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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天 仰望星空

 心理咨询诊所 2023-08-20 发布于江苏

国务委员刘延东在某天文台视察时强调,天文研究要从传统的基础学问做起,因为当今的天文学者已经不认识中华民族心目中的天了。常见天文台通过媒体发布什么时候可以观察到日蚀、月蚀、流星雨的消息,若要问怎样观测中国传统天文学中的天极、两仪、四象、二十八宿,则一问三不知。我是一个民间的草根学者,学术专攻中国上古历史文化,这里且越俎代庖,说一说中国传统的天文星象基础知识。

“天有三光日月星”(语出《白虎通义》),天上的太阳、月亮、恒星的运行是人类确定历法的依据。当地球以南北极为轴心旋转一周就是一日,也就是一天,天文学中称为太阳日;当月亮围绕地球旋转一周就是一月,天文学中称为朔望月;当地球围绕太阳旋转一周就是一年,天文学中称为恒星年。也就是说历法上的日是以太阳来确定的、月是以月亮来确定的、年是以恒星来确定的。确定历法的关键是测年,就是要测出地球围绕太阳旋转一周所需的准确时间。近代以来的天文学已相当高明,已经测出地球围绕太阳旋转一周所需的时间,约等于地球自转365.25周所需的时间,故一年有365个太阳日,每四年再加上一天为闰日,以补不足。也已经测出地球围绕太阳旋转一周所需的时间约等于月球围绕地球旋转12.33周所的时间,故一年有12个朔望月,每三年左右再加上一月为闰月,以补不足。当今以太阳来计年的称为阳历,以月亮来计年的称为阴历,以恒星来计年的称为皇历。中国特色的历法是阴历和皇历,阴历和皇历源远流长,一直可以追溯到五千年前的中国上古时代,然而我们的上古祖先并不知道有关地球公转和自转的科学道理,试问他们是怎样抬头看天仰望星空,以确立阴历和皇历的呢?这正是本文要叙述的。

在叙述阴历和皇历之前有两个观念需要作一番申明,一是阴历和皇历形成时代的文化政治背景,二是中国人文历史的记载工具。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认为:在以伦理道德(三纲五常)为规范准则的人治社会之前,有一个更为漫长的以敬拜祭祀(三皇五帝)为规范准则的神治社会,它是由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程度决定的,是无可替代和逾越的。在上古神治社会里,神灵是古国的祭祀对象、立国依据、凝聚核心、精神支柱、力量源泉,也是区别是否同类同族的文化标记。阴历和皇历是在中国上古神治社会里形成的,如果我们不认识上古社会是一个以神灵祭祀(文化)为规范准则的神治(政治)社会,那么就无法参透上古社会留传给我们的许许多多模棱两可的文献记载、光怪陆离的民间传说、瑰丽多彩的神话故事、玄妙莫测的哲学理念,有关中国特色的二十四节气的民俗文化的源头也无从查考。《秦始皇本纪》上说:“古者有天皇、有地皇、有泰皇”。什么是天皇?凡敬拜祭祀日月星辰的古国就是天皇,天皇古国敬拜祭祀的神灵总名帝俊。什么是地皇?凡敬拜祭祀山谷水土的古国就是地皇,地皇古国敬拜祭祀的神灵总名黄帝。什么是泰皇?凡敬拜祭祀天地冲凝、阴阳交媾的古国就是泰皇,泰皇古国敬拜祭祀的神灵总名盘古。在中国神治社会古国时期,神灵的名、神象(图腾)的名、古国(部落)的名三位一体,唯独没有人类(酋长)的名。须知阴历和皇历是中国上古社会里的天皇古国所创造发明的。接着要说中国人文历史的记载工具,也就是汉字。中国的汉字(以正体字为基准)创造发明于上古神治社会,汉字的偏旁部首乃至一点一划、一撇一捺都有它固有的上古原义,所有汉字的上古原义构成了一个彼此依据相互印证的汉字上古原义系统。中国上古神治社会的人文历史状况是用汉字的上古原义系统记录的,故而汉字的上古原义系统是句读诠释、读懂读通先秦人文经典的必备工具。已故的国学大师季羡林先生仙逝前提出了“季四点”,这“季四点”相当要紧,它是我们打开中国上古神治社会奥秘的金钥匙。季先生要求先秦人文历史经典的出版物一律采用正体字,因为每一个正体汉字都保留着来自于中国上古神治社会的人文历史信息,汉字一旦简化,就把上古人文历史信息抹去了。季先生还要求停止对先秦人文历史经典搞全译、通译,因为离开了汉字的上古原义系统去诠释先秦人文历史经典只能是自说自话,译得对不对呢?只有天晓得了。本文中我引用了一些先秦人文历史经典,特地对其中汉字的上古原义用正体字在【】内加以标明,在此所做的也只能是点到为止了。我们现在真需要一群耐得寂寞淡薄名利的汉字学家把汉字的上古原义一一考证出来。当今中国大陆的人文历史学者信的是无神论,用的是简体字,研究中国上古历史文化当有先天不足之虞,可要惊醒了。

众所周知,世界上名气最响的天文台莫过于建于1675年的格林威治英国皇家天文台,国际会议曾决定,以经过格林威治的经线为本初子午线,作为计算地球经度的起点,也是世界“时区”的起点。其实我们中华民族早在上古之世就有了天文台,上古之世的天文台就是“琅【琅玕】邪【邪曲】台【台衡】”,又称“璇【璇璣】台”、“观【觀瞻】台”。我们的上古先民在山上建起了一座台,用以祭祀和占卜,“以【以為】观【觀瞻】天【天命】命【命圭】,以【以為】齐【齊契】七【七星】政【政治】”(语出《史记—天官书》),这台就是琅琊台。琅邪台是上古之世天皇古国行祭祀占卜礼仪的神圣场所,阴历和皇历是在祭祀和占卜中逐渐成熟完善起来的。琅邪台至唐称司天台,宋称司天监,明称钦天监,清因之,都是天子特设掌管天文历数占候推步之事的行政机构。琅邪台的名气响得很,史载越王勾践徙都琅邪、秦始皇南登琅邪作台刻石颂功德,连《山海经》上亦有琅邪的记载。须知上古之世的中国是九州万国,因着社会生产力的制约,众多的天皇古国难以谋面,都是各自为政,所以中华大地上有多少个天皇古国就有多少个琅邪台,天皇古国如星罗,琅邪观台如棋布。已知山东“诸【諸侯】城【城隅】”东南有琅邪台、安徽“滁【滁河】”县西南有琅琊山、江苏“句【句斷】容【容成】”北曾设琅邪郡、河北“易【易簡】”县西南有狼牙山、湖南“芷【芷若】江【江疑】”西南、贵州“石【石窟】阡【阡陌】”西南曾设“夜【夜郎】郎【郎署】”县等,顾名思义就可以推断,上古之世这些地方曾经存在着一个以日月星宿为祭祀占卜对象的天皇古国。

日 月

中华民族世世代代生息繁衍在“东【東明】胜【勝任】神【神明】州【州里】”(语出《西游记》),都知道这东胜神州位于地球的北半球,太平洋西岸,我们的上古祖先是在东方这一片神州大地上抬头看天仰望星空的。他们实实在在看到太阳每天从东天升起西天沉没,就以太阳在东天每升起一次定为一日,所谓“一日之计【計蒙】在于晨【晨明】”,当太阳升起表明新的一天开始了。我们的上古祖先称太阳东天升起之后谓之“日【日下】”,太阳西天沉没之后谓之“夜【夜郎】”,一日一夜是谓一天。我们的上古祖先还实实在在看到月亮有盈亏圆缺,周而复始,其周期为二十九天半,称之“天【天命】癸【癸穴】”(语出《黄帝内经》)。月光全盈称“满【满魄】月【月窟】”,满月之夜为“望【望月】日”,是为阴历十五;月光全亏称“新【新宫】月【月窟】”,新月之夜为“朔【朔氣】日”,是为阴历初一,当月相呈新月表明新的一月开始了。月亮也是从东天升起至西天沉没的,我们的上古祖先称月亮东天升起之后谓之“朝【朝夕】”,月亮西天沉没之后谓之“夕【夕月】”,潮汐一词源于朝夕。我们的上古祖先还发现日月经天所需的时间不一样,“日舒【舒遲】月速【速駕】”(语出《汉书》),月亮东升西沉要比太阳东升西沉快一点点,于是演绎出“夸【夸娥】父【父老】逐【逐鹿】日【日下】”的神话故事。《山海经—海外北经》上说:“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我们现在可以知道,月神夸父入日之日正是阴历初一新月之夜。

