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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566解说文案(10)

 ccugbb 2023-09-04 发布于北京
甚矣吾衰矣
怅平生、交游零落
只今余几
白发空垂三千丈
一笑人间万事
问何物、能令公喜
我见青山多妩媚
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情与貌
略相似
从唯物主义的角度来讲
山就是山
即便妩媚如五十八岁的辛弃疾
也不会让青山垂青半眼
辛弃疾先是见青山妩媚
更进一步到青山见我妩媚
以物观我
其实是极写以我观物
很多时候我们对事物的看法
就是我们内心的投射
说粗俗一点叫屁股决定脑袋
但认真一点讲
叫我们的价值取向
决定了我们对世界的认知
我上集说过
逻辑是对的
角度却可以不同
我们观察事物的落脚点
往往源于我们内心的倾向
所以我们观察事物
也可以反向成为事物对我们的观察
举个考研英语作文的例子
口渴的人见到了半杯水
一个说谢特只剩半杯了
一个说谢噶得还有半杯
这就是内心倾向的体现
前者一般是悲观主义者
后者是乐观主义者
很多人对唯心主义有一种最基本的认知错误
几乎把唯心主义和否定物质画等号了
慧能的“既非风动亦非幡动”
自然是唯心主义的一个分支
但王阳明的“心外无物,心外无理”也是唯心主义
这两者看似异曲同工
其实差别很大
唯心主义不能粗暴的理解成
事物是心创造出来的
而是事物的意义是由心而来
未看此花时
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
并不是否定花本身的存在
而是告诉我们
我们会因自身的视角而导致对事物看待的不同
所以客观上同样的事物
对于不同的人来讲
可能就是不同的东西
所谓我之蜜糖彼之砒霜是也
当我们从看待事物的结果
来反推我们的内心
也许会获得一种更慎审的自我认知
而当我们不遗余力的去批判
或追捧某些事物的时候
会不会是淫者见淫般的“小丑竟是我自己”呢
(客观事物就真的一样吗?
   唯物的世界里偏偏“心外无物”)
大家好我是谢玄
一个装神弄鬼的up

何茂才听了队官的禀报
估计当场高血压都要犯了
可偏偏海王这两个知县是现任官
代表一县的百姓
自然是不可乱拘的
按规制只有巡抚可以处置
大明的官员有大明官员的体面
今天大明官员犯法了你就想随便按刑律来
明天都不知道你想干嘛了
这叫不成体统

(2:19)
只不过两天时间
对比海瑞初见王用汲的三分寡淡
此刻海瑞两次主动手抚王用汲
足见亲密
我是不喜欢CP梗的
但还是不由感慨一句
知己如此
夫复何求


(2:43)
何茂才作为二把手
在郑泌昌面前不但毫无下属之礼
甚至可以说是轻慢
何茂才敢这般行事
固然有郑泌昌性格较温
何茂才性子暴躁的缘故
再结合何茂才的水平能坐到今天的位置
想必也和何茂才与上面关系更硬有关

注意郑泌昌这苦逼的表情
想必内心OS如此
(妈的智障)
这里纠正一下
我在第七集的时候说何茂才没看到海王背后牵着谁
确实是错怪了何茂才
第一次巡抚衙门开关于“以改兼赈”政策的全体会议时
何茂才并不知道海王是裕王举荐的
所以我说何茂才没有想到到海王背后牵着关系
是错怪了何茂才

当然这并不太影响何茂才蠢的结论
我们接下来看郑何这段戏也一样可以体会到郑何水平的差距
都说郑泌昌何茂才是没头脑与不高兴
实际上何茂才是没头脑加不高兴
结合后来审讯时候郑泌昌居然还能好好劝何茂才自救
这用一条绳上的蚂蚱来形容我觉得未免太功利化郑泌昌了
用一个烂俗的梗来讲
这也许就是真爱

闲话说多了我们说回剧里
郑泌昌看到了罗龙文的信
马上反应过来了眼下形势的复杂性
进而了解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忍不住说了几句反话
(3:30)
何茂才居然认真的像天桥底下贴膜的
连正反话都没听出来
半天咂摸出个“高翰文恐怕免不了吧”
分析人物固然不能拿上帝视角来要求他们
可何茂才的政治敏感性
堪称全剧最低
比他蠢的没他狂
比他狂的没他蠢

