,位于《琅琊星象图》的正中。

丙字从“一【一心】”从“內【內廷】”,一字和内字有着最原始的上古原义。《老子》:上说“天【天命】得一以清【清泠】,地【地輿】得一以宁【寧可】,神【神明】得一以灵【靈巫】,谷【谷水】得一以盈【盈月】,万【萬邦】物【物曲】得一以生【生產】,侯【侯白】王【王三】得一而以为天下正【正度】”。自古以来中华民族认为一是最大的,一就是中国传统哲学中的“道【道統】”,一就是中国传统社会科学中的“泰【泰和】”,一就是中国传统宗教中的“水【水庸】”。就星象而言,一就是众多恒星围绕旋转的璇玑,是为“大一”(语出《礼记》)。內【內廷】为阴,外【外朝】为阳;北【北堂】为阴,南【南阳】为阳,就星象而言,內就是恒久显现于夜空正北方的天极,是为“大【大一】內【內廷】”(语出《史记》)。从《琅琊星象图》上可以看到,在天极的外围陈列着紫微右枢和紫微左枢两组恒星,它们似一对小括弧将天极团团包围其中,故道家有“天【天命】机【機樞】不【不羹】可【可憐】泄【泄漏】漏【漏網】的行话”。在紫微右枢和紫微左枢之內,民俗称之为“天宫【宫童】”(语出《宋书》),在左枢和右枢之间留有一口,民俗称之为“天门【門市】”(语出《楚辞》),因为一是最大的,《淮南子》上称丙为“大丙”,“大丙之御也,乘【乘黄】云车、入【入月】云蜺、排【排行】阊阖、沦【淪胥】天门”。中国古代学者将五方(东南中西北)、五色(青赤黄白黑)、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五行(木火土金水)作了分配组合,认为“南【南陽】方【方相】赤【赤城】帝【帝江】丙【丙夜】丁【丁子】火【火烈】”,就是说当中国神治社会从古国时期进入王国时期后,原先在夜空正北方的丙已经迁移到夜空正南方了,称为“南【南陽】内【内廷】”(语出《白居易诗》),而将夜空正北方改称为“庚【庚桑】桑【桑田】”(语出《庄子》)。从古国时期进入王国时期的历史标志是“有土德之瑞”(语出《五帝纪》)的黄帝乘螭升天了,“黄帝生阴阳”(语出《淮南子》),黄帝从地的中央升到了天的中央,就是天极的位置,以月亮和太阳表明自己乃是天地人间一切阴阳之主宰,是谓“太【太平】极【極星】”(语出《易经》),黄帝乘螭升天后,黄帝就成了“泰【泰和】皇【皇圖】”(语出《秦始皇纪》),研究中国上古历史文化的学者不可不察。

当中国进入神治社会王国时期,农业、畜牧业兴旺繁荣,仅靠四象(文昌、七公、螣蛇、天船)的运行以确定春夏秋冬四季已远远不能满足生产力发展的需要,于是星象家在南天的群星中找到了二十八星宿,以二十八星宿作为确定二十四节气的标志星。星宿并不是一颗恒星,而是相邻近的一组恒星,《辞源》上都有记载,谨抄录于下:柳宿有星八颗,早期称“咮”;星宿有星七颗,早期称“七星”;张宿有星六颗,亦称“鹑尾”;翼宿有星二十二颗;轸宿有星四颗;角宿有星二颗;亢宿有星四颗;氐宿有星四颗,亦称“天根”;房宿有星四颗,亦称“天驷”;心宿有星三颗,亦称“商星”;尾宿有星九颗,箕宿有星四颗;斗宿有星六颗,亦称“南斗”;牛宿有星六颗,亦称“牵牛”;女宿有星四颗,亦称“须女”、“婺女”;虚宿有星二颗;危宿有星三颗;室宿有星二颗,亦称“营室”,古亦称“定”;壁宿有星二颗,亦称“东壁”;奎宿,有星十六颗,亦称“天豕”、“封豕”;娄宿有星三颗;胃宿有星三颗;昴宿有较亮的星七颗;毕宿有星八颗,亦称“天浊”;觜宿有星三颗,早期称“觜觿”;参宿有星七颗;井宿有星八颗,亦称“东井”、“鹑首”;鬼宿有微弱的星四颗,亦称“舆鬼”。二十八星宿首尾相接,围成一个大圈,民俗称之谓“一【一心】字【字孕】长【長乘】蛇【蛇交】阵【陣車】”。

以二十八星宿确定二十四节气在民国版的《辞源》上有着明明白白的记载,只是我们没有读通读懂而已。以立春节为例,民国版的《辞源》上说:“柳宿,今立春节子初一刻七分之中星”,文中的“今”是指今夕是夜;“不偏不倚无过不及”谓之中,文中的“中”就是指该星宿既不偏左也不偏右,既不超前也不落后,正好进入南天正中的位置,就是前述的“南內”。这一句的意思是,立春节那夜子时一刻七分显现在“南内”的,也就是南天正中的星宿就是柳宿。反过来说,当是夜子时一刻七分看到柳宿正好进入“南内”,也就是南天正中的位置,那一夜就是立春节了。谨将《辞源》(民国版)关于星宿和节气的文句抄录于下:“星宿,今立春节子正初刻七分之中星”;“张宿,今雨水节子初二刻八分之中星”;“翼宿,今惊蛰节子初三刻五分之中星”;“轸宿,今春分节子正初刻十分之中星”;“角宿,今清明节子正一刻九分之中星”;“亢宿,今谷雨节子正一刻一分之中星”;“氐宿,今立夏节子初三刻十一分之中星”;“房宿,今小满节子正初刻二分之中星”;“心宿,今小满节子正一刻九分之中星”;“尾宿,今芒种节子初三刻四分之中星”;“箕宿,今夏至节子初三刻十四分之中星”;“斗宿,今小暑节子初二刻四分之中星”;“牛宿,今大暑节子正初刻七分之中星”;“女宿,今立秋节子初二刻二分之中星”;“虚宿,今立秋节子正二刻一分之中星”;“危宿,今处暑节子初三刻七分之中星”;“室宿,今白露节子初三刻十分之中星”;“壁宿,今秋分节子正初刻之中星”;“奎宿,今寒露节子初三刻十一分之中星”;“娄宿,今霜降节子初三刻十三分之中星”;“胃宿,今立冬节子初三刻二分之中星”;“昴宿,今立冬节子正三刻四分之中星”;“毕宿,今小雪节子正二刻二分之中星”;“觜宿,今大雪节子正二刻五分之中星”;“参宿,今冬至节子初三刻五分之中星”;“井宿,今小寒节子初初刻十二分之中星”;鬼宿,今大寒节子初二刻十二分之中星。如《琅琊星象图》上所示,基本上是一个星宿测定一个节气,其中柳、星二宿定立春;房、心二宿定小满;女、虚二宿定立秋;胃昴二宿定立冬。

我们都说中华民族是“炎【炎火】黄【黄中】”的子孙,试问炎帝是何方神圣?从训诂学考证,炎字从一上一下两个火字,中国古代学者认为“南方赤帝丙丁火”,火在南方。仰望星空,夜夜可以看到高悬于北方的天极;在天极之南是四象的运行轨道,一年之际可以看到四象依次经过正南方,先民用以确定四季;在四象之南是二十八星宿的运行轨道,一年之际可以看到二十八星宿依次经过正南方,先民用以确定二十四节气,故炎字的上一个火字指的是四象,下一个火字指的是二十八星宿,炎帝乃是四象星宿神。四象二十八星宿的运行向先民显明了一年的四季二十八节气,故炎帝又称神农,神农教民“春【春草】播【播遷】秋【秋胡】收【收陰】”“不【不羹】误【誤我】农【農時】时【時享】”。从《琅琊星象图》上看,天极位于中央,这中央的位置是北方,它在紫微左枢和紫微右枢(两仪)包围之内,是为“内【内廷】廷【廷内】”(语出《韩偓诗》),在中央内廷以外的星空都是南方,是为“外【外朝】朝【朝夕】”(语出《周礼》)。这好比你站立在地球的磁北极,那你的四周都是南方了。外字所以从“夕【夕月】”从“卜【卜爾】”,是因为四象和二十八星宿是在紫微左枢和紫微右枢包围圈之外,占卜于四象和二十八星宿就可以知道四季和二十四节气了。

中国上古历史记载,商王国以“丙【丙夜】”为名的王仅有一个外【外朝】丙,加上汤前有一个报【報章】丙。丙并不是神灵的名,也不是神象的名,它是星空中方位的名。“商【商兑】”之先是“殷【殷鑒】”,商王国以丙命名的王源于殷古国中专一敬拜祭祀炎帝(四象和二十八星宿)的古国。

天干第四——丁

《庄子》上说:“丁【丁子】子【子夜】有【有生】尾【尾生】”,《潜确书类》上说:“蝌蚪一名丁子,闻雷震脱【脱兔】尾【尾生】生【生產】足【足訾】”。丁子就是是蝌蚪,这蝌蚪是星星的神象,我们从象征星象的玉璧上可以观察到,谷纹(实为星纹)是一个个的逗点,都是有尾巴的。丁子【子夜】是星星的神象,那么”丁公【公門】”(语出《论衡》)是谁呢?丁公名“伋【伋伋】”或称“蟜【蟜牛】极【極星】”,就是群星围绕旋转的中心天极。 我们从马王堆出土的汉墓帛画上可以看到月亮中间画的不是雌龟和牝牛,而是蟾蜍,要知道与太阳对应的不是月亮而是太阴,太阴有两个,一个是月亮,一个是天极,统称谓“曰【曰若】”,这蟾蜍是天极的神象。星字从“曰【曰若】”从“生【生產】”,是说星星是天极生的。天极为大,星星为小,这一丁点大的星星与天极相比不是显得很渺小吗?故丁子又称“小子【子夜】”(语出《诗经》)。俗谓“三脚虾蟆跳上天”,三脚虾蟆也就是三足蟾,《述异记》上说:“古谓蟾【蟾兔】三【三合】足【足訾】,窟【窟穴】月(曰)而居【居吾】,为仙【僊聖】虫【蟲豸】”。这里并不是说蟾蜍长了三只脚。“阳有三成”,阴也有三成,在天者“曰【曰若】”为阴,在地者“谷【谷水】”为阴,在人者“妇【婦壬】”为阴,“阴【陰靈】神【神明】月(曰)魄【魄雲】”(语出《参同契》),曰是三阴之主,故谓之“蟾三足”。曰为太阴,主孕主育,我们的祖先选择蟾蜍为天极之神象,是因为一只蟾蜍的大肚子里能孕育出许许多多的丁子,数也数不过来。

