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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皇帝最后的岁月

 啵啵老公 2023-09-23

1573年2月2日“万历”年号正式启用,今年是440周年。

《万历传》是晚明史大家樊树志有关万历帝传记的经典力作。呈现万历帝及万历朝数十年历史,情节、对话有根有据,同时引入心理分析,尝试将万历帝的内心活动展示出来。

万历皇帝既没有明太祖朱元璋、明成祖朱棣的雄才大略、叱咤风云的事迹,又因他的后半生疾病缠身,长期难于视朝,导致颇多非议。如果据此断定他是一个平庸之辈,是一个昏君,那也未免太过于简单粗暴了。其实,他在位的万历一朝四十八年,在明代历史上乃至在中国历史上都是很辉煌的一段,令世人瞩目:经济迅猛发展,商品经济高度发达,人文蔚起,能人辈出。仅就这一点看,万历皇帝就是一个值得研究的人物。

万历帝最后两年的生活,是在辽东战事的忧虑与日益加重的疾病煎熬中度过的。
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入夏以来,一直到病逝,万历帝身体始终不好。六月初六日他对方从哲说:“朕入伏以来,暑湿熏蒸,不时腹泄,头目眩晕,身体发软。见今服药未愈,临御不便。”不能视朝,还得为辽事操心。这时,他多么需要得力的内阁辅臣为之排忧解难。
自从万历四十五年次辅吴道南丁忧归里后,内阁辅臣只有元辅方从哲一人,而方从哲又偏偏不是一个勇于任事的股肱之臣,当此多事之际畏缩不前。他因儿子方世鸿杀人,遭巡城御史弹劾,索性借此机会乞求皇上罢官。不久,天上出现彗星,京师又有地震,方从哲向万历帝指出,妖象怪征,层见迭出,是他奉职无状的结果,表示要痛自修省,又想辞官不干。此举引来朝士杂然哄笑。河南道御史熊化上疏弹劾方从哲佐理无效,私庇辽东督抚。于是,方从哲再次上疏乞罢,称病在家,坚卧不出。万历帝不能没有辅臣,劝慰他不必对言官的弹劾太过于介意,对他说:“方今国事多艰,须卿弘猷匡济,共图化理,岂可以浮言坚欲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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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从哲