中华民族的上古祖先在琅邪台上观测日月之象,并用以创制历法,但他们不知道这些天象的成因,以为是天命,于是尊“日【日下】”为太阳神,神名“羲【羲皇】和【和洽】”(语出《山海经》),象名“阳【陽鳥】乌【烏有】”(语出《玄中记》);尊“月【月窟】”为太阴神,神名“姮【恒產】娥【娥月】”(语出《淮南子》),象名“玄【玄牝】龟【龜化】”(语出《拾遗记》),对之敬拜祭祀不已,丝毫不敢懈怠。太阳神和太阴神在先秦经典中有着明明白白的记载,只是我们缺乏应有的文化自觉,没有读懂读通而已。神灵之说是当今秉持无神论的人文历史学者所忌讳的,然而要考证阴历和皇历的起源乃至中华文明的起源,就必须坦然直面神灵之说。当人类知道敬拜祭祀神灵并祈求神灵庇护,表明人类已脱离了长达上百万年的母系血缘原始社会,跨进了文明的门槛。中国古代学者将五方(东西南北中)、五色(青白赤黑黄)、十天干(甲乙庚辛丙丁壬癸戊己)、五行(木金火水土)作了搭配组合,认为“东【東明】方【方相】青【青琴】帝【帝江】甲【甲骨】乙【乙鳦】木【木公】”,东方青帝甲乙木这一诀说的就是是太阳神和月亮神。这里的木指的是经典上所说的“扶木”,什么是扶?“植物并生者多曰扶”(语出《词源》),推而广之,凡一阴一阳成双成对者都可称为扶。如辞书上的“扶乩【乩疑】”、“扶箕【箕伯】”、“扶卢【盧令】”、“扶将【將雛】”、“扶翼【翼戴】”、“扶沟【溝封】”、“扶竹【竹林】”、“扶摇【摇民】”、“扶疏【疏通】”等词汇,皆源于阴阳双对,故扶木不是独木,而是一阴一阳的两木。我们的上古祖先认为太阳和月亮都是在东方扶木上升起的,在阳木上升起的是太阳,阳木又称“亢【亢陽】木”(语出《山海经》);在阴木上升起的是月亮,阴木又称“若【若此】木”(语出《山海经》)。《山海经》上说:“汤【湯網】谷【谷水】上有扶木,一日方至【至交】,一日方出【出產】”,又《淮南子》上说:“扶木在阳【陽鳥】州【州靡】,日之所【所天】曊【費白】”,粗读起来似乎从扶木上升起的只有太阳没有月亮。这里隐藏着一个鲜为人知的奥秘,原来上古之世将太阳写作日,将太阴写作曰,太阴包括月亮和天极(天极是群星围绕旋转的中心,在下一节会专题论述)。经典上有“曰若”一词,亦作“越【越巂】若【若此】”、“粤【粤詹】若【若此】”,《蔡沈传集》上说:“曰、越、粤通,古文作粤,《周书》'越若来三月’,亦此例也”。《诗经》上说:“我【我生】东【東明】曰归【歸宿】”,“曰为【爲象】改【改歲】岁【歲華】”中的曰都是指月亮和天极而言。日字和曰字的写法相仿,在传抄中极易混淆,当我们在经典上读到日字的时候需要辨别它指的是太阳呢还是太阴(月亮或天极)。如上述的“一日方出”当为“一曰方出”,“日之所曊”当为“曰之所曊”。《博物志》上有“稍割牛”一名,说“越【越若】隽【隽秀】国有牛,稍【稍禮】割【割臂】取【取法】肉【肉辟】,牛不死,经日肉生如故”,又《玄中记》上有“日及”一名,说“大【大一】月【月窟】氏及西【西皇】胡【胡考】有牛名日及,今日割取其肉【肉辟】三四斤,明日其肉已复,创即愈”,反复思量,不得其解。若将文中的日字改成曰字则豁然开朗了,(文中的“有【有生】牛【牛耳】”指月亮的神象之一,名“青【青琴】牛”(语出《录异记》)和天极的神象之一,名“金【金天】牛”(语出《幽明录》),青牛和金牛都是牝牛,主孕主娩,俚俗传谓“吹牛屄”,牝牛所生的四条牛犊就是星象中四皓的神象,故犢字从“四【四面】”)。《论语》上多有“子【子夜】曰【曰若】”一名,这“子曰”本是感叹之辞,其义为“星星和月亮啊”,好似我们常说的“我的天哪”。揭开了曰字的奥秘就可以明白东字的来历了,正体的东字写作東,東字从“木【木公】”,从日或曰,表示太阳和月亮都是从东天扶木上升起的。《楚辞》上有神名“东君【君主】”、“东皇【皇圖】太【太平】一【一心】”,东君指的是太阳和月亮、东皇太一指的是太阳和太阴(月亮和天极);《十洲记》、《神异经》有神名“东王公”,东王公亦名“木公”(语出《真诰》),即东天扶木之神,东天扶木之神“盖【蓋天】青【青琴】阳【陽鳥】之【之至】元【元化】气【氣節】,百物之先也”(语出《仙传拾遗》)。

接下来说甲乙。甲乙为什么归于东天之木?因为甲是月亮神的神象雌龟,名“玄【玄牝】龟【龜化】”(语出《拾遗记》),乙是太阳神的神像阳鸟,名“阳【陽鳥】乌【烏有】”(语出《蜀都赋》)。《大戴礼》上说:“介虫之精曰甲”,《词源》上说:“龟为甲虫”,故介甲就是龟。上古之世殷商王国的先民以龟甲占卜于月亮,“龟【龜化】兆【兆朕】告【告天】吉【吉人】”(语出《左传》),龟兆者,月兆也;“陶【陶冶】唐【唐突】之世,越【越若】裳【裳華】国献千年神龟,背上有文,记开辟以来,帝命录之,谓之龟历”(语出《述异记》),龟历者,阴历也。殷商王国称月亮神名“建【建極】疵【疵功】”,建疵又名“娵【娵隅】訾【訾相】”,雌、疵、訾三字皆从“此【此若】”,是为觜觿,“大龟也”,亦作觜蠵,“龟属之最大者”。因为天上月亮的盈亏周期与人间妇女月经周期相同,故月亮的月字从“二【二皇】”,二的上一横指孕育星子的月亮,下一横指孕育孩子的妈祖,(妈祖是海【海月】神,海字从母【母后】)。上古之世龟神象有着荣耀的位格,与“麟【麟角】”、“凤【鳯鳥】”、“龙【龍二】”,合称谓“四【四面】灵【靈巫】”(语出《礼记》),因塗山嫁禹传为雌龟偷蛇(塗山是大地水土之神,其神象名“余且”,余且龟象),名声遂一落千丈,连十二生肖也排不上了,至后世则以同音的桂取代了龟,称之“月【月窟】桂【桂林】”(语出《梁元帝铭》)。说了甲再说乙,乙字象形一只侧面的飞鸟,乙的上古原义之一是阴阳的阳,且看九字从向左一撇,阳左阴右,向左一撇其义为阳;九是阳数之最,故民俗以阴历九月初九为重阳节;乙的上古原义之二是鸟,九字从乙,《词源》乙部有鳦字,释“乙与鳦通,燕【燕侣】也”;再看飞字,飞字从乙,象形鸟的翅膀,正体的飞字写作“飛【飛廉】”,从两乙从升,表明鸟展翅两翼就可以升天了,应了“如日【日下】之升【升中】”(语出《诗经》)之义。太阳神的神象正名阳乌,经典上说:“阳【陽鳥】乌【烏有】廻【廻行】翼【翼戴】乎【乎今】高【高唐】标【標識】”(语出《左思赋》),“每夜子时则天鸡鸣,日中阳乌应之”(语出《玄中记》)。鸟怎么变成了乌呢?因为燕又称乌衣,乌衣就是前面所引《词源》里的鳦。最后再简述一下青帝,“青【青琴】字”从月,前面说过月是太阴之一,太阴包含了月亮和天极,青帝当为主宰星月的大神。《史记—五帝纪》上说黄帝:“生二子”,“其一曰“玄【玄牝】嚣【囂尹】”,是为“青【青琴】阳【陽鳥】”,青阳之青指的是太阴神,青阳之阳指的是太阳神。异体的青字写作靑,靑字从丄,丄是天上的意思,表明的青帝的神职范围在于夜间所见的月亮和天极。

