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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晋帝国最后的苟延残喘

 握中悬璧 2023-08-25 发布于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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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晋帝国(六十)司马越还朝

西晋帝国(六十一)釜底抽薪

西晋帝国(六十二)釜底抽薪
西晋帝国(六十三)宁平之殇



西晋帝国(六十四)洛阳失陷

司马越之死虽然让司马炽失去了一个大敌,但随着二十余万人马及众多王公贵族在苦县的全军覆没,朝廷最后一支精华力量也灰飞烟灭了。

此时的洛阳势单力孤,不仅缺乏足够御敌的军队,也因饥荒而没有长期作战的可能,西晋帝国真正来到了灭亡的边缘。

为了苟延残喘,司马炽决定实行两条策略。

首先是对各地方实力派进行封赏,以求他们能拖延匈奴大军围攻洛阳的脚步。

此时实力较强的分别为幽州的王浚、关中的司马模和江东的司马睿,于是司马炽进司空王浚为大司马,征西大将军、南阳王模为太尉,安东将军、琅邪王睿为镇东大将军,反正朝廷日薄西山,这些官职再不给出去就更加一文不值了,只不过这些地方实力派心中是否另有打算就另当别论了。

这一点司马炽当然心知肚明,他不可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洛阳已成死地,他不能坐以待毙,恰好苟晞上表以洛阳饥荒为由请求迁都到仓垣(今河南开封西北),并派从事中郎刘会领船数十艘以及宿卫五百人,带着千斛谷米来迎接皇帝大驾。

当时苟晞已经被王弥的部将曹嶷击败并赶出了青州,他随后在兖州高平国募兵并东山再起,这次他提出迁都的目的地仓垣也在兖州,因此苟晞的目的应该是以兖州为根据地挟天子而令诸侯。

虽然去了仓垣就会沦为苟晞的傀儡,但毕竟好过被困死在洛阳,司马炽只能接受苟晞的请求。

当时虽然司马越已死,但他的亲信潘滔仍对洛阳有一定的控制力,众臣害怕潘滔的权势因此都不敢奉诏,而宫中宦官们舍不得自己多年积累的资材,也不愿离开洛阳。

面临如此严峻的形势,众人仍各怀鬼胎,殊不知已经大难临头了。

很快,洛阳的大饥荒便更加严重了,已经到了人吃人的地步,百官逃亡者十有八九。

到了这个危急的关头,司马炽再也坐不住了,他召集留下的臣僚进行朝会,最终决定尽快撤出洛阳。

然而这时候想走也晚了,因为人员大量逃亡,连出行所需的警卫都凑不齐了,司马炽只好叹息道:“如何会无车舆!”

见通过陆路无法出行,司马炽又命司徒傅祗前往河阴县(今河南孟津一带)准备舟船,打算通过水路撤离。

然而刚司马炽刚走出皇宫西掖门来到铜驰街(疑为铜驼街)上,就遭到盗贼的抢掠,无奈之下只好退回皇宫,由此可见当时朝廷军事力量的羸弱,已经到了连国都的治安都无法维持的地步了。

至此,司马炽最后一次脱离险境的机会便被错过了,而接下来等着他的只有无尽的磨难。

永嘉五年(311年)五月二十七日,就在司马越集团覆灭一个月后,汉军抵达洛阳,西晋帝国的末日即将到来。

汉主刘聪以尉呼延晏为使持节、前锋大都督、前军大将军,率两万七千人马作为先锋攻打洛阳,而王弥、刘曜、石勒等将也受命率部前来助战,这一次汉军主力尽出,誓要一战功成。

于是尽管凉州刺史张轨遣将军张斐、北宫纯、郭敷等率精骑五千前来勤王,但依旧是杯水车薪。

此时精锐部队司马越的徐州军已经大部被埋葬在苦县宁平城,留守洛阳的想必只是少数,而洛阳中军早在八王之乱中灰飞烟灭了,如今顶多只有一些临时拼凑起来的州郡兵,这些部队士气低迷且缺乏有效统一的指挥,因此根本无法抵御汉军的强大攻势。

果不其然,呼延晏沿着洛水从弘农郡宜阳一路东下,中途连战连胜,晋军毫无抵抗之力,等进入河南郡时晋军已经连败十二阵,被斩首三万多人。

当时王弥等人尚未赶到,呼延晏为强夺头功,便驻军于当初张方所修建的壁垒中,随后于五月二十八日对洛阳发起了进攻。

此时的洛阳城坊早已形同虚设,汉军仅用两天时间便攻克了城南的平昌门,随后焚毁东阳、宣阳等其余几门以及诸府衙,司马炽命河南尹刘默前去阻击,但很快战败,好在呼延晏因后援不足,进行了一番劫掠后便于六月初一撤退了,这也给司马炽留下了一点喘息之机。