历四十七年(1619年)春节到了。正月初一日,万历帝照例又是免朝,这已是万历二十年以来的惯例了。方从哲还是率文武百官来到午门外举行庆贺典礼,礼毕后,又到仁德门致礼。然后,向长期不见面的皇帝上了一道奏疏,对近年来的朝政缺失——大僚半缺、言路几空,发了一通牢骚。万历帝看了以后,批示道:“览奏,情词恳切,具见忠爱,朕已悉知。所请补大僚、用言官,俟朕详览,陆续简发。其余诸事,朕已知道了。况今国家多事之际,又值履端节届,卿为首辅重臣,宜表率百僚,岂可托疾不出,国事何赖!
从去年十二月以来,方从哲称病在家,逍遥了四十多天,致使内阁大门白昼紧闭,辅臣揆席虚悬,无人理事。万历帝不得不派鸿胪寺堂上官前往方府宣谕:“辅臣方从哲速出视事!”几天后,方从哲才声称病痊,出来视事。及至杨镐出师大败的消息传来,礼部主事夏嘉遇以为辽事之坏方从哲难辞其咎,两次上疏弹劾。方从哲唯恐皇上怪罪,吓得不敢到朝房办公。直到万历帝优旨恳留,才放下心来,入阁视事如故。
为了减轻压力,方从哲三月十一日向万历帝提出,希望皇上出御文华殿,召见九卿科道等官会议,共图保辽保京师之策。万历帝派文书官到内阁传谕,向方从哲表明,对杜松等出师不利感到深切警惕;同时对于他不能出御文华殿会见群臣作出解释:“朕自三月初一日以来,偶感微寒,头目眩疼,心腹烦懑,又且痰湿注足未愈,见今服药调摄。”那意思是,因疾病缠身,无法出御文华殿,希望大臣们谅解,不要再伏阙恳请了。
到了四月,方从哲请求从速补充内阁辅臣,为此连上十几道奏疏,甚至在文华门连续候旨六天,才得到皇上寥寥数字的回答:“请补阁员,少俟有旨行。”过了两天,万历帝向方从哲作出解释,请补阁员的事实在是由于病得不轻,无法批阅奏章,不得不拖延的。万历帝说:“朕自前月以来,不时动火静摄。昨偶感雨气微寒,以致腹疼泻痢,头目眩晕,数日未止,见今服药调理未愈。……其枚卜阁员,并补大僚等事,少俟朕稍愈,即旦夕详览简发。”
方从哲实在沉不住气了,改变以往那种虚与委蛇的态度,批评皇上并无真心实意:“臣以枚卜一事,竭诚恳请,无奈吁呼虽切,聪听转高。不曰圣躬未愈,则曰圣体尚须调摄;不曰少俟有旨,则曰旦夕即有旨下。辗转延挨,日复一日,是皇上原无允补之意,不过借此以示羁縻耳。”矛盾已经尖锐到这种地步,万历帝不便再拖,便对方从哲说:“卿今恳请数至,便着吏部会推在任在籍素有才望堪任者六七员来简用。”
吏部遵旨会推阁员之后,把名单报了上去,万历帝并没有马上点用。方从哲连续奏请,万历帝才简用了史继偕、二名,感到不太满意,又将简用阁员的公文压住不发。方从哲接到的仍是这样的谕旨:“朕昨入夏以来,天气乍寒乍燠,以致腹痛泻痢,服药稍愈。近又连日阴雨,偶尔中暑,头目眩晕,动履艰难。各衙门章奏未经详览,见今服药调摄,俟朕少瘳,次第简发。”然而,万历帝的病始终不见好转,一直到他病逝,仍未正式任命史继偕、沈为内阁辅臣。
皇帝疾病缠身,廷臣伏阙吁请无效,朝政处于半瘫痪状态:内阁只有一人,部院堂官只有八九人,科道官只有十几人,中央政府难以运作。这种状况引起言官们极大的不满,内阁元辅方从哲不免成为众矢之的。御史张新诏弹劾方从哲:“诸所奏揭,委罪君父,诳言欺人,祖宗二百年金瓯坏从哲手。”御史萧毅中、刘蔚、周方鉴、杨春茂、王尊德、左光斗等,纷纷攻击方从哲。方从哲早就不想干,面对如此声势,立即向万历帝提出“尽夺臣官,放归田里”。
如果真的让方从哲放归田里,内阁无人,政府岂不瘫痪!当此之际,万历帝只能出面承担责任,他说:“朕因连日动火,致患目疾,未暇详阅,且批发章疏间有更改,皆朕亲裁独断,与卿何预!”同时又谴责了那批言官“不谙事体,诬蔑辅臣,好生可恶”。隔了几天,他又派文书官到方从哲寓所传谕:“朕以腹泻痢疾,服温暖之物过多,遂连日动火,致患目疾。足疾未愈,每入冬甚剧……(卿)今杜门不出,国事何赖!”
方从哲从十一月以后,始因人言,继因患病,连续八次上疏乞休,自谓决无再出之理。今见皇上如此诚恳挽留,既不能脱然径去,又不能晏然苟安,每天到内阁办公,赴文华门恭候票拟,以及简用阁臣之旨,总是落空。