《山海经》荒经以下五部出现了一尊大神名帝俊,帝俊是何方神圣?长沙子弹库出土的战国帛书上说:“日月生夋”,“帝夋乃为日月之行”,帝夋就是帝俊,帝俊乃是生化太阳和太阴,并主宰太阳和太阴行程的大神。常言道:“光阴似箭【箭竹】,日月如梭【梭變】”,梭字从“木【木公】”,就是生日月的扶木,梭字从“夋【俊民】”,就是管理日月行程的帝俊。《山海经》上说:“羲和者,帝俊之妻,生十日”,“帝俊妻常羲,生月十又二”,这里的“羲和”是太阳神的神名,“常羲”是月亮神的神名;这里的“妻【妻息】”可作棲字解释,棲遲的棲。“十日”的上古原义是“旬【旬日】”,“月十又二”的上古原义是“年【年庚】”。夋字从“厶【厶自】”,厶字的上古原义是月亮和太阳;夋字从“八【八方】”,八字的上古原义是一阴和一阳;夋字从“夊【夊綏】”,这夊字非同小可,在上古之世,凡神灵的名、神象的名往往会加上夊字,如“夏【夏首】”、“夔【夔龍】”、“鬷【三鬷】”、“俊【俊民】”、“稷【稷下】”、“复【復旦】”、庆【慶雲】、“陵【陵重】”、“爱【愛火】”、“反【反逆】等”。

天 极

夜望长空繁星密布,怎样观测星象呢?“大道至【至交】简【簡易】”,我们只需找到天极、两仪、四象、和二十八星宿,并了解它们的运行规律,就可以知道皇历(将一年分为四季【季德】、十二次【次舍】、二十四节【節氣】)的来龙去脉了。因着地球每天自西向东自转一周的缘故,我们往往以为星象与日月一样,也是东升西落的,其实不然。若每天子夜时分连续观察一段时间,可以发现星象是由西向东逐渐位移的,故中国古代学者认为“西【西皇】方【方相】白【白民】帝【帝江】庚【庚桑】辛【辛楚】金【金天】”。中国位于地球的北半球,所以我们只能看到与地球磁北极对应的以天北极为中心的半爿星空。太阳太亮了,我们白天看不到星星,但不是说白天就没有星星,要知道白天午时的星星恰是一幅反季节的星象。我们是不能一眼看到四季星象的,若将一年四季所观察到的星象整合起来,就是一幅《琅琊星象图》了。《琅琊星象图》的中央是北方,其四周都是南方,《琅琊星象图》是以天北极为中心,以360 度/年的角速度逆时针方向旋转的,一年旋转一周。《周礼》上说:“以蒼【蒼茫】璧【璧合】礼【禮節】天【天命】”,蒼璧所礼的天就是一幅完全的《琅琊星象图》。金石家将玉璧正中的圆孔称之“好【好生】”,将玉璧的实体称之“肉【肉辟】”,玉璧正中的“好”象征的是天极,玉璧的内缘象征的是两仪,玉璧实体的“肉【肉辟】”是四象的载体,玉璧的外缘象征的是二十八星宿。

《史记—天官书》和《前汉书—天文志》上都有“中宫天极星”的记载。天极称星,这星在哪里呢?天极称中宫,这中宫在哪里呢?天极是指位于天北极的两组恒星,一组名“北【北堂】极【極星】”,有星五颗,其中北极五最接近星象旋转中心,北极五又称“天【天命】枢【樞機】”;一组名“勾【勾瞿】陈【陳倉】”,有星六颗,其中勾陈一最接近星象旋转中心,勾陈一又名“北【北堂】辰【辰告】”,天文学上称勾陈一谓北极星。若将勾陈一与北极五相比较,则勾陈一更接近星象旋转中心。中国地处北半球,故一年四季都能看到天北极的这两组恒星,北极和勾陈这两组恒星永远显现在夜空正北方的地平线之上。《宋书—天文志》上说:“极星之在紫垣,为七曜三垣二十八宿众星所拱,是为北极,为天之正中”,就是说在天北极上的这两组恒星它是众多恒星围绕旋转的中心,所以称位处天北极上的恒星为中宫天极星,我们常说“众星拱月”,应该是众星拱天极(北斗和勾陈)。我们的上古祖先在琅琊台上观测到一年之间天极没有位移,只是在原处翻了一个身而已,俚俗谓之“斗【斗建】转【轉運】星【星火】移【移晷】”。《天官书》上说:“北斗七星所谓旋玑玉衡”,北斗指的是天极,是谓旋玑,(七星指的是两仪,是谓玉衡)。过去都以为北斗七星指的是北斗星,之使我们的星象观测误入歧途,找不到“北”了。什么是斗?《前汉书—天文志》上说:“斗为帝车,运于中央”,斗是在中央,北斗乃是指位于中宫天极的北极和勾陈两组恒星,“斗【斗建】”字从两丶,一点指北极,一点指勾陈,北极和勾陈是星象旋转的中心机关,故称天极为“旋【旋室】玑【璣珠】”。星象家称天极为“紫【紫禁】微【微小】”,“紫微,天宫之座也,天子所居”,天极在星象中有着至高无上的位格。上古“姜【姜嫄】原【原始】”古国以为天极的神象是一头母羊,居于“閟宫”(语出《诗经》),这头母羊孕育了四头小羊,这四头小羊就是“四【四面】皓【皓首】”(四象的前身名四皓,四皓对于天极成中心对称之势)的神象,小羊名羔,羔字从四丶,即指四头小羊。上古“金【金天】牛【牛耳】”古国以为天极的神象是一头牝牛,这头牝牛孕育了四头小牛,这四头小牛就是四皓的神象,小牛名“犊【犢鼻】”,犢字从四,即指四条小牛。上古“鮌【玄魚】婞【婞直】”古国以为天极的神象是一条雌鱼,名“鱼【魚目】妇【婦壬】”(语出《山海经》),这条雌鱼孵化出许多鱼“苗【苗民】”,这许多鱼苗就是四皓和星宿的神象,是谓“鱼【魚目】贯【貫穿】”(语出《三国志》)。上古“虾【蝦蟆】蟆【蟆衣】”古国以为天极的神象是一只“蟾【蟾兔】蜍【餘光】”,这只雌蟾孵化出许多蝌蚪,这许多蝌蚪就是四皓和星宿的神象,蝌蚪古名“丁【丁子】子【子夜】”(语出《庄子》),丁子、微子、小子、蛘子都是指星子而言,这一丁点大的星子与天极相比不是显得很微小吗?上古“马【馬舞】头【頭角】娘【娘子】”古国以为天极的神象是一匹牝马,这匹牝马孕育了四匹小马,这四匹小马就是四皓的神象,馬字从四丶,即指四匹小马。上古“马【馬舞】师【師父】皇【皇圖】”古国以为满天星斗的神象是一匹行空的天马,天马的马头在天极,是谓“马首【首施】是瞻【瞻望】”(语出《左传》),天马的马蹄在四皓,“蹄皆【皆白】应【應對】节【節氣】奏【奏鼓】也”(语出《乐府杂录》),俚俗传为“马蹄金”。上古“鸟【鳥師】师【師父】”古国以为天极的神象是一羽雌鸟,名“皇【皇圖】鸟”(古无凰字),神名“大皞”(故皞字从白【白民】从大【大一】);而四皓的神象是四羽雄鸟,名“凤【鳯曆】鸟”,神名“少暭”(故暭字从日【日下】从四【四面】丶【主心】),即《山海经》里的“使【使節】四【四面】鸟【鳥師】”,四羽凤鸟围绕一羽皇鸟款款而飞,四羽凤鸟都是一羽皇鸟的配偶,故皇鸟是“女【女主】主【主心】”(语出《礼记》),四羽凤鸟是“面【面市】首【首施】”(语出《宋书》),类於蜂巢蚁穴的构成。上古“西【西皇】皇【皇圖】”古国以为天极的神名“西【西皇】王【王三】母【母后】”,其神象是麒麟,

