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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谁才是真正的赢家?粤军三大“掌门”的恩怨沉浮

 零壹贰012 2023-09-23

1920年,陈炯明率领援闽粤军回粤驱逐旧桂系。陈铭枢营此时归旧桂系节制,他和陈济棠营联合,在阳江发动起义声援粤军。

桂系很快被驱逐出广东,陈铭枢旋后申请改编到新成立的粤军第一师。三人由此在粤军第一师会合,陈铭枢任第四团团长,陈济棠任四团第一营营长。张发奎任师部少校副官。

第二年第四团要新编一个营时,师长邓铿拟安排张发奎出任营长。但陈铭枢不同意,他的理由是张发奎不是保定军校毕业,学历不行,他推荐保定毕业生繆培堃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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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铭枢

很明显,陈铭枢所谓的学历只是借口,他欲保持自己队伍的纯粹性而已。再说陈济棠也不是保定生,后陈铭枢派的肱股大将蔡廷锴,乡村裁缝出身,从没上过正式军校。

第一师的参谋长陈可钰一向和张发奎要好,他是个老实人,竟然将这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张。

张发奎得闻后勃然大怒,至此为两人恶交的源泉。张发奎回忆说,在这件事的刺激下,他向师长邓铿提出,要求下部队带兵。

约一年后张发奎调任为大元帅府警卫团少校营长,与陈济棠平职。但考虑到陈济棠带兵的资历较深,加上后续直接由营长升团长,所以陈济棠的营长很大可能挂中校职。

综上,1920年在粤军第一师会和时:陈铭枢的职位是团长,陈济棠的职位应略高于张发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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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2年大元帅府警卫团主要官佐合影

1922年6月,因“炮轰总统府”事件,孙中山和陈炯明两派在韶关地区展开激战,随后“拥孙派”部队被击败。

当时在赣州参加北伐的第一师观望后,决定归顺陈炯明部。陈铭枢本身是陈炯明的拥护者(粤军袍泽罗梓材和彭智芳均回忆陈铭枢发表过支持陈炯明的言论),但不知因何原因,有人向陈炯明告密,说他跟在香港的孙派有联络。

虽然陈炯明调查后,在内部声称此事为误会,但陈铭枢收到风后,担心乱局之下有人身安全的风险(也有可能陈铭枢确有跟孙派联系过,因为他行事飘忽不定,其本身跟孙派的胡汉民、邹鲁都是老相识),于是匆匆离开部队到南京学佛去了,为维护团队稳定,团长由队内资历最深的陈济棠接任。

张发奎则是坚定的拥孙派,与陈军作战失败后,上山做了一段时间土匪,后经师长梁鸿楷劝说,下山编到陈炯明部,任第一师第二团的辎重营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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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汉-张发奎

1923年初,孙中山联合滇桂联军沿西江东下,与陈炯明部开战。第一师四个团长中,有两个采取观望态度(第一团梁鸿林和第二团徐汉臣),一个拥护陈炯明(第三团沙世祥),只有陈济棠的四团率先发难发陈(传闻在开战的前夕,亲陈的旅长陈修爵将陈济棠留下来谈话,戴戟、陈式垣等以为陈济棠被扣押了,于是提前率部投向滇桂军,打响了第一师反陈的第一枪。陈济棠回到团部发人不在了,哭着跟陈修爵说,他一定有办法将部队找回来,陈修爵也没辙,只好派他去找部队,陈济棠过西江找到部队后,生米已成熟饭,他当然也就没回来了(多人回忆录里,有记述陈济棠“哭”这事))。

陈炯明部被驱后,孙中山回到广州重组大元帅府,第一师重新组建,陈济棠成为了反陈有功的团长,提升为第二旅旅长。

其实大半年前陈济棠在北伐前线时有临阵逃跑的一幕,差点被撤了营长职(赣州战斗中,陈济棠误以为前线要败下来了,带着部队跑路,师长梁鸿楷听闻后大怒,将撤职手令都写好了,准备打完仗发表),没想到仗打到一半,孙陈发生内讧,梁鸿楷带着第一师匆匆退往河源观望时局发展。人心惶惶下,陈济棠撤职的事也因此不了了之,随后因陈铭枢的意外离职,陈济棠升为团长,现在机缘巧合下又升为旅长。陈济棠这爆棚运气不得不让人羡慕。

张发奎在驱陈之役时也是先锋者,但战后仍是营长职,直到几个月后在清远参与打败沈鸿英部后,才被提拔为独立团团长职,时间约为1923年5月。

此后两年中(23、24年),张发奎主要参与与陈炯明部的作战,陈济棠则主要在西江地区,协助李济深扶持新桂系的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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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济棠(右)

在上述的驱陈之役中,还有个插曲。此战发动后不久,陈铭枢突然从南京回到广东暗自活动,欲重新掌握第四团。陈济棠听闻后,安排团附戴戟拿了三百块钱送给陈铭枢,并建议他暂时离开广州,等打完陈炯明部,再将第四团交还给他。

陈济棠自己的说法是,因为陈铭枢曾经发表过支持陈炯明的言论,在这个讨陈的关键时候,他的突然出现有可能对部队造成影响,所以请其暂行离开为宜。

不过,陈济棠说的“将部队还给他”,显然是客套话,不必当真,所以将陈炯明部驱出广州后,陈铭枢一时也没回广州。

可见,陈铭枢一直关注着部队的动态,求佛是假,暂时隐忍是真。而陈济棠同样是雄心勃勃的人,此时对陈铭枢有取而代之的意图。

不难看出,两陈之间在此时已有罅隙。不过时间也许还会更早,别忘了,第一次北伐时,师长梁鸿楷说撤陈济棠职时,上司陈铭枢没有站出来为自己的下属说话,仅表示建议撤职命令在打完仗再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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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铭枢(右二)与陈济棠(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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