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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生明清,只嫁张岱:繁华靡丽过眼皆空,五十年来总成一梦

 柳七公子 2023-09-12 发布于山东
民国名媛作家章诒曾说:若生在明清,只嫁张岱。张岱是个有趣又有料又有才的风流才子。前半生拥有纳兰容若那样的热火烹油花团锦簇的富贵生活。

69岁的张岱给自己写了墓志铭:少为纨绔子弟,极爱繁华,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兼以茶淫橘虐,书蠹诗魔。劳碌半生,皆成梦幻。
他不仅给自己写好了墓志铭,也给自己找好了墓地,身后事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生在江南一个富贵的宦官家庭,家族几代人都是学者,祖上积累的财富,足够他过着富贵悠游的惬意,名副其实的富二代官二代。
纨绔子弟,爱好多多,爱世间一切美的东西,佳人、帅哥、美食、斗鸡、踢球、打牌等等。
琴棋书画诗酒花,当年件件不离它。爱弹琴办诗社。擅长做茶,做兰雪茶。生活风雅又充满了情趣。很多茶商闻得见商机 ,都愿意给他供茶,让他制作兰雪茶。
因为是富贵之家,家里养着6个戏班,张岱也有几多闲的爱好,从小喜欢看戏,后来演戏导戏。
魏忠贤倒台时,张岱这个资深票友,竟自导自演《冰山记》数万人观看。
琴艺、茶艺、演戏,惬意的日子抹上阳光的油彩。
可是所谓盛极必衰,盛宴必散。世间万事万物,繁华兴盛攀于顶峰,便会开始走向衰落或衰败。

他爱大明,可是大明亡了。
他生的那个时代,日薄西山到仓落幕,崇祯皇帝吊死在煤山上。
恍如一梦间,大清入关了。
满目繁华何所依,绮罗散尽人独立。曾经的鲜衣怒马,锦衣玉食、花团锦簇,都被拦腰截断。
大清的铁蹭踏破了江南的山山水,剃发易俗,打击江南士子。
山河破碎,万事皆空。张岱的好几个好友都殉国了,他藏书尽焚,披发入山,遁入山林。徜徉在山水之间,那年他已47岁
他写的墓志铭里其中一段特别经典:“常自评之,有七不可解。……有此七不可解,自且不解,安望人解?故称之以富贵人可,称之以PINJIAN,人亦可;称之以智慧人可,称之以愚蠢人亦可;称之以强项人可,称之以柔弱人亦可。
称之以卞急人可,称之以懒散人亦可。学书不成,学剑不成,学节义不成,学文章不成,学仙学佛,学农学圃,俱不成。任世人呼之为败子,为废物,为顽民,为钝秀才,为瞌睡汉,为死老魅也已矣。”

"七不可解","八可称""八不成""六呼之",铺天盖地的自嘲自蔑之词。
游戏的笔墨,戏谑的口吻,自嘲的语气。其实,文字的背后,是他那颗受伤的心灵。
他在《陶庵梦忆》里写道:繁华靡丽,过眼皆空,五十年来,总成一梦。
人到中年万事休,国破家亡。可是,明朝亡了,他还是惦记着旧都金陵。
他醒了,他悟了,一切都看透了。他依然不肯剃发。
前半年的繁华与喧嚣仿佛与他再也无关,可是他的心却老了。

沧桑得如古树的一圈圈的年轮。交织叠加在一起,仿佛还在可以看见昨日清晰的年轮。那些繁华,那些灯红酒绿,那些绮丽的梦。
浮华梦一场,万物皆为空。
无所归止,披髮入山,駴駴为野人。
披长发的他,像野人一样。晚年的他,靠写收度日。
晚年靠著书以度日,日间聊以诗文自娱,终此一生。故吾前云,始于仕宦,终于茕孑,落差之巨,长为慨叹。
从荣华富贵,到历经苦难,前半生极度繁华,后半生极度落魄。

其实,他只是晚明遗老中的一员,他的不幸,是时代的不幸。士子的执念,让他从未曾放弃过对明朝的念想。
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此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
他写了《陶庵梦忆》《夜航船》。
放荡不羁的人,活得洒脱,晚年着破衣,粗茶淡饭,也活得长寿,92岁去世。
鲜衣怒马少年时,少年时光已乘风而去。昔日的风雅与浮华都成空,300年后,谁还记得那个湖心亭赏雪的翩翩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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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柳七公子,另用笔名柳如眉,山东省作协会员,已出版作品《萧何的奋斗笔记》《待我相思放下,许你浪迹天涯》《最美流年遇见最美古诗词》《一宵冷雨,半世浮萍:纳兰容若词传》等作品。喜欢我的文,欢迎点赞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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