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春节过后,万历帝的病情仍不见好转。入春以后,他又有动火眩晕、目疾、脾胃诸症。方从哲以为是借口调摄搪塞,要皇上择日御文华殿,召见文武群臣。两天后,九卿等官员齐集于文华门,联名上疏,请皇上临朝。万历帝派太监到思善门传旨:朕前因中暑伤脾,又患目疾足痛。昨入春以来又发眩晕。其各项文书繁多,日每查简,俟简出何项文书,即发何项文书。卿且回内阁候旨,仍传与大小九卿各官,俱着回原衙门办事,毋得再有渎扰。方从哲再次愤然上疏,以病甚乞休。万历帝派太医院医官前往诊视,温旨慰留,并派文书房太监传话给他:“自入春以来动火眩晕,神思恍惚,又目疾足痛,又泻,见今服药调摄。其各项文书日每查简原疏,补阁臣、点大僚管官,俟简出即发行。”方从哲因从未亲眼目睹,不相信皇上果真病重到“神思恍惚”的地步。万历帝也知道臣下对他是否真病有所怀疑,便对方从哲说:“朕因动火,头目眩晕,身体软弱,又足痛,动履不便,见今服药调摄。且疾病痛楚,是人所乐受否?真疾非假。所请临朝未便……”
四月初六日,万历帝的皇后王氏病逝。宫中忙于丧礼事宜。四月十一日,方从哲前往思善门哭临,然后到仁德门恭请皇上圣安,要太监转告亲至御前一睹“天颜”的请求。少顷,太监口传万历帝旨意,召方从哲到弘德殿。方从哲随太监来到弘德殿皇上御榻边,但见御榻东向,皇上侧身而卧。这是方从哲进入内阁八年来第二次见到皇上,他西向行四拜礼后,跪在地上致词:“圣体违和,外间不能尽知。昨闻御医传示,臣不胜惊惧。又值中宫皇后崩逝,圣心哀悼。伏望皇上宽慰圣怀,善加调摄,以慰中外臣民之望。”说完又叩头致礼。
万历帝回答:“朕知道了。国家多事,先生可尽心辅佐。”
方从哲说:“臣蒙皇上厚恩,倘可图报,敢不尽力。”
万历帝说:“朕自昨岁三月以来,时常动火,头目眩晕。五月后又中暑湿,肚腹不调,呕吐几次,脾胃受伤。至今不时泻痢,身体软弱。因泻多,下部肿痛难坐。又湿痰流注,右足痛,动履不利。每日文书俱朕亲览,但神思恍惚,眼目昏花,难以细阅。”看来病情确实不轻,且是多病并发。要求一个臀部肿痛难坐,足痛行动不便,眼目昏花,神思恍惚的人,临朝处理公务,批阅公文,显然是不现实的。方从哲亲眼所见,心中不免有点酸楚。
这时,万历帝又对司礼监太监说:“都说与先生。”那意思是把病情一五一十全部告诉方从哲。待司礼监太监说完,万历帝昂起头来对方从哲说:“先生试看朕容。”还把手腕露出来让方从哲看。
方从哲跪行到御榻前仰视,见万历帝果然消瘦得厉害,便劝慰道:“皇上一身百神呵护,但加意调理,自然万安。”说完这些,方从哲抓紧这一难得的时机,把平时积压的问题,简要地当面向皇上提出:“如今辽东虏情紧急,又值皇后大礼,阁中只有臣一人,且十分病困,实难支持,望皇上将已点二臣(史继偕、沈)即赐简用。”
万历帝回答:“辽东的事,只因文武不和,以致如此。阁臣本已批了,因朕寿节,文书多,不知安在何处,待查出即发。”
方从哲紧叮一句:“简用阁臣,乃今日第一要务,望皇上早赐查发。”
万历帝说:“待朕体稍安,即行。”
方从哲叩头称谢后,又提出第二个要求:“见今大僚科道缺乏至极,当此多事之时,望皇上即赐补用。”
万历帝还是那句话:“知道了。待朕稍愈,即为简发。先生可回阁办事,尽心辅理,不要推诿。”
方从哲还想再谈第三件事,久病的万历帝支撑不住,闭目就枕,口中喃喃道:“知道了……”渐渐入睡。方从哲只得叩头告辞。
这次皇上在弘德殿御榻前的召见,方从哲受宠若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对皇上的病情有了真切的了解,以前以为皇上装病偷懒,实在有点冤枉了。他返回朝房后,对同僚们谈起皇上的病情时说:“上自言病状甚悉,语多不能尽忆。”又说,皇上目眩头晕日久,耳朵近于失聪,对话时每每回顾内侍,令他们复述,才能听清。可见万历帝已经病入膏肓了。
