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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路军2个团近在咫尺,眼看另一团被日军吃掉,为何没救援?

 兵说 2023-09-21 发布于云南

作者:武陟东旭         

1942年6月,日军计划伏击冀中军区的八路军,在前往埋伏地点的时候,却意外遇到一支八路军部队,双方发生交战。

日军指挥官非常沮丧,因为这一交战,他们原定的伏击就无法进行了。

令日军意外的是,他们遇到的这支八路军部队并没有向上级报告情况,而是选择了沉默。

结果,敌人的伏击计划依然得以进行,冀中军区7分区18团遭到重创,有4名团级干部牺牲。

         

6月8日早上,日本华北方面军情报部门接连捕捉到信息,判断是冀中军区7分区18团发出的。

冀中18团赫赫有名,是9分区的主力团之一(敌人“扫荡”时来到7分区),成立于1939年,由冀中区28、29大队合编而来,团长是高法宝(原30团团长)。

该团政委是王志,副团长是焦玉礼、杨万伦。

冀中18团成立后,在对日作战中屡建奇功,有“老虎团”之称,尤其是擅长攻城,让日军吃尽苦头。

日军开始大扫荡之后,曾经几次将18团堵住,但这个老虎团战斗力强,每次都撕破了敌人的包围圈,日军对18团恨之入骨,做梦也想消灭。

冈村宁次得知消息,向第110师团长白泷理四郎少将下令:制定计划,消灭7分区的八路军。

白泷理四郎办事效率很高,当天就制定出了作战计划。

6月9日凌晨,坂本吉太郎支队(日军第26师团独立步兵12联队)5000多日军全副武装出发了。

按照计划,日军110师团第163联队第一大队的两个中队在定县城马阜才村以北三里处设伏,等待八路军进入包围圈。

可是当敌人进至渠头村时,与另一支八路军队伍发生了遭遇战。

日军指挥官认为,这样一来会“打草惊蛇”,暴露作战意图,让他们有防备,伏击战是打不成了。

日军出动第110师团3个大队的兵力,他们打算放弃伏击战,从滹沱河以南地区分两路向我7分区机关驻地开进。

就在这时候,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八路军18团并没有改变行军路线,径直向敌人包围圈——定南县马阜才村北走来。

日军指挥官坂本发现后很纳闷:八路军怎么了,是后面还有大部队?还是过于自信?

他拄着指挥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经过观察,他没有看到异常情况,判断18团是一支孤军,毫无防备。

他下了决心:按照原计划伏击。

结果,18团猝不及防,他们根本没有料到会有日军埋伏。

实际上,18团并非孤军行动,7分区机关和17团、22团,都在附近活动。

这里有一个背景需要交代,1942年5月1日,华北日军纠集日伪军一共5万余人,突然对冀中发动“五一大扫荡”。

日军在空军、坦克、装甲车配合下,对冀中根据地实施“铁壁合围”,“拉网式”“梳篦式”等战术。不到一个月的工夫,日军便占据冀中根据地所有县城以及较大的集镇,在那里建立了1700多个据点,挖掘4000多公里封锁沟,把冀中分割成将近3000块。

冀中军民与日寇进行了2个多月艰苦卓绝的反“扫荡”,共进行大小战斗近300次,毙伤日伪军1万多人。

然而,冀中军区八路军也损失很大,八分区司令常德善、政委王远音牺牲,23团团长谭斌、30团长萧治国、政委汪威,第九地委委员秘书长于时雨,九军分区政治部主任袁心纯等,也为国捐躯。

此外,10分区司令朱占奎被俘投敌。

截至1942年6月,冀中军区牺牲1.7万,兵力减少近5万,只剩下3万余人。

在此背景下,冀中军民决定跳出冀中区。

6月4日,军区发出了紧急通知《各分区的大团转赴北岳区》。

其中,17团的两个营向北岳区转移,另一个营等到第36地区队主力归建之后,再奔赴北岳区。

6月8日拂晓,分区机关转移至解家庄以东的胡阜才村,部署第17团实施战略转移的工作。

6月8日早上,第17团(欠第一营)各部到定南县沙河南东、西城、解家庄和北疃村集结,准备出发,

当晚在原地休息。

6月9日拂晓,9分区的第18团从晋深无县东北部的东固罗村,向东、西赵庄村集结,准备转赴北岳区。

而东、西赵村,就在17团驻地东城村以东。

而17团和18团,相互并没有联系,大家虽然近在咫尺,并不知道对方在哪。

不久,第22团(欠第一、二连)也由晋深极县东北部的西固罗村,转移至第18团临时驻地以东的大定村。

就此,上述我军各单位在没有约定的情况下,来到了一起,分别驻在东西长不到十公里、紧紧相邻的8个村庄内。

遗憾的是,七分区机关和第17团,不知道第18团、第22团的具体位置,未取得横向联系。

那么,跟日军遭遇的那支小股部队,到底是哪一部分?他们为何没有通知18团?

这支部队,是17团在等待的32地区队。

可能很多朋友没怎么听过“地区队”。地区队属于地方武装,类似于民兵,他们不穿军装。

但他们又不同于民兵,战斗力明显比民兵队伍更强,其人数也不尽相同,在300到500人之间。

当时的冀中军区,每个军分区都有数量不等的“地区队”。

比如在第6军分区建制内,有3个地区队(34、40、44地区队);第7军分区则有4个地区队(32、36、45、49地区队)。

有一点需要说明,因为当时冀中敌后环境特别艰苦,地区队一般不会全队集中活动,基本是以连(后改称大队)或排(后改分队)甚至大班为单位分散活动。

这个32地区队,当时人数也不太多,不到百人。

地区队的与日军正面作战的经验不多,这次突然遭遇日军,打了一阵后就继续前行。

他们知道18团在后面,但没有及时告知。

这就给18团造成错觉,既然32地区队已经通过,说明前面是安全的。

6月9日早晨,18团毫无防备,进入日军一个大队的伏击圈,一场恶战就此打响。

第18团遭到日军伏击,政委钟洲、副团长焦玉礼随即指挥部队,向沙河左岸杨阜才村方向转移。

为何团长不在指挥岗位?一个月前,18团团长高法宝在战斗中被日军俘虏了。

18团跟敌人激战的时候,分区机关和17团也听到了枪炮声,他们渡过沙河向马阜才村方向转移。          
可是,当他们来到马阜才村北之时,遭到村北河堤上的日军阻击,他们随即向西南方向定南县的油味村突围,跳出了敌人的包围圈,分区机关干部(人员)和警卫连只伤亡几十个人。

6月9日夜,22团在宋家庄村跟敌人交火之后突围,牺牲70余人。

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日军的重点是18团。

第18团先头撤到杨阜才村时,日军早就在这里等待,他们被迫转而向马阜才村北转移,又遭村北河堤上日军伏兵的阻击。

交战之间,杨阜才村和马阜才村的敌人先后赶来,缩小包围圈,18团遭受重大损失。

此战中,牺牲的干部有:冀中第九军分区政治部主任袁心纯、18团政委钟州、总支书记赵士元、副团长焦玉礼。

18团的主要干部几乎全部牺牲。

当时我军3个团,住在相距不远的村庄,事先未保持联系,战斗发生后没有协同,这是18团遭遇重创的主要原因,这是应当汲取的一个教训。

来源:1.李秉新《血色冀中》河北人民出版社20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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