俚俗传谓“四不像”,而四皓的神名“西【西皇】子【子夜】”,其神象是“虎、豹、熊、羆”(语出《山海经》),是谓“四夔【夔樂】”(语出《尚书》)。《山海经》上有“建【聿皇】木”之名,天极是建木之“本【本原】”,是谓“建极【極星】”(语出《陆云文》),四皓是建木之“枝【枝節】”,是谓“建置【置諸】”(语出《左传》)。

到了“天【天命】地【地輿】交【交通】泰【泰和】,阴【陰靈】阳【陽鳥】和【和洽】平【平均】”(语出《潜夫论》)的王国时期,天极就演化为太极了。这太极图呈现一雌一雄“双【雙成】鲤【鯉魚】”(语出《古乐府》)追尾之相,双鲤原是九薮湖泽之神鲧(不是鮌,是鲧)的神象,双鲤的头部上各有一个小圈,是谓“鱼【魚目】目【目成】”(语出《尚书》),鱼目象征月亮和太阳。这一掌故褒贬不一,不知道的则贬之“鱼目混珠”,知道的则褒之“鲤鱼跳龙门”了。鱼目为什么象征月亮和太阳呢?这还要从“有土德之瑞”(语出《五帝纪》)的黄帝讲起,“中【中冓】央【央瀆】黄【黄中】帝【帝江】戊【戊五】己【己吾】土【土圭】”,黄帝本在大地的中央,《尸子》上说:“黄帝四面”,黄帝的四面就是东“夷【夷羿】”、西“戎【戎軒】”、南“蛮【蠻方】”、北“狄【狄牙】”,是谓“四凶【凶門】”(语出《尚书》),黄帝古国以为“四方【方相】”(语出《诗经》)四凶都是黄帝的后裔,是谓“四裔【裔胄】”(语出《左传》)。然而,“黄帝不【不羹】死【死節】”“已【已經】僊【僊聖】上天”(语出《封禅书》),黄帝尸解升天后迁居于天极,因着“黄帝生阴阳”(语出《淮南子》),迁居于天极的黄帝就以月亮和太阳表明自己乃是天地人间一切阴阳之主,于是鱼目就象征月亮和太阳了。月亮龟象,月亮既成三阴之主,故有“三足龟【龜化】”(语出《山海经》)之名,在天“月【月窟】”为阴、在地“谷【谷水】”为阴、在人“妇【婦壬】”为阴;太阳鸟象,太阳既成三阳之主,故有“三足乌【烏有】”(语出《论衡》)之名,在天“日【日下】”为阳、在地“山【山車】”为阳、在人“男【男子】”为阳。

两 仪 《易经》上说:“易有太极,是生两仪”,前面说了天极,就是后世道家尊奉的太极,接着说两仪。两仪是指在天极外围的两组恒星,它们一左一右陈列在天极两旁,一组名紫微左枢,一组名紫微右枢。《琅琊星象图》上已标明紫微左枢有星八颗,星名是左枢、上宰、少宰、上弼、少弼、上卫、少卫、少丞;紫微右枢也有星八颗,星名是右枢、天乙(上尉)、少尉、上辅、少辅、上卫、少卫、上丞。紫微左枢和紫微右枢排列似一对小括弧,将天极团团包围其中,俚俗传为“天【天命】机【機樞】不可泄漏”。《天官书》上说:“北斗七星所谓旋玑玉衡”,两仪以枢、尉、辅、宰、弼、卫、丞七字命名,故七星指的是两仪,是谓“玉衡”,(北斗指的是天极,是谓旋玑)。我们都知道男左女右,男左女右源于阳左阴右,故两仪之左枢就是阳枢,两仪之右枢就是阴枢,左右平衡,阳阴交和,故称两仪为“玉【玉成】衡【衡門】”。《步天歌》上有“三【三合】垣【垣墻】”之名,三垣者“太【太平】微【微小】”垣、“紫【紫禁】微【微小】”垣、“天【天命】市【市井】”垣,上古先民以

玉璇玑为三垣之象,三垣俱在天极和两仪之间。

上古之世有“犬【犬戎】戎【戎軒】(语出《山海经》)”古国,专一敬拜祭祀两仪的犬戎古国以为,两仪的神象呈一牝一牡两犬交媾之相。紫微右枢的神象是一条牝犬,其犬首在右枢,犬尻在上丞;紫微左枢的神象是一条牡犬,其犬首在左枢,犬尻在少丞。牝牡两首相应,牝牡两尻相对,俚俗传谓“狗连裆”。《山海经》上说:“弄明生白犬,白犬有牝牡,是为犬戎”,郭璞于“白犬有牝牡”下注云“言自相配合也”,牝牡两犬自【自伐】相【相思】配【配偶】合【合同】就是两仪之象,是谓“白【白民】犬【犬戎】”。《山海经》上说:“犬封【封父】国曰犬戎国,状如犬”,郭璞注云:“生男为狗【狗苟】”,女为美【美祥】人【人和】,是为狗封之国也”,伏字从“人【人和】”从“犬【犬戎】”,伏字的上古原义是“伏突【突門】”(语出《周书》),世称犬戎为“伏戎【戎軒】”(语出《易经》),是谓“伏羲【羲皇】”(语出《世本》)。拙以为伏羲当以牝牡交媾的两犬为神象,其神位在紫微左枢和紫微右枢。今见伏羲的塑像和画像常捧一太极图于胸前,太极呈圆形,因紫微左枢和紫微右枢排列成圆周。人称人首蛇身,且两蛇身缠绕的神象谓“伏羲女娲图”,老朽不敢苟同,应命名谓“轩辕女娲图”。“女娲地【地輿】出【出產】”(语出《抱朴子》),言女娲本是大地母亲神、“女娲,古神女【女主】而帝【帝江】者,人首蛇身”(语出《山海经》注),言女娲的神象是蛇。而《山海经》上说:“轩【軒車】辕【轅門】之国”“在女子国北,人面蛇身,尾交首上”,这里的轩辕国其神象当是一条雄蛇,名“雄【雄斷】虺【虺蛇】”(语出《楚辞》),这里的女子国其神象当是一条雌蛇,其神名就是“女【女主】娲【媧皇】”(语出《山海经》)。上古神话有雌龟(塗山)与雄蛇(大禹)相配相交,未有犬神象与蛇神象苟【苟合】且【且夫】偷【偷幸】生【生育】者。