帝制时代,皇帝大权独揽,一旦病倒,政府的运作便失灵。对于万历帝这个不肯大权旁落事事独断的人而言,尤其如此。疾病使他不能临朝,亲自裁决大政方针,又不能及时批阅奏章公文,作出批示。方从哲只能一味等待,除了对皇上专意静摄、章奏封束高阁发发牢骚之外,别无他法。
进入七月,万历帝病情恶化,有半个月没有进食。七月十七日,方从哲从御医那里获悉此事,立即上疏安慰。万历帝已无力阅读,听太监转述后,口传谕旨:“朕因脾胃受伤尚未痊愈,昨稍尔劳烦,近又中暑湿蒸,前疾复作,见今服药调摄,神思不爽。其紧要各项文书,俟朕疾稍瘳,即简发行。”病危的万历帝,仍念念不忘痊愈后重理朝政,他自己也没有料到,四天后竟一命呜呼。
七月二十一日,宫中传出“上疾大渐”的消息。英国公张维贤、大学士方从哲、吏部尚书周嘉谟、户部尚书李汝华、兵部尚书黄嘉善、代理刑部尚书张问达、代理工部尚书黄克缵、礼部右侍郎孙如游等人,慌忙赶到弘德殿,万历帝勉励大臣们“用心办事”。大臣们向皇上致词问安。吏部尚书周嘉谟不失时机地向皇上提出用人的请求,皇上随口答应。待大臣们退出后,万历帝发出了他最后一道给内阁的谕旨:朕嗣祖宗大统,历今四十八年,久因国事焦劳,以致脾疾,遽不能起,有负先皇付托。惟皇太子青宫有年,实赖卿与司礼监协心辅佐,遵守祖制,保固皇图。卿功在社稷,万世不泯。发出这道谕旨的当天,万历帝在弘德殿御榻上病逝。他在位四十八年,享年五十八岁。
临死前,他留下了遗诏。在遗诏中,首先表示,对临朝四十八年之久已无可遗憾:“朕以冲龄缵承大统,君临海内四十八载于兹,享国最长,夫复何憾。”接着,他回顾了这四十八年政治生涯,作出了评判:“嗣服之初,兢兢化理,期无负先帝付托。”以后由于身体多病,“静摄有年,郊庙弗躬,朝讲稀御,封章多滞,寮寀半空,加以矿税烦兴,征调四出,民生日蹙,边衅渐开。夙夜思惟,不胜追悔”。
看得出,在缠绵病榻之际,万历帝对他的一生作了深刻的反省,很有一点自我批评的勇气,承认了一系列弊政及其危害。基于这样的检讨,他提出了一些补救措施:一是“内阁辅臣亟为简任,卿贰大僚尽行推补”。
二是“建言废弃及矿税诖误诸臣,酌量起用”。
三是“一切榷税并新增织造、烧造等项,悉皆停止”。
四是“各衙门见监人犯,俱送法司查审,应释放者释放”。
五是“东师缺饷,宜多发内帑以助军需”。显而易见,这些措施对于整顿紊乱的朝政不无小补。然而这一切未免太晚了,难以改变后人对他的看法。
《明史》对他的一生作这样的评价:神宗冲龄践祚,江陵秉政,综核名实,国势几于富强。继乃因循牵制,晏处深宫,纲纪废弛,君臣否隔。于是,小人好权趋利者驰骛追逐,与名节之士为仇雠,门户纷然角立,驯至悊愍,邪党滋蔓。在廷正类无深识远虑,以折其机牙,而不胜忿激,交相攻讦。以致人主蓄疑,贤奸杂用,溃败决裂,不可振救。故论者谓:明之亡,实亡于神宗。岂不谅欤!对神宗的这种盖棺论定,虽不免过于苛刻,却并非不实之词。综观神宗一生,可谓功过参半。他亲手缔造了堪称整个明代最为富庶强盛的万历王朝,又亲手加以毁坏。他临朝以来,对边事最为关注,所创造的政绩也最引人注目,却酿成了最为严重的辽东边事,终于由此而导致大明的覆亡。他在临朝初期,对张居正信赖备至,两人配合默契,联手推行新政,成绩斐然;为了报复张居正的威权震主,竟不择手段,不计后果,使新政逐渐化为乌有。由此而引发的翻案风,开启了官僚社会中的党派门户之争。以后他竭力想予以遏制,却苦于心有余而力不足,终于被党争搞得焦头烂额,为他的两个孙子——熹宗由校、思宗由检——留下了无法摆脱的政治后遗症。他并非庸主,而是一个颇有英才之气的帝王,前半生的励精图治,让人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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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神宗

