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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解说文案(62)

 ccugbb 2023-09-06 发布于北京

大家好

我是谢玄

一个陈陈相因的up

我们今天讲第四十二集

(36:22祖宗-36:34落下)

陈老二如今按照嘉靖的要求审查所有人

是他的职责所在

这都无可厚非

不管查出什么结果

呈给皇帝后有什么决断

都不能算他陈洪有什么不妥

但他非要一再用英雄好汉去讽刺赵贞吉

就属于他的私人行为了

赵贞吉现在仍然是文官集团的代表

背后站着的就是裕王

陈老二压根犯不着在无关紧要的地方

给赵贞吉添堵

从这些细节来看

也能很清晰的感受到

陈洪尽管接任了司礼监掌印成为了新内相

但就格调而言和徐严吕完全不在一个位面

养气的功夫甚至不如已向阎王报道的郑泌昌

(36:55朝廷-37:09查出来)

案子才开始审

其中又牵扯到如此多重要人物

嘉靖除了发癫的时候

都不敢真正下结论

陈洪却迫不及待要按谋逆论处了

这里当然藏着陈老二的算计

——海瑞的治安疏定性越严重

越容易牵连旁人

就也越有机会搞到黄锦乃至吕芳头上

最理想的当然是“石锤”黄锦和吕芳勾结

把这两个眼中钉一网打尽

(什么人商量了)

陈老二倒是不想想

海瑞如果真是为了逼嘉靖退位

那么背后的主使还能有谁呢

陈洪直接把整件事定为谋逆大案

这些话传到裕王耳朵里是什么感觉呢

海瑞通倭等于裕王通倭

那海瑞谋反要等于谁谋反呢

(陈洪的意思)

没从吕芳那里学过为官三思的陈洪

此刻自然是得意的

一直被他视为眼中钉的黄锦

终于是落入了他的手里

岂能不往死里整

在场的众人素知黄锦为人

听到黄锦居然是逼迫嘉靖退位的内贼

心中都充满了匪夷所思之感

(37:35你的头-38:17)

朱七齐大柱心中素来怀有正气

两人本又都是吕芳嫡系

见到陈洪如此挟私报复

羞辱凌虐黄锦

神色里自然有藏不住的不平

就连提刑司的公公

神色里都闪现了几分异样()

我觉这个提刑司太监

特别的有代表性

他就像世间那一撮心底还藏着些善恶是非的人

知道有些事是不对的

有些人是不该的

保持不了麻木

却也付出不了行动

连神色都不敢透出太多所想

唯有悄悄抬个头

给自己的灵魂稍喘一口气

陈洪正对着耳光被抽打得响亮的黄锦

背后却是一块声闻于天的牌匾

这构图就显得意味悠长

既像讽刺又像预言

暴力不能解决问题却能解决你

黄锦的骨气转化不成气墙

终是被生生扇晕了过去又让凉水泼醒

这里注意表演的细节

在如此抽打下

黄锦的脸都被扇肿了

所以他方才瞪大的望着天的眼睛

此刻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线

(38:45要是-)

陈洪的心思压根不在谋逆案上

他整黄锦的最大目的

就是要用黄锦去牵连他的心病吕芳

见黄锦这样的硬骨头无法物理压服

索性脸都不要了

几乎是赤裸裸的威胁黄锦:

你黄锦不指认吕芳

我就拿吕芳这些年护住的儿孙们开刀

全部扣上谋逆的帽子

黄锦压根不想跟陈洪这样的东西再浪费口水

只还了他一个带血的“呸”

(呸)

(39:09早来的-39:25万岁爷)

眼见黄锦软硬不吃

陈洪干脆不装了

直球冲着吕芳而去

老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只要在小人心里挂了账

即便对他已丝毫无影响

小人也会像王八一样来个死咬不松口

从实在出发

吕芳早已去了南京

对他陈洪再无威胁

可陈洪虚空打靶也要攀扯上吕芳

因为陈洪自知是他一直在算计吕芳

他就必须要证明是吕芳错了

吕芳在大家心中的形象越光辉

就越照出陈洪的卑鄙

这种映衬让陈洪难受

所以陈洪必须不顾一切的往吕芳身上泼脏水

既是欺人也是自欺

袁绍杀田丰也是此理

一个人的存在越是正确

越是让小人心里不安

小人不要脸却要面子

越能衬出小人错误的正确人

越会成为小人心里要拔掉的刺

(39:51你们-40:10不能饶)