看完了信的何茂才
只得出一个结论
新来的这两个知县是裕王的人
而郑泌昌却清楚的意识到了朝局的微妙
朝局的问题我们前七集已经分析的很清楚了
严世番的小算盘我们之前也讲过了
但这些分析是我站在上帝视角
反复回看以后才理清楚的
郑泌昌仅仅凭几封信的零散信息
就能对远在京城的朝局看的如此透彻
这个布政使可真不白给

(5:56)
郑泌昌是“冬”江水“冷”鸭先知
何茂才却是山雨欲来不“关窗”
郑泌昌点透到这个份上了
何茂才还在说郑泌昌多虑
理由就是朝廷要补亏空
干好这件事其他都不是事
这让我想到以前学下象棋的时候
满脑子就盯着棋盘的子
只顾着能不能直接吃掉对方
家父让我单边车马炮
我这么多年没能赢过一局

()
关于胡宗宪的分析
是郑泌昌唯一的错处
我在之前关于胡宗宪的每一处都念叨
这是一个看屁股的时代
胡宗宪的每一步都是为国
可偏偏每一步看起来都好像出于私
做人难
为公更难
胡宗宪自然看出来改稻为桑是死棋
可他如今从改稻为桑中脱身
却是严世番的一手策划
当初胡宗宪明明想尽了办法让郑何一起反对改稻为桑
偏偏郑何把胡宗宪的话当改换门庭的私心
如今又全然忘了胡宗宪当时是怎么做的
把胡宗宪当初做的事当成金蝉脱壳
佛印和苏东坡面对面对坐
佛印说看到了佛
苏东坡却说看到了屎
郑泌昌也是如此
他看到的胡宗宪
不是真正的胡宗宪
而是他内心的投射
所谓仁者见仁
小人见利是也

继续说回剧里
郑泌昌都点到这个份上了
何茂才还要郑泌昌说明白些
这和谭纶当初对胡宗宪说的话简直一模一样
(谭纶)
郑泌昌耐着性子又对着何茂才分析了一通
我很反感近年来的翻案之风
为厚黑而厚黑
非要把无能官吏都解读为能臣干吏
好像不从这个角度
就不足以显出自己的视角之高洞察力之深来
就当下官场来讲
何茂才就是个蠢材
导演塑造一个蠢而不萌的何茂才
一方面是以何茂才来表现严党乃至大明朝的土崩鱼烂之势
这样一个无能酷吏也能当一省头脑
严党岂能不死
大明岂可不烂
另一方面
何茂才在剧外也起到了替观众发问的作用
如果没有何茂才句句不懂句句发问
那就引不出郑泌昌的解释来
观众心中的疑问就很难直接从剧里得到解答
所以塑造何茂才
也算是刘和平降低《大明》阅读难度的一种方式吧

(9:47)
要多出血的郑泌昌这番分析
堪称一针见血
胡宗宪早早地意识到了以此兴以此亡得道理
郑何的处境却正印证了这话
他们昨天因为依附严党而富贵荣华
今天也同样因为依附严党而深陷泥淖

(10:34)
开弓没有回头箭
郑何即便在改稻为桑里一分不取
他们作为严党和宫里的白手套
也不可能再独善其身
这就是把人变成禽兽的大明体制
这些官员若是想清廉自守
就爬不到他们企及的高位
若是被这仕途所引诱
就再没有重新做人的可能
郑泌昌也许一开始热爱它
因为它获得了现在的富贵
现在却应该开始恐惧它
因为它就像索命的链子
牢牢的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一番分析下来
何茂才终于也开了窍
可惜开窍的何茂才自带降智光环
把分析的头头是道的郑泌昌彻底拖下水
居然想出了通倭这招
何茂才的计划倒算得上一环套一环
通倭是手段
目的是拉所有人下水
以通倭为火煤子
烧到海瑞王用汲身上
何茂才这条计毒就毒在借刀杀人上
以通倭的罪名抓齐大柱
再让海瑞去杀
只要海瑞杀了齐大柱
那他在淳安就信誉全无
百姓再不敢信海瑞
也不敢买粮
到时候百姓不卖田就只能饿死
责任全在海瑞
而百姓卖了田
郑何的计划就成功了
未来有事
干活的是海瑞
郑何可以甩锅
而假如海瑞不肯听话
那就直接以通倭的罪名抓海瑞
海瑞通倭
这件事闹到了朝廷上
不但海瑞要死
连清流也都是牵连
到了这一步
清流就在没法干预浙江的事情
而这时候只要通过沈一石拿下高翰文
那清流和严党在浙江安插的棋子就全部拔掉了
再把淳安知县换成自己的人
到时候怎么鱼肉百姓
都不会有人来管了
改稻为桑也就成了
这条计听上去天衣无缝
似乎海瑞每一个选择都只能正中何茂才下怀
所以原本清醒的郑泌昌也信了何茂才的邪
筹划起了这惊天的大案来
当然郑泌昌愿意这么做
最重要的原因前面也已经说了
他没有选择
只有在这条断头路上
一条道走到黑