神宗的致命伤在于酒色财气四字,铸就了后半生的一错再错。他沉迷于酒色,使他从青年时代就疾病缠身,想要躬行亲政,又苦于力不从心;他宠幸郑贵妃,使这个野心勃勃的女子在政治舞台的帷幕后面上窜下跳了几十年,在他死后仍不肯罢休。他的尚气使性,使臣下心灰意冷、离心离德,他又担忧大权旁落,更加容不得谏诤,晚年的朝政几乎趋于半瘫痪状态。他的贪财秉性,驱使他醉心于聚敛财富,把有明一代最为富庶的一段大好时光,搞得民穷财尽,元气大伤。
所谓“明之亡,实亡于神宗”的感叹,大概是由此而发的吧!正如孟森所说:“熹宗,亡国之君也,而不遽亡,祖泽犹未尽也。”“思宗而在万历以前,非亡国之君也,在天启之后,则必亡而已矣。”

本文摘自樊树志著《万历传》,中华书局2020年11月出版,标题为编辑所加。

文中配图来源于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书籍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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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传》

著者:樊树志

书号:978-7-101-14730-8

出版时间:2020年11月

定价:68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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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万历帝十岁登极,少年天子励精图治,与张居正联手打造万历盛世。张居正死后,却对其抄家清算,掀起数十年党争。其后二十几年不上朝,被大臣痛批“酒色财气”。运筹“万历三大征”,战果辉煌,最后岁月却为辽东战事所困。在位四十八年,一生分为黑白分明的两段,心灵在成长中蜕变。是什么导致了他的压抑、偏执与报复?他的人性弱点为他的王朝带来了哪些厄运?

古代帝王操控着国家和人民的命运,自己何尝不被“高处不胜寒”的身份操控?复旦大学教授樊树志从普通人性的视角,以专业的史学修养与生动的文学叙事,真实再现了万历帝和他的朝代。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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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树志,复旦大学教授。代表著作有:《重写晚明史:王朝的末路》(2019)、《重写晚明史:内忧与外患》(2019)、《重写晚明史:新政与盛世》(2018)、《重写晚明史:朝廷与党争》(2018)、《晚明大变局》(2015)、《明代文人的命运》(2013)、《明史讲稿》(2012)、《张居正与万历皇帝》(2008)、《大明王朝的最后十七年》(2007)、《国史十六讲》(2006)、《江南市镇:传统的变革》(2005)、《权与血:明帝国官场政治》(2004)、《晚明史(1573-1644年)》(2003)、《国史概要》(1998)、《崇祯传》(1997)、《万历传》(1993)、《明清江南市镇探微》(1990)、《中国封建土地关系发展史》(1988)等。其中,《晚明史(1573-1644年)》获第十四届“中国图书奖”;《晚明大变局》入选《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华读书报》、新华网、新浪网等二十余家媒体2015年度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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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史大家樊树志有关万历帝传记的经典力作。呈现万历帝及万历朝数十年历史,情节、对话有根有据,同时引入心理分析,尝试将万历帝的内心活动展示出来。在真实性压倒一切的前提下,这部历史传记吸取了文学传记的优点,既可靠又有趣,雅俗共赏,引人入胜。

※ 从普通人性视角再现了亲政前唯命是从、备受压抑,亲政后一意孤行报复官僚系统的矛盾而复杂的帝王形象。给万历帝贴上“平庸之辈”“昏君”的标签很简单,但真实的历史往往更复杂。万历帝的政治色彩、权力欲望、个人素质以及宫闱生活,内廷与外朝大臣的微妙关系,当时最为敏感的政治事件的幕后活动,等等,都是全面解读其复杂形象的抓手。

※在权力与欲望无制约的情况下,接受儒家圣贤教育的帝王如何在外在规范与个人选择间博弈,万历帝是一个典型案例。他既不是雄才大略的帝王,也不是艺术气质明显的帝王,貌似平庸的特性最能代表大部分帝王。本书写出了普通帝王的心灵成长史与蜕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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