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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566解说文案(21)

 ccugbb 2023-09-06 发布于北京

明月有情还顾我

清风无意不留人

据说徐骏的这首断头诗还有这样一个典故

酷吏上门查到这首诗的时候

徐骏分辨道我只说了清明又没说哪个清明

酷吏怒吼道

你少TMD狡辩了

我在大清待这么久还不知道不留人的清是哪个清吗

大明王朝这部剧明明讲的是嘉靖一朝的历史

可刘和平居然虚构一个改稻为桑的故事

我横竖睡不着

仔细看了半夜

才从台词里看出字来

集集都写着四个字是“夹带私货”

钱穆的《国史大纲》颇有争议

唯有前言四条即便大部分批评者也深为认同

其中第三条说道:所谓对其本国以往历史有一种温情与敬意者

亦至少不会感到现在我们是站在以往历史之最顶点

此乃一种浅薄狂妄的进化观

而将我们当身种种罪恶与弱点一切矮却与古人

此乃一种似是而非之文化自谴

大家好我是谢玄

一个浅薄狂妄的up

我们今天接着讲第十四集

剧中特意给了海瑞背了半袋粮食的镜头

想必典出海瑞传里的“布袍脱粟,令老仆艺蔬自给”

小说里关于县衙还有一段描写

写了后堂种了几丛水竹被砖石地面映衬

如凉水浮影颇有几分雅致

这风尘仆仆自己背稻谷的海瑞

和前任“雅量高致”的布置就形成了对比

县衙里的那尊老爷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是比他嘴里的“为民做主”更有力的说明

正所谓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海瑞弯着腰进门

第一眼就看到了好友谭纶撸起的裤腿和精光的脚

在这处处陷阱的淳安能“他乡遇故知”

喜怒不溢于言表如海瑞也藏不住心中的欣喜

一改平日板着的冷脸打趣起谭纶来

可见海瑞也是食人间烟火的

(11:30-11:57)

谭纶的回答颇为凡尔赛

可见好友之间互相装B的习俗源远流长

海瑞方才是见到好友激动

心里就没往别处想

如今听到谭纶这么说

再咂摸下他洗地的行为

马上猜到了谭纶此行的真正目的

谭纶自然知道接海母这件事做得多不地道

本能的就想岔开话题

这是人之常情

以谭纶的本意是想和海瑞慢慢聊聊

一点点把真相告诉海瑞

虽然事情的本质不会变

但总归有个铺垫

结果海瑞如此不好糊弄

上来就点破了自己多少有些尴尬

(12:12)

海瑞面对谭纶的“食言而肥”

当下就冒火了

谭纶虽然“背信”却没有“弃义”

反倒是说出了一番理来

(12:47-13:20)

上期我就提过了

人心似水是结果

令动如烟才是原因

人治的大明极大的依赖上位者个人的素养

政令真正执行的如何并没有制度来保证它的不会走偏

今天有海瑞顶着

百姓能借到粮食

明天海瑞走了

转头就会有人催讨还粮

百姓相信的不是皇帝的一句改稻为桑好

相信的是海瑞本人

在百姓眼里

海瑞是朝廷三年免税借粮不要利息的“背书”

接海母则是海瑞这个“背书”能长期稳定的“背书”

谭纶这番话说的入情入理

海瑞也不由得词穷了

海瑞是人亲情是他身上的烟火气

面对亲情的时候也会有脾气有私心

但海瑞最终也超越了人性

所以接受谭纶的不守承诺

在“大家”之下甘愿舍弃了“小家”

我不愿把海瑞称为“标杆”

因为他身上的那种“违背人性”的取舍对普通人来讲太过了

海瑞本人是高山仰止的存在却不应该成为群体引导的方向

忽略群体的必然去树立人性中闪耀的偶然

这本来就是一种缘木求鱼

把个体利益和群体利益的诉求尽量的趋近统一

个体才会朝着正确的方向走

而把个体的利益与群体完全割裂

用超越人性的“标杆”去鼓励个体的自我牺牲

这本身就没有尊重物质第一性原则

是绝不会长久的(比待遇讲境界)

