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军制述闻

清太祖为报祖父仇复兴国势，初起兵时，首先招收邻近部落栋鄂瓜尔佳舒穆鲁钮枯禄傅察五大旗。兵势既，分为黄白红兰四旗队伍，继续征服其他部落乌喇辉发哈达业林等，又将旗色加增镶边，共成八旗，并以镶黄、正白、镶白、正蓝四旗为左翼，以正黄、正红、镶红、镶蓝四旗为右翼，更因出征扈从皇帝为镶黄旗，从太后为正黄旗，从皇后为正白旗，故称此三旗为上三旗，其余为下五旗，分属诸亲王，如睿王镶白旗，豫王正蓝旗，礼王正红旗，庄王镶红旗，郑王镶蓝旗之类。由是八旗之内自成阶级直至乾隆嘉庆年代。下五旗出身之大臣官员有特别功助者，特旨拾旗改隶正三旗，借示荣遇也。在征服蒙古各部落时，收降蒙古官兵，编成蒙古八旗，继之收降明朝将官所属军队，编为汉军八旗。至太宗之世已完成八旗满蒙汉二十四固山之军制。至顺治年间，定都北京，遂将八旗骁骑营 (骑兵) 护军营(步兵)按左右两翼在内城建立兵营，分段味守，并为巡组捕资弹压地面设立步军营，在城外设立绿旗营，其后又在圆明园及香山万寿山等御园附近设立保卫之营房多处。以下详述其编制于下。

1.骁骑营。八旗二十四固山(固山满语旗也)设都统1(一品)副都统2员(二品)，其下分为喇，满洲五个甲喇，按头二三四五顺序排列;蒙古2 个甲喇，按六七排列，汉军5 个甲喇，亦按头二三四五排列。每甲喇设参领1员(三品)副参领1员(四品)，负责管理，其直接管兵者为领(品)，每甲喇管下领十五至二十不等，领下有骁骑校1 员，辅助事(六品)则有领名，马甲5名，并于领催内选拔 1名为办事领催，承办关于旗丁粮户口等事，并得用汉民差役1人，为传事人，计八旗二十四固山共有佐领 1443 个半，内有高丽领1 个，罗斯佐领半个，后来旗丁生日繁，每佐领下增设养育兵 10 名，，每月月是晓骑校银5两，领催4 两，马甲3 两，养育兵一两五分，并给无人扶养之妇孤女每人月一两五分，此外，尚有工匠如弓匠箭匠铁匠饷匠镀匠等分配于各佐领下一二名不等，工资略同马甲，都统衙门内设有印房擂房俸饷房马档房各办事单位，并有印务章京行走章京等职员。

2.护军营。八每旗设护军统领1员(二品)，其下按满7 个甲每甲护军参领1员，副护军参领1员，后又增设委护军参领空衔花各1员，再下有护军校兰辅长等职。每旗兵额约千名，月饷银四两，俗称大营挑补兵缺须考试马步箭。

3.前锋营。分左右两翼，设左翼前锋统领1 员，右翼前锋统领1员，下有前锋参领，副前锋参领，委前锋参领，前锋校兰翎长等职，兵额共约 2000 名，月饷银四两合前锋及护军营俗称十处，汉军不人选。

4.亲军营。在八旗中只有上三旗满蒙旗丁人选，类如古代之羽林军挑选年青识字容貌端正者为合格，待遇亦较优，月饷银五两三，旗兵额共约 600 名，不设统领，由三旗领侍卫内大臣分旗管辖，其下则由待卫班领中之续办事章京管理，并无参领等官，而再下有亲军校，副亲军校等职，亲军在紫禁城内有值班处所，并承担侍卫处--切差务凡三旗大门侍卫各项差班通知，均由亲军轮班送达。

5.内满洲火器营。亦称鸟枪护军营，原山护军营满洲兵丁选拔，设有鸟枪护军参领、副参领、护军校等职，其上无统领，惟派管理大臣，多由王公及尚书都统内派充，兵额不详，兵饷每月银四两。

6.内务府三旗护军营。编制与八旗护军营相，亦由护军统领，以下有护军参领副参领、护军校等职员，惟品秩较低，其护军统领为三品，武职不列于大员班列上，属于总管内务府大臣，且官兵均限于内务府三旗旗员旗丁内选充，兵饷亦每月四两。

