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经过蜕变，毛毛虫永远成为不了蝴蝶。”——我叫珍珍 青春期于珍珍是一晃而过的，没有记忆深刻的恋爱，没有为学习奋斗的汗水，甚至没有曲线玲珑的发育，她像一颗默默无闻的小草，顺着季节到了秋天。 秋天，她上了一所名不见经转的职业院校。她学习基础差、脑子也不是很活，但听话懂事完美地保存了下来。入学一周，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是全班成绩最好的那个，无论是入校时还是现在。同学们比她的基础更差，甚至无法坐那听完整节课。提到和学习有关的问题，大部分他们都答不出。随意下位喝水、聊天，活像一个自由的操场。老师们有糊里糊涂上完课应付差事的，有一请假就几周不来上课的，还有说了一周的题外话还没进入课本的。珍珍发现，只有追求升学率的、把分数当回事的学校才真正有人教课。以前珍珍不懂，总是怪学校老师太古板、太僵硬、天天就是做题讲题无限循环，脑子都要呆掉了，现在忽然觉得，那种不想回首的经历竟也如此宝贵。因为这，就没有几位心思或者技术真正能放到教学上的。 除了朱老师。 听说当年他也是穷苦孩子出身，靠着苦学一步步奋斗到现在。他的课堂比较严肃正经，也有深度，珍珍偶尔能回答出他的问题，但他从不表扬，有时甚至忘了说坐下。珍珍在他这学到了一些真东西，但也听到了一些关于朱老师的秘密。 他的妻子曾经到学校和他大吵，并把他的手机摔碎。但朱老师还是照样上着他的课，干好行政上的事，这件事的影响很快消散。毕竟，朱老师是个人才，只是可惜，人才对于婚外情的事也是无力抵抗。 珍珍有一次路过广播台，见到朱握着她们说的那个女孩子的手，很是温和殷切的样子，女孩子倒是低下了头不说话，朱老师却紧紧攥着她的手揉搓两下，吓得珍珍赶紧逃一般地离开现场。 大人的事珍珍理解不了，可是伦理道德是不管学校还是家里一直教导的，珍珍无法理解为什么人们还要这样去做。 那个女孩也是穷苦出身，成绩很优异，是真正的优异，不像珍珍这样半桶水晃荡。她的家珍珍也知道，就在学校后面不太远。周围一座座楼房，只有她家还是瓦屋土墙。 父母不能选择什么样的儿女来到身边，但有心有资源者可以培养，儿女也无法选择会有怎样的父母与自己生活十几年，但有心有愿力者仍旧可以突破原生家庭的限制。学姐突破了，却是以意料之外的方式。 此后关于学姐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甚至有人说看到学姐和朱老师一起逛街。珍珍无法判别这些传言的真假，但是朱老师对学姐的喜欢珍珍是确认的。 学校大了，什么事情都有。女生们最喜欢聚在一起聊八卦，男生们喜欢打球打牌。珍珍喜欢一个人散步。图书室她是不去的，太小太旧了，没有看书的心境。 一天傍晚操场上已经没什么人，只有一个男生自己打篮球。珍珍站在不远处看他。男孩主动转过身来和她说话。 “经常看你一个人散步，你没有朋友吗？” 珍珍一时语噎。怎么有人一眼就能戳穿她的软肋。 “她们作息时间和我不一样。” “人还是要多交朋友的。你没听过吗，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珍珍觉得他说话的样子有点社会，不太敢靠近，只是轻轻地说了句“朋友总会散的”。 男生定睛看了看她。珍珍有点不自在。 “你长得还挺好看的，没谈男朋友吗？” “嗯。” 嗯完后珍珍突然觉得不对劲，她干嘛要对一个陌生人说自己的隐私啊。 “那做我的女朋友吧。” 珍珍再一次语噎。世界上会有这样随便的人吗，一边打着球一边让一个陌生女孩做他女朋友？ “其实我们挺像的。”男孩自顾自地说了起来，珍珍并没有听进去。 他们一点都不像。珍珍这样慢热的女生，是需要人慢慢哄慢慢陪，才会一步步走进内心的。这样冒失直接的方式她是不会接受的。 男生没有敏锐的发现这一点，还自信满满的说：“就从明天开始吧。” 珍珍并没有听前面说的什么，但大致猜是那些意思，她无语人与人之间的鸿沟，或者说男人与女人间的差异，大概就是金星与火星的距离吧。 她看看男生手上的篮球，礼貌回复：“我们并不了解，不好意思，你接着打球吧。” 男生有一点沮丧，怏怏地拿着篮球说：“我也要走了。” 珍珍害怕他会追上来的尴尬，快速大步先走了。之后的一个月，她再也不敢来操场散步。 而朱老师那边，很快又传来更大的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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