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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做，儿子在看，如果你觉得苦累，就拿老爸当榜样呗 （一） 8月29日，衡水中学实验学校开学，当日的任务是运送行李。我禁不住感慨一声，其实，衡中早就应该开学了。家长聊天群里时不时流传着，某些学校早就开学了，尤其是高三的学生。其他学校可以开学，但是衡中不能。别的学校可以有小动作，可衡中不行。衡中是全省教育战线的标杆，略有风吹草动，就会引发惊呼一片。眼下，衡中成为河北省基础教育领域的众矢之的，那种“饱和型轰炸”的学习模式，在衡中几乎不存在了。近年来，衡中一直是河北省高中学校中，学生睡眠时间最能得以保证的高中。8月29日下午，小姨子陪着胡小鸿，乘坐衡实家长们的包车，把行李送到学校。这个暑假，孩子在家呆了40天左右，我的大部分精力用在了照顾我爹住院和公众号写作上，没有精力去陪伴小子写作业。还好，我带着小子吃了一次自助餐，也跟他聊了几次。父子之间是心有灵犀的，老爸的某些气质会潜移默化地传承给孩子。8月28日，孩子返校前一天，我中午饭和晚饭都是在家里吃的。中午，我从医院赶回家里，进入5楼，客厅里坐着小姨子和她的外甥、侄子，胡小鸿正在6楼收拾着返校的书本。我来到6楼，只见胡小鸿正忙碌着把卷子、书籍分类整理，有的带到学校，有的搁置在家里。我亲密地喊着小子的小名——胡强。小子很爽快回应了一声。我靠近胡小鸿，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这个暑假比较累吧，没有荒废时光吧。小子略有思忖，说了声——都在学习，真的没有玩过一天。我说，这就对了，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我对胡小鸿说，这个暑假，爸爸比你还累，你也看到了爷爷住院的情况，爸爸一直在努力在伺候爷爷，努力上班，还在努力写作，爸爸再辛苦也不喜欢抱怨，也不想放弃，只能默默地努力。我对胡小鸿说，小子，努力了就不要抱怨和后悔啊，你看爸爸在大学本班同窗里的成就，还比不上你在班里的学习名次呢，可是，爸爸一直在努力，在做最好的自己。我对胡小鸿说，小子，老爸正在努力拯救爷爷的生命，爷爷的身体正在逐渐好转；爸爸今天的努力，其实也是给你和哥哥做表率啊；等老爸老妈生病住院时，你们能拿出我对爷爷的态度就行了。说了几句，胡小鸿喊我一起到楼下吃饭。小姨子炖了一锅牛肉，蒸了米饭，还炒了几个菜。我吃着米饭，喝着肉汤，想跟小子聊几句，但除了拉家常，瞬间想不起有意义的话题。吃完饭，胡小鸿和表哥表弟去房间里休息，我上六楼午休。等我睡醒已经是两点多，到了上班时间。来到客厅，又见到小子在安静地、忙碌着收拾自己的学习资料。我向他招呼了一声，就去上班。下午在单位，我一直待到六点半。本来想去食堂吃饭，可转念一想，胡小鸿明天就要开学，我还是回家吧，再陪陪孩子吃饭，聊几句。回家途中，我路过新西街的白牌烧鸡店，为小子买了两个烤鸡架。进入我家5楼，只见妻弟的儿子正要离家，胡小鸿端坐在客厅里正跟妈妈说话。一问，才知道他们已经吃了饭。唉，来得晚了点，那我就先吃饭吧。我喝了一碗粥，吃了一块韭菜合子。吃饭中，妻子提到妹妹家的儿子烫了头。定睛一看，果然，本来很俊朗的外甥在理发时，把头发烫了，满头的卷发正乱乎乎地弯曲着。我明确表示反对。我说，一个男孩子的个性表现在本事上、成就上，而不是在相貌上与众不同。