这里有个细节
小说里郑何策划的戏份是连续的
而电视剧里郑何商议到一半
镜头转到了沈一石的作坊
镜头这样的场景切换剪辑很常见
但对于观众来讲有些不友好
本来这样大段的信息就很难消化
还用穿插的方式同时涌入了沈一石的戏份来
观众还没思考完何茂才的毒计
又开始看沈一石的忽悠
着实是跟不上的

沈一石和高翰文在账房和高翰文聊的内容
是沈一石的临时起意
沈一石骨子里还残留了几分文人的气息
相信看到高翰文的沈一石
满眼都是曾经的自己
沈一石已不可再回首
可他却还想救一救眼前的这个“曾经的自己”
于是他把机密的账册给高翰文念了念
(16:04)
嘉靖给李妃家赏的十万匹丝绸
原本归档在制造局的账册里
而这十万匹丝绸本是用来入户部
补国库亏空的
说得再明白一点
就是十万匹丝绸本来是公家的
嘉靖一句话
就变成了私人的
十万匹丝到底多值钱
我在之前的剧里也算过了
随便一句话
就能把天下的钱变成自己的
这就是海瑞后来抨击的家国不分
视国库为私产

可以说
知道这些事情的人
任何一个敢透出去的
都得死
甚至局外人有听到这些话的
也要死
即便高翰文官场经验极浅
也马上意识到了刚刚听到的这些话
到底意味着什么
所以他变色叫住了沈一石
任谁在这时候都会惊疑甚至是害怕
沈一石告诉高翰文的这些关于宫里的秘密
明明是可以要他命的定时炸弹
而沈一石却波澜不惊的用
“交大人这个朋友”来解释
我们把自己放到高翰文的位置来讲
此刻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沈一石说这句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甚至根本无法分辨哪一句话是真的
别说是高翰文
即便我们作为观众拥有上帝视角
不联系前后的内容
都难以判断沈一石现在的动机
大明这部剧就好在这里
演员似乎并不是在对着观众演戏
而像是观众在看一部记录着某个时空所发生的事情的纪录片
我们面对这些人精
看不透才是对的

沈一石对高翰文的解释是真话
可不是全部的真话
我特别喜欢刘和平和赵立新塑造沈一石的时候
为沈一石注入的这点猜不透的气质
他的话听起来好像都是实话
但总给人一种没底的感觉
但你要说他像个骗子
可他又那么波澜不惊的看起来好像无任何所图
我最喜欢古龙的两部小说
一是流星蝴蝶剑
二是白玉老虎
里面的人物就是如此
好像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每一句话又都像假话
观众就仿佛被作者灌醉了一般
只能跟着他们的话迷糊
最后放弃思考
一步步的看到图穷匕见的时候
再回头去对照开始的话
才能恍然大悟
而故事就在人物温吞如水的对话里
最终出人意料

(17:26)
如果我是高瀚文
最不会相信的就是沈一石的这段话
可高瀚文却最被这段话打动
偏偏沈一石最真的也是这段话
我不信这段话
是因为我本是俗人
并不相信琴艺乐理能如此得动人心
这就是我观“青山”的结果
'青山'也就照出了我的原型
高瀚文也观“青山”
结果却大相迥异