我要强调一点

这与海瑞一根筋不懂变通所以不能学海瑞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海瑞是认识到人性后还愿意放弃人性自己做一个精神囚徒

他苛刻的从来是自己

只有在“嘉靖严嵩严世番”和精神“嘉靖严嵩严世番”

这些人的眼里海瑞才“苛刻”了他人

海瑞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他的家人

因为这世上到底没有双全法

默默洗地的海瑞经历了天人交战

最终选择再一次囚禁自己

谭纶接海母的行为和方才那些话

还可以算作是为公的艰难选择

但接下来的话就透露出一阵虚伪来

(14:33)

海瑞一个举人出身

到淳安当知县的时候年已不惑

离封疆入阁的距离不知道比离入土的距离远多少

谭纶这一句“不是没有可能”模糊的像月薪三千五说成是不到十万

拿着如此虚无缥缈的萝卜就想把海瑞当驴来赶

简直是侮辱海瑞的智商

何况海瑞做这番事情本来就不是为个人考虑

让谭纶这么一说反而变得功利化了

无性中贬损了海瑞的品性

海瑞如今担心的是百姓和家人

谭纶却拿官场的这套东西抚慰海瑞

活该挨了海瑞一顿抢白

(15:03)

和人捆绑的基础往往就两点

要么有福同享要么有难同当

谭纶刚刚封疆入阁的屁话是前者

见糊弄不住海瑞

马上改口成后者

(15:10)

谭纶的这套话术

无非是告诉海瑞我可没有利用你

我们是一损俱损的好兄弟

更进一步告诉海瑞他谭纶为海母布置好了后事

海瑞看不上功名

对家人还是极为牵挂的

谭纶说他为自己的家人准备好了宅子和赡养安置

海瑞才有几分被打动

接海母来的道理海瑞并不是不肯认

只是谭纶背着海瑞接海母

既背弃承诺更下意识的表现了对海瑞的不信任

这叫海瑞如何心里没有芥蒂

谭纶这么做是“理有可原”而“情不可恕”

海瑞在情上的气也不是光讲理能消的

所以谭纶又抛出了最后一招

(16:29)

海瑞最大的心病是海母

海母最大的心病是海家香火

所以请李时珍来为海瑞诊断下子嗣问题

这算是对海瑞的“对症下药”

但谭纶就算是这件事也不老实

李时珍来淳安是胡宗宪的托付

更是他自己心忧百姓的高古品质

谭纶这顺水人情出的力可以忽略不计

却让他说成是这件事是实心为海瑞做的

这幅世故嘴脸正是对谭纶后来步步自保的最好暗示

我们先注意这个场景

海瑞是把县衙除大堂二堂外的院子和房舍都空了出来供给灾民住

这照应了后来北京大雪时官吏对海瑞说没地方安置百姓的戏

(18:43)

王牢头虽然没有真正的和徐蒋两人杀人灭口

但他毕竟签了字还带了四个兵想去诓骗海瑞

虽然半途被海瑞劝下到底是背上了历史包袱

所以问海瑞讨个差使算作是将功折罪

那么问题来了

田有禄王牢头在淳安大牢的行为

应该算作是犯罪中止还是犯罪未遂呢

说回剧里

王牢头讨这份差事动机就不纯

加上大热天还要熬药肝火岂能不旺

这种情况下对百姓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脾气

而李时珍开口就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味道来发号施令

王牢头在不知道李时珍身份的情况下

两个人起冲突是必然的

实际上李时珍多解释两句

王牢头也未必不信

偏偏一个性子傲一个火气大

平添了这份波折

如果我们单看李时珍上来就泼药找茬的行为

颇符合寻衅滋事的标准

但细究原委李时珍做的又不能算错

给事情截取一个片段

是非曲直就可能完全颠倒

既没有双枪又没有幽兰剑的李时珍让王牢头当场逮捕

衣服都被扯歪了颇为狼狈

幸而海瑞和谭纶此时到了

王牢头也自以为自己表演的时候到了

(20:37)

