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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秦可卿病重,冯紫英强推的全才张友士,竟沦落到要给儿子捐官

 姜子说古书 2023-09-03 发布于上海

  红楼梦:秦可卿病重,冯紫英强推的全才张友士,竟沦落到要给儿子捐官?

  文/姜子说书

  《红楼梦》故事里,秦可卿重病,贾府平日里走的几个太医虽然来得殷勤,但却是酒囊饭袋,一个个都是听着人的口气儿,他们大家装模作样地商量着立个方子,吃了也不见效。

  一日,尤氏又旧事重提,催着贾珍赶紧出去打听一下,寻一个好大夫来。贾珍听了,便说了一件事,提到了一个人。

  贾珍说道:“方才冯紫英来看我,他见我有些抑郁之色,问我是怎么了。我才告诉他说,媳妇忽然身子有好大的不爽快,因为不得个好太医,断不透是喜是病,又不知有妨碍无妨碍,所以我这两日心里着实着急。冯紫英因说起他有一个幼时从学的先生,姓张名友士,学问最渊博的,更兼医理极深,且能断人的生死。”

  看官听说,张友士既然是冯紫英的老师,又是更个全能型的人才,又当老师,又当医生,还能算卦,甚至于冯紫英满口答应贾珍,说自己即刻回家亲自去求张友士,务必叫他来瞧瞧秦可卿。想来秦可卿的病合该在他手里除灾才是。

  贾珍听了冯紫英的举荐,自然也是即刻差人拿名帖去请张友士,这张友士便推三阻四,拿腔做调地说第二天上贾府。次日午间,贾珍果然见到了张友士,一见面就是一顿奉承。

  且说次日午间,人回道:“请的那张先生来了。”贾珍遂延入大厅坐下。茶毕,方开言道:“昨承冯大爷示知老先生人品学问,又兼深通医学,小弟不胜钦仰之至。”

  两人互相寒暄过后,张友士见了秦氏,便要先看脉息,再讲病势,倒像是个有主意的人。

  于是家下媳妇们捧过大迎枕来,一面给秦氏拉着袖口,露出脉来。先生方伸手按在右手脉上,调息了至数,宁神细诊了有半刻的工夫,方换过左手,亦复如是。诊毕脉息,说道:“我们外边坐吧。”

  最后,张友士给出了准话儿,又说秦氏的病情都是之前混饭吃久惯行医的的太医给耽误的。宁国府的人听了,都夸这个医生医术高明,不比寻常。

  尤氏向贾珍说道:“从来大夫不象他说的这么痛快,想必用的药也不错。”贾珍道:“人家原不是混饭吃久惯行医的人。因为冯紫英我们好,他好容易求了他来了。既有这个人,媳妇的病或者就能好了。他那方子上有人参,就用前日买的那一斤好的罢。”

  但是,张友士诊断秦氏的病症是“心性高强、思虑太过”,虽然说得不差,却也未见得有多高明,因为尤氏早就说过类似的话了。再者,秦氏服了此养心调经之药之后,病势又是如何呢?且听尤氏怎么说?

  这里尤氏方说道:“从前大夫也有说是喜的。昨日冯紫英荐了他从学过的一个先生,医道很好,瞧了说不是喜,竟是很大的一个症候。昨日开了方子,吃了一剂药,今日头眩的略好些,别的仍不见怎么样大见效。”

  换句话说,张友士的药,治标不治本,而且连他自己也对贾蓉说,秦可卿吃了他的药,究竟有没有效果,完全只能看医缘,听天由命。看来,所谓的学问渊博,也就是会说几句文话。医理极深、能断人生死,也都是半猜测性质,同样没个准话呀。

  先生笑道:“大爷是最高明的人。人病到这个地位,非一朝一夕的症候,吃了这药也要看医缘了。依小弟看来,今年一冬是不相干的。总是过了春分,就可望全愈了。”

  最有意思的是,这样一个被冯紫英和贾珍等人夸上天的人,居然要特地上京寄住在冯紫英家里,到处托关系给他儿子捐官。

  《红楼梦》故事里,张友士的主业是老师,还教过冯紫英,他的儿子为啥不能通过科举考试考取功名呢?如果是不屑于仕途经济学问的高人,譬如贾宝玉这样的人物,那就更不会想着捐官了。

  可见,张友士全才之说,不过是徒有虚名。若是真是能够断人生死的高人,早就看透了功名利禄,怎么会像贾雨村一样,热衷于蝇营狗苟、升官发财呢?贾雨村尚且能够考中进士,而且实有其才,张友士自己没啥成就,还要到处经营关系,给儿子买个官当,就更是寻常人了。

  《红楼梦》故事里,秦氏之病,是写华夏末世的内忧外患,确实不是一人之力能够逆转乾坤的。至于冯紫英、张友士,乃至于卫若兰,也绝非是什么忠义之士,都是些乱世之枭雄罢了。

  本文资料重点引自:《红楼梦》程高本、《脂砚斋全评石头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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