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童年的煤油灯——童年趣事(99)

 新用户2611oQLq 2023-09-20

公众号ID

:h18906162611

关注

     一天随便打开百度的图片,无意间看见了一盏童年时的油盏灯,一下子,触动起了我童年的回忆......

    那一年我应该最多就是幼儿园的腔调,五六岁吧,我们家六口人挤在一间仅有37平方的集体宿舍里,那时,因为实在住不下了,父母亲在离家不远的邻居家,租了一间侧厢屋给大哥和二哥当睡觉的地方,这个侧厢屋是一家典型的深宅大院的大门外东侧的一间小屋,小屋一共只有两个窗户,南面一个,西面一个,非常小,与其说是窗不如说是一个出气孔,小时候,妈妈人民医院上下班总会从这里抄近路经过,我曾经由父亲抱着,从那出气孔观看这属于我们家的黑咕隆咚的附宅,心里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好像它也是我们家的一部分。

每天晚上,两个哥哥洗完了脚,就一前一后地去那里睡觉,早晨又一起回家吃饭。因为好奇,有一天我死活求着父母让我跟着哥哥们去住一晚上,仿佛那里是小白兔最开心的大树洞房间,哥哥们自然是不希望我这个“讨债鬼”去烦的,可镇不住父亲的命令,只好满脸不情愿地带着我住过去。那天晚上所有睡觉的准备工作都做完了,我好像要去完成一项最伟大的事业一样的兴奋,我二哥托着一盏煤油灯在前面,我大哥一手抱着一条被子,一手拉着我的手在后面出发了,其实,那房屋真不算远,走过后一排教工宿舍门前东转,经过江北奶奶家门口,绕个一个古井就到了,最多也就三四十米的路程,

    可二哥的煤油灯不是防风的那种,所以刚刚出了院门准备往北走,煤油灯就被风吹灭了,在哥哥们相互的埋怨声中,只能沮丧地回家重新点亮,这一回,二哥小心翼翼地用另一个手遮掩着灯罩上面,防止风吹灭,三个人在黑暗中摸索着到了侧厢小屋,大哥门一打开,一股浓烈的霉味扑面而来,霉味里还带有浓烈的煤油味,一下子美妙的感觉就走失了一半,在昏暗的灯光里,黑漆漆的房间倒远比外面看的大,也就刚好搁两张木板床,我都记不得是和哪个哥哥睡觉的,反正两个哥哥谁也不愿意和我挤,那时我小,也不知道生气,依然是开心地扫视这新奇的地方,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早晨被哥哥们喊醒,睡眼惺忪地排着队跟着回家吃早饭,两个哥哥是千争厌万争厌我,死活不让我再去睡觉了,因为实在受不了我的烦了,而且我还死活不让他们吹灭煤油灯睡觉。可任凭哥哥们添油加酱的举报我,父亲也是毅然决然地继续让我睡那小屋,于是,就有了每天晚上哥哥们小心翼翼保护着油盏头不灭,我沓咻沓咻跟在后面好像一个拖油瓶似的,关键还不受他们待见,遇到下雨天,两个哥哥每人一把黄布伞撑着,我就得父亲亲自出动,抱着我送我过去。

    我逐渐开始适应没有电灯,只有煤油灯的生活,逐渐适应那股浓烈霉味加煤油味的房间,不过后来是因为父亲文革开始被打倒了、下放了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我们放弃了那间出租屋,那个煤油灯领路,煤油灯照明的日子从此一去不复返,只是我哥哥和父亲他们去到了一个条件更差,环境更恶劣的农村,依旧是昏黄的煤油灯照明,依旧是霉味加煤油味,只是多了一点猪粪味和稻草烧饭的稻草味,而我则跟着妈妈,每天往来于人民医院的路上,那一刻,看着寿山路上点得清的几盏浑黄的路灯,仿佛那就是一盏盏放大了的挂在电线木头上的煤油灯而已,只不过那时的心情远没有油盏灯时的欢愉了,因为除了寂静一路,就是无尽的对父亲和哥哥们的思念。

    现如今,父亲早已过世多年,哥哥们也一个在南京,一个在苏州,这样的思念在感觉到那煤油灯的特殊味道中,在那黑咕隆咚和扑面的霉蒸头气的小屋里,他们一个个鲜活地从丝丝缕缕的记忆深处涌了出来,这就是亲情的力量,一个永远不可能忘却的情感,这情感中有那盏若隐若现的煤油灯,和那永远难忘的侧厢小屋。

本文图片由网络朋友提供,仅是相近,特说明。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