这句话我解释过两遍了

这里不再赘述

无论学界对这段话的句读是如何标注的

刘和平以海瑞之口对这句话的解读是很明确的

王牢头本想借着李时珍在海瑞面前表演一番

结果是马屁拍到驴蹄子上大大闹了个没趣

(21:10)

这里提个细节

小说里到了这步李时珍并没有和海瑞相认

也不让谭纶来为他们介绍

反而让海瑞自己一个人傻乎乎的找了半天

最后海瑞一回头发现谭纶和李时珍站在一起坏笑

才知道这个泼药闹事的“刁民”就是他要找的李太医

而正是因为海瑞在找李时珍时不断的呼为“李太医”

所以才有了相认时李时珍质问海瑞对太医就这般看重的话来

电视剧删掉了李时珍谭纶皮这一下的场景

直接跳到了李时珍质问海瑞来

从结构上讲更紧凑

海瑞平时脾气大对谁都敢叫板

面对李时珍的时候却如此谦逊有礼

当然不是因为所谓的太医地位高

而是出于对李时珍本人贵重人品和精湛医术的敬仰

自古直呼其名都是不礼貌的行为

马超即便和曹操有血海深仇

在遗书里还呼一句孟德

李时珍顶海瑞这一下颇不讲道理

这也是从细节上对人物性格进行强化

我们可以看到海瑞的“直”“莽”从来都用在了不尊大道者的身上

心诚于事理不臣于地位

这世上几人能做到

(22:08)

李时珍这句话其实是对海瑞的试探

从见海瑞开始

李时珍故意言辞含糊甚至不肯暴露身份

就是要看看真正的海瑞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从海瑞训斥王牢头到着急为百姓找太医的样子中

李时珍对海瑞其人自然能感受一二

我们注意一下一旁的王牢头(22:20)

人物心态用这么一个焦外镜头就展现清楚了

张黎导演用大银幕的手法拍电视剧

分镜里的布置和运镜所注入的心血于观众而言堪称奢侈

试探完了海瑞

李时珍终于把绕了这么久的真相说出来

就是海瑞开错了药方

海瑞不但获得了新道具:正确的药方

还获得了新的称号:海大胆

(22:27)

谭纶虽然把海瑞家眷带到了险境里

却也带来了救命的李时珍

海瑞大局为重也就接受了眼下的新局面

谭纶算是完成了此行的第一个目的

接下来的这幕戏

既是谭纶在剧内为海瑞理清一下局面

也是刘和平在剧外为观众做的剧情导读

(23:30)

改稻为桑的本质之前已经反复说了

朝廷不会下场直接征税

但放任大户兼并土地

再从大户手里收钱的戏码讲解到十四集大家也该明白了

而根据钱穆的前言大家就更该明白这只是架空的电视剧

(23:47)

我之前也说过

此刻的海瑞对朝局的认知还是有局限的

海瑞固然能看破大户不过是前台搂钱的耙子

却误把严党当做了那双手

谭纶更靠近大明的权利中枢

比海瑞更清楚朝局是什么样子

所以海瑞乐观的以为严党要倒谭纶却知道没那么快

朝廷上下都是严党的人

轻易动了严嵩当然不行

这不仅仅是因为谭纶说得还需要用严党支撑局面

更是因为严党这双白手套还没到破的时候

他们还可以在前面为嘉靖遮风挡雨的唱黑脸

还可以为嘉靖捞银子建“一点点”大的宫观

严党是嘉靖的白手套

浙江的官员又是严党的白手套

而兼并土地的“沈一石们”

则是大明千层套中的第一层

第一层白手套最容易被弄脏也最容易换掉

如今大明国库空虚百姓民怨沸腾

正是第一层白手套脏得该换掉的时候了

(25:50)

