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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话 刘向军 “暖暖你几岁了？”我问。 “我6岁了。”暖暖答。 “上几年级了？” “开学就上小学一年级了。” “你会10以内的加减法吗？” “我会100以内的加减法呢？” “那4分钟等于多少秒？”我问了一个难题。 “……240秒！” “你不用笔，也不掰小手指，怎么算出来的呢？” “一分钟60秒，一共4个60秒，每两个60秒是120秒，两个120秒就是240秒。”暖暖歪着头说。 “你怎么会想到这样去算呢？” “我就是会这样算！”暖暖开心地说。 
“你会背诗吗？”我问。 “当然会，我会背《将进酒》呢！”暖暖答。 “你来背给大家听吧。”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背得真好，'与尔同销万古愁’！来，咱们干杯！” “不行，我的杯子要比你的杯子低！” “好的，那就再碰一下。” 
“你会背《咏鹅》吗？”我问。 “当然会，太简单了！”暖暖答。 “后三句各是5个字，第一句话只有3个字——'鹅鹅鹅’，如果变成5个字——'鹅鹅鹅鹅鹅’，是不是更好呢？” “哈哈，要那么多'鹅’干嘛？还不如写成'鹅呀鹅呀鹅’！” 
“你脖子上的这个疙瘩是什么呀？？暖暖问。 “嗯，这个疙瘩叫'喉结’。”我答。 “为什么你有这个'喉结’？” “男孩子长大以后都会有。” “为什么男孩长大了会有？” “这是男女天生的不同。来，你摸摸它，看看它怎么上下运动。” “哈哈，像坐电梯一样，一上一下。” 
“叔叔叔叔，你看你看，楼下的那些灯火，隔着纱窗，像浮在水面上一样。”暖暖喊我。 “嗯，是啊，真美，一串串的灯光像水在流动一样，有一种梦幻般的美。”我说。 “梦幻般的美，”暖暖重复着，“梦幻般的美……” 分别的时候到了。 暖暖忽然扭身又从电梯间里跑出来抱住了我和我道别，这一次她没有说话。 我俯身抱着暖暖，对她耳语了几句，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我听到了小天使的心声。 
2023.8.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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