星神的神象之一既然是丁子,那么所有从丁字的汉字都与星星有关,这些汉字都是从蟾蜍所生的丁子衍生出来的。这里要说一说几个常用的从丁字的汉字。第一个是“可【可憐】”字,可字从丁从囗,囗字有两义,一是“国【國度】”二是“围【圍澤】”,可字从囗就是丁子之国或丁子之围,丁子之国指所有敬拜祭祀以蝌蚪为星星神象的古国,丁子之围指为星星的神象蝌蚪四面包围的天极的神象蟾蜍。可字的上古原义是“可怜【憐香】”(语出《汉乐府》),憐字从米,米字的上古原义是“米象【象刑】”(语出《辞源》民国版),米象就是星象,米字从十【十位】,表示与天极呈中心对称的四皓相交于天极,十字在“辛”一节将要着重考证;米字从四个丶,丶读作“主【主心】”,从《琅琊星象图》上可以看出,这四个丶分别是确认春分的轸宿、确认夏至的箕宿、确认秋分的壁宿和确认冬至的参宿;可怜的怜(憐)字从“舛【舛互】”,舛字之左从“夕【夕月】”,指夕夜所见的星曰,舛之右从“牛【牛耳】”,指天极的神象之一金牛和四皓的神象之一四头小牛;怜字从心【心中】,指四皓的旋转运行的中心天极。举一反三,凡从可的汉字都是从丁子之国或丁子之围衍生出来的,如“何【何羅】”、“奇【奇相】”、“柯【柯亭】”、“珂【珂雪】”、“河【河圖】”、“苛【苛殃】”、“哥【哥窯】”等。第二个从丁的是“亭【亭午】”字,亭字从亠,亠是从甲骨文的天字演化过来的,读作頭,其上古原义是“首【首唱】”;亭字从囗,上面已经说过囗字有二义,亭字所从的囗当作围字解释;亭字从冖,《说文》上说:冖,“以【以為】巾【巾櫛】盖【蓋天】物【物色】”,天为盖地为载,盖指的是天,表明亭属于以天为盖的天皇古国。亭字的上古原义是“亭午【午達】”(语出《汉书》),亭午古国敬拜祭祀的是以丁子为神象的星星。午字从一撇一横,与亠字一样,也是从甲骨文的天字演化过来的;午字从十【十位】,与米字一样,也表示天极和四皓;有成语说“亭亭玉立”,亭和玉有什么关系呢?汉代学者说过“礼【禮節】神【神明】者【者番】必【必告】象【象刑】其【其中】类【類聚】”,故“礼【禮節】天【天命】”(语出《周礼》)的玉璧其形制就象征了星象。玉璧的中央圆孔称为“好【好畤】”,表示天极(中宫天极星);玉璧的内缘表示两仪(紫微左枢和紫微右枢);玉璧的实体称为“肉【肉好】”,表示群星(内含四皓);玉璧的外缘表示二十八星宿。第三个从丁的是“宁【寧可】”字,宁(寧)字从宀,《说文》上没有将宀说清楚,而俗称宀为“宝【寳器】盖【蓋天】头【頭角】”,表明宁也是属于以天为盖的天皇古国;宁字从“心【心中】”,表示星象旋转的中心天极;宁字从“皿【皿器】”,皿字象“四【四面】”,表示四皓。宁字的上古原义是“宁可【可憐】”(语出《史记》),宁可古国敬拜祭祀的也是天上的丁子星星。第四个从丁的是“雨【雨師】”字,雨字从冂,《说文》上说:“林【林離】外【外朝】谓【谓何】之【之至】冂”,林字为双木,就是《山海经》上所说的东方“扶木”,扶木有二,一阴一阳,从东方阴木(若木)上升起的是月亮,从东方阳木(亢木)上升起的是太阳。当黄帝乘螭升天居于天极的位置,以月亮和太阳表明自己乃是天地人间一切阴阳的主宰,于是两仪之内的星空是林内之冂,两仪之外的星空是林外之冂;雨字从四个丶,表示四皓,四皓位于两仪之外围,是谓林外之冂。雨字的上古原义是“雨师【師父】”(语出《山海经》),雨师古国敬拜祭祀的也是以丁子为神象的星星。第五个从丁的是“爾【爾時】”字,爾字与雨一样,也从冂;爾字从“八【八方】”,其上古原义是一阴和一阳,且放在“戊”一节细述;爾字从四个“乂【乂安】”,阴阳相交写作乂,这里的四个乂表示四象,四象中朱鸟和青龙为阳,玄武和白虎为阴。汉字中从四个乂的还有雨伞的“伞【傘蓋】”字,现在还可以看到每逢节庆民间会以皇阳伞为道具,表演者涂脂抹粉穿红戴绿,手上转动伞柄一路游行,这皇阳伞就是传说中的“华【華胥】盖【蓋天】”(语出《晋书》),华盖转动的轴心就是天上的天极,华盖周边往往缀以裙帔,这裙帔表示二十八星宿。爾字的上古原义是“爾时【時命】”(语出《左传》),爾与尔通用,尔字从小,就是丁子小子,爾时古国敬拜祭祀的也是天上的丁子星星。皇曆的时令节气是依据星象的运行规律所定的,每逢时令节气上古先民必有牺牲贡献请星神前来享用,是谓“时【時命】享【享祀】”(语出《国语》)。

曰为大星为小,曰为母星为子,故丁子也就是小子。上古史载成汤自称“小子”,须知这小子不是人,而是天上的星神。《山海经》里多有小人国的记载,这小人国并不是说该古国的人个子长得特别矮小,小人国乃是专一敬拜祭祀星星的古国。《大荒东经》上说:“有小人国,名靖人”,何谓靖人?《扬雄赋》上说:“相【相思】与【與人】集【集成】于【于兹】靖【靖節】冥【冥伯】之【之至】馆【館榖】”,冥是冥夜的冥,集于冥夜的则是满天星斗了;靖字的上古原义是“靖节【節氣】”(语出《晋书》),《诗经》上说:“靖【靖節】共【共工】尔【爾時】位【位置】”,是说皇曆的时令节气是依据星象中的四象和二十八星宿共同确立的。再说“小人”人的人字,在神治社会古国时期人与民是有区别的,地皇古国称古国的人民谓“人【人祖】”,天皇古国称古国的人民谓“民【民天】”,《管子》上说:“民【民天】以【以為】食【食德】为【為象】天【天命】”,这里的民仅指天皇古国的国民,故上述的小人国当为小民国。传统儒家把“民以食为天”诠释为“百姓把吃饭当作天大的事”,然而用汉字的上古原义来诠释则是“天皇古国的小民是专一敬拜祭祀星象的”。食字的上古原义是“食德【德澤】”(语出《杜甫诗》),德字和澤字都从“四【四面】”,指的是星象中的四象,德字从“一【一統】”从“心【心中】”,指的是星象中的天极。到了神治社会王国时期人与民就通用了,《论语》上说:“君【君主】子【子夜】坦【坦率】荡【蕩析】荡,小【小子】人【人祖】长【長乘】戚【戚揚】戚”,戚字从“上【上天】”从“小【小子】”,这里已将小民称为小人了。研究中国上古历史文化必须明白,上古社会是一个以神灵意志为规范准则的神治社会,在神治社会里,神灵和神象是古国的祭祀对象、立国依据、凝聚核心、精神支柱、力量源泉,也是区别是否同类同族的文化标记,否则我们就无法识透上古社会流传给我们的许许多多模棱两可的文献记载、光怪陆离的民间传说、瑰丽多彩的神话故事、玄妙莫测的哲学理念,有关中国特色的节气民俗文化的源头也无从查考。

丁子就是小子,究其实都是星子,是谓“小【小子】星【星火】”(语出《诗经》),故从小的汉字多从星出。在“乙”一节以就“少”字作了考证,少字从小,这里再说说这个“尚【尙年】”字。尚字也从小,其上古原义是“尚年”,《左传》上说:“五【五两】叔【叔季】无【無為】官【官守】,岂【豈有】尚【尚年】年【年庚】哉【哉生】”,星象以天极为中心旋转一周就是一年,故称“尚年”;叔字从“上【上天】”从“小【小子】”从“又【又新】”,一年分四季,故称“叔季【季德】”(语出《淮南子》)。凡从尚的汉字多从星象年庚衍生出来的,如“常【常寧】”、“当【當午】”、“敞【敞罔】”、“倘【倘佯】”、“裳【裳華】”、“趟【趟次】”、“惝【惝恍】”等。我们容易忽略的是一个从小的“糸【糸微】”字,糸字从幺,幺也是小,是谓“小小”(语出《司马相如赋》),星象中的小小就是天极;“小【小子】小【小子】生【生產】金【金天】屋【屋上】,盈【盈月】盈【盈月】在【在理】紫【紫氣】微【微妙】”(语出《李白诗》),小小位处两仪之内,一个小指勾陈,一个小指北极,勾陈和北极合二为一就是天极。

中国上古历史记载,商王国以“丁【丁子】”为名的王有沃【沃焦】丁、仲【仲吕】丁、祖【祖江】丁、庚【庚桑】丁、太【太平】丁,加上汤前有一个报【報章】丁。“商【商兑】”之先是“殷【殷鑒】”,故这些王的名源于殷古国中专一敬拜祭祀以丁子(蝌蚪)为星星神象的古国。

天干第五——戊

戊字名列天干第五位,戊读作五,戊就是五,《梁书》上说:“燃【燃藜】烛【燭光】侧【側室】光【光華】,常【常寧】至【至交】戊【戊五】夜【夜郎】”,戊夜是五更天,是谓“五【五两】夜【夜郎】”(语出《陆倕文》),故戊字的上古原义就是“戊五”。考究五的来龙去脉就是考究戊的来龙去脉了。

汉字有一个隐藏的奥秘,向“右【右武】”一捺表示“阴【陰靈】”,向“左【左乙】”一撇表示“阳【陽鳥】”,一捺一撇形成了一个“八【八方】”字,八字的上古原义是一阴一阳。我们都知道男左女右,男左女右就是阳左阴右,阳左阴右先于男左女右。《山海经》上有“神【神靈】人【人和】二【二皇】八【八方】”,所谓神人二八就是一阴一阳的二神。《易经》上有“八卦【卦候】”一名,所谓八卦实际上只有二卦,一卦为阴写作“- -”,其名曰“坤【坤作】”;一卦为阳写作“---”,其名曰“乾【乾曜】”。《吕氏春秋》上有“八风【風氣】”一名,所谓八风实际上只有二风,一风为阴是谓“寒【寒門】风”(语出《吕氏春秋》),一风为阳是谓“巨【巨靈】风”(语出《吕氏春秋》);风就是气,是谓“二【二皇】气【氣節】交【交通】感【感通】,化【化生】生【生產】万【萬邦】物【物色】”(语出《太极图说》)。《左传》上有“八恺【愷樂】”一名,八恺归属上古“高【高唐】阳【陽鳥】”(语出《五帝纪》)氏,所谓八恺实际上只有二恺,《周礼》上说:“恺樂【樂正】献【獻言】於【於赫】社【社土】”,恺樂就是上古先民敬拜祭祀山谷水土之神所奏的音樂,故一恺为阴就是“谷【谷水】神”(语出《老子》),一恺为阳就是“山【山車】神”。民间神话传说有“八仙【仙聖】”一名,八仙者众说不一,其实八仙是哪八尊倒无关紧要,关键在于一个“仙【仙聖】”字。仙字也写作僊,僊者“遷【遷次】”也,要成仙就必须从人间迁出去,至明代确认的八仙是“李【李筌】”铁拐、“钟【鍾離】离【離鸞】”汉、“张【張羅】”果老、“何【何羅】”仙姑、“蓝【藍縷】”采和、“吕【吕公】”洞宾、“韩【韓盧】”湘子、“曹【曹娥】”国舅,他们都是从地上迁出去而成仙的。创新的姓氏学认为,中国的姓氏源于上古先民敬拜祭祀的神灵的名、神象(图腾)的名,也就是古国(部落)的名,八仙中七仙的姓氏都归属天皇,唯有呂姓归属泰皇。呂字从两囗相连,前面已经说过囗字的上古原义,呂字其上一囗表示天皇之“围【圍澤】”,其下一囗表示地皇之“国【國度】”,故历来认吕洞宾为八仙之首。《左传》上有“八元【元化】”一名,八元归属上古“高【高唐】辛【辛楚】”(语出《五帝纪》)氏,元字从“二【二皇】”,是谓“元【元化】二【二皇】”(语出《论衡》),所谓八元实际上只有二元,一元是“太【太平】阴【陰靈】”(语出《说文》),一元是“太【太平】阳【陽鳥】”(语出《说文》),太阴和太阳乃是阴阳二神之首;《参同契》上说:“阳【陽鳥】神【神明】日【日下】魂【魂夢】”、“阴【陰靈】神【神明】月【月窟】魄【魄雲】”、是谓“日【日下】月【月窟】合【合同】璧【璧合】”(语出《汉书》)。八字可以正着写,如“共【共工】”字的下部,也可以倒着写,如“曾【曾經】”字的上部,也可以侧着写,如“豕【豕交】”字的右部、“冰【冰泮】”字的左部,凡从八的汉字都有一阴一阳之义。