吕芳掌印司礼监几十年

既是司礼监的精神图腾

又是司礼监这班人马的老领导

大家既为吕芳老祖宗的素行所感动

又实实在在受过吕芳恩惠

除了被陈洪提拔的亲信

司礼监的老人们

在情感和利益上都不会念陈洪什么好

对于陈老二而言

收买人心的最好方法

就是好好的捧起吕芳

反正吕芳已经去了南京

再怎么捧都不过是无害的神相

大可以以吕芳之名

把众人对吕芳的感情转移到自己身上

而拙劣的陈洪非要试图把吕芳搞臭

还假惺惺地说自己要保吕芳的这帮儿孙

要不是陈洪借着所谓的谋逆大案搞吕芳

司礼监这帮人本来就没罪

何需陈洪来保

陈洪强行把他们和吕芳往谋反的罪上扯

再假装要替众人开脱

这是典型的把人忽悠瘸了还装作送拐杖的

司礼监这帮人精又不各个都姓范

(40:12他装出-十倍百倍)

陈洪这个扯着大嗓门的自我标榜

落到众人耳朵里

怕是变成了另一幅样子

(我装出-他比我强)

给吕芳黄锦泼完了脏水

陈洪又点起了朱七齐大柱的名字

陈洪搞这两人

一来因为他们在六必居事件里

越过了自己向吕芳汇报

是吕芳铁杆中的铁杆

属于典型的芳草

二来也是因为他们从六必居事件开始

就和海瑞沾上了太多关系

在这种特殊时刻自然是重大嫌疑人

(40:52朱七-41:17上刑具)

朱七对陈洪的态度

一如之前的赵贞吉黄锦

和疯狗讲道理并不能避免挨咬

还要平白的生气

不如省下些口水

当然朱七拦住齐大柱也有另外的考量

齐大柱是个至始至终没心眼的忠直汉子

他的所作所为都对得起天理良心

正是因此齐大柱如果分辨起来

并不会往自己和海瑞无关的方向去撇清

反而会强调自己与海瑞的一切接触都是有理有义的

这样的辩白于眼下无益

只会落陈洪以口实

所以朱七让齐大柱直接领罚

反倒是眼下的最优解

朱七齐大柱作为十三太保

是皇帝心腹中的心腹

没有嘉靖的命令

陈洪也不好直接动手

只能押下去出点邪火

陈洪这样威胁朱七

还是盘算着以此去牵吕芳

作为吕芳心腹的朱七二人如果反水

是多么有利的“证据”

要是能把海瑞—朱齐—黄锦——吕芳

这条线串起来

自然能彻底打倒批臭吕芳

(41:44下面-办差)

虽然嘉靖点名是要

陈洪

赵贞吉

都察院

刑部

大理寺

提刑司

镇抚司

朝天观

玄都观

组成“一个一个又有一个”的一个审讯团队

实际上去掉了两观

余下的是一个狠厉太监一人发号施令

旁人只能打杂听吩咐的组合

三法司这三个副职既没有独立审案的权力

更没有提意见的胆子

被陈洪像奴才一样的叫住

当然只能唯唯否否

但他们此刻除了陈洪这边的压力

还面临着要审查地位高于自己的

六部九卿的难处

谁能保证这样审自己的上司

将来不会被穿小鞋呢

在这般进退维谷的情况下

三人自然是面露难色

不好应和陈洪的话

(42:33忠字-42:41没有了)

陈洪举起了胡萝卜加大棒

一边威逼一边利诱

强调的就是一个忠字当头

历史上教会不会直接说要忠于主教

只会强调要无限信仰上帝

而以教皇为首的教会

只需要拿到上帝的代言权即可

同样陈洪也不需要强调所有人要忠于自己

只要拿到了嘉靖的代言权即可

发付完其余人

陈洪又支使起了其他三名秉笔

旁白在这里很细节

说三人是“低头低声答道”

