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文诗: 奈何万乘,之主释人,而任法哉?况且世未, 尝无贤也,求贤之务,非其道故,常不遇之. 除去汤武,圣人之君,任贤之功.近观齐桓, 中才之主,犹知劳于,索人逸于,任之不疑, 子纠之亲,不念射钩,之怨荡然,而委政焉, 不已明乎?九合诸侯,一国天下.不已荣乎? 一曰仲父,二曰仲父,不已优乎.孰与二世, 悬石程书,愈密愈乱,为之愈勤,天下愈叛, 至于弑死.以斯二者,观之优劣,之相悬存, 亡之相背,不亦昭昭?人生莫不,欲安存而, 恶危亡也,欲荣乐而,恶劳辱也,终不得其, 所欲不免,所恶者何?诚失道也.欲宫室之, 崇丽也必,悬重赏而,求乎良匠,内不以阿, 亲戚外不,以遗疏远,必得其人,然后授之, 故宫崇丽,处之逸乐.求其辅佐,独不若是, 之公正也,唯便辟亲,近者之用,故图国不, 如图舍是,人主大患.使贤者为,之而与不, 肖者议之,使智者虑,之而与愚,者断之使, 修士履之,而与邪人,疑之此又,人主所患. 赏贤使能,民知其方,赏罚明必,则民不偷, 兼聪齐明,天下归之.然后明分,职序事业, 公道开而,私门塞矣.如此则忠,公者进而, 佞悦者止,虚伪者退,贞实者起,自群臣以, 至乎庶人,莫不修己,而后乃敢,安其职业, 变心易虑,返其端愨,此谓政化,之极审斯, 论者明君,之体毕矣.惟贤是举,任人唯贤, 公平公正,风清气正,用人不疑,贤进奸退. [47]不疑子纠之亲,不忘射钩之怨:子纠之亲, 射钩之怨,管仲为公子纠的亲信,他箭射齐桓公。子纠,即公子纠(?一公元前685年),春秋时代齐国人,齐襄公之弟及齐桓公之兄。齐襄公时,各公子(主要是其兄弟)各自流亡他国以避祸。公子纠的母亲是鲁国人,因此他在管仲及召忽的辅佐及陪同下逃到鲁国。襄公被杀后,齐国内乱,鲁派兵护送他返齐争位,途中管仲射中公子小白的衣扣,小白倒地装死,并用计抢先回国即位,是为齐桓公。齐桓公即位后,威胁庇护公子纠的鲁国。鲁国优虑齐国的入侵,所以处死了公子纠。召忽自杀,管仲则被押回齐国。齐桓公不记旧仇,因鲍叔牙的推荐而起用管仲,任管仲为相,遂成霸业。 无奈的是君主丢弃治法之人而一味地依靠法来解决问题!况且世上不是没有这样的贤才,只是寻求贤才的途径、方法不得当,所以经常遇不到。除去汤、武这样的圣贤君主,善于任用贤明建立功业外,近看齐桓公,他只是一个中等才能的君主罢了,都知道寻求贤才劳累,而在使用他们以后就安逸了的道理。(齐桓公) 不因(管仲)是公子纠的亲信就怀疑他,不因(管仲)曾射杀自己就怨恨他,心胸坦荡,把国事托付于他,这不算明智吗!多次会合诸候,统一匡正天下,这不是很荣耀吗?开口称“仲父”,闭口称“仲父”,对待臣子不是很优厚吗?哪像秦二世,整天忙忙碌碌,越机密越混乱,越勤于国事,百姓越是叛离,最终被弑杀。拿这两个国君来看,优劣相差之大,结局相背之远,不也很清楚吗?人,没有谁不希望安定生存而憎恨危险灭亡,没有谁不想荣耀幸福而憎恨劳苦屈辱,但人最终还是得不到他想要的而又避免不了他所憎恨厌恶的,为什么?是由于不由其道啊!想要宫殿楼宇高大华丽,一定会悬重赏以求得好工匠。为此,(在寻求能 工巧匠的时候)对内不会偏袒家族亲人,对外也不会遗漏关系疏远的能人,一定要找到这样的人才,然后给予他重赏,所以宫殿才会建造得高大华丽,住起来舒服快乐。等到他寻求辅佐贤才的时候,反而不如选工匠那样公正了,只用那些谄媚奉承、关系亲近的人。所以图谋国事还不如图谋家舍那样周到公正,这是国君常有的大毛病。 【原文】 使贤者为之,与不肖者议之,使智者虑之,与愚者断之,使修士[53] 履[54] 之,与邪人疑之,此又人主之所患也。夫赏贤使能,则民知其方[55] ,赏罚明必,则民不偷[56] ,兼聪齐明[57] ,则天下归之。然后明分职,序事业[58]公道开而私门塞矣。如此,则忠公者进而佞悦者止,虚伪者退而贞实者起,自群臣以下至乎庶人,莫不修己,而后敢安其职业,变心易虑,反其端愨[59] ,此之谓政化之极。审斯论者,明君之体毕矣。 [59] 端悫:悫,音却,正直诚谨。 派贤人做事,却与不贤之人议事;叫明智的人考虑问题,却与愚笨的人决断问题;派品德美好的人去执行任务,却与邪恶的人怀疑猜忌他,这又是国君的一大弊病。奖赏贤明,任用德才兼备的人,百姓就会懂得去端正自己的品行;赏罚明确,对善必赏,对恶必罚,百姓就不敢窃取他人的东西;广泛听取各方意见就会敏捷明智,能够这样,天下百姓就会归从顺服。然后,再明确百官的职责,依序安排政事,这样,为公家效劳的道路就顺畅了,谋私的门径就会被堵住。如此,忠诚公正的人就会被启用,而奸佞谄媚之人就被遏制;虚假伪诈的人被黜退,而正直信实的人就会被提拔。从大臣到平民,无人不修养自身而后安守自己的职责本分,人民转变思想,回归正直诚实,这就是所说的政治教化的最高境界。明白这些道理,就完全俱备了一个明君的基本素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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