八字的上古原义是一阴一阳,阴盛阳衰则写作“入【入月】”,阴衰阳盛则写作“人【人和】”。凡从入的汉字表示阴阳相连阴主阳辅,如“內【內廷】”字、“全【全身】”字、“俞【俞兒】”字、“愉【愉逸】”字、“逾【逾閒】”字等;凡从人的汉字表示阴阳相连阳主阴辅,如“介【介居】”字、“仄【仄日】”字、“令【令節】”字、“傘【傘蓋】”、“仓【倉庚】”字等。一阴一阳相交写作“乂【乂安】”,乂字可在先秦经典中找到,如《尚书》上说:“俊【俊民】乂在【在理】官【官守】”、“万【萬邦】邦【邦交】作【作乂】乂”、“有【有生】能【能入】俾【俾予】乂”,其上古原义都是一阴一阳相交,“交【交通】”字从乂。上古之世有“郊【郊甸】祀【祀竈】”(语出《汉书》)之礼,这里的郊不是郊野的郊,郊祀乃是敬拜祭祀天地之大祭。现代汉语中已经不用乂字,但乂的上古原义已在所有从乂的汉字中保存下来,如“凶【凶門】”、“文【文化】”、“爻【爻卦】”、“肴【肴烝】”、“离【離鸞】”、“禽【禽言】”、“蛟【蛟龍】”、“杀【殺伐】”、“产【產業】”、“父【父老】”、“艾【艾虎】”字等。乂字上古原义阴阳相交,那么就可以推出“五【五两】”字的上古原义了,因为篆体的五字从“二【二皇】”从“乂【乂安】”,二字的上一横指天,下一横指地;乂字向左一撇为阳,向右一捺为阴,故五就是天地相对阴阳相交。中国古代学者认为“中【中冓】央【中央】黄【黄中】帝【帝江】戊【戊五】己【己吾】土【土地】”,戊和己都在中央,故失传了两千多年的“河图”(上古星象简图)和“洛书”(上古地舆简书)都将五放在中央,河图的中央是天极,洛书的中央是中国。因为不明白五的上古原义,历代学者就把以五起首的词汇统统用数字意义的五来诠释,如“三【三合】皇【皇圖】五【五两】帝【帝江】”,似乎五帝一定要湊成五尊,五帝究竟是哪五尊?诸说纷纭,谁也无据否认它说。殊不知三皇就是天皇,其总名“帝【帝江】俊【俊民】”,“上【上天】法【法度】圆【圓夢】天【天命】,以【以為】顺【順化】三【三合】光【光華】”(语出《庄子》),三皇者乃是日神、月神和星神;五帝就是地皇,其总名“黄【黄中】帝【帝江】”,“黄帝生阴【陰靈】阳【陽鳥】”(语出《淮南子》),五帝者乃是一阴一阳的“神【神靈】人【人和】二【二皇】八【八方】”(语出《山海经》)。若能掌握更多汉字上古原义,我们就可以把以五起首的词汇一一诠释清楚了,如“五中【中冓】”、“五內【內廷】”、“五土【土圭】”、“五石【石窟】”、“五两【两端】”、“五龙【龍二】”、“五色【色難】”、“五通【通合】”等。辞书上还有一个“五【五两】夜【夜郎】”(语出《陆倕文》),亦作“戊【戊五】夜【夜郎】”(语出《梁书》),可作为五就是戊的佐证之一。戊字从向左一撇,向左一撇表示阳【陽鳥】;戊字从戈【戈矛】,戈又称“鸡【鷄鳴】鸣【鳴鳩】”(语出《考工记》),“鸡【雞鳴】”字、“鸣【鳴鳩】”字从鸟,鸟象为阳;戈又是古国之名,故戈古国敬拜祭祀的当是以阳鸟为神象的少昊神。

阴阳不比日曰星,日月星是明明白白看的见的,故敬拜祭祀天皇并不急需为神设立神象,而阴阳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故敬拜祭祀地皇就非设立神象不可。《淮南子》上说;“黄帝生阴阳”,故敬拜祭祀黄帝的贡献和仪轨必须是一雌一雄、一牝一牡、一右一左、一女一男,否则地皇黄帝就收不到了,神象的始作俑者是“生阴阳”的黄帝。《山海经》上多有“左【左乙】右【右武】有【有生】首【首施】”的记载,如《海外西经》上说:“并封在巫咸东,其状如彘,左右有首”、《大荒西经》上说:“有兽,左右有首,名曰屏蓬”、《海内经》上说:“有人焉,长如辕,左右有首”、《周书》上说:“区阳有鳖封,鳖封者若彘,前后皆有首”等。阳左阴右,所谓左右有首是说地皇的神象是雌雄成双,牝牡成对,女男成偶。女男成偶的神象和贡献似乎不好理解,《搜神记》上说:“昔高阳氏有同【同心】产【產業】而为夫【夫人】妇【婦壬】,帝放之于崆【空蒙】峒【同心】之【之至】野【野合】,相抱【抱義】而死【死節】。神鸟以不【不羹】死【死節】草【草昧】覆【覆蓋】之【之至】,七【七星】年【年庚】,男【男子】女【女主】同【同心】体【體魄】而【而且】生【生產】,二头,四平足,是谓蒙【蒙雙】双【雙成】氏”,这“蒙双”乃是上古之世女男成偶的神象,是谓“五【五两】通【通合】神”(语出《夷坚志》)。《舆地志》上说:“秦始皇遣徐【徐偃】福【福謙】发【發蒙】童【童蒙】男女千人至【至交】海【海月】求【求成】蓬【蓬蒙】莱【萊朱】仙【僊聖】,因筑此城【城隅】,侨【僑士】居【居吾】童男女,号丱【丱童】兮【兮甲】城,一名千【千金】童【童蒙】城”,这“丱童”乃是上古之世女男成偶的贡献。童字的上古原义是“童【童蒙】蒙【蒙雙】”(语出《易经》),童和蒙同义,都是成双成对。这丱童的丱字也有讲究,丱之左表示阳,丱之右表示阴,丱童就是女男成偶的童女童男。至今民俗中上有敬拜祭祀关【關通】帝【帝江】的,关帝是何方神圣?正体的关字写作關,關字从丱,表示右左相关、阴阳相关、地天相关,故关帝与黄帝是同一尊神灵。《诗经》的第一句是“关【關通】关【關通】雎【雎鳩】鸠【鳩合】”,从来没有听到过鸟鸣时发出关关之声,关关雎鸠是说一雌一雄“相得乃飞”的“比【比肩】翼【翼戴】鸟【鳥師】”(语出《山海经》)。丱字可以放在汉字的上部写成“业【業縁】”,也可以放在汉字的下部写成“虚【虚無】”,也可以放在汉字的左侧写成“爿【爿木】”,也可以放在汉字字的右侧写成“片【片合】”,不论放在汉字的那个部位,因有一字相连,其义则为阴阳相合。

能够一以贯之五千年中华文明的哲学思想不是“天人合一”,而是“阴【陰靈】阳【陽鳥】三【三合】合【合同】”(语出《楚辞》),一阴一阳只有二,何来的三?原来还有一个一就是“道【道統】”。中国的哲学思想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语出《老子》),“一【一統】”是道,“二【二皇】”是阴和阳,是道化生了阴和阳,阴和阳加上化生它们的道便成了“三【三合】”,如此不断化生下去遂有万物。地【地輿】为阴天【天命】为阳,地和天都是泰【泰和】所生;月【月窟】为阴日【日下】为阳,月和日都是天【天命】所生;谷【谷水】为阴山【山車】为阳,谷和山都是地【地輿】所生;曰【曰若】为阴宿【宿夕】为阳,曰和宿都是冥【冥伯】所生;北【北堂】为阴南【南陽】为阳,北和南都是极【極觀】所生;右【右武】为阴左【左乙】为阳,右和左都是中【中冓】所生;偶【偶對】为阴奇【奇相】为阳,偶和奇都是数【數典】所生;秋【秋胡】为阴春【春草】为阳,秋和春都是季【季德】所生;坤【坤作】为阴乾【亁曜】为阳,坤和乾都是卦【卦侯】所生;雌【雌甲】为阴雄【雄斷】为阳,雌和雄都是禽【禽言】所生;牝【牝谷】为阴牡【牡麻】为阳,牝和牡都是兽【兽環】所生;玄【玄牝】为阴朱【朱火】为阳,玄和朱都是色【色難】所生;蟾【蟾兔】为阴鸟【鳥師】为阳,蟾和鸟都是象【象刑】所生;卑【卑陬】为阴亢【亢鳥】为阳,卑和亢都是气【氣節】所生;女【女主】为阴男【男子】为阳,女和男都是体【體魄】所生;死【死亡】为阴生【生產】为阳,死和生都是命【命圭】所生;内【內廷】为阴外【外朝】为阳,内和外都是门【門市】所生;后【后土】为阴前【前知】为阳,后和前都是序【序齒】所生;冰【冰泮】为阴火【火烈】为阳,冰和火都是重【重華】所生;柔【柔利】为阴刚【剛鬣】为阳,柔和刚都是济【濟事】所生。阴阳三合要比“一分为二”要高明多了,一分为二之后,一就不存在了,剩下二就在那里没完没了地矛盾斗争,最后同归于尽;而阴阳三合认为万物不是分的而是生的,一生了二之后,一不仅存在,而且还管着二呢。二是同出一“类【類聚】”、同出一“源【源流】”、同出一“门【門市】”、同出一“根【根柢】”,一阴一阳相辅相成,谁也离不开谁。再者,阴阳三合的合与“合而为一”的合是有区别的,合二为一的合,合了之后二就不存在了,阴与阳随之消亡了;而阴阳三合的合,合了之后阴与阳还保留着各自的独立性,阴还是阴,阳还是阳。阴阳同归于一,阴阳三合实际上是阴阳三洽。阴阳三合的哲学思想是中华民族的上古祖先流传给我们的一笔精神财富和无形资产。阴阳三合的哲学思想形成于中国神治社会王国时期,数千年来一代又一代的中华儿女在阴阳三合的哲学思想的熏陶下,养成了一种“浩【浩氣】然【然疑】之【之至】气【氣節】”(语出《孟子》),不再把自己(广义的自己)看成唯一,道才是唯一的,而自己永远是阴和阳二者之一;当遇到不同(广义的不同),首先想到要寻求和,并且是“和【和洽】而【而且】不【不羹】同【同心】”(语出《论语》),阴阳和谐共存共荣这才合乎道。这是五千年来中华文明所以能一脉相承从未中断的哲学道理。

中国上古历史记载,商王国中以“戊【戊五】”为名的王唯有太【太平】戊。因为“中央黄帝戊己土”,戊与己原本属于有土德之瑞、生阴阳的黄帝,要到黄帝乘龙(螭)升天迁居于天的中央,以月亮和太阳表明自己是天地万物一切阴阳之主,天皇古国始得戊与己之名。“商【商兑】”之先是“殷【殷鑒】”,商王国中的太【太平】戊之名源于殷古国中专一敬拜祭祀天的中央,也就是天极的古国。

天干第六——己

中国古代学者认为“中央黄帝戊己土”,己和戊一样,都归有“土德之瑞”生阴阳的黄帝。以“己”起首的词汇很少,东汉时曾置“己吾”县,故城在今河南宁陵县西南,姑且将“己吾【吾老】”作为己字的上古原义。

《山海经》上有“神人二八”,“八”是一阴一阳的八【八方】神,“二”则是一地一天的二【二皇】神。《淮南子》上说:“有二神混【混一】生【生產】,经【經紀】天【天命】营【營室】地【地輿】”,“二八”的二字从两横,上一横当指天,下一横当指地。天为“阳【陽鳥】”地为“阴【陰靈】”、天为“圆【圓夢】”地为“方【方輿】”、天为“盖【蓋天】”地为“载【載車】”、天为“民【民天】”地为人【人祖】、天为“皇【皇圖】”地为“后【后土】”、天为“围【圍澤】”地为“国【國度】”、天为“荒【荒蕪】”地为“老【老童】”、天为“象【象刑】”地为“形【形容】”,说到底,天与地就是阳与阴。上古之世是九州万国,九州万国都坚信自己敬拜祭祀的神灵是真善美的,以神灵的名义掠夺侵吞周边不同信仰的邻国是天经地义的,是谓“国【國度】之【之至】大【大人】事【事變】,唯【唯利】祀【祀竈】与【與其】戎【戎軒】”(语出《左传》)。九州万国可以分成两大类,一类是天皇古国,天皇古国敬拜祭祀的是日曰星;一类是地皇古国,地皇古国敬拜祭祀的是水(谷)与土(山),若不是“生阴阳”的黄帝乘螭升天,以月亮和太阳表明自己是一切阴阳之主,升格为泰皇,天皇古国与地皇古国之间冤冤相报,真不知如何了结。因为确立了“泰【泰和】皇【皇圖】最【最樂】贵【貴介】”(语出《秦始皇本纪》)的至尊神的位格,天皇古国和地皇古国之间才得以和谐相处,谁也离不开谁了。天皇古国接受了地皇古国创造的阴阳文化,地皇古国也接受了天皇古国创造的三光文化,于是诞生了延续至今的中华民族。泰字从“三【三合】”,表示日曰星;泰字从“人【人和】”或“入【入月】”,表示阴与阳;泰字还从“水【水庸】”,这水字也是有讲究的,中国传统道教以天、地、水为“三元【元化】”(语出《初学记》),亦称“三官【官守】”(语出《三国志》),水能通达天地和谐阴阳,其位格相当于泰。天为阳地为阴,中华民族的上古先民相信,天藉着“云【雲中】雨【雨師】”(语出《汉书》)将天之阳气授予地,于是地上就万物化生了,故我们称大地为母亲神。也因为天为阳地为阴,故中国传统婚礼要一拜“天【天命】地【地輿】”(语出《荀子》),二拜“高【高唐】堂【堂皇】”(语出《楚辞》),然后再夫妻对拜,其源于上古先民敬拜祭祀的皇天和后土。《易经》上说“天地交泰”,皇天和后土相交相配就是泰皇了。