上古之世专一敬拜祭祀两仪的古国当推比干古国,比干是神灵的名、神象(图腾)的名,也是古国(部落)的名。比干古国以为两仪的神像是一牝一牡两条犬,名“狴【狴牢】犴【犴獄】”(语出《升庵外集》)。这里且把比干二字分开来加以查考。比字的上古原义是“比肩【肩吾】”(语出《尔雅》),比是相比的比,一阴一阳两个事物相邻、相较、相及、相合是谓相比,《周礼》上说:“夹【夾室】其【其中】阴阳,以【以為】设【設施】其比”,阴阳冲凝、日月薄蚀、雌雄交尾、牝牡媾合则比之兴矣。如辞书上的“比闾【閭中】”、“比邻【鄰伍】”、“比匪【匪石】”、“比周【周道】”、“比竹【竹林】”、“比年【年庚”、“比余【余且】”、“比联【聯络】”、“比类【類聚】”、“比居【居吾】”、“比来【來兹】”等词汇,皆源于阴阳苟合。《山海经》上有“奢比之尸”、“据比之尸”、“王子夜之尸”、“贰负之尸”、“窫窳之尸”的记载,这尸字的上古原义是神象,上古先民以为见尸如同见神,对尸的顶礼膜拜就是对神的顶礼膜拜了,故“比之尸”是说顶礼膜拜的神象呈阴阳苟合之相。文献上有比目鱼、比翼鸟的记载,“东海有鱼曰鲽,比目【目成】而行,不相得不能达【達德】;南方有鸟曰鹣,比翼【翼戴】而飞,不相得不能举【舉父】”,这里的鲽是比目之鱼,呈“太极”(语出《易经》)之相;这里的鹣是比翼之鸟,呈“飞廉”(语出《楚辞》)之相。两仪分紫微左枢和紫微右枢,一左一右合成一圈,可谓一比矣。说了比再说干,干字的上古原义是“干戈【戈矛】”(语出《尚书》),干是阑干的干,《古乐府》上说:“月没参横,北斗阑干”,已知北斗是天极,则阑干就是两仪了,阑干就是栏杆。在《琅琊星象图》上看到紫微左枢和紫微右枢都有一条线连起来,表明它们是独立的两组恒星,不可分拆。在左枢和右枢之间、少丞和上丞之间留有缺口,为天极开了两扇门,是谓“天【天命】门【門市】”(语出《庄子》),天门之内是谓“天【天命】宫【宫童】”(语出《宋书》),天宫有左右阑干护卫,则固若“金【金天】汤【湯網】”(语出《后汉书》)了。干是两仪的神象名犴,“犴,犬属,黑喙善守”(语出《词源》)。上古之世阴阳苟合的神象有许多,有的神象是阴阳两人相联,即《搜神记》里说的“蒙双”;有的神象是阴阳两豕相联,即《山海经》里说的“并封”;有的神像是阴阳两鸟相联,即《洛神赋》里说的“屏翳”;有的神像是阴阳两鹿相联,即《太平御览》里说的“茶首”;有的神像是阴阳两蛇相联,即《尔雅—释地》上说的“枳首”;有的神像是阴阳两鱼相联,即《尔雅—释畜》上说的“鱼目”;有的神象是阴阳两犬相联,即《潜确类书》上的“狴犴”。《升庵外集》上说:“狴犴形如虎【虎頭】,有威【威武】力【力作】,故立于狱【獄氣】门【門市】”,狴犴是两仪的神象,狴犴所立的狱门就是中宫天极所设的天门,狱字所以从两犬,源于狴犴为牝牡两犬苟合之相。《殷本纪》上说:“吾(纣王)闻圣人(比干)心有七窍,剖比干,观其心”,读起来感觉荒诞不经,其实是有案可稽的。因为《琅琊星象图》上表明,只有上丞和少丞之间、左枢和右枢之间可称之为门,是谓“天【天命】门【門市】”(语出《庄子》),其余则不能称之为门,只能称之为窍,是谓“七【七星】窍【竅門】”(语出《殷本纪》)。紫微左枢是由八颗星串连起来,内存七窍;紫微右枢也是由八颗星串联起来,内存七窍,是谓“列【列星】缺【缺齧】”(语出《楚辞》)。因两仪包围着天极,天门禁卫深严,宵小之徒欲探知天宫的奥秘,只能透过左右两侧的七窍窥视之,这就是“剖【剖判】比干,观【觀瞻】其心”的由来。然而从旁側七窍窥视天宫非正人君子之举,世人鄙为旁门邪道矣。

研究中华文化起源需知左右之理、阴阳之道。汉字中向左一撇(丿)表示阳;向右一捺(乚、廴、乁、辶)表示阴。一撇一捺写成“八【八方】”,要知道八字的上古原义是一阳一阴,故“八元【元化】”(语出《左传》)实为两元,一元是“日【日下】”属阳,一元是“曰【曰若】”属阴;“八恺【愷樂】”(语出《左传》)实为两恺,一恺是“山【山車】”属阳,一恺是“谷【谷水】”属阴;“八卦【卦侯】”(语出《易经》)实为两卦,一卦是“乾【乾曜”属阳,一卦“坤【坤作】”属阴;“八风【風氣】”(语出《淮南子》)实为两风,一风是“凤【鳯鳥】”属阳,一风是“皇【皇鳥】”属阴。一撇一捺相交写成“乂【乂安】”,现在汉语中已不用乂字了,仅在先秦经典中可以找到,要知道乂字的上古原义就是阴阳相交,“父【父老】”、“交【交通】”、“凶【凶門”、“离【離鸞】”、“杀【殺伐”、“爻【爻閭】”、“文【文化】”、“艾【艾虎】”、“刈【刈草】”、“希【希有】”、“肴【肴核】”,这些字都从乂,它们是由阴阳相交引申出来的。这里请大家特别关注一个五【五两】,篆体的五字从“二【二皇】”从“乂【乂安】”,二的上一横指“天神”(语出《周礼》),下一横指“地祇”(语出《司马相如传》), 故五字的上古原义是“天地交【交通】泰【泰和】,阴阳和【和洽】平【平均】”(语出《潜夫论》)。辞书上有许多以五打头的古代词汇,如“五丁【丁子】”、“五子【子夜】”、“五方【方相】”、“五中【中冓】”、“五老【老童】”、“五车【車两】”、“五行【行色】”、“五言【言對】”、“五两【两端】”、“五官【官守】”、“五服【服事】”、“五圣【聖功】”、“五常【常羊】”、“五章【章皇】”、“五鹿【鹿豕】”、“五鸠【鳩合】”、“五瑞【瑞應】”、“五岳【嶽峙】”、“五蠹【蠹魚】”、“五过【過度】”、“五禁【禁中】”、“五衢【衢尊】”、“五残【殘照】”、“五路【路門】”、“五龙【龍二】”等,地为阴,天为阳,这些词汇都是由天地相冲、阴阳相交引申出来的。上古所传的河图和洛书都把五放在中央,河图是先秦星象图,河图的中央是天极中宫;洛书是先秦地輿书,洛书的中央是黄土中国。当中国进入神治社会的王国时期,阴阳和洽了,地天合一了,遂诞生了地祇天神合祭共祀的中【中冓】华【華蓋】民族。

四 象

《易经》上说:“两仪生四象”,前面说了恒星中的两仪,接着说恒星中的四象。仰望夜空星罗棋布,凭空确认四象的位置是很困难的,但我们已经认识了天极和两仪,再来确认四象就容易多了。四象源于“四【四面】皓【皓白】”(语出《南齐书》),四皓是在两仪外围的四组恒星,星名文昌、七公、螣蛇、天船,四皓于对天极构成中心对称之势,其中文昌有星六颗、七公有星七颗、螣蛇有星十颗、天船有星七颗。四皓的神象是清一色的阳鸟,《山海经》上称之“使【使節】四【四面】鸟【鳥師】”。因为星象围绕旋转中心的天极位于肉眼所见的正北方,所以我们不能同时看到四皓,我们看到的是四皓依次显现于西方,向南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陨落于东方。四皓依次显现于西方是谓“归【歸宿】”,四皓依次陨落于东方是谓“藏【藏器】”,故星象学称之“归藏易【易簡】”;四皓依次经过一轮的归藏就是一年,故天文学称之“归藏年【年庚】”。我华夏先民以文昌运行至正南方为春季之始、以七公运行至正南方为夏季之始、以螣蛇运行至正南方为秋季之始、以天船运行至正南方为冬季之始。文昌、七公、螣蛇、天船与《天官书》上一一对应的是“南宫朱鸟”、“东宫苍龙”、“北宫玄武”、“西宫咸池”;与《礼记》上一一对应的是“前朱鸟”、“左青龙”、“後玄武”、“右白虎”,是谓“四【四象】象【象刑】”。《天官书》上分四象于东南西北,若以东南西北去找四象的位置会搞的晕头转向,因为《琅琊星象图》上以天极为中,则四方的天都是南天了,何来东南西北?我有一偈相赠:“东【東明】天日月西【西皇】天星,南【南陽】象阳鸟北【北堂】象阴”,这是我们的上古祖先在琅琊台上观测到的东南西北的真谛所在。

