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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咖论联——第二届甘棠对联学术研讨会对联创作分会场观点分享(二)

 昵称29604659 2023-09-12 发布于北京

杨 强(第三届十佳联手)

传统诗词有不同的体裁,体裁不同,其语感、气息(审美特质)就不同。绝句与律诗的写法便有差异,近体和古体的遣词用语及审美特色,也是迥乎不同。同理,诗跟联的审美也有差异,其用语习惯及文体气息也并不相同。

对我而言,在尝试创作一种诗歌体裁之前,并不会急着下笔。而是会大量阅读这一诗体的经典佳作。对联创作也是,从诗词创作转入对联创作,并非简单地适应对联的格律即可。在创作之前,也会大量阅读古人的优秀联作,这样做的目的,不仅仅是积累词汇及汲取古人的构思、手法,更重要的是要把握对联与诗词的审美差异,把握住对联的遣词用语(语感)及文体气息。

何智勇(第四届十佳联手)

首先,我认为诗肯定是对联的来源之一。看古代的很多对联,有不少都直接运用诗句,它们不光遵从诗律,同时也规摹诗的创作手法。

其次,就目前的创作趋势来看,我觉得在当下,对联已经很独立,通俗地说,就是对联距离诗,已经越来越远。我于对联是初学,也不知道学习对联,是否需要诗的基础,但有一点还是可以肯定的,即多读古人之诗,可以训练文言预感,可以增加表达技巧,对对联创作一定大有裨益。

我个人其实不太喜欢太“诗句化”的对联,因为我觉得与其这样,不如去写诗。我觉得对联的本色就是散句化,以散句为主,辅以诗句、骈句等,这样会增加气势和格调,同时更显出对联纵横捭阖之美。因此我个人比较喜欢范当世、康有为等大佬的作品。他们的对联善于运用散句,往往恣意纵横,无拘无束,读来畅快淋漓。不过,要做到这点,可不容易,窃以为需要有深厚的经史功底才行。那么就引出一个问题,今天写联,要不要根植经史?可能很多人认为不必,因为时代已经变化了,经史所宣扬的一些观点已经不合当下。但我以为不然。我觉得古人不论是写诗还是写联,一开始都是读经史。当然,今天要熟读经史,恐怕没几个人能做到,也没必要。但我认为无事翻一翻经史著作,对写作对联会有极大好处。

第一,可以训练文言的语感。我看当下不少对联作品,看起来文字很美,事实上文言大多不过关,以至于遣词造句都难以通顺,根本上还是以现代文的思维去写作的。

第二,可以提供议论根据。杭州的王翼奇老师曾告诉我说,写对联,描写不难,难在议论。诚然。一副对联如果有发人深省的高妙议论,会立即让作品生色。议论的根据何来?如何才能正大?窃以为就需要引经据典了,用源头性的言论去佐证论据,才会让人信服。

第三,可以增加联料。我有个朋友,熟读左传二十遍以上,几近成诵。所以他在写骈文时,可以左右逢源,用典既精巧又贴切。他告诉我,他在读书时,会有意识地做一些记录,类似于《白孔六贴》那种做法,这其实就是积累创作资料。我想,我们平时无事翻阅经史时,是否也应该积累一些联料呢?

杨新跃(第六届十佳联手)

我个人是反对用白话文写对联的,无论是诗词还是对联,文言是其内核,离开了这个内核,无论形式多么好都不会成功。诗词界尝试白话文写作的不少,其成败得失楹联界可以参考。

娄希安(莲华奖十佳联作)

成惕轩对于对联的定位就是应用文,即“酬应人事,妆点湖山”,印象中他和自己的学生张仁青编过一本《应用文大全》,其中对联也是其中一种,这是我唯一一次见到有人把对联作为应用文看待(这也导致我还不成熟的认为,对联要比词曲幸运一些,虽然都被称作“诗余”,对联没有失去本质的文学功能,但是词曲已经基本不会被唱了。)但综合其文学创作来看,成惕轩吟咏性情的作品并不罕见,比如对灾民的同情有了《灾黎赋》,对于女儿病逝的痛苦,儿子入学的期望以及对于妻子的光怀,都写成了诗歌,甚至阿波罗登月的惊奇也写就了骈文,因此我同意国松兄的一半观点,成是一个情商或者说是政治情商很高的人,但是这并不表示他没有性情之作,不过这些作品成并没有用对联的形式表现出来。

