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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贾桥 
《卖炭翁》插图 一口气读完作家赵瑜撰写的长篇传记文学作品《人间要好诗——白居易传》，最大的感受是完整和犀利，我看到了文字背后所展现的白居易的文采和人生智慧。赵瑜将中唐时期白居易的跌宕人生、文学活动、诗词歌赋、逸闻趣事……不疾不徐，全景式地进行叙述，充满了故事性、趣味性和知识性，值得细嚼慢咽和反刍。 唐朝是一个令人着迷的时代。在中唐，白居易的知名度很高，一些外国人不远万里来中国购买他的诗集。他的成就是没有几个人能够翻越过去的高峰。一首叙事长诗《长恨歌》，一问世就成了畅销诗；一首《琵琶行》，誉满天下。他光存诗就有3000多首。他在唐朝众多文人中，算是有智慧的诗人。 白居易五岁学写诗，九岁能辨韵。16岁时，有一次带着自己的诗集，去拜见老诗人顾况。顾况一看到诗集上的名字“居易”，便调侃道：“长安米贵，居恐不易。”但读到“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时，又改口大为赞赏：“有这样的文笔，居住在哪里都可以，甚至居住在长安都很容易。”白居易年纪轻轻，就写出了这样不朽的诗句，由此成名。 白居易在周至县（位于今陕西省）当县尉时，与两位好友去仙游寺玩，到了马嵬坡，那里勾起了白居易的诗情，他写下了流芳百世的《长恨歌》。“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一问世便成了畅销诗，轰动朝野。 815年，44岁的白居易，被贬到江州（今江西省九江市）做司马，这是他一生中内心变化的转折点，也为他日后中隐洛阳埋下了伏笔。正如他诗中所云：“大隐住朝市，小隐入丘樊……不如作中隐，隐在留司官。” 话说这江州司马是个闲官。白居易贬到江州后，调整好情绪，抓住空闲时间，将积累十多年的800首诗集成册，完成了生平第一部诗集。 元稹谈白居易的诗：“二十年间，禁省、观寺、邮堠、墙壁之上无不书，王公、妾妇、牛童、马走之口无不道。至于缮写，模勒（模刻），炫卖于市井，或持之以交酒茗者，处处皆是。”说白居易的诗流传甚广，上自宫廷，下至民间，处处皆是；无论官员还是妇女儿童，个个能背，人人会吟。诗集还未出来前，就有人把散落在民间的诗歌，一篇一篇搜集起来，编撰成集，拿到市场上出卖，换取酒茶，可见那时白居易有多红。 一些外国人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不为丝绸茶叶，只为购买白居易的诗集。白居易的诗歌在日本的影响最大，他是日本人心目中唐代诗歌的巅峰人物。日本著名的古典小说《源氏物语》，引用白居易的诗多达90处。 白居易刚进入晚年，便决定将历年保存的作品，全部编撰成书。 由于白居易有先见之明，特意抄录、保存自己的诗集，所以在唐代诗人中，他的诗作数量大，他是名副其实的“冠军”，为后人留下了无尽的精神财富。 作为士大夫，白居易的兼济天下之心非常浓郁，他发起诗歌改革，说内容要贴近百姓，贴近生活，“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比如我们在学校里学过的《卖炭翁》《重赋》，等等。 他从不设限，将世间万象都囊括到诗歌里，大到家国政治，小到民间风俗，甚至美食、美酒，美景，都没有辜负，都以诗歌的形式表现出来，像记日记一样，记录生活，记录时代，成为后人考察中唐政治、经济、文化的重要史料，为中华民族贡献了毕生的才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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