四皓演化为四象的始作俑者者当推殷古国的“成【成功】汤【湯網】”(语出《帝王世纪》),成汤又名“天【天命】乙【乙鳦】”(语出《荀子》),其神象是“阳【陽鳥】鸟【鳥師】”(语出《尚书》),成汤是神灵的名,神象的名,也是古国的名。《殷本纪》上有这样的记载,“汤出,见野张【張羅】网【網羅】四面,祝曰:“自天下四方皆入吾网”。汤曰:“嘻【喜子】,尽之矣”,乃去其三面,祝曰:“欲左【左乙】,左;欲右【右武】,右。不用命,乃入吾网”。诸【諸子】侯【侯白】闻之曰:“汤【湯網】德【德澤】至【至交】矣【矣西】,及禽兽”。成汤“网【網羅】开【開泰】三【三合】面【面市】”“四十国归之”(语出《吕氏春秋》)的历史事实是,自名为“小【小子】子【子夜】”(语出《诗经》)的成汤古国将“天【天命】网【網羅】”(语出《老子》)打开了,不再恪守四皓的神象非阳鸟莫属的成规。成汤古国求四皓神明之同,存四皓神象之异,将四皓中的七公赋予青龙之象、将四皓中的螣蛇赋予玄武之象、将四皓中的天船赋予白虎之象,唯四皓中的文昌保留了阳鸟之象,名“朱鸟”。成汤古国的这一革新创举,使以不同神象敬拜祭祀四皓的古国皆大欢喜,于是“四【四面】十【十位】国【国度】归【歸宿】之【之至】”。四十国不是说正好四十个古国,而是指九州之内所有敬拜祭祀四皓的古国,若将四皓中的文昌与螣蛇连成一线,将七公与天船连成一线,相交于天极就构成了一个十字,是谓“十位【位置】”(语出《左传》),或称“十时【時命】”(语出《左传》)。“四十国”的先民以四皓的运行“判【判合】断【斷金】”(语出《北齐书》)一年的四季,当文昌运行至正南方表明春季之始、当七公运行至正南方表明夏季之始、当螣蛇运行至正南方表明秋季之始、当天船运行至正南方表明冬季之始。四个十字相连就成了一个“無【無枝】”字,無字从亠,读作头,其义为“首【首施】”、無字从“一【一心】”,指星象运行中心的天极、無字从“灬【火烈】”,指依次经过正南方以断四季之始的四皓(四象)。故無字不能用简体,用简体就不明白它的上古来历了。当今人们为《老子》所说的“無【無枝】为【為象】而【而且】治【治化】”争执不休,当知道这無字是“三【三合】桑【桑林】無【無枝】枝【枝節】”(语出《山海经》)的無,则豁然开朗了。其原义是要告诉大家,人们必须依照四皓的运行和四季的变化去从事各类生产活动。

成汤是借鉴地祇古国首创的阴阳之道,将四皓演化为四象的。《殷本纪》上说:“欲左,左;欲右,右”,我们已经知道阳左阴右,左、左指的是四象中朱鸟和青龙,朱鸟和青龙为阳;右、右指的是玄武和白虎,玄武和白虎为阴。四皓演化为四象后,成汤则称之“商【商兑】汤【湯網】”了,汤王国敬拜祭祀的是天上的太阳和太阴(月亮和天极)。这里要说一说四象的来龙去脉:先说“青【青琴】龙【龍二】”,青龙是主导夏季之始的七公的神象。龙原本是地祇古国的神象,是谓“豢【豢龍】龙【龍二】”(语出《夏本纪》)。《夏本纪》上说:“龙二,有雌雄”,龙有两条,一条雌龙名“水龙”(语出《庾信文》),一条雄龙名“土龙”(语出《淮南子》),豢龙就是一雌一雄相交之龙,是谓“蛟【蛟妾】龙”(语出《北史》)。《山海经》上有“夏后开【開泰】”的记载:“乘两龙,名曰夏后开,开上三嫔于天,得'九辩’与'九歌’以下”,又有“夏后启【启土】”的记载:“夏后启于此儛'九代’,乘两龙,云盖三层”,这里叙述了夏后开(启)乘龙升天,求得了九天玄女的天书,又回到地上的神话。历史事实是:夏后开(启)古国吸纳了天皇古国创造的“三【三合】光【光華】”(语出《天官书》)文化,开启了地天合祭共祀的先例。当地天合祭共祀之后,一条雌龙仍留在地上就是“黄【黄中】龙”(语出《山海经》),一条雄龙则升迁到天上,成了四皓中七公的神象就是“青【青琴】龙”,是谓“龙【龍二】度【度功】天【天命】门【門市】”(语出《周礼》疏)。已知青龙运行至正南方为夏季之始,夏王国的“夏【夏首】”字由是得名,是谓“大夏”(语出《周礼》)。如此,我们就解开了阴历五月初五赛龙舟的民俗,已知“五【五两】”字的上古原义是天地交泰,则“赛【賽神】”字的上古原义是雌雄相比,赛龙舟本是华夏民族为了黄帝尸化、阴阳交媾、天地共和、华夏合一而举行的祭祀庆典大礼。再说“白【白民】虎【虎头】”,白虎是主导冬季之始的天船的神象。虎原本是天皇古国的神象,是谓“飞【飛廉】虎【虎头】”(语出《闽叙粤述》)。虎有两头,《词源》上有“虎林【林薄】”、“虎仆【僕夫】”、“虎变【變通】”、“虎符【符應】”、“虎将【將雛】”、“虎蛟【蛟妾】”等词汇,皆有牝牡相交之义。《协纪辨方书》上说:“白虎,岁【歲華】中【中冓】凶【凶門】神【神靈】也,常居岁後四辰”,冬季是一年四季中最后一季,故言白虎“常居岁後”。岁後凶神并非说白虎是凶恶之神,凶字从“乂【乂安】”,乂字的上古原义是一阴一阳相交,凶字从“凵【檻穽】”,凵指捕获猛虎的陷阱,故岁中凶神乃是一牝一牡相交之“两【两端】虎【虎头】”(语出《战国策》)。当天地合祭共祀之后,一条雌虎仍留在天上称为白虎,凶字的上古原义虽已消亡,但俚俗呼凶悍的婆娘为雌老虎却留传至今,俚俗以女【女主】阴【陰靈】无【無枝】毛【毛民】者为白虎,看似荒诞无稽,实有委原可寻;而一条雄虎则下迁到地上,是谓“虎【虎頭】落【落英】”(语出《六韬》)“平【平均】阳【陽鳥】”(语出《读史方輿纪要》),山为阳,谷为阴,故下迁于地的牡虎成了山兽之王,号称“山【山車】君【君主】”(语出《说文》)。再说“朱【朱火】鸟【鳥師】”,《尚书》上说“日中,星【星火】鸟【鳥師】,以殷【殷見】仲春【春草】”,朱鸟是主导春季之始文昌的神象,朱鸟为阴阳之阳,又名“朱【朱火】雀【雀羅】”(语出《梦溪笔谈》)。《风俗通》上说:“呼鸡朱朱,俗说鸡本朱【朱火】公【公門】化而为之”,朱公的神象是天鸡。《玄中记》上说:“树颠常有天鸡为巢于上,每夜至子时则天鸡鸣,而日中阳乌应之,阳乌鸣,则天下之鸡皆鸣”,这里所说的日中阳乌是太阳神的神象;子时天鸡是朱公的神象;天下之鸡指能啼鸣报晓的“雄【雄斷】鸡【雞鳴】”(语出《左传》),是谓“三【三合】阳【陽鳥】开【開泰】泰【泰和】”(语出《宋史》)。妇为阴,男为阳,故俚俗称女阴谓“巴【巴俞】”,称男根谓“鸡【雞鳴】”。当成汤“网开三面”“四十国归之”后,只确认朱鸟为四象中主导春季之始的文昌的神象,故言春季为“阳【陽鳥】春【春草】”(语出《宋玉文》)。《易经》上说:“天【天命】生【生育】草【草昧】昧【昧旦】”,这草乃是天上“香【香火】草”(语出《南都赋》)、“芝【芝英】草”(语出《大人赋》)、“不【不羹】死【死節】草”(语出《山海经》),我上古先民以为“春草【草昧】”(语出《诗集乐府》)是专供天上仙禽瑞兽食用的。再说“玄【玄牝】武【武功】”,玄武是主导秋季之始的螣蛇的神象。《老子》上说:“谷【谷水】神【神靈】不【不羹】死【死節】,是【是非】为【爲象】玄【玄牝】牝【牝谷】”,“玄牝之门”(语出《老子》)就是“致人与造物共至玄天之上”(语出《庄子》)的太阴之门,月亮和天极同称“太【太平】阴【陰靈】(语出《说文》)。牡为阳,牝为阴,故玄字的上古原义是阴阳的阴。《史记》上说:“守【守望】成【成功】尚【尚年】文【文化】,遭【遭殃】遇【遇合】右【右武】武【武功】”,《滕王阁序》上说:“王右【右武】军之武【武功】库”,左为阳,右为阴,故武字的上古原义也是阴阳的阴。我们已知“玄【玄牝】龟【龜化】”(语出《拾遗记》)是月亮神的神象,是谓“大【大一】武【武功】”(语出《管子》)。大武古国认为月亮为大、四皓为小;月亮是母、四皓是子,四皓的神象是清一色的四头小龟,是谓“武羅【羅列】”(语出《山海经》)。当成汤“网开三面”“四十国归之”后,只确认玄武为四象中主导秋季之始的螣蛇的神象,故“秋【秋胡】”字也写作龝。玄武之名由螣蛇而来,螣蛇是一条牝蛇,名“玄【玄牝】蛇【蛇交】”(语出《山海经》),螣蛇古国以为自己是四皓之神,认为四皓的神象是清一色的四条小蛇,故古有“巴【巴俞】蛇【蛇交】食【食德】象【象刑】”(语出《山海经》)之说,(巴字从乚,为阴阳之阴,食象的象指星象中的四皓)。螣蛇的神名是“与颛【端倪】顼【玉成】争【爭長】为帝【帝江】”的“共【共工】工【工作】”(语出《淮南子》),《山海经》上说:“共工之台,台四方,隅有一蛇,虎色,首冲南方”,这四隅位在四皓,四隅之四蛇就是螣蛇。后世以为玄武当是龟蛇合体之相,道家称之“真【真如】武【武功】”,常以一龟一蛇置于真武大帝金身两旁。

