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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1973——童年趣事(104)

 新用户2611oQLq 2023-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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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3年,是我小学毕业进入初中的一年,其实,进入小学五年级下半学期,心里就在忐忑进初中的事情了,那时小学是五年级就毕业的,同学们都根据自己的家庭住址在议论自己将来会去什么学校读初中,我在读的人民小学,同班同学基本是西大街县湾街一路和南街一路的,所以,去往的学校要么是县中,要么是解放中学,少部分中街的会去南菁中学,我的家划入县中的区划,而县中也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学校,所以对于这倒并没有什么忐忑的。

                     1972年的我

    忽一日,同学间传出有可能我们这一届要根据学习成绩划定学校,成绩不好的有可能去解放中学,成绩好的才能去南菁县中,这可把大家急坏了,我在班级里的成绩自然是前十名的,可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走火入魔考一个不及格?特别是数学,我最不喜欢了,要是两道应用题错了或者再错点什么,完全可能掉渣。这消息也是把我急出一身冷汗的,去解放中学可不愿意,一共没几间教室的极其简陋的学校,除了旁边的宝塔有点趣味,是一点也没有交易的学校,更不要说上学要跑多一倍的路程了,因此着实让我认真地学习了一阵,特别是数学倒真正是恶补了一阵应用题的,直到有一天说,按成绩录取学校完全是谣言,我的一颗忐忑之心才算放下。

    进入1973年的最后一学期小学毕业班,心思就完全开始向往县中的生活了,虽然和小学同学的关系非常好,那时也没有什么男女同学的界限,特别是几个班干部关系就更不错,自己一条街上有十几个同学,这些人大都会和我一起去县中,至于能不能分一个班就不知道了,倒是南街的一帮要好同学就说不定要分离了,像班长姚平、副班长王亚新生活的那个石库门院子里的几个同学,像东侧的高伟国,西侧的范建国,鸿渐街上的沈澄,任丽芳,林君和等等同学,都是我比较要好的同学,他们就只能去解放中学了。心里真希望我们这个班同学都能够一起进入县中。所以越是临近毕业越有点依依不舍了。

  县中自然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学校,爸爸曾在六十年代上中期在学校担任总务主任兼美术老师,从小跟着父亲认识了学校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老师,可那时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在这个学校读书,再说父亲早就被打倒以后,逐出了县中。心中对学校的向往还是让我和几个同学一起翻过离家不超过五六十米的县中围墙,偷偷的去初一班级的窗口察看,黑咕隆咚的课桌和小学的基本差不多,就是教室明显的宽敞了许多,教室紧挨着校门,从高高的教室应该能够看到校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上学放学倒是方便的。

    最令人向往的三桥河依然和幼年时一模一样,除了四周的农田和北侧的小花圃外,显得非常的荒凉,色泽深得发黑的池水里偶尔依然会有小鱼游荡,而桥上已经斑斑驳驳,青石雕刻的桥面圆形图案依然清晰可见,而桥栏杆上的小动物就已经不完整了。

    老师的办公室依然在五王殿以及靠东的那三间平屋里,五王殿几乎和大成殿一样雄伟和漂亮,高大的建筑里,挤着几乎所有的任课老师,暑假虽然空荡荡的,但塞得满满当当的都是办公桌,屋顶上仍然有许多图画图案让人惊讶它的精美神奇和不可思议的保存到今,隔壁平房是教导处、校长室、共青团和红卫兵团的活动室。这里绝大多数的领导和老师我都认识。就是我们的家院子前后就有两个县中的老师,一个是初中的王黎明老师住教工宿舍5号,一个是高中的钱玉虬老师,住教工宿舍7号,而我家是6号。

              1973年的文庙三桥

    那一阵我几乎每个星期天都会去县中转一圈,什么图书室啦、化学实验室啦、小工厂啦、就是被称为黑松林的西北角的饲养场都去过好几回,而县中的标志文庙更是想方设法从南面东西庑一侧的圆洞窗口爬进去察看了一遍,除了一屋子的杂树破桌椅外就是屋顶飞来飞去的鸦雀,以及依然色泽鲜艳的屋顶壁画,几乎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当所有的地方转完了,暑假也就结束了,县中的录取通知也到了,通知书发的隔夜傍晚,我突然被5号的王黎明老师喊出去,王老师比我们大十多岁,她平时从来不和我们说话,所以她喊我去门口倒是让我意想不到的紧张,她笑眯眯的告诉我:“新学期马上开学了,我就是你的班主任老师,听说你小学一直做班干部的,新学期想让你继续做贡献,本来想考虑让你做班长,但想想我们是隔壁邻居,容易引起误解,所以还是想让你做宣传委员,继续你的出黑板报工作,我会推荐你负责红卫兵营的宣传工作。”我当时完全懵了,怎么是她做班主任呢?说不出来的别扭和尴尬,每天都和父母见面,岂不是把自己完全暴露了?郁闷归郁闷,也没有一点办法。王老师让我们住一个小区的三个同学郁曾全、金虹约了几个同学先去班级大扫除和出黑板报,所以我们三个人是最先知道自己的班级的。

  报到第一天,教室后面就是我们几个现场创作编写、现场设计、自己誊写、自己美化的黑板报第一期,看着自己的杰作被新同学夸奖还是挺开心的,果不其然,班级里,大多数都是小学的一条街上的同班同学,另一部分就是西大街东首司马街的来自实验小学的同学,平时虽然不认识,但面孔都熟悉的,报到第一天就遇到笑话,王老师祖籍靖江人,念到我名字时,竟然两个人同时站起来喊到,而且前面的是一个女同学,让我尴尬不已,不知道是站着好还是坐下去好,王老师一笑让我坐下去,过了一会,王老师又报了我的名字,结果又是两个人同时站起来,把一个班级同学笑死,王老师这才捂着嘴笑着说:对不起,我的靖江江阴口音黄磊和王梅说不清楚,引起了误会,我这才知道那个和我名字差不多的女同学叫王梅。

     我们这个班大概在初一年级中算最牛的了,被戏称为街皮子班,因为基本都住在江阴最古老的一条主街上。老师说,你们这个班,聪明人多,恘皮张也多,事实也证明,四五年后的恢复高考,我们年级的大学生一半以上都出自这个班。而这个班级的恘也是出名的,因为,小小的初一学生,一张嘴可以把老师说哭了,谁能说谁就是理,我们班的街皮子确实有一套。就说因表现差被老师拎办公室去教训吧,其他班的同学是垂头丧气地老老实实跟着进五王殿,我们班的同学能够雄赳赳气昂昂,仿佛英雄就义般的去办公室,不一会还能依然是神气活现的回来,然后骄傲地说,老师说不过我,至于是否真的如此,天知道,反正回来的腔调好像是舌战群儒打了一场大胜仗一样的得意。我那个邻居班主任王老师,我是亲眼看见她为了班级哭了几次的,一学期以后就因为结婚调离了江阴,由班主任工作经验足的另一位教语文的吴新伟老师来担任我们的班主任了,不过这已经不是1973年的事情了。

本文图片由网络朋友提供,大都不是文章中说的老照片,仅是相近,特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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