媚上必欺下

吕芳作为所有人干爹掌印司礼监时

都没有一个秉笔在吕芳面前需要刻意的低三下四

而到了陈洪掌管的后司礼监时代

大家过的日子显然要战战兢兢的多

在辈分上本相当的秉笔们

直接低了陈洪几等

所以回话的姿态都变了

揪斗完司礼监的内鬼们

陈洪又奉旨来找了裕王

嘉靖最忌惮的

到底是这个可能会威胁自己权柄的

皇位继承人

陈洪给裕王送治安疏

很显然包含着嘉靖的试探和敲打

六必居事件里

派去“审”裕王并带走世子大伴的是陈洪

今天闹出了治安疏事件

派来“审”裕王的又是陈洪

嘉靖这位陈洪的好主子

可谓一只羊往死里薅

怎么为陈洪取死怎么来

“君以此兴必以此亡”

陈洪以狠为嘉靖重用

也恰恰是他必死之所在

(1:45-必杀)

海家和朝廷是个映照关系

海家是个小朝廷

朝廷是个大海家

所以“媳妇公婆说”贯穿了整个大明

从某种角度来看

裕王也就好比朱家的海瑞

面对自己强势不讲理的父亲

一如海瑞见到海母一样的软弱

在孝道的面前

不论海瑞还是裕王

两人都表现出了无可抵抗的退缩

乃至枉顾是非

海瑞都知道父母“偶有不义之举”

也只能认下来

说成是“不过一家之不幸”

裕王明知道嘉靖不对

也从不敢反驳一句

只能自己打打补丁擦擦屁股

甚至用无不是的君父去压群臣

在这样的“大名义”下

作为儿子的裕王当然要说必杀海瑞

小说旁白讲陈洪听到这句话满脸的欣慰

而电视剧里的陈洪

则表现出了一脸必不负裕王嘱托的神情

归根到底

在陈洪原本的预计中

他自己来裕王这里就是走过场的:

裕王按照常理

应该要再三再四的强调

对一切反君父言行的绝对抵制

再五再六的表示

治安疏是毫无根据的妄下论断

是决不能容忍的谋逆事件

再七再八的申明

自己坚决拥护君父

对嘉靖唯有无限忠诚

然后陈洪自己就可以顺利回奏嘉靖

再九再十的陈明

裕王是一心一意听皇帝话的好儿臣

都是吕芳黄锦这帮逆贼撺掇的海瑞

他们是隐藏在司礼监和朝廷中的“芳草”团伙

可裕王接下来的话却大出陈洪所料

(必重用此人)

今天的裕王

终于是拿出了人臣和储君的一面

他毕竟不仅仅是嘉靖的儿子

总有江山社稷的责任要抗

一个从浙江开始

就始终为了黎庶江山豁出去的海瑞

他都不敢保不肯保

那他到底对得起谁呢

何况治安疏中所写的

正是裕王这些年所见的

作为儿子裕王不敢不能认这些话

但作为人臣和继位者

裕王又不得不赞同这些话

(2:56我知道-3:14奉旨)

有些事是看破不说破

说破了就很难堪

嘉靖两次怀疑裕王

始终都不好说出口

只能两次把海瑞写的东西给裕王看

即便方才在玉熙宫发癫

也只用了“背后的主使”暗指裕王

裕王今天却一点面子不给嘉靖留

直接点出嘉靖就是怀疑自己

这对要面子的嘉靖来讲也是一记耳光

——倘若裕王没谋反

那嘉靖去怀疑自己的亲儿子

这话说出来得多难听呢

裕王此刻的说法

和不粘锅先前的君前申辩

可谓不谋而合:

不粘锅说虽然治安疏这事我确实没参与

但为了证明我不是为了脱罪而申辩

我就自认该死

裕王也是同理

亲爹你怀疑我要逼你退位

那你就直接废了我

要不干脆宰了我

我今天就告诉你了

老子他妈就算丢了储君的身份

和自己的性命也要支持海瑞

老子这样他妈不在乎后果

正说明支持海瑞和要逼你嘉靖退位

没有他妈半毛钱关系

虽然裕王和赵贞吉的发言结构一样

但内在动机是不同的

不粘锅的置之死地是为了后生

动机仍然是摘自己

而裕王是真真切切豁出去了

对陈洪这个纯粹的功利主义者来讲

大义是用来指挥旁人的通信旗

并不是践行的指导书

陈洪听到裕王不顾后果的

公然说出这样和嘉靖打擂台的话来

当然惊的魂都要掉了

陈洪的战略始终就一个:

把裕王身上的雷

都定向炸到他想炸的人身上

而裕王本人是决不能得罪的

如今裕王说出这番话

陈洪怎么敢如实向嘉靖回禀

何茂才的智商也能知道

出卖裕王是最大的取死之道

(3:16王爷-3:47奴婢)

裕王刚刚的狠话

原本也有几分是对着陈洪放的

这就是陈洪今天兴风作浪的副作用

把治安疏事件扩大化严重化搞得满朝震荡

而污蔑海瑞一干人是逼嘉靖退位的谋逆分子更是

无形中捅到了裕王

裕王心理不可能不犯恶心

既然自己今天连嘉靖都敢顶了

对陈洪也就丝毫没必要客气了

陈洪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着眼下的一亩三分地

居然深深地得罪了裕王

方才还一直得意的陈洪终于是现出了恐惧

但陈洪此时居然展现了少有的辩才

面对几成对立的裕王

居然诉出了一番“衷肠”来

(3:58)

(死了吧)

向死而生确实不算什么新鲜的招

不到一集的时间里赵贞吉裕王陈洪都使了一次

不过同样使这招的三人中

裕王配得上真诚

不粘锅当得起城府

陈洪只能叫拙劣

裕王赵贞吉是真的要担豁出去的风险的

陈洪的求死则纯粹是做样子

储君把司礼监掌印兼皇帝使臣

正儿八经的大明权利TOP5说宰就宰了

这和派尉迟敬德擐甲持矛见高祖有什么区别呢

裕王真有这本事

嘉靖第二天就要成太上皇了

(5:18我大明-5:26杀你)

陈洪这个三流的表演自然没骗过裕王

现在的裕王毫无顾忌

也就懒得赔陈洪演戏

作为储君说出了

除了皇上就数你大的话来

这语气里的恨意

简直能在空气里擦出火光

裕王的潜台词再明显不过了:

我只是

现在

杀不了你而已

估计陈老二此刻是肾上腺素飙升

脑子倒是比之前灵光了很多

他再次像赵贞吉一样强调了自己逃不过一死

并以此为凭

要了一个进一步申诉的机会

接下来陈老二的这些话

可谓他的智力巅峰

是这位司礼监新掌印的高光时刻

(6:03别说-6:30怎么做)

陈洪这话半真半假

作为嘉靖的头号奴才兼打手

立场这种大问题上他确实没有选择

对之前在玉熙宫发癫的嘉靖而言

申辩的人越多越说明勾结串联

陈洪去站海瑞

立马就要成为第二个黄锦

但陈洪显然不是面上讲得这么用心良苦

他的兴风作浪掺杂了非常多的个人利益

这就是世事难辨的地方

同一个做法

蕴含的动机可能完全不同

只看一个人做什么

当然可能傻乎乎的被他隐藏的真是目的所蒙骗

但一味去挖背后的动机

更可能成为某些人枉顾事实的诛心把戏

所以培养一下线性拟合的思维很重要

点越多还原出来的方程越准确

对事物的考量点越多

还原的面目才越清晰

所谓一叶知秋

绝大部分时候都只是管窥蠡测

裕王让陈洪起来

显然是认了陈洪的这段话

裕王当然不会傻到

凭这么几句话就信了陈洪是大局为重

但敦厚的裕王确实意识到

搞到现在这个地步

并不是一个陈洪能左右的

把锅都给陈洪背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7:16王爷您想-7:36嫌疑)

高明的说谎就是只在关键处说假话

赵贞吉确实是去审海瑞了

但什么时候变成了

在陈洪的怂恿下才去的呢

(有人指使)

陈洪明明是一上来就把赵贞吉和海瑞定了罪

让赵贞吉去审海瑞的

恰恰是理智尚存的发癫帝君

(你一个赵贞吉一个)