古训之所以会成为古训

就是它总是反复出现才被古人总结成了经验

而之所以它会反复出现就是因为它局限于时代所逃不开的必然性

所以谭纶说错了一点

沈一石并不是忘了这条古训

而是他挣脱不开这条古训

我们可以看到大明中沈一石全程垮着脸

他不是在装苦而是真的心里苦

他从一开始就看透了这条古训

却最终逃不过这条古训

尽管海瑞也不喜欢沈一石

但他更不喜欢这样的“古训”

(26:27-26:47)

恩格斯说过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

是经济上占统治地位的阶级

 “获得了镇压和剥削被压迫阶级的新手段”

再通俗一点的讲就是伟大的社会主义国家课本上才会出现的

“国家是阶级统治的工具”

海瑞所批判的大明立国不正

其不正就在于大明嘴巴上号称“士农工商”都是朝廷的子民

干的却是朱家和依附朱家的士绅官僚阶级压迫子民的烂事

当一个国家的最大阶级却成为了被统治阶级

大明立国如何正的了呢

在大明这种封建王朝

海瑞的这段话何其大胆

所以谭纶马上阻止海瑞继续说下去的

幸亏谭纶是海瑞的朋友不是锦衣卫

没有给海瑞扣上阴阳怪气诽谤朝廷的帽子

反倒劝海瑞要谋国先谋身

谭纶这句话是出于朋友的好意

海瑞自然也是承情感动的

但对于谭纶这样的政治观点

海瑞不能尽然认同

君子和而不同

海瑞也没必要和谭纶争个透彻

于是话锋一转也劝谭纶保重

(27:53)

谭纶的话就是“谋国谋身”的实际操作指南

注意海瑞此时的神色

眼下的情形对海瑞来讲是十分纠结的

他何尝不知道要留取有用之身

可人人都为谋国而谋身到底又如何谋国呢

所以海瑞虽然点头但他并没有真正认同谭纶的观点

我们回看谭纶与海瑞这半个晚上的对话

可以看出来谭纶对海瑞确实是有多年友谊的

但他对海瑞的友谊与王用汲李时珍不同

王用汲温润如玉对海瑞处处是含蓄的劝导

李时珍的性子怪脾气大

不愿拘束于劳什子的繁文缛节

对谁说话都直对海瑞也不例外

而谭纶面对海瑞的时候就像一个中间值

他有含蓄的地方但他的含蓄藏着七分自己的小九九

他有直的地方可他的直往往只是严于律人

他的含蓄也好直也罢都有太多的“自己”

谭纶的不是没有感情

但他的感情十分有限

他对海瑞说的那些话不算是假话

但这些话并禁不起现实的考验

这有一点类似于恋爱中的山盟海誓

耳鬓厮磨许下的两情不渝都是假话吗

我相信很多人在那一刻的承诺是发自内心的

但他们的承诺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坚定

这可以说是包括up在内绝大部分人的现状

有情感冲动也认同道义是非

嘴巴上说的话也有很多是出于真心

但我们自以藏在心中晶莹剔透的“坚毅”是金刚钻

锤不扁压不碎

其实不过是未钢化的玻璃

在现实的铁锤下一触即溃

到底有几人愿意为廉价的口号付出沉重的代价呢

人性如此不宜苛责

但凡在现实的面前面对难以踏上的大道

做到身不能至心向往之也就算得上“善”了

但我也非常反感有些人用最廉价的自以为赋予了意义的行为

去彰显自己的某些认知

人为垒一个纸糊的高点就以为自己真的站的比谁高

例如各大网站都能呈现娱乐至死内容和批判娱乐至死内容同时暴火的场面

镜头给回朝堂

小说在嘉靖出场前铺垫了较多的旁白

改稻为桑闹到这个份上每个人都内心惴惴

气氛极其凝重

而最知道皇帝心思的是常伴左右的吕芳

所以其余人都希望吕芳能从脸上透一点嘉靖的风出来

而吕芳的脸上则是一点参考答案都没有

(29:48)