外甥不服气地表示，不同的人对美的理解不同。妻子和小姨子都没有说什么，外甥是妻子二妹家的儿子，去年复读一年后，考上了本地的大专。小子的接人待物和动手能力都不错，但对学业的态度与我们胡家孩子差之甚远。我叹一口气，上了六楼，只见胡小鸿正把不同的学习资料装到书包和袋子里。我问小子，将来你会不会烫头呢？小子摇摇头说，好像没有必要。我说，作为男人，真正的魅力不在于刻意装饰自己的外表，大隐隐于市，大街上那些戴着金链子、金戒指的人，大概率是商人，而不是读书人；学识是男人的财富，男人的魅力不会表现在装饰的标新立异上。我说——爸爸这次回家吃晚饭，就是想陪陪你，跟你说几句话；到了学校，该买的文具要舍得去买；无论成绩好不好，都要沉住气，默默努力就行了；你只管努力，剩下的交给时间。我说——明天爸爸不来送你了，你一定要安排好自己的事儿，下次相见可能就是国庆节了；关于作文的事情，不要发愁，高考前，老爸肯定会给你整理出作文资料，供你参考。说上面这几句话时，我的声音是轻柔且心平气和的。我拼搏了这些年，已经觉得有些累了，除了在乎生死，对于所谓的得失成败已经不再计较。我传递给儿子的，就是越努力越幸运，努力之后，就要随遇而安。曾经，我以为，身为学生，成绩必须要优秀，要成为排在第一梯队的人。如今，我已经懂得了随遇而安，意识到口号不要过于高大上，言行不要过于慷慨澎湃。我已经能接受自己和儿子，将来都享受着庸常的幸福。（三） 金秋九月正在款款而来，前两天下雨，我就意识到“天凉好个秋”“一场秋雨一场寒”。我并没有那种春耕秋收的获取感，反倒因为老爹的住院治疗，让我的心情增加了一些沉重和无奈。祸起摔伤，老爹尽管余生大概率要在病榻上躺着，但他有我们儿女的悉心照料，运气真的不错了。我记得，28年前，我奶奶突发脑溢血病重时，我娘心疼得“呜呜”哭起来。我娘说，好好的一个老太太，怎么几天时间就成了这个样子呢。后来，无论是我娘病还是我爹病，他们是怎么对待我奶奶的，我就是怎么对待他们的。亲娘已经死了21年，亲爹也面临着生命的最后时光，身为儿女，不留私心、竭尽全力地救治就是了。我的确很心疼花钱，但是，钱毕竟是工具，验证着儿女对父母的感恩和真爱。这次我爹住院，我曾经向大儿子胡小鹄提出，让他报销点住院费，小子很利落地转了两万元，带给我瞬间的感动。我没有要小子的钱，但是我希望，等将来爸妈罹患重病时，他能像我给老爹治病这样，舍得投入，不怕麻烦，就足够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坚持着写作的爱好，抗击着生活的种种厄运。每一次让常人感到难堪的厄运，都被我拿出忍辱负重的勇气战胜了，并且来了几次漂亮的触底反弹。这些经历，我不用向孩子们絮叨太多，他们会看在眼里。未来的成长中，他们肯定会经历某些坎坷，如果他们觉得苦累，就老爸当榜样呗。当然，老爸也有很多缺点，譬如不够沉稳、不善于开拓人脉资源、不注重外表形象等。上述缺点已经被大儿子胡小鹄察觉到，并且正被有效地纠正。我们习惯于说“人在做，天在看”。父母的言行和家庭生活氛围，都是父母在做，孩子在看。父母持久地成为孩子成长进步的表率，孩子就会汲取到父母传承的正能量。在孩子的成长中，只有慵懒的父母才喜欢动辄讲所谓的大道理。你想让孩子成为怎样的孩子，自己就要成为怎样的家长。若想带好孩子，你只管做好自己，默默地传承给孩子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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