星 宿

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认为,生产力的发展是社会(政治和文化)发展的唯一动力。当人类从采集狩猎为生发展到农耕养殖为生,表明人类社会已从原始母系血缘社会进化到以敬拜祭祀为文化准则的神治社会。农耕和养殖要求历法更加精准,仅靠四象的运行推测四季已远远不够了,于是我们的上古祖先在琅邪台上年复一年地寻求天命,经过漫长的求索,终于形成了以二十八星宿的运行确认二十四节气的“皇【皇圖】历【曆紀】”。当今把陈年烂谷子的事称为老皇历,岂不知皇历二字也是有讲究的。皇字从“白【白民】”,“西方白帝庚辛金”,白就是指从西天依次显现的星象;皇字又从“王【王三】”,这里的王古读作“玉【玉成】”,我们的上古先民是用上好的玉石琢成“形【形容】天【天命】”(语出《山海经》)的璧,是以玉璧来祭天的。正体的历字写作曆,曆字从“曰【曰若】”,(日是太阳,曰是太阴),曰指的是月亮和太极,我上古先民以月亮的盈亏圆缺的规律创制了阴历,又以斗转星移的规律创制了皇历。曆字从两禾,这里的禾古读作稽,是谓“会【會同】稽【稽天】”(语出《周礼》),就是群星荟萃的意思。二十八星宿位于四象的外围,排列成一个周而复始的圆圈,它与两仪形成了一大一小的两个同心圆,其圆心就是天极,恰如《琅琊星象图》所示。因着这一小一大的两个同心圆,我们的上古祖先就创造了一个“回【回天】”字,回字从“口【口角】”从“囗【圍澤】”,口字象征两仪,囗字象征二十八星宿,两仪和二十八星宿是以天极为中心旋转的,是谓“回【回天】旋【旋機】”(语出《汉书》)。见西北地方有舞“皇【皇圖】阳【阳鳥】伞【傘蓋】”的,每逢节庆,舞蹈者穿红戴绿面施脂粉,脚踏节拍手持皇阳伞,边走边舞,这皇阳伞就是《琅琊星象图》的写照,是谓“华【華胥】盖【蓋天】”(语出《古今注》),源于上古先民敬拜祭祀星象的礼仪。皇阳伞中心的伞柄是天极所在,通常在皇阳伞的边缘饰以裙帔,这边缘裙帔的位置就是二十八星宿所在了。而我们每夜抬头所见的星象好有一比:恰如一把打开的折扇,折扇的轴钉是天极所在,扇面的内弧曲线是四象的运行轨道,扇面的外弧曲线是二十八星宿的运行轨道。上古皇天古国认为,天极是“母【母后】”、四象是“子【子夜】”,二十八星宿是“孫【孫竹】”,星宿既属孫字辈,遂以猢狲为二十八星宿的神象。猢狲,“猨【猨臂】猴【猴果】”之类,至后世则传为“花【花草】果【果斷】”山上的“孫【孫竹】大【大一】圣【聖功】”了。

二十八星宿是相临近的二十八组恒星,从确立立春的柳宿数起分别是:柳宿,有星八颗,早期称“咮”;星宿,有星七颗,早期称“七星”;张宿,有星六颗,亦称“鹑尾”;翼宿,有星二十二颗;轸宿,有星四颗;角宿,有星二颗;亢宿,有星四颗;氐宿,有星四颗,亦称“天根”;房宿,有星四颗,亦称“天驷”;心宿,有星三颗,亦称“商星”、“大火”;尾宿,有星九颗;箕宿,有星四颗;斗宿,有星六颗,亦称“南斗”;牛宿,有星六颗,亦称“牵牛”;女宿,有星四颗,亦称“须女”、“婺女”;虚宿,有星二颗;危宿,有星三颗;室宿,有星二颗,亦称“营室”,古亦称“定”;壁宿,有星二颗,亦称“东壁”;奎宿,有星十六颗,亦名“天豕”、“封豕”;娄宿,有星三颗;胃宿,有星三颗;昴宿,有较亮的星七颗;毕宿,有星八颗,亦称“天浊”;觜宿,有星三颗,早期称“觜觿”;参宿,有星七颗;井宿,有星八颗,亦称“东井”、“鹑首”;鬼宿,有微弱的星四颗,亦称“舆鬼”。在《琅琊星象图》上已标明了各尊星宿在天球上的经度和纬度,有兴趣的天文爱好者可以亲自按图索骥寻找一番。以二十八星宿确定二十四节气在《词源》(民国版)上有着明明白白的记载,(可惜解放后修订的《辞源》却将此相关内容删去了)。以立春节为例,《词源》(民国版)上说:“柳宿,今立春节子初一刻七分之中星”,要读懂读通它必须明白文句中“今【今夕】”字和“中【中冓】”字的含义。今字是从阴历和皇历生发出来的,正体的阴字写作“陰【陰靈】”,陰字从今,我们已知道月亮和天极称谓“太【太平】阴【陰靈】”。人们只有在晚上才能看到月亮和恒星,苏轼有词曰:“今【今夕】夕【夕月】是【是非】何【何羅】年【年庚】”,文句中的今就是今夕是夜。夜观星象可以看到,二十八星宿中每一宿的行踪都是首先显露于西天,向南划过一道弧线,最后陨落于东天;中字有一义是“不偏不依,无过不及”,故文句中的中就是指这一星宿既不偏倚于西天又不偏倚于东天,正好处于南天正中的位置。如是理解今字和中字,那么《词源》上的文句就读通了,就是在立春节的子夜时分所观测到的正南方位的恒星,就是二十八宿中的“柳宿”;反过来说,当子夜时分观测到二十八宿中的“柳宿”处于正南方位,就是立春节了。下面把《词源》中关于星宿和节气的文句摘录于下:柳宿,今立春节子初一刻七分之中星;星宿,今立春节子正初刻七分之中星;张宿,今雨水节子初二刻八分之中星;翼宿,今惊蛰节子初三刻五分之中星;轸宿,今春分节子正初刻十分之中星;角宿,今清明节子正一刻九分之中星;亢宿,今谷雨节子正一刻一分之中星;氐宿,今立夏节子初三刻十一分之中星;房宿,今小满节子正初刻二分之中星;心宿,今小满节子正一刻九分之中星;尾宿,今芒种节子初三刻四分之中星;箕宿,今夏至节子初三刻十四分之中星;斗宿,今小暑节子初二刻四分之中星;牛宿,今大暑节子正初刻七分之中星;女宿,今立秋节子初二刻二分之中星;虚宿,今立秋节子正二刻一分之中星;危宿,今处暑节子初三刻七分之中星;室宿,今白露节子初三刻十分之中星;壁宿,今秋分节子正初刻之中星;奎宿,今寒露节子初三刻十一分之中星;娄宿,今霜降节子初三刻十三分之中星;胃宿,今立冬节子初三刻二分之中星;昴宿,今立冬节子正三刻四分之中星;毕宿,今小雪节子正二刻二分之中星;觜宿,今大雪节子正二刻五分之中星;参宿,今冬至节子初三刻五分之中星;井宿,今小寒节子初初刻十二分之中星;鬼宿,今大寒节子初二刻十二分之中星。一如《琅琊星象图》上所示,基本上是一座星宿定一个节气,其中柳、星两宿定立春;房、心两宿定小满;女、虚两宿定立秋;胃、昴两宿定立冬。