上古史载开天辟地的大神名“盘【盤古】古【古老】”,《三五历记》上说:“天地浑【渾元】沌【屯蒙】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中冓】。万【萬邦】八【八方】千【千金】岁【歲華】,开【開泰】天辟【辟邪】地,阳【陽鳥】清【清泠】为天,阴【陰靈】浊【濁河】为地,盘古在其中【中冓】,一日九【九井】变【變通】,神【神明】于天,圣【聖功】于地”。文中说“盘古生其中”“盘古在其中”,则盘古是天地中央之神,天为阳地为阴,则盘古是“阴【陰靈】阳【陽鳥】和【和洽】合【合同】”(语出《韓诗外传》)之神。再说“浑沌”,《庄子》上说:“南【南陽】海之帝为“儵【儵爍】”,北【北堂】海之帝为“忽【忽微】”,中央之帝为浑沌”,浑沌也在中央,则浑沌也是天地中央之神,南为阳北为阴,则混沌也是“阴阳和合”之神。中央只是个天地方位的概念,《淮南子》上说:“中央土【土圭】也,其帝黄【黄中】帝【帝江】,其佐后土,执绳【繩德】而【而且】置【置諸】四【四面】方【方相】”,黄帝有“土德之瑞”,在神治社会古国时期,黄帝的神权管辖范围仅限于大地的中央和四方,大地的中央在中国,大地的四方在“四裔【裔冑】”(语出《左传》);到了神治社会王国时期,黄帝乘螭升天,居於天极,以月亮和太阳表明自己是天上地下一切阴阳之主,于是黄帝的神权管辖范围扩展到天空的中央和四方,天空的中央在天极,天空的四方在“四象【象刑】”(语出《系辞》)。在《五帝纪》中只说黄帝,不提炎帝和蚩尤,这是因为到了神治社会王国时期,黄帝已升格为“天地之合【合同】和【和洽】,阴阳之陶【陶唐】化【化生】”(语出《淮南子》)的“泰【泰和】皇【皇圖】”(语出《秦始皇纪》)了。

这里再考证一下龙的来龙去脉。龙是一种抽象的神象,在十二生肖中近于龙的身段者唯有蛇,他们都具有着修长灵动的体态。《左传》上说:“深【深目】山【山車】大【大一】泽【澤馬】,实【實柴】生【生產】龙【龍二】蛇【蛇交】”,蛇是深山大泽之神的神象,也就是大地水土之神的神象。水神和土神是有先秦历史文献记载的:水神名“共【共工】工【工作】”(语出《左传》),《归藏》上说:“共工人面蛇身朱发”,《山海经》上说:“共工之台,台四方,隅有一蛇”,故水神的神象是蛇;土神名“土【土圭】伯【伯牙】”(语出《楚辞》),其神象名“雄【雄斷】虺【虺蛇】”(语出《楚辞》),民间称之土虺蛇,故土神的神象也是蛇。蛇字的异体写作虵,虵字与地字同从“也【也自】”,故蛇是大地水土的神象。夏本纪上说禹是“山【山車】川【川流】神【神后】主【主心】”,禹是大地水土之神,禹的神功在于“平【平均】水土”(语出《尚书》),在于“治【治化】水土”(语出《列子》);禹的神象是一条“两头蛇”(语出《论衡》),两头蛇又称“軹首蛇”(语出《尔雅》),右首为雌左首为雄。在山东、江苏、四川、河南等地发现的汉代画象砖中多见轩辕女娲象(不是伏羲女娲象,伏字从“犬【犬封】”,伏羲的神象是一牝一牡两条犬,民间称之“狗连裆”),画象里的轩辕和女娲腰身以上通作人形,腰身以下为蛇躯,且两躯紧密地缠绕着,成交媾之状。《山海经》上说:轩辕之国“人【人祖】面【面市】蛇【蛇交】身【身生】,尾【尾交】交【交通】头【頭角】上【上天】”,轩辕的神象是一条蛇,当是一条雄蛇;《抱朴子》上说:“女【女主】娲【媧皇】地【地方】出【出產】”,《山海经》注说:“女娲,古神女而帝者,人面蛇身”,故女娲的神象也是蛇,当是一条雌蛇。从轩辕女娲象上可以看出,作为大地水土之神的神象必须符合两个条件:一是要成双成对,因为有“土德之瑞”的“黄帝生阴阳”,二是要与蛇相象,因为山川神主的大禹的神象是一条两头蛇。在神治社会古国时期,一阴一阳成双成对的神象有许多:有的神象是阴阳两“人【人和】”相连,即《搜神记》里的“蒙双”,有的神象是阴阳两“豕【豕交】”相连,即《山海经》里的“并封”,有的神象是阴阳两“鸟【鳥師】”相连,即《洛神赋》里的“屏翳”,有的神象是阴阳两“鹿【鹿豕】”相连,即《太平御览》里的“茶首”,有的神象是阴阳两“犬【犬戎】”相连,即《潜确类书》里的“狴犴”,有的神象是阴阳两“鱼【魚目】”相连,即《尔雅——释畜》里的“鱼目”,有的神象是阴阳两“蛇【蛇交】”相连,即《尔雅——释地》里的“枳首”,它们都是“生阴阳”的黄帝的神象,统称为“两【两端】黄【黄中】”(语出《山海经》),一黄为阴,一黄为阳。到了神治社会古国时期王国时期,所有的两黄古国公认蛇当是大地水土之神的神象,于是就把各自神象的特征添加到蛇身上,使得原本具象的蛇演化为抽象的龙,称为“两【两端】龙【龍二】”(语出《山海经》),一龙为雌,一龙为雄。

《史记——夏本纪》上说:“天【天命】降【降二】龙【龍二】二【二皇】,有【有生】雌【雌甲】雄【雄斷】”。前面说过龙是由地皇古国的神象蛇演化而来,故二龙不应该自天而降,这里的降不是降落的降。《左传》上说:“昏【昏定】媾【媾和】其【其中】能【能入】,降【降二】以【以為】相【相思】从【從容】也【也自】”,降的上古原义当是相从,言新娘新郎相从相随,婚媾其能生子育女。降龙又称“豢【豢豕】龙”(语出《庄子》),一称“关【關通】逢【逢蒙】龙”(语出《庄子》),言雌雄二龙相关相逢,交尾苟且布云施雨。雌雄相交的豢龙又称“蛟【蛟龍】龙”,历史文献上还有“螭【螭首】龙”、“蟠【蟠螭】龙”、“毛【毛民】龙”、骊【驪連】龙、应【應對】龙、云【雲中】龙、潜【潜移】龙、晏【晏朝】龙等等,它们都是雌雄相交的豢龙。都说“生阴阳”的黄帝最终是“乘【乘黄】龙【龍二】升【升中】天【天命】”了,然而在马王堆出土的汉代帛画上可以看到,在玉璧的中央穿插着不是两条龙,而是两条螭。这里有个奥秘,金石家称玉璧正中的圆孔谓“好【好畤】”,所以黄帝的“乘龙”实是“好龙”,《新序》上说:“葉公非好龙也,夫似龙而非龙者也”,这“好龙”乃是似龙而非龙的“螭【螭首】首【首施】”(语出《封氏闻见记》),螭字从乂,一雌一雄,《说文》上说:“螭【螭首】,若【若此】龙【龍二】而【而且】黄【黄中】”。关于大地水土之神乘龙升天的上古历史在《山海经》有较详细的记载,《大荒西经》上说:“有人珥【耳邊】两【两端】青【青琴】蛇【蛇交】,乘【乘黄】两【两端】龙【龍二】,名曰夏【夏首】后【后土】开【開泰】,开上【上天】三【三合】嫔【嬪婦】於天【天命】,得《九【九井】辩【辯給】》与《九【九井】歌【歌曲】》以下【下車】”,《海外西经》上说:“夏【夏首】后【后土】启【启土】于此儛【舞象】《九【九井】代【代步】》,乘【乘黄】两【两端】龙【龍二】,云【雲中】盖【蓋天】三【三合】层【層城】”。从上古神话角度说是,大地水土之神夏后开(启)乘两龙,到九天之上作宾客,得到了九天玄女所赐的天书,又回到地上;从上古历史角度说是,禹的儿子夏后开(启)取得了天皇古国创造的三光文化的奥秘,开启了以后土为“圣【聖功】”、以皇天为“神【神名】”的先例,从此夏后开(启)古国既敬拜祭祀地祗,又敬拜祭祀天神,禹古国就升格为夏王国了。天地合祭共祀之后,夏后开(启)所乘的两龙有了新的说法,一条雄龙就升到天上,成了四季中确认夏季之始的“七公”的神象,是谓“青【青琴】龙”(语出《礼记》),一条雌龙则留在地上,就是横贯中国大地的黄河的神象,名曰“黄【黄中】龙”(语出《开筮》)。

《史记——五帝纪》上说:黄帝“与【與人】炎【炎火】帝【帝江】战【戰伐】於【於赫】阪【阪田】泉【泉源】之【之至】野【野合】,三【三合】战【戰伐】然【然疑】後【後昆】得【得巧】其【其中】志【志意】”,“与【與人】蚩【蚩儜】尤【尤悔】战【戰伐】於【於赫】涿【涿鹿】鹿【鹿豕】之【之至】野【野合】,遂【遂事】禽【禽言】杀【殺伐】蚩【蚩儜】尤【尤悔】”。黄帝与炎帝、蚩尤所以发生争战是因为,黄帝古国专一敬拜祭祀的是地衹,而炎帝古国、蚩尤古国专一敬拜祭祀的是天神,是谓“国【國度】之【之至】大【大一】事【事變】,惟【惟利】祀【祀竈】与【與人】戎【戎軒】”(语出《左传》)。文献上说炎帝“姜姓”,“长於姜水”;蚩尤“姜姓”,“生於羊水”,炎帝和蚩尤都姓姜,它们都是天神的神名。上古姜原古国相信大神姜原的神象是一头母羊,居于天极,故“姜【姜原】”字从“羊【羊羹】”从“女【女主】”,母羊生养了四头小羊,四头小羊居于四皓,四头小羊都是母羊的儿女,故“羌【羌無】”字从“羊【羊羹】”从“儿【兒童】”,这“羌無【無為】”(语出《锺嵘文》)就是蚩尤。炎帝的“炎【炎火】”字从一上一下两个火,火在南方,上一个火指星象中的四皓,已知四皓先后通过正南方以确认四季指始;下一个火指星象中的二十八星宿,已知二十八星宿先后通过正南方以确认二十四节气。当“生阴阳”的黄帝乘螭升天,迁居於天极的位置,侵占了大神姜原的神位,抹黑了大神姜原的神格,故炎帝古国、蚩尤古国与黄帝古国之间的争战是在所难免。然而中国上古史实是,炎黄之间、也就是天皇古国与地皇古国之间旷日持久的争战并没有分出输赢,反而在泰皇的名义下凝聚融合起来,谁也离不开谁了。《史记——五帝纪》上说的“禽【禽言】杀【殺伐】蚩【蚩儜】尤【尤悔】”,并不是说蚩尤被擒被杀了,禽字和杀字都从乂,乂的上古原义是阴阳相交,通过彼此交往、交通、交流乃至交战就和谐共赢了。这就是传承了五千年的中国特色,也是中华民族真正意义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上古历史文献记载,商王国以“己【己吾】”为名的王有唯有雍己。“商【商兑】”之先是“殷【殷鑒】”,商王国中的雍【雍容】己的名源于殷古国中专一敬拜祭祀的天的中央,也就是天极的古国。