7.步军营。长官为步军统领(武职一品)，左右翼总兵各一员 (二品)，下有两翼正副翼尉协尉步军校等职，士兵有领催步甲及技勇营之技勇兵等，内城外有绿旗营，亦称巡捕五营，故其长官全衔为提督九门巡捕五营步军统领，所有京城内外弹压地面缉捕盗贼民间户口等项均归其管辖，在内城按两翼八旗分段设立官所，以正阳门及鼓楼为中线，划分左翼四旗，东直门安定门内一带为镶黄旗，朝阳门东四一带为正白旗，东单以北为正蓝旗，崇文门内镶白旗右翼，西直门德胜门内一带归正黄旗，阜成门西四一带正红旗，西单以北镶蓝旗，宣武门内镶红旗。每旗按满蒙汉 12 个甲喇各设一官所，每所有步军校一员，领催及步甲数十名驻守，昼夜轮流值班巡逻警戒，遇有营内民间争讼斗殴事件，轻则排解劝和，重则解送提督荷门办理，关于命盗案件由提督衙门预审，备供咨送刑部审理，夜间各甲喇步军校随时巡查所管地面有无火警偷盗事件，随即办理火警通知，技勇营激筒兵抢救偷窃当场捕拿，其翼尉协尉等官有抽查之责，夜间分别行动，有时左右翼总兵亦亲自巡夜或便服暗访，借以考核属员之勤惰。外城及四郊地面绿旗营亦分设官所，分属五营，海淀镇有中营副将，正阳门外有南营参将，德胜门外有北营参将，朝阳门外左营参将，阜成门外右营参将，其下尚有游击都司守备千总把总外委等各级职员分布于各繁要地面驻守，直接担任地面巡缉责任之官所为千总，带兵数十名称为汛如乐善园汛树村汛门头村汛之类，其守备以上之办公处所，称为衙门，兵丁有守兵战兵马兵等名目，月饷银三两，所有官兵均由当地住民选拔，而旗丁不与马步军统领，衙门内设有员外郎主事笔帖式等文官，办理文书及审理案件，俗称问官，其下有贴写靡员及外出办案之番役等，并设有短时羁押人犯之监狱，内城地面各胡同巷口栅栏旁设有更大房，雇用民夫，月饷一两，俗称堆儿兵，更夫房墙梁上抹白灰一方上面书写胡同名称及所属某旗某甲喇字样。

8.圆明园护军营。按八旗建立营房八处，盖圆明园系皇帝御园，特为保卫而设规模颇大，左翼正蓝旗营房在清华园附近，而右翼镶蓝旗在蓝靛厂以南，中间镶黄旗在萧宁河边，正黄旗在树村西，两红旗靠近红山口，两白旗在圆明园北侧，绵延数十里每旗官兵约 600 名，户团居营内，设有营总护军参领、副参领、护军校等官职，总档房在万寿山东扇子河附近，最高负责为管理圆明园八旗包衣、三旗官兵事务大臣，多系简派王公大学士都统兼任。

9.包衣三旗护军营。亦称新营房，设在村以北，附有精捷营，专练一切武术及马上技艺，俗称癣马营，编制略同城内护军营，兵额约500 名。

10.健锐营。高宗乾隆年间开拓边疆，简练新兵，并以香山静宜园亦系御园，需要拱卫，由前锋营选拔官兵3000 名，沿山设立八旗营房，南起门头村，北迄四王府，分设营房，其正黄旗并以红山头分设南北两营房，故香山八旗有9 个营房，训练兵爬城攻碉，马上射击三枪三箭攻取金川即以此胜，凯旋后纪念武功，特建金川式碉楼，每营9座，并将由金川收降少数番兵，编成队伍，在健锐营正黄旗西侧建设番子营房屯住管理之，俗称寨子，番兵自称小营，健锐营各旗设有翼长前锋参领副参领前锋校蓝翎长等职，其上亦设管理大臣，简派王公都统兼任。

11.外满洲火器营。系由内满洲火器营拨选分出八旗共建一大营房，在蓝旋厂长河西岸，官兵约 3000 名户，设有翼长枪护军参领副参领护军校等职，与城内满洲火器营同隶属于管理内外满洲火器大臣之管下，规模颇为整齐，管理称便。以上圆明园护军营健锐营外满洲火器营同有保卫香山玉泉山万寿山等处御园之责任，故城内旗民称此项旗兵为三山之人云。