或者这牵扯到我另一个不成熟的观点,文体之间是存在“阶层”的,诗文在顶层,毕竟高考(科举)要考的,而对联不是,从古至今,小说这一文体实现了从底层到上层的“逆袭”(明清民国小说作者基本羞于署真名,现在谈到名著默认的是小说,如四大名著),希望对联也可以。

刘新才(第六届最佳联手)

对联终归是一种文体,表意才是第一位的。而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个体,我们的对联要表达出自己独到的见解才有存在于世间的意义。不要说直接抒情说理了,就是写景,所见相同,所感也会不一样,而且,你写出对联来后,也必须不一样。每个人有不同的生活,形成了独特的价值观,如何用联语真实地表现自己,情真意切而又文质彬彬,是我后来常思考的问题。

如果单凭纯粹的兴趣,我是很难持久的,年少时产生过各种各样的兴趣,下棋啊,乒乓球啊,乐器书法啊,到如今,大多都丢了。所以我不怀疑,要有一份责任在身,内因加上外因,一件事情才坚持得久。除工作外,对联,就是我坚持最久的一件事。

这责任之一,是对自己负责,现在我年过半百,除了会写几个句子,别无所长,所以会告诫自己不轻言放弃。如果对联也不写了,我岂不是变得一无是处了?

这责任之二,是不想让别人失望,这么久了,周围不少人知道我会写对联了,有时会请我写几个实用联,要是我突然说不写了,那真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责任之三,也是有为对联文化尽点心的想法,比如,我会在课堂上给小学生渗透一些基本的对联知识,让他们读一些名联;又比如我加入了我们当地的诗联组织,偶尔提及一些对联方面的东西,看能不能或多或少为宣传对联出点力。又比如现在,甘棠奖大力弘扬对联事业,给对联人最高的待遇,我想,作为一个会写几句联语的人,又怎能轻言放弃呢?

宋 彬(第五届十佳联手)

以我诗词创作的经验,大部分作品皆是有感而发,像日记一样书写,并不在乎有多少人关注。但是对联创作我却没有做到这一点,绝大部分是命题作文一般。其中自然有认真构思的作品,受精力所限,随手的作品却更多。我想大家写联首先是基于热爱,而不是为了追求一些反馈,比如评委认可、金钱奖励或者同好追捧。

当今时代,其实诗词联赋等文体大抵都是寂寞之学,自觉创作者,不必也不应该执着于某种反馈。衷心希望专心写联并有着较高水平的对联人,能够将对联融入生活,并付诸文字,那么对联题材的拓展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了。

我虽然诸体皆有涉猎,导致精力不足,也会今后多多尝试用对联书写自我。否则,非命题不写,只会让自己对联集子里充斥大量自己去都没去过的地名,事迹也不太熟的人名等等。诚然,这不代表对联水平不高,但当另一个人集子里也是这些地名和人名的时候,联人的自我又在哪里呢?

贾雪梅(第一届最佳联手)

第二届中国(灵宝)对联高峰论坛贺联

文藻竞英奇,取诸怀抱,寄诸天地,得句在春秋歌哭湖山吟啸其时,洵为美也;

甘棠何蔽芾,沐此清风,会此良辰,论道于夸父桃林老子函关之野,岂不快哉!

因作甘棠贺联时有用“歌哭”一词,曾犹豫是否不宜,但又觉非“歌哭”不足以表达强烈的感情,最终未弃。故以联语的忌讳问题提出讨论,时间关系,讨论只涉及了两则:

一是贺联用语,自是宜用吉祥喜庆的言辞,以表祝贺恭喜之意。但贺联亦分类别,若婚若寿若乔迁若开业,忌用带哀感之词。若贺出书贺论坛贺朋侪相聚,颂祝为旨,出于性情,申以期许,相知之言,无所不可。另单论本例,辣斋云:“若论出处,“美哉轮焉,美哉奂焉。歌于斯,哭于斯”本善颂善善祷之言。”

二是赠贺挽联的嵌名。古人讲究“为长者讳,为尊者讳,为逝者讳”,我们大多遵循此例,写酬赠哀挽之词时,不宜嵌尊长逝者之名。然,习俗并非一成不变,嵌名亦可与时俱进,若接受者不介意嵌名甚至希望嵌名时,我们大可不必以古例矫正之。故嵌名与否,有以守亦有以变,守者乃联人自觉,变者谨因习俗之移并受赠人所愿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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