天干第七——庚

《汉书》上说:“占【占卜】曰【曰若】,大【大一】横【横目】庚【庚桑】庚【庚桑】,余【余且】为【為象】天【天命】王【王三】”,庚的奥秘在于一个横字。大横的横字从“木【木公】”,这木字大有讲究,中国古代学者认为“东【東明】方【方相】青【青琴】帝【帝江】甲【甲骨】乙【乙鳦】木【木公】”,木是在东方。我们的上古祖先并不知道地球每天自西向东旋转一周的科学道理,他们直观地看到每天太阳从东方升起西方落下,视为神明,于是创造了一个“东【東明】”字,東字从日从木。如果把日放在木之上,成“杲【杲日】”则明,时值白昼,有道是“杲杲日【日下】出【出產】”(语出《诗经》);如果把日放在木之下,成“杳【杳冥】”则冥,时值冥夜,有道是“杳乎如【如何】入【入月】于【于兹】渊【淵魚】”(语出《管子》)。月亮也是从东方升起西方落下的,因着月亮每月绕地球一周,故月亮经天的速度比太阳经天的速度要快一点点,于是就演绎出“夸【夸娥】父【父老】逐【逐鹿】日【日下】”的神话。夸父乃是月亮的神名之一,《山海经》上说:“夸父与日逐【逐日】走【走望】,入【入月】日【日下】”,当知夸父入日之日正是阴历初一新月之夜。上古先民认为月亮和太阳都是从东方“扶【扶輿】木【木公】”上升起的,扶木不是独木,而是一阴一阳的两木,从东方阴木上升起的是月亮,阴木就是“若【若此】木”(语出《楚辞》);从东方阳木上升起的是太阳,阳木就是“亢【亢陽】木”(语出《山海经》)。推而广之,凡一阴一阳成双成对者都可以称为扶,如“扶箕【箕伯】、扶将【將鶵】、扶翼【翼戴】、扶沟【溝封】、扶竹【竹林】、扶摇【摇民】、扶疏【疏通】等,皆含有阴阳双对的意思。除了生长于东方主日月所出的扶木,还有一株生长于天极主星象所出的“建【建置】木”(语出《山海经》)。建字从“聿【聿皇】”,是谓“聿皇【皇圖】”(语出《校猎赋》);建字从廴,向右一捺表示阴阳的阴,故聿皇的神象是一头“蟾蜍”(语出《李白诗》),或称“蝦蟆”(语出《水经注》)。在“丁”一章已经说过,以蟾蜍为天极神象的古国认为,满天星星都是天极所生,天极的神象是蟾蜍,那么满天星星的神象就是蝌蚪,古称蝌蚪谓“丁子”(语出《庄子》),蟾蜍为大为母,丁子为小为子;聿皇的神名就是“女【女主】英【英華】”(语出《列女传》),因为天极位于星象旋转的中央,故女英的英字从“艹【草昧】”从“央【央瀆】”。《海内经》上说建木“百【百度】仞【仞测】无【無為】枝【枝節】”,百仞是描述建木之崇高伟大;无枝是指从建木所出的树枝。《海内经》上说从建木所出的无枝“有【有生】九【九井】欘【欘木】,下【下車】有【有生】九【九井】枸【枸桹】”,《辞源》上释欘和枸谓“枝【枝節】弯【彎環】曲【曲禮】”和“枝【枝節】回【回天】曲【曲禮】”,故从建木所出的无枝实是星象中的四皓和二十八星宿。抬头所见四皓二十八宿排列彎曲成“弧【弧張】”,而《琅琊星象图》所示的四皓二十八星宿是回曲,回字之口指四皓,回字之囗指二十八宿。曲字从“曰【曰若】”,曰指太阴(天极和月亮);曲字从两丨,一丨指四皓,一丨指二十八宿,是谓“曲逆【逆旅】”(语出《管子》),因为四皓二十八星宿与日月是逆向而行的。《海内经》上说此建木有“大皞爰【爰居】过【過度】”,皞字从“大【大一】”,建木之本(天极)加上建木之枝(无枝)是谓“大皞”,大皞涵盖了满天星斗,可谓大矣。皞字从“白【白民】”,通俗地说就是星象姓白,凡属星象“皆【皆喜】白【白民】处【處分】之【之至】”(语出《大荒西经》),《山海经》上说:“白民【民天】之国【国度】”“使【使節】四【四面】鸟【鳥師】”,白民之国就是上古之世专一敬拜祭祀星象中四皓的古国,使四鸟是说四皓的神象是清一色的“阳鸟【鳥師】”(语出《尚书》);白帝就是“少【少陽】昊【昊天】”,《西次三经》上称之“白帝少昊”,少字从“小【小子】”,从向左一撇为阳,故阳鸟就是少昊的神象。皞字还从“十【十位】”,且放在“辛【辛楚】”一章再解析。为什么说爰过呢? 爰过的是指无枝,四象和二十八星宿依次经过正南方位以确认四季和二十四节气,在《琅琊星象图》上看,四象二十八星宿是以360度/年的角速度逆时针运行的,一年只走过一圈,可谓“缓【緩歸】”矣。

横字从“黄【黄中】”,黄指“生【生產】阴【陰靈】阳【陽鳥】”(语出《淮南子》)的黄帝。《海内经》上说此建木乃“黄帝所【所天】为【為象】”,建木与黄帝有什么关系呢?因为《封禅书》上说:“黄【黄中】帝【帝江】仙【僊聖】登【登比】于【于兹】天【天命】”,黄帝登天后居于星象旋转中心即天极的位置,以月亮和太阳表明自己是天地人间一切阴阳之主,于是扶木和建木合一了,称为“扶【扶輿】桑【桑田】”(语出《山海经》)。扶木(若木和亢木)加上建木共有“三【三合】木【木公】”(语出《汉书》),这三木就是《山海经》里的“三【三合】珠【珠林】树【樹萱】”(“珠”原作“株【株守】”,从郝懿行校改)。《十州记》上说:“树两两同根偶生,更相依倚,是以名为扶桑”,扶桑与扶木不尽相同,扶木是太阳与月亮相扶,而扶桑是太阳与太阴相扶。桑字从三个“又【又新】”字,上一个又指太阳,下两个又指太阴,太阴有两,一个是月亮,一个是天极,故扶桑原名“三【三合】桑【桑田】”。《山海经》上说:“洹【洹水】山其上多金玉,三桑生之,其树皆无枝”、“三桑无枝在欧【歐絲】丝【絲網】东,其木长百仞,无枝”、“竹【竹林】南【南陽】有赤泽水,名曰封【封父】渊【淵魚】,有三桑无枝”,这无枝并不是说三桑树上光秃秃的没有枝叶,正体的无字从四个十字相连,一个十字表示一季,四个十字表示一年,象征环绕天极而列的四皓,且放在“辛”一节再细述。至此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进入神治社会王国时期后,原先升于东方之“木【木公】”的月亮和太阳已经迁徙到中天之“土【土圭】”,原先仅为群星旋转中心的天极成了集“三【三合】光【光華】”(语出《庄子》)之大成者,这包容了天之三光日月星的就是天干中的“庚【庚桑】”,这就是“黄帝所为”的奥秘。《封神书》上说:“有【有生】龙【龍二】垂【垂文】胡【胡考】髯【髯鬚】下【下車】迎【迎年】黄帝,黄帝上【上天】骑【騎箕】,群【群小】臣【臣庶】后【后土】宫【宫童】从上者七十余人”,文中的“龙垂”指四象中主宰夏季的青龙,文中的“胡髯”指天极神姜原的神象牝羊,“羊,一名髯鬚参军”(语出《中华古今注》)。《山海经》上说:“颛【端倪】顼【玉成】生【生產】老【老童】童【童蒙】”,颛顼和老童本是主宰阴阳的黄帝的群臣,当黄帝仙登于天居于天极后,颛顼就演化为统领天地万物之阳的大神,名“高【高唐】阳【陽鳥】”(语出《五帝纪》),“阳神日【日下】魂【魂夢】”(语出《参同契》)阳主就是高阳颛顼;而老童就演化为统领天地万物之阴的大神,名“老【老童】妪【嫗育】”(语出《史记》),“阴神月【月窟】魄【魄雲】”(语出《参同契》),阴主就是老童老妪。“女【女主】娲【媧皇】地【地輿】出【出產】”(语出《抱朴字》),女娲本是大地母亲之神,当黄帝仙登于天居于天极后,女娲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就是“炼【煉石】五【五两】色【色難】石【石窟】以【以為】补【補過】苍【蒼茫】天【天命】”(语出《淮南子》),女娲补天用的“五色石”就是阴阳石,女娲所补的天乃是星象旋转中心的天极。上面说过,玉璧正中圆孔象征天极,因为女娲只知阴阳不识星象,以为玉璧正中圆孔是苍天的漏洞,必须用阴阳石补上。

在上古神话传说中与庚字联系在一起的有一位神仙名“庚桑【桑田】子【子夜】”,《庄子》里称之“庚桑【桑田】楚【楚腰】”。当知道了庚字和桑字的上古原义,推测庚桑子就是天极和群星。在江苏宜兴东南湖滏镇西北有一个石灰岩溶洞名“庚桑洞”,又名“张【张羅】公【公門】洞【洞庭】”,传说为古庚桑子所居。循址可找到一地方,名“丁【丁子】蜀【蜀雞】”,丁子是天极的神象蟾蜍所生的星星的神象“蝌蚪”(语出《尔雅》),蜀的字从四,蜀是太昊神的神象皇鸟所生的四皓的神象“鸀鸟”(语出《山海经》)。庚桑洞又名张公洞,这也是有案可稽的,在《琅琊星象图》上可以看到,二十八星宿如一条“长【長乘】蛇【蛇交】”(语出《山海经》)首尾相接,将太极、两仪、四皓团团围住;夜观星象则可见二十八星宿如一张“弯【彎曲】弓【弓矢】”(语出《贾谊文》),依次显现于西天,向南划过一道弧线,然而至东天陨没,张字从“弓【弓矢】”从“长【長子】”,故张公就是星神中的二十八星宿,二十八星宿中有“张【張羅】宿【宿夕】”。在上古神话传说中与庚字联系在一起的有一个大神名“庚辰【辰告】”,《戎幕闲谈》上说:“禹【禹門】理【理化】水【水庸】三至桐【桐木】柏【柏招】山,遇淮【淮白】涡【渦盤】水神“无【無為】支【支離】祁【祁寒】”,这无支祁就是“三桑无枝”中的“无【無為】枝【枝節】”,故无支祁是天神系列的神灵,掌管着九天之水域,以“猿【猿公】猴【猴池】”为神象,神通广大,其神位就在星象中的二十八星宿。《戎幕闲谈》上说:“禹授之童律,不能制,授之庚辰,能制”。童【童蒙】律【律曆】是一阴一阳的二八神,童律作为地皇系列的神灵对无支祁自然无可奈何,而“庚【庚桑】辰【辰告】”的庚包容了天之三光日月星,庚辰的辰是地支中的生肖龙,雌雄二龙乃是夏后开的神象,故庚辰得着了天神和地衹的双重的权柄和能力,制服无支祁就不在话下了。我华夏先民并未因一年之际日影长短的变化创制出阳历,而是因一年之际月相盈亏变化创制了阴历,又因一年之际星象迁移变化创制了皇历,是谓“年庚【庚桑】”(语出《罗泌文》),故庚桑者主要指的是太阴,也就是月亮和天极。华夏先民认为四皓和二十八星宿都是月亮或天极生的,四皓是“子【子夜】”字辈,二十八星宿则是“孙【孫竹】”字辈了。《戎幕閑谈》上说无支祁“形若猿猴,缩鼻高额,力逾九象,轻利倏忽”,故以“猿【猿公】猴【猴池】”为神象的无支祁或许就是《西游记》里孙大圣的原型。

中国上古历史记载,商王国中以“庚【庚桑】”为名的王有太【太平】庚、南【南陽】庚、盘【盤古】庚、祖【祖江】庚、庚丁【丁子】。“商【商兑】”之先是“殷【殷鑒】”,这些王的名源于殷古国中专一敬拜祭祀太阴(月亮和天极)及其所生的子孙(四皓和二十八星宿)的古国。

天干第八——辛

在《史记——五帝纪》中称辛为“帝喾高辛者”,帝喾与高辛相同又不尽相同,先来说说帝喾是何方神圣。喾字从告,《谷梁传》上说:“庶【庶常】女【女主】告天【天命】”,告就是天,言帝喾归属天皇;凡从告的汉字都归属天皇,如“造【造父】”、“郜【郜侯】”、“浩【浩氣】”、“皓【皓首】”、“靠【靠天】”、“诰【诰命】”等。《后汉书》上说:“燔【燔柴】燎【燎原】告天【天命】”,言焚烧贡献以敬拜祭祀天皇;天皇古国相信以“牛【牛耳】”、“羊【羊羹】”、“马【馬舞】”为牺牲在祭坛上宰杀焚烧,天皇必然悦纳,古国必蒙怜恤。告字从牛,这牛是“甲”一节所说的太阴神的神象牝牛和牝牛所生了四条小牛,四条小牛是四皓的神象。《五帝纪》上说:帝喾“历【歷齒】日【日下】月【月窟】而【而且】迎【迎年】送【送舊】之【之至】”,其义不甚明了,该句正义说:“言作历【曆纪】,弦【弦張】望【望月】晦【晦明】朔【朔氣】日【日下】月【月窟】未【未央】,至【至交】而【而且】迎【迎年】之【之至】,过【過度】而【而且】送【送舊】之【之至】”,文中的“日【日下】”指太阳、“月【月窟】”指月亮、“未【未央】”指天极和四皓。十二生肖中未属羊,上古姜原古国相信姜原的神象是一头母羊,位在天极,母羊生了四头羔羊,位在四皓。这段正义是说,帝喾显明了“日行”、“月相”、“星移”,的变化规律,创制了历法。日历是依据日行的变化创制的,日行的变化有目共睹,当看到日出东方表明新的一天开始了,天文学上称为“太阳日”。帝喾所作的历法乃是中华民族传统的阴历和皇历,这里先说阴历,月相有盈亏圆缺,周而复始,其周期是二十九天半。月光全盈称“满【满魄】月”(语出《江淹诗》),满月之夜为“望【望月】”日,定为阴历十五;月光全亏称“新【新宫】月”(语出《张九龄诗》),新月之夜为“朔【朔氣】”日,定为阴历初一,当看到月相呈现“新月”表明新的一月开始了,天文学上称为“朔望月”。十二个朔望月只有354.36天,故每三年左右要设立一个闰月以补足,这就是阴历。接着说皇历,皇历是依据斗转星移的变化创制的,观测星象就比较复杂一点,因为我们并不能一眼看到完整的星象,若将一年之际每夜子时所见的星星组合起来才是完整的星象,是谓《琅琊星象图》。完整星象的中心是天极,在天极的外围陈列着星名为“文昌”、“七公”、“螣蛇”、“天船”的四皓,四皓对于天极呈中心對称之势。天皇古国的祭师和先知在琅琊台上祭祀占卜星相,当看到“文昌”位移到正南方向表明春季开始了;当看到“七公”位移到正南方向表明夏季开始了;当看到“螣蛇”位移到正南方向表明秋季开始了;当看到“天船”位移到正南方向表明冬季开始了,这就是皇历。当然皇历还包括观测四皓外围的二十八星宿,以观测二十八星宿的位移确定二十四节气。