陈洪咬赵贞吉的时候

显然没深思到对裕王这边的影响

不过到此刻能临场发挥

如此自洽的往回找补

倒也算得上是巧舌如簧

裕王又没有查看回放的功能

不可能知道这次宫中巨变里

谁到底具体说了什么

而事情的整体框架是符合陈洪的说法的

道行浅的裕王自然又信了陈洪几分

(7:39奴婢-7:50过来说)

裕王的扮演者郭广平

虽然在大明王朝

这个群星闪耀的剧里不算出彩

但对人物的把握也依然十分到位

此刻裕王对陈洪心态的基调

仍然是厌弃腻歪的

可陈洪的话里又找不出破绽反而颇有道理

在这样的交织下

裕王的内心自然会呈现出一种纠结

所以他的神色带有着天然的抗拒

——板着脸皱着眉斜着眼

但又不得不在理性的角度认同陈洪的话

所以在语气上变得缓和

并用“你过来说”

拉近了与陈洪的心理距离

把裕王的防备卸得七七八八了

陈洪便进一步给裕王灌迷魂汤洗脱自己

下令囚禁满朝大臣的罪魁自然不是陈洪

但陈洪也知道轻重

不能把关大臣禁闭的矛头指向嘉靖

所以他把重点放在了

解释关大臣禁闭的意图上

告诉裕王暂时关押大臣

为了让嘉靖有时间能详细查看

锦衣卫所记录的海瑞行状

陈洪说的这些事都是真的

但这些事并不是陈洪设计的

是嘉靖自己干的

陈洪巧妙的把这些事的功劳

都嫁接到自己头上

一下就把原本扇阴风点鬼火的自己

描绘成了用心良苦的润滑剂

(4:13)

就在陈洪到裕王府忽悠裕王的同时

嘉靖也正在查看锦衣卫们记录的行状

小说旁白讲

大明朝最厉害的驭臣之术

便是缇骑四出

暗探遍布

时刻侦知大臣的动向

讽刺的是朱元璋这个开启了锦衣卫制度的始作俑者

都意识到这种不经过司法的特务机构

一定会在他们所拥有的特权下胡作非为

所谓的监视控制

会因为抢功而最终导致罗织罪名牵连无辜

但偏偏老朱家的后人还要重开锦衣卫

归根到底

朱家人想要的不是守法而是奴役和钳制

王夫之评价秦法时说

“法愈密

吏权愈重

死刑愈繁

贿赂愈章

涂饰以免罪罟

而天子之权

倒持于掾史”

皇帝为了监督控制所有人而赋予锦衣卫特权

一定会无可避免的成为锦衣卫逾越律法的保障

进一步造成了自上而下的混乱

这最终会与一开始强化秩序维系统治的目的背道而驰

这种实现路径下的内生矛盾

注定了偏离预期

可惜从大明到大清

从姓朱的到姓爱的

既不哀之更不鉴之

按小说设定

这种被锦衣卫专门照顾的待遇

仅限于手握重权的大臣

像海瑞这样的六品主事本是不在其列的

只因海瑞去六必居惹了事

才获得了锦衣卫暗中陪伴的资格

六必居题字和海瑞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这些伏笔

终于在今夜收束了

锦衣卫的行状中不但详细记录了

王用汲、齐大柱、柱嫂、李时珍

他们和海瑞的交往情况

甚至连海瑞卖布换了多少钱

买了几斤米都写得清清楚楚

最后一页的总结写着

海瑞自嘉靖四十四年七月至今

没有去任何官员家中造访

除齐大柱王用汲

也无任何官员造访海瑞家

这哪里是谋逆者海瑞的行状

简直是孤臣海瑞澄清的证据

旁白说看到这些的嘉靖

“手擎着灯愣在那里

眼中的光也虚了”

寥寥数字

把嘉靖的心境勾勒的极为传神

电视剧改为了嘉靖看一页便不耐烦的扔一页

也是在侧写嘉靖此刻的心境:

他当然害怕海瑞是逼他退位的马前卒

但真发现海瑞上治安疏纯粹是发自肺腑时

他又该怎样去面对治安疏呢

海瑞愈是干净清白

那对立面的嘉靖越是如何呢

(8:31行状-8:56疑心)