12.骁骑营新旧营房官兵。系由城内各旗都统管下，满蒙兵额分拨编成，其营房分设于内城九门之外，在石路(如现在之礼士路) 外者为旧营房，石路内侧沿护城河沿者为新营房，内设有营总管理，多系派骁骑参领兼任，并派都统为管理新旧营房事务大臣，盖为巩固城防而设，俗称太平营，地点按左右翼旗色分配，北城外两黄旗，东城外两白旗，西城外两红旗，南城外两蓝旗，兵数不详，但亦不太多。

13.京外各省驻防营。平定前后三大局固于各重要城市派驻旗兵，按兵力大小设立将军都统副都统城守尉等官，通称驻防，计有盛京、吉林、黑龙江、江宁、荆州成都、广州、福州、杭州、西安、宁夏、伊犁、乌里雅苏台、绥远城等14 将军，热河察哈尔乌鲁木齐三都统，青州、京口、乍浦归化城呼伦贝尔伯都讷春三姓阿勒楚喀九专任副都统，保定、开封、太原、德州古城、信阳、盖州、金州、复州、岫岩、凤凰城等均设城守尉，在新疆之伊犁并有索伦营锡伯营及巴里坤叶尔羌等领队大臣，各省将军都统衙门设有副都统一二员不等，广州将军衙门有汗军副都统一员，再下亦设有协领佐领骁骑校等官，略同于京内之骁骑营制度，兵丁则领催马甲亦同，再少数驻兵之处只设防尉管理之，如京都附近之良乡雄县宝氓玉田密云彩玉东安三河等所谓小八处即此类也。

14.各省地方绿旗营。除盛京、吉林、黑龙江三省外，地面防务均归绿旗营担任每省设提督一员，繁要地方分设总兵副将参将游击都司等官，每县城有守备以下乡镇有千总把总等官，有战守马兵等，兵额视地方情形编定之，广东有水师提督，担任海防长江亦专设水师提督担任江防，其下亦各设炮船队伍，队长兵士均在当地募充，在山东、山西河南、安徽、江西5 省则以巡提督务。

15.增募兵勇。康熙雍正朝代镇抚苗疆，征服青海，乾降初期开拓新疆，平定西藏以及金川等，役用兵多以旗兵为主，辅以绿旗营，颇著功绩。至乾隆末年，承平较久，官兵习于宴安，而川楚交界白莲教徒起事，战经数年，旗绿各营不能胜任，遂有人倡议招募楚勇练成新军，深得助力，一时名将如杨遇春、杨芳皆出于新军者，事平之后分别编遣，道光年代鸦片战争沿海各省亦多团练乡兵，近洪杨革命太平军兴，曾国藩由团练扩大成立湘军，其后李鸿章成立淮军，一切编制与绿营不同，自统领以下有管带哨官哨长等名目，每营兵额约 500 名，每营分5 哨，即中哨、前哨、后哨、左哨、右哨，俗称一营为一个“亮子”，因驻兵时每营门前必挂一灯也。其官长立有战功时，仍授以绿旗营官衔，各地方绿旗职官仍旧存在，兵额亦仍旧保留，专备巡缉，本地方有战事亦同时参加，同光之世各地方渐归安静，湘军大部派往新疆担任国防;淮军随李鸿章在华北逐渐改为直隶练军，宋庆所部编为毅军，亦有部分从驻地改称巡防营者。

16.神机营。英法联军焚毁圆明园以后，同治初年，皇叔醇贤亲王奕霞因八旗兵已秋弱太甚，创立神机营，在京旗挑选壮丁万余名，分设十数营，以字区分，如霆字队震字队等，并有马队，开花炮队、抬枪队，按定期赴练兵场操练，军器有火枪有洋枪，并有专练武术之技艺队，其操法仅按旧式阵图密集排演进攻退守诸动作，每年春季并赴南苑驻军操演两个月，兼练打靶等，由全营翼长督操，最后请管营大臣阅兵颁赏，拔队进城照常定期操练，各营官长由旗营选派兼充，月给津贴银两，兵丁亦有津贴，实际上是旗员中一小部分生活较好，而所练技术能否用于战阵，则无人能判定也。甲午对日官战已练兵 20 余年，亦仅由营大公率领三营到山海关内屯扎防堵，不到3 个月复以冬寒不支，而湘军一部来到遂奏准神机营队伍撤回北京，至子八国联军陷北京时随各军败自行结束。