在《史记——五帝纪》中只说黄帝不说炎帝,其实帝喾就是炎帝。中华大地处在北半球,我们的上古祖先明明白白地看到日月都是从东天升起,向南划过一道弧线,从西天落下,且月行的速度要比日行的速度快一点点;星象是以天极为中心,以360度/年的角速度逆时针旋转的,我们的上古祖先明明白白地看见四皓、二十八星宿都依次从西天显现,向南划过一道弧线,然后从东天陨落。既然日、月和四象、二十八星宿都要经过正南方,帝喾只要站立在正南就可以“至而迎之,过而送之”了。炎帝的“炎【炎火】”字从一上一下两个火,上一火字指四象,下一火字指二十八星宿,中国古代学者认“南【南陽】方【方相】赤【赤城】帝【帝江】丙【丙夜】丁【丁子】火【火烈】”,火在南方,炎帝只要守候在正南方,等待四象和二十八星宿依次通过,就可以确定四季和二十四节气了。也因为四象和二十八星宿先后都是在西天显现的,故中国古代学者认为“西【西皇】方【方相】白【白民】帝【帝江】庚【庚桑】辛【辛楚】金【金天】”,西是《楚辞——离骚》里的“西皇【皇圖】”、《庄子——天运》里的“西施【施二】”、《孟子——离娄》里的“西子【子夜】”、《史记——五帝纪》里的“西陵【陵重】氏”、《山海经》里的”西王【王三】母【母后】”,其中西陵氏和西王母不在西方,而在正北方的天极。白是《山海经》里的“白民【民天】国”,又称“白子【子夜】国”,白民国是专一敬拜祭祀星象的古国;《山海经》上有“白马【馬舞】”、“白犬【犬戎】”、“白鸟【鳥師】”、“白虎【虎頭】”、“白狼【狼戾】”、“白蛇【蛇交】”、“白鹿【鹿豕】”、“白犀【犀渠】”、“白猿【猿啼】”、“白豪【豪門】”等,它们都是专一敬拜祭祀星象的白民国的神象。金是以阳鸟为神象的金天氏少昊,少昊在“乙”一节已有论述,金至后世则传为“太【太平】白【白民】金【金天】星【星火】”。

辛字从“十【十位】”从“立【立卦】”,言上古高【高唐】辛【辛楚】氏是以十立国的。在“乙”一节曾经说过“十日”,十日的十是数字意义的“十位”,而辛字所从的十是形态意义的“十字”。在《琅琊星象图》上若把主宰春季的文昌与主宰秋季的螣蛇连城一线;把主宰夏季的七公与主宰冬季的天船连成一线,就组成了一个十字,一横一纵相交与天极。这个十字是以天极为中心旋转的,一年之际只有在立春、小满、立秋、立冬四节气才形成十字,其余则成乂字了。从十的汉字都与高辛氏相关,如“古【古老】”、“田【田車】”、“什【什一】”、“汁【汁洽】”、“千【千金】”、“午【午達】”、“升【升中】”、“早【早朝】”、“南【南陽】”、“博【博文】”、“协【協和】”、“斗【斗建】”、“米【米象】”等。以十立国就是以四皓的运行立国,一个十字表示一皓,四个十字相连表示四皓,即无的正体字,写作“無【無為】”。無字从亠,读音如头,字义为首;無字从“一【一心】”,指天极;無字从“灬【火烈】”,这四点表示一年的春夏秋冬四季。要知道“无夷【夷羿】”、“无为【為象】”、“无锡【錫命】”、“无终【終古】”、“无尚【尚年】”、“无聊【聊浪】”、“无赖【頼有】”、“无极【極觀】”、“无穷【窮奇】”、“无虞【虞侯】”、“无忌【忌諱】”,还有前述的“无支【支離】祁【祁寒】”等词汇皆是由天极和四皓引发出来的,这些词汇的无字不能用简体,否则就不明白它们的上古来历了。

常言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四皓的神象取决于天极的神象。有雌龟所生的四只小龟,名“赑屃”;有牝牛所生的四头小牛,名“牛犊”;有母羊所生的四头小羊,名“羔羊”;有马头娘所生的四匹小马,名“驷马”;有皇鸟所生的四羽小鸟,名“鸀鸟”;有鱼妇所生的四条小鱼,名“鱼苗”,而蟾蜍所生的“丁子”则包括了四皓在内的满天斗星。当中国进入神治社会王国时期,四皓的神象发生了一次改革,始作俑者者是成汤古国。“汤【湯網】”名“天【天命】乙【乙鳦】”,汤自称“小【小子】子【子夜】”,成汤古国本是一个以四皓为神灵以“阳鸟【鳥師】”(语出《尚书》)为神象的古国。《吕氏春秋》上说:成汤“网【網羅】开【開泰】三【三合】面【面市】”,“四【四面】十【十位】国【國度】归【歸宿】之【之至】”,因着成汤网开三面,天网就打开了,成汤唯留下春季当空的文昌还保留着阳鸟之象,称为“朱【朱火】鸟【鳥師】”,而将夏季当空的七公赋予了“青【青琴】龙【龍二】”之象,秋季当空的螣蛇赋予了“玄【玄牝】武【武功】”之象,冬季当空的天船赋予了“白【白民】虎【虎頭】”之象,朱鸟、青(苍)龙、玄武、白虎(咸池)之名见于《史记天官书》和《左传》。文中所说“四十国归之”,并不是说正巧四十个古国,而是指所有敬拜祭祀四皓的古国,因着成汤求四皓神灵之同,存四象神像之异,将原先以各自神象祭祀四皓的古国凝聚起来了。《庄子》、《列子》上有关于“亡羊【羊羹】”的记载,亡字古与無字通,無和亡都是指四皓。为什么亡与無通用呢?这要从天极之神“姜原【原始】”(语出《诗经》)说起,姜原的姜字从“羊【羊羹】”从“女【女主】”,言姜原的神象是一头母羊,姜原的神宫在天极,是谓“閟宫【宫童】”(语出《诗经》);天极之神姜原生了四头小羊,这四头小羊是四皓的神象,是谓“羔羊”(语出《诗经》)。夜观星象,每夜都能看到天极显现在正北方,而四皓是依次显现于西方,向南划过一道弧线,然而在东天陨落看不见了,陨落于东方小羊就是“亡羊”。《淮南子》上说:“亡羊而得【得巧】牛【牛耳】”,是说亡的神象是羊,而得的神像是牛,得字从“旦【旦望】”,指月亮和天极的神象“青【青琴】牛”(语出《录异记》)和“金【金天】牛”(语出《幽冥录》);得字从“寸【寸光】”,所谓“一【一心】寸【寸光】光【光華】阴【陰靈】一【一心】寸【寸光】金【金天】”。《国策》上说:“亡羊而补【補過】牢【牢禮】”,牢是“牢礼【禮節】”(语出《周礼》),周有牢礼之法,牛为“太【太平】牢”(语出《吕氏春秋》),祭曰(月亮和天极)用牛;羊为“少【少昊】牢”(语出《大戴礼》),祭星用羊。须知所有从亡的汉字都是从姜原的神象母羊和母羊所生四头小羊引申出来的,如“忘【忘歸】”、“望【望月】”、“盲【盲女】”、“忙【忙月】”、“妄【妄自】”、“氓【氓民】”、“罔【罔極】”、“芒【芒草】”等,还有从罔字和芒字衍生而来的汉字,还可以继续考证下去。

将四皓的神象确立为朱鸟、青龙、玄武、白虎后,不仅避免了天皇古国因神象的差异而彼此发生的争战,同时也受到地皇古国的赞同,因为成汤吸纳了黄帝所生的“阴阳”之说,其中朱鸟为阳、玄武为阴、青龙为阳、白虎为阴。龙有两条一雌一雄,是谓“豢龙”(语出《左传》),当天神地衹合祭共祀之后,一条雌龙留在地上是为“黄龙”;一条雄龙则升到天上是为“青龙”,民俗以为是“龙【龍二】度【度功】天【天命】门【門市】”(语出《周礼》)。与青龙對应的是白虎,虎也有两条一雌一雄,是为“虎头【頭角】”(语出《东观汉记》),辞书中有“虎林【林離】”、“虎仆【僕從】”、“虎变【變通】”、“虎符【符應】”、“虎蛟【蛟螭】”等词汇,都有一阴一阳的涵义。《协纪辨方书》上说:“白【白民】虎【虎頭】,岁中凶神也,常居岁后四辰”,白虎主宰的是四季中的冬季,冬季是一年之中的最后一季,故言“常【常寧】居【居吾】岁【歲華】後【後昆】”,而凶神并不是凶恶之神,凶字从“乂【乂安】”,乂字的上古原义是阴阳相交,凶神乃是阴阳相交之神。当天神地衹合祭共祀之后,一条雌虎留在天上是谓白虎,凶字的上古原义虽然消亡了,但俚俗称凶悍的婆娘为雌老虎却流传之今;一条雄虎则迁居地上,迁居地上的雄虎成了山兽之王,号称“山【山車】君【君主】”(语出《楚辞》),民俗以为是“虎【虎頭】落【落英】”(语出《六韬》)“平【平均】阳【陽鳥】”(语出《读史方舆纪要》)。

中国上古历史记载,商王国中以“辛【辛楚】”为名的王有祖【祖江】辛、小【小子】辛、廪【廪君】辛、帝【帝江】辛。“商【商兑】”之先是“殷【殷鑒】,这些王的名源于殷古国中专一敬拜祭祀四皓的古国。

天干第九——壬

《诗经》上说:“百【百度】礼【禮節】既【既望】至【至交】,有【有生】壬【壬夫】有【有生】林【林離】”,是说任何敬拜祭祀应请壬神和林神降临享用供祭,决不能怠慢了壬和林。林是东方扶木,扶木有二,一阴一阳,在阴木(若木)上升起的是“月【月窟】”,在阳木(亢木)上升起的是“日【日下】”。是林神生育了月和日,故林神是天上的“生【生產】育【育鶵】”(语出《诗经》)神,要放在“癸”一节论述。而“任【任身】”字从人,壬神是人间的“化【化生】生【生產】”(语出《易经》)神。化字从“人【人和】”从匕【匕入】,匕字的上古原义是“匕入【入月】”(语出《左传》),从匕的汉字表示阴阳之阴,如“北【北堂】”、“牝【牝谷】”、“化【化生】”、“比【比肩】”、“鴇【鴇母】”、“鬯【鬯茂】”等。