嘉靖让严嵩坐下就透露出一个信号

即便改稻为桑闹到这个地步严嵩仍不至于要倒台

严嵩的回答表面上看是自责

真的意义是替嘉靖揽下所有的锅

正如一代宗师里说的

“面子某天请人吃支烟里子可能就要去除掉一个人

里子流了血要收着不能漏到面子上”

里子不兜住了让面子往哪搁呢

(30:08)

严嵩已经替嘉靖揽了锅嘉靖还嫌不够

把几十年朝局的锅甩了个干净

论睁眼说瞎话的无耻嘉靖排第二

吹捧嘉靖的忠仆也不敢排第一

嘉靖“父子”的议题一出所有人心里就更是没底了

所谓“父为子纲”

谈“父子”就是找儿子的茬

清流里有儿子裕王严党里又有儿子严世番

嘉靖到底要敲打那个“儿砸”谁也不知道

接下来嘉靖就点了严世番的名字

我们注意这里被点名严世番马上就跪下了

这个细节很好的体现了严世番此时战战兢兢的心态

听到嘉靖的点名就以为是要对自己开刀

结果嘉靖虚晃一枪是让严世番扶严嵩坐下

这短短两句话严世番心理如过山车般上下的激烈

想必大家也能体会一二了

嘉靖接下来又以父子为引子扯到了裕王退丝绸的事情上

之前分析过了裕王退丝绸虽然出于公心

但客观上就像是打了嘉靖的脸

(32:47)

裕王听到这句话也马上就跪了下去

因为这话里的意思之重是裕王所承担不起的

此时谁都摸不准嘉靖的脉

殿下所有人的忐忑可想而知

这种氛围有点像小学时候

班主任铁青着脸拿着考卷说接下来点到名的都是这次考试不及格的

学渣自然各个打颤

裕王和清流让嘉靖吓得够呛

嘉靖却是话锋一转

夸奖了裕王此举是体谅了父亲的难

嘉靖玩这冰火两重天的把戏有他的深意

前面的冰是敲打

后面的火是安抚

(33:22)

这波AOE谁也扛不住

于是十个人全部下跪

嘉靖这些话的意思无非还是想说:大明朝亏空了

都是你们这些人弄亏空的

我儿子退丝绸不是打我的脸而是擦你们的屁股

(34:10)

这个世上有两种爹

一种爹他要干预你的决定甚至替你做出选择

但他生你养你同时为你负责

在他为你做的选择出现错误的时候他会为你兜底

另一种“爹”教育你批评你骑在你头上对着你指指点点

他一边以“为你好”为依据拿到管你的权利

又不肯为他管你的后果负责

当你因为他的指示而甩向坑里的时候

他会严肃认真的看着你说:不会吧,我是你爹还能害你吗,不会吧

嘉靖舔着脸问自己怎么做了这样的父亲

却不知道天下百姓早在心理问他我们怎么有你这样的爹

整部朝堂的戏下来嘉靖云山雾罩了这么多话表达的意思并不难懂:

首先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不议朝局

就是想把自己从国库亏空里摘个干净,

这是嘉靖一贯的立牌坊

但嘉靖又要时刻当着婊子要把大权牢牢握在手里舒服的享受天下供奉

所以嘴上说不议朝局又不能真的放任自流

只能以“父子”的名义来谈朝局

用“父”强调自己的正确伟大无私

用为天下人操劳的父亲的形象

掩饰朱家占据了天下最大的财富的事实

最后用“子”来敲打各方势力

一边警告清流别怂恿着裕王来趁机发难

另一边警告严嵩别放任自严世番以下的严党太贪心

相信看到这里有人会有疑问

嘉靖在御前会议上

句句强调不议朝局其实句句都在议朝局的意义在哪里

他骗的了百姓还骗的了在场的这帮千年狐狸吗

大家不妨想想自己的领导

他的布置出了错是怎么说怎么做的

你的领导委过于你的时候他指望能骗到你吗

他根本不在意是不是骗到你

他在意的只是自己的面子

这就是人性

绝大部分人在众目睽睽之下面对自己错处的时候

就是会这般死硬到底

即便无法欺人也要先给自己一个自欺的台阶

随便翻阅一下网络的评论区

说错了被人揪住还要拼命狡辩的比比皆是

这些人的狡辩是指望能糊弄住谁吗

并不是

他们就是没法直面自己的错误

嘉靖也是人而且是自私自利到极点的人

而且是手握最大权利的人

在这样的支撑下他怎么会愿意直面自己的过错呢

嘉靖既当又立的另一个作用上期讲过了

嘉靖骗不过这些权力中枢的老狐狸是因为这些人离他足够近

但淳安建德中甘当孝子贤孙的人就比比皆是了

典型如马宁远者还要怪齐大柱是通倭的五十两

(36:06)

严党这边帮嘉靖把事办砸了

清流那边蠢蠢欲动的上眼药

嘉靖自然都要敲打

司礼监夹在当中却属于躺着中枪

江南制造局本来没有亲自下场却让郑何拉下水

差点把嘉靖白莲花的形象喷了个一脸黑

嘉靖自然要迁怒吕芳怪他监管不利

这是嘉靖找吕芳麻烦的第一个原因

但嘉靖点名吕芳还有第二层心思

(37:28)

吕芳这段话就是嘉靖的第二层心思

嘉靖说了不议朝局

他的部署自然就不能自己说出口来

点名吕芳就是要吕芳来说出自己的意思

吕芳既要懂嘉靖的心思

更要知道嘉靖对朝局的部署

这帝国副相的水准真是难望项背

(38:34)

这算是嘉靖这段朝议里难得的人话

嘉靖没有超脱自己的人性

脑子还是一等一精明的

海瑞这么做算是替自己和严党擦了屁股

同时也得罪了严党

嘉靖提一嘴海瑞就是给了海瑞一道护身符

既然皇帝都认了海瑞在浙江搞得这些事

严党和地方官员就不能随便去找海瑞的麻烦了

尽管海瑞这个子不是嘉靖落的

但在某种程度上讲海瑞成为嘉靖稳住浙江的一枚棋子

嘉靖终于是走了

这场面上水波不兴实则处处暗涌的御前会议总算是结束了

人最大的惶恐往往源于未知的危险

这个完全摸不清脉又生死攸关的会议

对每个人的心理威压都是非常大的

嘉靖能在口头上不议朝局的情况下

把每个人都狠狠敲打一番

最后在自己一个实信没有的前提下把政策都定了

这走错道的心理学水平无愧带师段位

镜头特意给了裕王背影

退个丝绸差点退出个不认爹的大罪

散朝就马上走招呼也不打

丝毫不能表现出对内阁决议的参与

可以从中体会到裕王做儿子的如履薄冰

严党虽然没有被嘉靖追究

但摆在眼前还有一堆烂摊子要收拾

严氏父子仍旧鸭梨山大

所以平时装作衰朽什么事都慢吞吞的严嵩都忍不住急了

(39:58)

吕芳的毫不表态的转身就走

本身就表明了一种态度

司礼监被严党拖下水

而嘉靖对严党的看法也是一天比一天厌恶

吕芳的态度自然也起了变化

最后严嵩这个追着吕芳解释的镜头是电视剧加的

堪称神来之笔

沈一石从淳安回来见杨金水的这段戏小说和电视剧的时间线差距很大

小说里杨金水见完了锦衣卫马上就到了这幕戏

而电视剧这幕戏居然跨度了接近两集

从时间线的角度讲小说更合理

基本上每一幕戏都是按照时间顺序写的

电视剧的剪辑导致时间顺序混乱了不少

当然这顺序并不影响理解剧情

也许是因为沈一石见杨金水的这幕剧起到的梳理作用太重要

所以导演特意把它推后了

沈一石和杨金水的对话可以看做是前十四集剧情的脉络梳理

对各方势力心态的总结

更解释了沈一石的所有动机

这幕戏究竟梳理了什么内容

沈一石不按常理出牌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我将在下期继续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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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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