以二十八星宿定二十四节气并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先有的是“四立”(语出《周髀算经》),“二分和二至”(语出《左传》)。《左传》上说:“少暭挚【摰危】之立【立卦】也”,挚是少暭之名,其神象是“鸷【鷙曼】”,挚所立的乃是“立春”、“小满”(不是“立夏”)、“立秋”、“立冬”四个节气。《左传》上还说:“玄【玄牝】鸟【鳥師】氏,司【司成】分【分異】者也;伯【伯牙】赵【趙可】氏,司【司成】至【至交】者也”,司分指“春分”和“秋分”两个节气,司至指“夏至”和“冬至”两个节气。司春分的二十八星宿中的轸宿、司秋分的是二十八星宿中的壁宿、司夏至的是二十八星宿中的箕宿、司冬至的是二十八星宿中的参宿。“炎【炎火】帝【帝江】”(语出《礼记》)的炎字从一上一下两个火,火在正南方,上一个火字指四象的运行轨道,四象依次通过正南方定一年的四季;下一个火字指二十八星宿的运行轨道,二十八星宿依次通过正南方定一年的二十四节气。故炎帝不需东跑西顛,只要坐镇南天目睹四象、星宿的运行,便知四时、节气的变化了。人称炎帝为“神【神明】农【農時】”(语出《三皇本纪》),这農字也是有讲究的,農字从“辰【辰告】”从“曲【曲禮】”,因为四象和星宿与太阳和月亮是逆相而行的,是谓“曲逆【逆旅】”(语出《管子》)。曲字从“曰【曰若】”,曰是太阴(月亮和天极),曲字从两“竖【竪亥】”,一丨指确认四季的四象;一丨指确认节气的星宿,将四时节气告知天下是谓“辰告【告天】”(语出《诗经》),敬拜祭祀炎帝是谓“曲禮【禮節】”(语出《礼器》)。

关于四象和二十八星宿有一些谜团需要作一些说明,这些谜团都源于主夏季之始的青龙。曹植有书说:“面有逸景之速,别有参商之阔”、杜甫有诗说:“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参商为什么不能相见呢?参指白虎所辖的参宿,冬至节气子夜时分可见参宿运行至正南方;商指青龙所辖的心宿,心宿又名商星、大火,小满节气子夜时分可见商星(心宿)运行至正南方。参宿现则商星(心宿)隐,商星(心宿)现则参宿隐,故谓参宿和商星(心宿)永不相见了。《左传》上说:“昔高【高唐】辛【辛楚】氏有二子,伯曰閼【閼氏】伯【伯牙】,季曰实【實柴】沉【沈潜】,居于旷林不相能也,日寻干戈以相征讨。后【后土】帝【帝江】不臧,迁閼伯于商邱,主辰,商【商兑】人是因,故辰为商星;迁实沉于大夏,主参,唐【唐突】人是因,以服事夏商”,说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简要的说,文中的閼伯是位于星纪次的觜宿(主大雪)和参宿(主冬至),文中的实沉是位于实沉次的氐宿(主立夏)、房宿(主小满)和心宿(主小满);上古閼伯古国和实沉古国为争夺敬拜祭祀大辰的主祭权,于是刀兵相向,是谓“国之大事,在祀于戎”(语出《左传》)。《公羊传》上说:“大辰者何?大火也。大火为大辰、伐为大辰、北辰亦为大辰”,文中大火即青龙所辖的心宿;文中的伐是“参【參天】伐【伐交】”(语出《天官书》),即白虎所辖的参宿;文中的北辰是北斗星,故《辞源》上说:“参伐以定时,北辰以辨向”,古称辨向的北斗星谓“大辰”,(而真正的北斗是指构成天极的勾陈和北极两组恒星)。《易经》上说:“潜龙勿用,阳气潜藏”,《后汉书》上说:“宗重渊之潜龙”,何为潜龙?潜龙的龙还是指主夏季之始的青龙,青龙所辖的房宿(主小满)、心宿(主小满)、尾宿(主芒種)、箕宿(主夏至)、斗宿(主小暑)位于天纬负30 度左右,当这五座星宿运行至正南方的时候,都落在南方地平线下看不见了,是谓“潜【潜移】龙【龍二】”。上世纪末,在安徽凌家滩出土了一块刻有原始八卦图的长方形玉片,引起学术界的关注,这块长方形玉片的边缘四周钻了二十三个小孔。我们已知二十八星宿先后运行至正南方定一年的二十四节气,如一个小孔象征一位星宿,那么还缺五个小孔,五千年前智慧的先民特地留出了五个小孔的位置而不钻孔,以示潜龙之义。二十八星宿排列成一个大大的圆圈,将天极、两仪、四象统统包围其中,因着潜龙这一天象,这一圆圈就有了一个缺口,不再周正了,是谓“不【不羹】周【周道】”(语出《楚辞》)。《山海经》上的“不周山【山車】”、《史记律书》上的“不周风【風氣】”皆因潜龙而名。传统的青龙第一宿为角宿,当角宿运行至正南方时值清明,并不是夏季之始,又当作何解释?原来夏后开(启)古国将一条阳龙升迁到了大辰(北斗星)的位置,以大辰(北斗星)为青龙之象了。大辰(北斗星)位于文昌和七公之间,当大辰(北斗星)运行至正南方时值清明节气。以大辰(北斗星)为青龙之象后,(角宿为龙头,尾宿为龙尾),氐宿、房宿、心宿与节气的对应关系就乱套了。氐宿浪得立夏的虚名,因为当氐宿运行至正南方的时候尚未进入夏季;皇历的规矩是以两宿断定四立(立春、立夏、立秋、立冬),房宿和心宿运行至正南方才是真正的立夏,却又不伦不类地称为小满。这也难怪,商【商兑】王国之先是殷【殷見】古国,殷古国专一敬拜祭祀的是满天星斗;夏【夏首】王国之先是禹【禹門】古国,禹古国专一敬拜祭祀的是大地山川,星象学对于殷商来说是专业的、原创的,星象学对于夏禹来说是陌生的、仿造的。直到商汤“网开三面”“四十国归之”,才将夏王国确认的青龙的位置纠正过来,明确四皓中的七公为青龙之象,青龙所辖七宿当是房宿、心宿(主小满)、尾宿(主芒种)、箕宿(主夏至)、斗宿(主小暑)、牛宿(主大暑)。夏王国以大辰(北斗星)为青龙之象,造成了四象与所领七宿对应关系的错位,但毕竟已遗传的数千年,我们只要知其所以然就可以了。最后再说说一年的十二“次【次舍】”。皇历将二十八星宿所主的二十四节气分成十二次,每二至三位星宿定为一次,分别是大梁次、实沉次、鹑首次、鹑火次、鹑尾次、寿星次、大火次、析木次、星纪次、玄枵次、娵訾次、降娄次,十二次首尾相接轮回不息。夏王国的青龙在大辰(北斗星),时属大梁次,或称寿星次(角宿和亢宿);商王国的青龙在七公,时属大火次,或称实沉次(氐宿、房宿、心宿),于是形成了夏十二次与商十二次。这两套十二次同时并存,在运用中往往混淆不清,至后世遂渐渐式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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