在以神灵敬拜祭祀为规范准则的神治社会以前,有一个更为漫长的女性为中心的母系血缘氏族社会,在母系血缘氏族社会里人类没有文化,只知有母不知有父,女性担当着氏族的生存和繁衍的重任,故壬字为女性专用。《诗经》上说:“大【大一】任【任重】有【有生】身【身生】”,其上古原义是,妇女挺着大肚子,有孕在身了,“大任”就是硕大的身孕。《奇经八脉》上说:“女子二十任脉通,则有子”,任字可与妊、姙通用,故有子就是有孕,或称“有【有生】仍【仍舊】”(语出《左传》)。“有身”的身字是身孕的身,身字和娠字同音同义,故妇女有孕俚俗则说身子大了,老妇人自称谓“老【老童】身【身生】”(语出《北史》)。《山海经》上说:“娥【娥好】皇【皇圖】生【生產】此【此若】,三【三合】身【身生】之【之至】国【國度】”,不要以为“三身”是一个人长了三个身体,三身是指天上人间的三位能妊娠生育者,天上的月亮和天极称為“太【太平】阴【陰靈】”(语出《淮南子》),能妊娠生育星子,人间的妇女能妊娠生化孩子,月亮、天极、妇女是谓三身。三身又称三壬,“扪腹【腹中】有【有生】三【三合】壬【壬夫】”(语出《刘禹锡诗》),“三壬”就是有孕在身分娩在即的月亮、天极和妇女。这里且将从壬的汉字择要剖析之。“望【望月】”字从壬,何谓望?《汉书》上说:“所【所天】以【以為】望【望月】幸【幸臨】矣【矣西】”,望是望幸的望;何谓幸?《荀子》上说:“民【民天】无【無望】幸【幸臨】生【生產】”,幸是幸生的幸,故孕妇临蓐生產,分娩顺利,母子平安,则三生有幸了。“聖【聖功】”字从壬,何为圣?《易经》上说:“蒙【蒙雙】以【以為】养【養生】正【正度】,圣功也”,圣是“圣功【功能】”的圣,何谓功?《礼记》上说:“教【教化】以【以為】妇德【德澤】、妇言【言對】、妇容【容成】、妇功【功能】”(语出《礼记》),功是妇功的功,妊娠生育孩子乃是妇女先天具有的功能,故自古只有“圣【聖功】女【女主】”(语出《列女传》)之名,没有圣男之说。“呈【呈露】”字从壬,何谓呈?《洛神赋》上说:“延【延年】颈【頸聯】秀【秀出】项【項領】,皓【皓首】质【質任】呈露”,呈是呈露的呈,何谓露?《资治通鉴》上说:“露【露犬】袒【袒右】者【者番】也【也自】”,言妊娠的女人已显露出“任【任重】重【重華】”(语出《论语》)的体态,有孕在身。“淫【水淫】”字从壬,何为淫?《淮南子》上说:“瓠【瓠子】巴【巴俞】鼓【鼓舞】瑟【瑟縮】,而【而且】淫【水淫】鱼【魚目】出【出產】听【聽德】”,这淫鱼指“播【播遷】其【其中】淫【水淫】心【心中】”(语出《国语》)的“鮌【鮌婞】”,鮌的神象是一条产卵的“玄【玄牝】鱼【魚目】”(语出《拾遗记》),其神位在天极,是谓“鱼妇【婦壬】”(语出《山海经》),鱼妇所产的鱼卵孵化出四条鱼苗,就是围绕天极而居的四皓的神象,是谓之“聽德【德澤】”(语出《尚书》)。聽字从“四【四面】”、从“十【十位】”,指四皓;聽字从“心【心中】”、从一【一心】,指天极。

《路史》上说:“仍【仍舊】,太【太平】昊【昊天】后【后土】,即【即日】任【任重】也【也自】”,太昊是太阴,也就是天上的月亮和天极,有仍是有任,也就是人间的妇女。仍字从人从乃,“乃【乃難】”字象形一个右侧着身子乳高腹大的孕妇。妇女肚子里有了子息就成了一个“孕【孕育】”字,妇女哺育孩子就成了一个“奶【奶媪】”字,五谷育穗就成了一个“秀【秀民】”字。《尚书》上说:“予【予告】亦【亦能】拙【拙生】谋【謀猶】作【作乂】乃【乃難】逸【逸足】”,这句文献很难读懂,标以上古原义后其大概的意思是,人间生化之道在于女男媾合,孕于母体之内,娩于母体之外;天上生育之道在于阴阳作乂,育于太阴之内,生于太阴之外。乃字的上古原义是“乃难【難字】”(语出《公羊传》),字是“字孕”(语出《元史>)的字,孕是“孕育”(语出《淮南子》)的孕。《史记》上说:“朔【朔氣】妇【婦壬】免身【身生】生【生產】男【男子】”,《汉书》上说:“妇【婦壬】人【人和】免乳【乳媪】大【大一】故【故交】”,文中的“免【免身】”字是分娩的娩,免字与娩字通用。文献中兔字往往与月亮相关,人称“玉【玉成】兔【兔死】”(语出《傅玄文》),不要以为玉兔是月亮的神象,兔字是免字里面加一点,喻其是一头有孕在身的雌兔,“分【分異】娩【娩息】”(语出《东京梦華录》)在即矣。《战国策》上说;“狡【狡童】兔【兔死】有【有生】三【三合】窟【窟穴】”,窟字从“穴【穴居】”、从“尸【尸象】”、从“出【出產】”,故窟之一是月亮,窟之二是天极,窟之三是妇女,三窟都能孕能娩。

人间的化生之神名女娲,《抱朴子》上说:“女【女主】娲【媧皇】地【地輿】出【出產】”,说女娲原本是大地水土之神,“女娲,古神女而帝者,人面蛇身”(语出《山海经》注),说女娲的神象是一条的雌蛇。关于女娲最脍炙人口的神话传说莫过于“女娲抟黄土作【作乂】人【人和】”(语出《风俗通义》),抟字有一义为和,就是说女娲以“黄土”加上“圣水”抟和成泥为材料,是用泥巴作人的。作人必须用黄土,黄土在社稷坛的中央,用“黄【黄中】土【土圭】”(语出《朱熹文》)作的人才是黄帝一脉的子孙;作人必须用圣水,水能通达天地和谐阴阳,“圣【聖功】水【水庸】”(语出《水经注》)的圣(聖)字从壬,用圣水作人才能“男女构精,万物化生”(语出《易经》)。《楚辞——天问》上说“女【女主】娲【媧皇】有【有生】体【體魄】,孰【孰視】制【制度】匠【匠心】之【之至】”?问的是女娲制作女体和男体的依据是什么,我们可以回答,女娲制作女体和男体的依据是有“有土德之瑞”的黄帝,黄帝所生的是阴和阳,女娲所作的是女和男。女娲制作了女体和男体之后还掌管着人间的婚配和生育,《风俗通义》上说:“女娲祷祠神,祈【祈父】而【而且】为【為象】女【女主】媒【媒介】,因置婚姻”,女媒就是“高禖”,《礼记》上说:“仲春之月,以【以為】太【太平】牢【牢禮】祀【祀竈】于【于兹】高【高唐】禖【禖祠】”。可见上古之世女娲是何等显赫,春二月先民们在女娲祷祠神前毕恭毕敬地献上“太牢”(以牝牛为牺牲),且“万舞洋洋”(行女男婚配性交之礼),祈求女娲恩赐古国子息绵绵,丁口兴旺。女娲的娲字正体写作媧,媧字从咼,下一冂内从“口【口角】”,上一冂内从“丁【丁子】”,古代通常称女谓口,称男谓丁,丁口册就是当今的户口簿,口字象征女人之屄,丁字象征男人之屌,这就是娲字的初始出处。屄字和屌字都从尸,“尸【尸象】”是神象,学界称为“图腾”,對尸象的敬拜祭祀就是对神灵的敬拜祭祀了,女娲古国相信对女娲所作的女人的屄和男人的屌是必须敬拜祭祀的,学界称為“生殖器崇拜”。《世本》上说:“女娲作【作乂】笙【笙簧】簧【簧鼓】”,似乎说女娲创制了乐器,其实不然,笙簧二字是从生黄而来,“生【生產】”是化生的生,“黄【黄中】”是黄帝的黃。屄和屌只是民间俚俗口头之说,文献上用的就文雅多了,《史记》上说:“后【后土】缗【緡錢】方【方相】娠【娠身】,逃【逃逸】出【出生】自【自伐】窦【竇窖】”,竇字从“穴【穴居】”从“卖【賣出】”,这窦是妇女的產道,逃的上古原义是“逸【逸足】”,是说妇女分娩时胎儿从產道中逸出了。《尚书》上说:“巧【巧婦】言【言對】令【令節】,色【色難】孔【孔穴】壬【壬身】”,这孔是妇女的產道,壬是妇女的子宫;《逸周书》上说:“方【方相】人【人和】以【以為】孔【孔穴】鸟【鳥師】”,这孔是女人的阴道,鸟一读作屌,鸟是男人的阳物,言方人敬拜祭祀的神象是女男两性生殖器。《战国策》上说:“其【其中】始【始祖】曰【曰若】下【下車】里【里居】巴【巴俞】人【人和】”,这巴是女人的生殖器,至今坊间尚能听到“妈的巴子”的粗话,对巴人说以阴阳之道似对牛弹琴,说以女男之事则口唱心和了。《老子》上说:“牝【牝谷】牡【牡麻】之【之至】合【合同】而【而且】全【全身】作【作乂】”,女人的生殖器可称为牝。“牝【牝谷】”字从匕,“匕【匕入】”字属阴,而“几【几杖】”字属阳,故“禽【禽言】”之阴则写作“雌【雌甲】”、“兽【獸環】”之阴则写作“牝【牝谷】”、“人【人和】”之阴则写作“化【化生】”。

西南少数民族口头流传的人类始祖是“葫【葫蘆】芦【蘆灰】娃【娃館】”。这葫芦和人类有什么关联呢?以阴阳之道看葫芦,葫芦的形态呈彼此贯通的两个球状,小球为阳,大球为阴,小球将所生的阳气输于大球,大球之内遂生繁衍后代的籽粒,是谓“瓠【瓠犀】子【子夜】”(语出《河渠书》)。《诗经》上说“受【受用】小球大球,为【為象】下国缀旒”,“球【球玉】”字从“求【求成】”,其上古原义是阴阳求“成【成功】”、雌雄求“偶【偶對】”、牝牡求“配【配天】”、女男求“合【合同】”,于是小球大球遂成为下国的标识,葫芦遂成为男女媾合的神象。东南沿海地区有敬拜祭祀妈祖的传统习俗,说妈祖是海神娘娘,故名思义妈祖当是母亲神,“海【海月】”神的海字从“母【母后】”,这就名正言顺了。再进一步推敲,妈字从“马【馬舞】”,这是一匹行空的“天【天命】马【馬舞】”(语出《山海经》),四个马蹄位在四皓,而马首位在天极,神名“马【馬舞】头【頭角】娘【娘子】”(语出《太平广记》),马头娘的神宫在天极,故妈祖庙又称“天【天命】后【后土】宫【宫童】”,月亮和天极都是四皓的母亲,故母字从“女【女主】”从“冫【冰泮】”,冰字的一丶象征月亮女神,一丶象征天极女神。

中国上古历史记载,商王国中以“壬【壬身】”为名的王有中【中冓】壬和外【外朝】壬,加上汤前有一个主【主心】壬,壬和癸都主孕主娩,难分难解,且將壬归为人间的化生神,將癸归为天上的生育神。“商【商兑】”之先是“殷【殷鑒】”,故这些王的名源于殷古国中专一敬拜祭祀天上生育神的古国,天上生育神是谓“太阴”,就是月亮女神和天极女神。