陈洪这番话在剧里是向裕王做解释

在剧外也是向观众解释

嘉靖看的那些行状到底写了些什么

从这段话里就能理解一夜过后的嘉靖

为何对群臣从高高举起

变为了轻轻放下

(9:05王爷-9:35)

陈洪今夜跟裕王的这一番狡辩

除了在几个细节上撒了谎

大处上都是真话

可谓是合情合理丝丝入扣

裕王想反驳都找不到突破处

虽然心下还是厌弃陈洪

但对陈洪的看法总归有所改观

陈洪能靠着临场发挥

把得罪裕王的事转化为自己的加分项

不得不说刷尿盆子能刷到司礼监掌印的陈二祖宗

到底是有几把刷子在身上的

(9:41佛家-10:31可想而知)

影视载体和文字载体由于形式的差异

导致它们存在各自的优劣

有些内容在文字载体中特别容易表现

有些内容则正好相反

譬如要展现客观存在

影视作品相较于文字

就有非常大的优势

任你写出花来

都不如在屏幕上呈现出来的感受充分

所谓没图说个XX是也(上个图)

而对一些思想或者抽象事物的展现

文字就有更大的优势

譬如人的心理描写

各种态势分布

影视剧就不如文字直接描写方便准确

所以电视剧加旁白的地方

都是些镜头不好拍的内容

而这段旁白特殊在两点

第一点这段旁白的内容恰恰是剧里都已经拍出来的

赵贞吉和海瑞的恩怨

是大明的一条明线

说自己在大明活不过片头的观众

也不可能看不出来

第二点是播音念旁白时居然加上了语气

带有明显的揶揄嘲笑意味

这是很少见到的

所以这段旁白并不是补充说明增添信息的

而是起强调作用反复吟咏的

有了这个旁白做提示

大家就能找到理解赵贞吉

接下来这段内容的切入点了

——赵贞吉来审海瑞

除了公事公办

还有一堆私人恩怨

(刑房)

赵贞吉一上来就要把海瑞提到刑房去

正照应了旁白所说的

——赵贞吉的恼恨可想而知

让赵贞吉没想到的是

提刑司太监居然说上面打了招呼

不允许对海瑞动刑

这个吩咐显然出自嘉靖

之前讨论过嘉靖的心态

用强搞生理压制不是嘉靖的最爱

嘉靖就是喜欢玩心理战胜的把戏

这里其实还潜藏着嘉靖的一个心态:

原本嘉靖还可以用闭塞言路和压制群臣

作为自带美图的前置镜头来欺骗自己

而海瑞就好比一面插在嘉靖心里的镜子

让嘉靖的变得无可回避

如果不能证明海瑞确有问题

嘉靖就骗不过自己

更逃不脱悠悠史书

所以嘉靖必须要挖出海瑞的问题

才能重新回到自己离九霄而膺天命的幻想里去

嘉靖后来对着海瑞如此大动静的折腾

也源自这个心理

(11:02-11:11漏出去)

赵贞吉虽然带着“通瑞”的嫌疑

但毕竟是来审案不是坐牢的

如今这牢门一锁

在感受上就仿佛和海瑞共同沦为了牢中囚

赵贞吉心理对海瑞的怨气

和在这场“无妄之灾”里的憋屈就又长了几分

这里还要辨析一点

治安疏里把嘉靖扒个干干净净

嘉靖是肯定不想让群臣知道的

所以他吩咐了赵贞吉审海瑞的话

不许漏出去一个字

而后来抓不到海瑞的问题

嘉靖心理又始终绕不过治安疏的坎

他就反而让所有人都看看

要的就是一种表态和安慰

既要群臣表忠心

更要继续欺骗自己:

我忠孝帝君绝不是海瑞说的这种皇帝

海瑞都是胡说八道的

群臣都可以替我辩白

可惜的是史笔如刀

嘉靖到底没骗过汗青

嘉靖的多疑掀起了满朝的风浪

这反而把他自己架到了尴尬的境地

赵贞吉和海瑞的再度交锋孰胜孰负

嘉靖又要怎么面对他虚空索敌的结果

我将在下期继续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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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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