但这仅仅只是延缓了司马炽的灭亡而已,因为呼延晏已经将他准备好出逃所用的船只全部焚毁了,司马炽已经彻底成了瓮中之鳖。

六月初五,王弥部赶到,第二天,刘曜部也抵达战场,汉军完成了对洛阳的合围,随即发起了总攻。

六月十一日,洛阳城破,汉军杀入南宫,并在太极殿纵兵劫掠,抢夺宫人及珍宝等,随后又侮辱了羊皇后并杀害了太子司马铨。

此时乱兵已经彻底失去了约束,他们先是焚毁宗庙,挖开皇陵,之后又对对王公百官进行大肆屠杀,七月十二日,吴王司马晏、竟陵王司马楙、尚书左仆射和郁、右仆射曹馥、尚书闾丘冲、袁粲、王绲、河南尹刘默等纷纷遇害,死者多达三万余人,昔日的显贵纷纷变成洛水之畔的京观。

在洛阳一片大乱之际,司马炽妄图逃往长安,无奈为刘曜追上并俘虏,最终被虏至汉都平阳。

当刘聪望着身为阶下之囚失魂落魄的司马炽时,或许会想到他们往日的渊源。

那是司马炽做豫章王时候的事了,有一次刘聪和王浑之子王济一起去拜访司马炽。

刘聪虽然身为匈奴人,但汉化程度极深,据《晋书》记载,刘聪“究通经史,兼综百家之言,《孙吴兵法》靡不诵之。工草隶,善属文,著述怀诗百余篇、赋颂五十余篇”,颇具名士之风。

司马炽“专玩史籍”,也非常醉心于学术,对于刘聪的名声又素有耳闻,于是便拿出自己写的乐府诗给刘聪鉴赏,而刘聪和王济也作了《盛德颂》作为回应。

之后众人一起比试射术,刘聪射得十二筹,王济和司马炽得九筹,或许司马炽为结识了一位知己感到喜悦,于是赠送刘聪柘弓、银研作为礼物,只不过当时他恐怕不会想到,日后此人竟成为自己的大敌。

然而往事终究只是回忆,双方的身份早已有了天差地别,司马炽只得小心翼翼地应对。

于是当刘聪问司马炽是否还记得这些时,他回答道:“臣岂敢忘记,只可惜当时没有早早地看出你的帝王之相。”

刘聪又问:“你们家族骨肉相残,为何如此激烈?”

司马炽道:“这大概不是人事,而是上天的意思吧。大汉承天受命,他们互相驱除正是为了陛下的大业。如我司马氏能同心协力继承武皇帝的基业,陛下又岂能得到天下呢?”

虽然司马炽所说皆是实情,但刘聪听后心中大概是有所不快的,匈奴汉国趁着天下大乱而崛起,也攻破了晋国的都城,但距离扫平天下一统四海还为时尚远。各地忠于晋室的势力仍有许多,难保司马炽在他们心目中会保留着一定的号召力。

因此刘聪虽然将自己的贵人刘氏送给司马炽为妻,但心中恐怕已经起了杀心。当然,这位刘贵人说不定也是刘聪的耳目,让她去司马炽身边就是为了监视他的,故此刘聪才叮嘱司马炽说:“此名公之孙,今特以相妻,卿宜善遇之。”其中应该暗含警告之意。

司马炽就这样在平阳度过了自己人生最后两年的时光,永嘉七年(313年)正月初一,刘聪在光极前殿举办酒宴,宴会期间,他命司马炽上前斟酒。

见司马炽受辱,光禄大夫庾珉、王俊等纷纷哭泣,然而刘聪却没有司马昭和司马炎那般宽厚,这个亡国之君竟然还有影响力,这令他厌恶不已。

正好有人密报庾珉密结刘琨,于是刘聪杀死庾珉、王俊并以毒酒害死司马炽,享年三十岁。

然而西晋帝国毕竟家大业大,到了这个时候仍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在司马炽被俘虏后,各地残余势力纷纷自立行台以代表朝廷正朔。

首先就是司空荀藩,洛阳失陷时,他和弟弟光禄大夫荀组成功出逃,与中领军华恒、河南尹华薈等在荥阳郡密县(今河南新密一带)建立行台。

之后荀藩认为密县与汉军势力范围太近很不安全,于是南迁到许昌,并奉江东的司马睿为盟主。

第二便是苟晞,当初他想控制司马炽但未能成功,可豫章王司马端却顺利逃离洛阳并前来投奔,因此苟晞便以司马端为皇太子另立朝廷。

第三是王浚,他在洛阳失陷后便“布告天下,称受中诏承制”。

最后则是傅祗,当初他受命去河阴筹备船只,等洛阳陷落,众人推举他为盟主共建行台。

这些行大多实力薄弱,比如苟晞被赶出青州后盘踞在陈留仓垣及梁国蒙县一带的狭小区域,再加上他大兴苛政,已经有了众叛亲离的趋势。而傅祗更加凄惨,他位于汉军肆虐区域,随时有覆灭的可能,因此只好寄希望于各地方实力派,于是“传檄四方”并“赴告方伯征义兵”。

而他们之间往往无法精诚合作,比如实力较强的王浚就“以司空荀藩为太尉,光禄大夫荀组为司隶,大司农华薈为太常,中书令李縆为河南尹”,似乎有压制荀藩等人的意图。

因此这四个势力终究是无法肩负起延续西晋国祚的重任的,最后的希望另有人在,而这也让西晋帝国在最后几年得以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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