沈一石对高瀚文说白头如新倾盖如故
既是真心也有假意
我第一次听“白头如倾盖如故”的时候
以为指的是两个人即便到了白头
仍然像初时一般恩爱
谁知意思居然完全相反
有时候想想
我们与身边人相处多年
是否也是如此
当我们对一个人的思想知之甚少的时候
多年相识是否也不过只是认得那副皮囊

沈一石铺垫了这么久
终于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劝高瀚文按照浙江的意思改稻为桑
从沈一石的角度看
这确实是为高瀚文好
因为高瀚文如果不同意
为他准备好的仙人跳就会最终上演
高瀚文上了套
还是要被迫改稻为桑
而且凭空多了一个把柄任人拿捏
他的雅也成了一段难以回首的不堪
沈一石也再交不下高瀚文这个朋友了
而沈一石从高瀚文的角度出发看改稻为桑这件事
高瀚文一直和浙江官员僵持
确实交代不过去
沈一石只要把改稻为桑干完了
再调任回去
剩下的烂摊子也只需要给浙江自己收拾
所以此时的沈一石其实还没有意识到“改稻为桑”
已经是步死棋了
高瀚文真按照沈一石的说法去做
才是真的踏上了死路
而沈一石更没有意识到
他自己的结局
也已注定
高瀚文并没有真正的意识到他今天的拒绝
到底会是什么结果
但他心中有正道
正是这心中的正道救了他自己
沈一石接下来的话
就是商人的屁股决定脑袋
(23:20)
电视剧里高瀚文并没有对这段话进行反驳
而小说中高瀚文详细的给沈一石算了帐
只要稍微看过一点资本论
都不难看沈一石的话错在哪
百姓卖掉土地给大户种田
本质上就是从生产资料的占有者
变成了真正的无产者
原本的一亩田收益除了给朝廷交税
其余收益都是自己的
而一旦田被大户收买
同样的一亩田
大户就会收走大部分的收益
这就是持田者对无田者最简单的剥削
而一旦沦为佃户
几乎不存在可以翻身的可能
道理很简单
一个人佃户是不可能创造出能买下土地的劳动价值
也就是说
佃户的劳动是不可能增值的
佃户在这亩地创造的价值越多
大户就可以把分成比例压的越低
只要能维持佃户的生存不饿死
大户们就可以高枕无忧
再退一步
即便大户不改分成比例
一亩田能产的粮食越多
那一亩田的价值就越高
所以佃户越劳动
只会让资产越值钱
资产越值钱
只会让佃户越买不起
这就好比在骑在驴身上的人
拿着鞭子在驴脸前吊一根萝卜
驴跑的越快
萝卜只会跑的越快
驴却永远没有追上萝卜的可能
推而广之
工业时代
机械设备就是新时代的田地
打工人就是新时代的佃户
身处资本游戏里的诸位肯定更有体会
我在海瑞出场的视频里
讲过我还有一个不和谐的引申
就是在工业社会之上
有一个更新型的大户
它的名字叫平台
所谓的平台模式
本质就是把平台作为新的土地
把商户作为新的佃户
通过资本烧钱的亏本推广
其实就是“土地”兼并的把戏
商户并入平台
本质就是沦为“佃户”
当然可以说既然觉得平台吸血
你商户可以不进驻平台呀
在面对资本涌入控制流量的时候
个体已经无力对抗这样的模式
正如淳安建德的百姓也可以不卖田一样
面对大户兼并
这种所谓的“自愿”选择
真的还有说“不”的余地吗
所以为什么互联网和金融的利润会如此的高
因为它可以把所有行业都兼并到自己的“土地”之下
吸每一个行业的血
焉能不高
当然
沈一石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是织造局栽培上来的
也有人会说
平台为商铺带来了流量和客源
抽成不是理所当然吗
受限于时间
这个问题我放到以后再讲

(24:33)
真情假意连蒙带骗的沈一石最终没能忽悠住高瀚文
只有使出最后的计划
高瀚文守得住本心
却挡不住算计

高瀚文最终屈服
何茂才的毒计又环环相扣
眼见改稻为桑的障碍就要被扫平
孤立无援的海瑞到底靠什么东西来翻盘
我将在下期继续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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