17.北洋海军。光绪初年李鸿章任直隶总督，北洋大臣建议兴办海军，并得醇贤亲王费许，奏请慈禧太后批准，在京设立海军衙门，由醇王管理，户部筹定专款，交李鸿章与洋商订购外国兵船炮位，于威海卫成立海军提督衙门，任丁汝昌为海军提督，刘步蟾、邓世昌为左右翼总兵，下设兵轮六队，各派一员管带官率领。光绪十二年训练成军，曾派萨贤亲王赴天津检阅，而建军经费所余款项不以筹备军费即移作修缮顾和园之用，迫未十年甲午对日之战全军覆没，提督自杀，总兵阵亡，大小官兵死伤无数，清朝之北洋海军遂成为历史之遗迹，当北洋创办海军广东已有购买外轮之海军，中日战役广东兵轮来援北洋，曾闻有被日本海军炮击及被截留事件。

18.改练新军。甲午战后，京内外臣工建议尚武图强，改练新军，于是两江总督张之洞创办自强军，直隶总督李鸿章奏派袁世凯在小站创练新建陆军。光绪二十四年朝廷更制定建立武卫军，命大学士荣禄为总统兼统武卫中军，将直隶提督马玉所统之毅军编为武卫左军，袁世凯所统之新建陆军编为武卫右军，聂士成所统之直求练军编为武卫前军，董福样所统之甘军编为武卫后军，各万名以上，一律换新武器，但多系前膛装药之老式洋枪洋炮，亦有一部系后膛来复枪者，服装亦仍旧式号衣战裙，统领以下亦仍营官哨官等名目。庚子义和团事起，袁世凯时任山东巡抚，武卫右军随之，在山东保境自卫未遭损折，武卫前军聂士成在天津抵抗八国联军，战败阵亡，武卫左军分散在直隶各县驻扎，武卫后军董福祥在城内围攻使馆，武卫中军南苑屯兵，八国联军进犯北京，董福祥之武卫后军与荣禄之武卫中军随扈太后皇帝西逃山陕，在道散亡，相继至辛丑和议回銮之时，只有武卫中军张勋之一部随扈回京，其甘军董福祥残部即留归甘肃，武卫军名称亦即撤销矣。

19.虎神营。光绪二十二年端郡王载漪有志图强，并慕叔父醇贤亲王创立神机营之荣誉，奏准由八旗挑选壮丁万人创练虎神营于京城，分为十队编制，以振字起首，如振勇振耀步队、振胜马队、振威炮队等，平常间日在场操练，每年三月亦仿神机营例在南苑驻军练操打靶两月回城，订购外国枪炮及采用本国土炮，京城旗民称之为万字队，同时八旗护军营及前锋营由前锋统领镇国公载澜提议，准选拔强兵丁 3000 名，又由厢黄旗满洲都统庆亲王奕领衔，奏准挑选旗兵 5000 名，教以新式操法，练习洋枪及土炮等项，当时旗兵称前锋护军营练兵为十处练兵，称八旗骁骑营练兵为八骁练兵，彼时京城内外计有神机营神营八骁十处练兵，旗兵约3 万名加以武卫中军和后军并义和团勇，合计6万以上。天津一带有武卫前军武卫左军，再加各省王北来之夏辛西岑春李秉衡所率之军队，统计不下 10 万之谱。然自宣战不到两个月对八国联军抗战遂一败涂地。

