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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梅||在这个无眠的夜晚

 西宁的表情 2023-09-17 发布于青海

牙疼,已折磨我两三天了,消炎药次数吃多了,味觉也丢失了,吃口粥也让我隐忍半天,冷热食物更甭说,更糟糕的是,右边腮帮子凸出个包,嘴里像含了个核桃般丑陋无比,心里有个强烈的念头,待牙不疼了,一定让它“光荣退休”。
医生用消毒棒按了几下,我差点眼泪都流出来了。然后煞有介事的告诫,不建议拔掉,建议我修补,前提是消除炎症后。这是我听到的良心话,想给她点个赞。

夜里,牙疼又升级,胡乱吃了粒布诺芬,无济于事。牙床似一块腐肉,有虫子在欢快的啃噬,甚至能听到无尽无休的窸窸窣窣声,耳根痛,头部神经牵扯着全身,哪哪都痛,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人命,因为疼痛,彻夜辗转难眠,这漫无边际的夜晚无限漫长。
牙疼来得不合适宜啊,科目二、科目三的考试迫在眉睫,只等教练一声令下。
十点钟出发,我必须在有限的两个小时内输完液,医院里上下楼梯急促的脚步声,忽略掉咚咚的心跳声,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护士,在液体无声的滑落中,安抚着那颗忐忑不安的心。
输液过后疼痛减轻了许多,手会不由自主的去触摸心结一般存在的肿块,希望能早日消散。
考场上庄严肃穆,每个人都在极力掩饰自己的紧张情绪。心不在焉的瞟着手机看,或眼睛紧盯着屏幕上跳动的编号、姓名、车号,我领到了四号车,第一次带档打火扣除100分,第二次机会半坡起步超时扣除100分,科目二挂得甚是惨烈。
把希望寄托于第二天的科目三考试,心里祈祷能顺利通过。
开远南洞路段,来回三公里的路程,遇到学校、公交车站、转弯路口等标志,轻踩刹车,左右回头,终点靠边停车,车身与停靠边沿距离30公分为标准。

一百多号人拥挤在下公路,一家农家乐的院子场地上,或端或坐或站,等待排队叫号。骄阳似火,一架无人机在头顶上空来回盘旋,每个人在等待的煎熬中,又总是满怀希望。我如愿过关。
第二次走进牙科医务室,我是下了决心要补牙的,听凭医生处置。不巧的是两张床上都躺有病人,各式拔牙镶牙的工具静静的躺在器皿里,发出铮亮的光,让人心里发怵,特别是电钻切割牙齿的尖锐声,听说在牙床中央镶嵌一颗金属螺丝钉,植上去的牙齿稳固耐用,不敢往下想。好在医生忙,让我改天再来。
之后的几天,牙突然不疼了,幸庆上次沒有机会折腾,不然害惨了,白糟一次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每一个部位零件都犹为珍贵。
牙齿反复又疼了几次,当我下定决心,忍痛割爱欲拔了除之而后快时,医生让我第二天再来,我疑惑了,这次可没有病人在排队等侯呵,“傍晚不宜拔牙,出血量大,早上太阳升起时最合适拔牙”,我无语了。
最后,我保住了我的牙,它好久沒有疼过,感谢它陪伴我几十年了,辛苦了,我们互敬互爱,它若安好,我便是晴天。
文:杨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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