天干第十——癸

“癸【癸穴】”字从天,癸是天上的“生【生產】育【育遺】”(语出《淮南子》)神,是谓“癸穴”(语出《表异录》)。“壬”一节说过女娲抟黄土作人,女娲还有一个丰功伟绩就是“炼【煉石】五【五两】色【色難】石【石窟】以【以為】补【補過】苍【蒼茫】天【天命】”(语出《淮南子》),女娲补的是哪一片天呢?中国古代学者认为“北【北堂】方【方相】黒【黑水】帝【帝江】壬【壬身】癸【癸穴】水【水庸】”,癸在天的北方,就是每夜抬头可以看到位于正北方的天极,因为生活在北半球的人们是永远看不到《琅琊天象图》上北方星空的,除非你到了地球的北极,那时正北方的天极就在头顶,而四周都是南方了。所以“北天”和“中央”、“黑帝”和“黄帝”并不冲突,都是指天极。天皇古国“以【以為】苍【蒼茫】璧【璧合】礼【禮節】天【天命】”(语出《周礼》),玉璧的中央是一圆孔,象征天极,金石家称之谓“好【好畤】”。专一敬拜祭祀生化神的女娲古国并不懂天皇古国的奥秘,以为玉璧中央的圆孔是天的漏洞,必须补上,故女娲所补的天乃是天极。女娲是用五色石补天的,五色石又是什么呢?女娲古国谙熟的是阴阳之道,故“五【五两】色【色難】”(语出《老子》)石就是阴阳石。石字的上古原义是“石窟【窟穴】”(语出《晋书》),石窟的石字是阴阳之阴,辞书上有“石女【女主】”(语出《净住子》)、“石妇【婦壬】”(语出《太玄经》)之名,未闻有石男者;石窟的窟字从“穴【穴居】”、从“尸【尸象】”、从“出【出產】”,故“窟【窟穴】”字象征天上能孕能娩的“太【太平】阴【陰靈】”(语出《淮南子》)。唐宋以来人家門口或街衢巷口常立一小石碑,上刻“石【石窟】敢【敢死】当【當午】”(语出《舆地纪胜》)三个字,当(當)字从“小【小子】”、从“囗【圍澤】”、从“田【田舍】”,当字指的是为两仪团团包围的天极。两仪中的左枢和右枢相当,天极之中的勾陈和北极相当,是谓“两【两端】当【當午】”(语出《曹植文》)。天极有窟,天极之窟就是姜原的“閟宫”(语出《诗经》),就是西王母的“无【無為】极【極觀】”(语出《老子》)宫;月亮也有窟,《挚虞赋》上说:“扰【擾畜】毚【毚微】兔【兔死】於【於赫】月【月窟】窟【窟穴】兮【兮甲】”,“月窟”就是“月宫”(语出《海内十洲记》),或称“广【廣成】寒【寒門】”(语出《洞冥记》)宫。月亮的盈亏周期与妇女的月经周期先天巧合,先民以为是天人感应,故月字从“二【二皇】”,上一横当指天上的月亮女神名“娥皇”,下一横当指地上的妈祖女神名“女娲”。《妆楼记》上说:“红【紅女】潮【潮汐】,谓【謂何】桃【桃林】花【花信】癸【癸穴】水【水庸】也【也自】,又【又新】名【名義】入【入月】月【月窟】”;七月为“巧月”,七日为“周期”,于是定于阴历七月初七为乞巧節,乞巧節乃是华夏民族的妇女节。是夕,妇女们敬拜祭祀月亮女神,“陈【陳倉】瓜【瓜時】果【果斷】于【于兹】庭【庭午】中【中冓】,以【以為】乞【乞求】巧【巧婦】”(语出《荆楚岁时记》),未婚女人乞求月亮女神赐以佳偶,已婚女人乞求月亮女神赐以子息。

汉代学者提出“天【天命】人【人和】之【之至】际【際可】,合【合同】而【而且】为【為象】一【一心】”(语出《春秋繁露》),天人合一是不错的,然而天人合一的哲理产生在以三纲五常为规范准则的人治社会。研究中国上古历史文化要知道的是天地合一,就是在以三皇五帝为规范准则的神治社会里,敬拜祭祀日曰星辰的天皇古国和敬拜祭祀大地水土的地皇古国的合一。《尚书》上说:“乃【乃難】命【命圭】,重【重華】黎【黎老】绝【絕交】,地【地輿】天【天命】通【通合】”,说的就是天地合一。文献中重字和黎字的上古原义是清晰的,《山海经》上说:“帝令重献【獻尊】上【上天】天【天命】,令黎邛【邛疏】下【下車】地【地輿】”,言“重【重華】华【華胥】”(语出《尚书》)古国专一敬拜祭祀的是皇天;“黎【黎老】老【老童】”(语出《国语》)古国专一敬拜祭祀的是后土。比较难训的是这个绝字,绝字的上古原义是“绝【絕對】交【交通】”(语出《论衡》),东汉有《绝交论》、晋有《绝交书》、南朝有《广绝交论》。绝字从“色【色難】”从“糸【二小】”,色丝相绞才能合成组绶;祭名中有“郊【郊甸】祭【祭祀】”(语出《礼记》),重华古国郊祀于星象的“四【四面】皓【皓首】”,黎老古国郊祀于九州的“四【四面】方【方輿】”,故绝就是交。重华古国和黎老古国终于化兵戈为玉帛,彼此相交相通,亲善与共,于是天地就合一了。天地合一的政治和哲理产生在中国神治社会王国时期,其标志是黄帝乘螭升天居于天极和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上述《山海经》上的“帝【帝江】令【令節】”是指黄帝之令,上述《尚书》上的“乃【乃難】命【命圭】”是指女娲之命。上古之世的皇天古国和后土古国合二为一且和而不同,遂诞生了天神地祗合祭共祀华夏民族。

癸字从癶,读作“拨【撥亂】”、“擘【擘張】”,拨和擘都是分开的意思,《说文》上说:“癶,两【两端】足【足訾】张【張羅】开【開泰】,而【而且】有【有生】所【所天】拨【撥亂】除【除夕】”,读起来一头雾水。已知壬是人间的化生神,妇女两足张开则显露其屄;而癸是天上的生育神,太阴两足张开则显露其閟或窟。天极孕于宫而娩于閟,是为“閟宫【宫童】”(语出《诗经》);月亮孕于穴而娩于窟,是为“窟穴【穴居】”(语出《韩非子》),天极和月亮都以为星星是自己生的,于是产生了流传千古的吴【吴回】越【越若】争【爭能】霸【霸下】的传说。癶原先是“祭【祭祀】”字的上部,祭字的上部是两足张开的,若两足并拢,其左首呈一个月字,月亮是太阴之一;其右首呈一个“丱【丱童】”字的右边,阳左阴右,丱字的右边表示阴阳的阴,故祭字的上部表示太阴;祭字的下部从“示【示現】”,“二【二皇】”和“小【小子】”组成了一个示字,已知太阴为大星星为小,故祭字的下部表示四皓和二十八宿。上古先民依据四皓和二十八宿的运行,确认一年的四季和二十四节气,是谓“小【小子】小【小子】生【生產】金【金天】屋【屋上】”(语出《李白诗》)。费了那么大的劲才弄明白癶字的文化内涵原来是月亮和天极。

《辞源》和《辞海》中从癶的汉字唯有“登【登比】”字和“發【發蒙】”字。《山海经》上说:“舜【舜英】妻【妻息】登【登比】比【比肩】氏生【生產】宵【宵中】明【明河】、烛【燭光】光【光華】,处【處分】河【河圖】大【大一】泽【澤馬】。二【二皇】(两【两端】)女【女主】之【之至】灵【靈巫】能【能入】照【照火】此【此若】所【所天】方【方相】百【百度】里【里居】”,登字的上古原义就是“登【登比】比【比肩】”,比字从“匕【匕入】”为阴,故登比氏就是太阴神,就是文中的“二(两)女”,一尊是月亮女神,一尊是天极女神;登比氏所生的“烛【燭光】光【光華】”是星象中的四皓,登比氏所生的“宵【宵小】明【明河】”是星象中的二十八星宿。《列女传——有虞二妃》上说:“有【有生】虞【虞侯】二(两)妃【妃偶】,尧【堯封】二(两)女【女主】也【也自】”,“长【長生】娥【娥月】皇【皇圖】,次【次舍】女【女主】英【英華】”,娥皇和女英是月亮和天极的神名。《帝王世纪》上说:“娥皇无【無望】子【子夜】,女英生【生產】商【商兑】均【均心】”,不要以为娥皇没有生孩子,正体的无字写作“無【無為】”,無字从四个十字相连,象征主宰四季的四皓,故“娥皇无子”是说娥皇生了四皓。《山海经》上说:“洞【洞庭】庭【庭午】之【之至】山【山車】,帝之二(两)女【女主】居【居吾】之【之至】”,这里的“帝之二(两)女”也是指月亮女神和天极女神,因为洞庭的洞字从“同【同心】”,洞庭的庭字从“壬【壬身】”,天上的月亮和天极同属太阴,同妊群星。《楚辞——九歌》有“湘【湘靈】君【君主】”、“湘【湘靈】夫【夫人】人【人和】”二章,民俗以为湘君是虞舜,而湘夫人则是娥皇和女英,因为夫人的夫字从二(两)从人,夫当是两个女人(女神)。登字从豆,豆是一种祭祀的器皿,《诗经》上说:“卬【卬貴】盛【盛满】于【于兹】豆【豆登】,于豆【豆登】于登【登比】”,言豆里已盛满了丰足的贡献,仰望登比氏之二(两)女光临飨用。

说了登再说发。《尔雅》上说:“春【春草】为【為象】发【發蒙】生【生產】”,因为發字从癶,故“发生”的生当是生育的生,不是化生的生,天上的生育神是月亮和天极。《后汉书》上说:“感【感通】动【動作】发【發蒙】中【中冓】”,因为發字从癶,故“发中”的中当在天的中央,不是在地的中央。天的中央是群星旋转的中心,位在夜空的正北方,故辞书上有“发心【心中】”、“发背【背水】”、“发机【機樞】”之名;癶是發字的命脉,是天极生了主宰四季的四皓,故辞书上有“发育【育遺】”、“发兴【興作】”之名;四皓是以天极为中心旋转运行的,一年运行一周,故辞书上有“发行【行色】”、“发轫【軔輪】”之名;四皓中的文昌主春,春季是一年起始,故辞书上有“发岁【歲華】”、“发節【節氣】”、“发春【春草】”、“发起【起舞】”之名;少昊古国相信天极的神象是一羽皇鸟,四皓的神象是四羽凤鸟,故辞书上有“发鳩”【鳩合】、“发凡”【凡鳥】之名;姜原古国相信天极的神象是一头母羊,四皓的神象是四头小羊,故辞书上有“发祥【祥金】”、“发达【達德】”之名。發字从“弓【弓矢】”,指一左一右作弓形包围着天极的“两【两端】仪【儀形】”(语出《系辞》);发字从“殳【殳仗】”,是谓“仗【仗節】卫【衛翼】”(语出《晋书》),也是指以尉、辅、卫、丞、弼为名的守卫着天极的“两仪”。两仪的学名是“紫【紫氣】微【微至】左【左乙】枢【樞機】”和“紫【紫氣】微【微至】右【右武】枢【樞機】”。

中国上古历史记载,商王国没有以“癸【癸穴】”为名的王,仅在汤前有一个“主【主心】癸”,又夏王国的最后一个王名“履【履行】癸【癸穴】”,也就是“桀【桀石】”。桀字从“木【木公】”,桀字之木是指生长于天极主星象所出的“建【建置】木”(语出《山海经》);桀字从“舛【舛互】”,“舜【舜英】”、“舞【舞象】”字也从舛,说明它们有着上古历史文化的关联。“舛互”(语出《吴都赋》)的“互【互有】”字从两个位移的“丱【丱童】”字的右边,阳左阴右,故互字指的天上的太阴,太阴有两,一个是月亮,一个是天极。再进一步考究这个舛字,舛字从“夕【夕月】”,指夕夜里显现的是天上的月亮和天极;舛字从“牛【牛耳】”(舛字的右边应为四笔,是牛字的变体),已知牝牛是月亮和天极的神象之一,月亮的神象一为青牛,天极的神象以为金牛,故桀就是天上的生育神,主癸和履癸都是专一敬拜祭祀月亮女神和天极女神的古国和王国。以《史记》为主的正史记载桀(履癸)是一个荒唐淫逸的昏君,说桀(履癸)建“瑶【瑶井】台【台衡】”、“酒【酒两】池【池魚】”、“长【長生】夜【夜郎】宫【宫童】”,这是桀(履癸)王国为了敬拜祭祀天上生育神而建造的,因为在长夜里才能看到天上的月亮和天极,是月亮和天极生育了四象和二十八星宿,名正而言顺;史载“昔【昔邪】者【者番】桀【桀石】杀【殺伐】关【關通】逢【逢蒙】龙【龍二】”(语出《庄子》),关逢龙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从属于夏王国的古国,关逢龙就是夏后开(启)敬拜祭祀的“乘两龙”(语出《山海经》),桀杀了关逢龙表明它不再是“夏【夏首】桀【桀石】”了,而成了“商【商兑】桀【桀石】”,由是而论,商汤伐桀是一場天皇古国内部的战争。史载桀(履癸)宠惑于“末【末庭】喜【喜子】”,其实妺喜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从属商王国的古国,末喜俗称蜘蛛精,末喜古国的神象是“蛛【蛛網】蝥【蝥賊】”。建木是四皓二十八星宿之本,四皓二十八星宿是建木之末,是谓末喜之末;民俗称蜘蛛为“喜子”,称怀孕为“有喜”,是谓末喜之喜。蜘蛛精末喜所结的这张蛛网,当是成汤“网开三面,四十国归之”的天网,恰如《新序》上所说:“昔【昔邪】蛛【蛛網】蝥【蝥賊】作【作乂】网【網羅】,今【今夕】之【之至】人【人和】循【循環】序【序齒】”,循的是四季二十四节气之序,当今我们中国人不是依旧应用着阴历和皇历么。

依据以上的考证可以断定:甲【甲骨】指月亮神、乙【乙鳦】指太阳神、丙【丙夜】指南内神、丁【丁子】指星子神、戊【戊五】指五通神、己【己吾】指中央神、庚【庚桑】指三明神、辛【辛楚】指四象神、壬【壬夫】指生化神、癸【癸穴】指生育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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