20.改建常备军。辛丑条约既成，赔款钜亿，举国惊悚，于是再一次特设练兵处专意筹练新军，订购外国快枪快炮，派遣学生留学东西洋各国，学习新战术。并设将升学堂、军官学堂、速成学堂等，造就军事人才，并聘日本军官贺忠良教学。湖广总督张之洞设立汉阳兵工厂，自制五联珠快枪，江南制造局亦添购机器，制造枪炮。练兵处拟定全国陆军设常备军36 镇，每镇计有步兵两协，每协分2 ，每标分3 营，每营分前左右后4队，每队分3 排，每排分3 棚，每棚设正目1名，副目1名，正兵4名，副兵8名，每棚士兵共计14名。马队1标亦分3 营，每营4 队，每队2 排每排2棚，每棚人数亦同步队。炮队1 分3 每3 ，3 3 ，人同队。工程兵1营、重兵1各分4 队，队以下编制与队同。共计全镇军官设统制官1员，步队协统领官2员，步马炮标统带官6 员，步马炮工营管带官 员，队官77 员，排长287 员，司务长77 员，镇司令部设正参谋官1员，正军械官1员，参谋官军械官各3 员，中军官1员，副官4 员，协司令部参军官1员，执书官1员，标部教练官1员，副官1员，旗官1员，营本部督队官1员，兵营军械长1员。以上军官约530员。军佐方面镇司令部有正军需官、正军医官、正军法官、正书记官、司号官等。协司令部有书记官、司书生、标本部有副军需官、副军医官、书记官、司书生、司号长等。马炮标有兽医官，营本部有军需长、军医长、书记长、司书生、号目、护目、护兵、医兵、驾车兵、工匠等。队有司书生、护兵、伙夫，再加军乐队等约 1500 人左右，统计全镇战斗员非战斗员共约 12000 人之谱。到宜统二年全国已成立整个九镇即近畿陆军第一至第六镇，第一镇兵皆北京旗籍，其他各镇兵籍以直隶山东河南安徽为最多，所有军官多由武卫右军蜕化而来，间有北洋老武备学堂出身者。第一镇第三镇驻保定，第二镇驻马厂，第四镇驻永平，第五镇驻济南，第六镇驻南苑，第一镇后移驻北苑。在湖北省成立第八镇，江苏省成立第九镇，直隶省成立第二十镇。此外各省有成立一个混成协者，有成立一个步队标者，以上为平时编制，并拟有战时编制，以两个或三个镇为一军，最高司令为总统官，司令部内分设参谋处、副官处、书记处、军械处、军需处、军医处、军法处、外交处等蒜僚，机关人员有总参谋官、护军官、总军械、军需、军医、军法、书记等官，无定额，临时酌派，又订定军官等级为三等九级，以正都统副都统协都统为上等，正副协参领为中等，正副协军校为下等。

21.禁卫军。光绪三十四年冬，醇亲王载丰摄政监国，特命建设禁卫军，于腊月开办。先成立训练处，派贝勒载涛毓朗尚书铁良为专司训练禁卫军大臣。次二月，奏订营制饷章，略仿常备军各镇，开始编练暂用南苑旧第六镇营房，首先成立步队一协、马队一标、炮队一标、工程辑重各一营，军官由近畿陆军各镇及军官学堂速成学堂并外国留学毕业学员内选充，士兵由陆军第一镇考选优秀兵士充任，正副目谓之基干兵，其新兵由京旗甘四固山青壮旗丁挑选，惟马队第三营则由内蒙古各旗挑选壮丁入伍。宣统元年夏秋之间，陆续编成，至宣统二年五月成立步队第三标，并宪兵营及军乐队，冬十月又成立步队第四标，由直隶山东两省挑选各县保送土著良民壮丁为新兵，其正副目基干兵则由近微陆军第二第四两镇选拔优秀士兵充任，并增设机关枪队一营。宣统三年，编练成军，七月下旬在北郊黄寺教场受监国摄政王检阅，发给标旗，八月参加永平秋操回营，九月迁往西苑新建营房屯驻，十月训练处结束，成立军司令部，任冯国璋为总统官，十二月国体改革，按优待条件禁卫军应归中华民国陆军编制，当时尚未实行，仅于民国元年夏将军司令部改为镇司令部，设统制官，派王廷桢充任。民国2 年，冯国璋赴江苏都督新任，即调禁卫军一部为亲卫队，后于民国6 年改编为陆军第十六师，迄民国11 年直奉战后遂被解散。计禁卫军成立时有别于陆军各镇，即兵米粮由国家供给不扣米价，外出时有呢制军服，编制上有宪兵营机关枪营并特设名誉军职及发给爵章制度，军械方面购买日本三八式步枪，捷克斯拉夫枪关枪，德国克虏伯式陆炮 36 门，山炮18门为最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