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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野史:名妓樊事真

 海阔天空vmee2u 2023-09-24

元朝时,京师有一个名妓,叫樊事真。事真正值青春妙龄,长得身材窈窕,体态纤约,玉骨冰肌,丰神秀逸。

虽说她已零落风尘为妓,但身上却无一点章台习气。倘若有哪一位客人,以淫词艳语挑逗她,她便会当面加以斥逐,或拂袖而去,弄得客人尴尬不已。因此,人们都称她是带刺的玫瑰。

元代野史:名妓樊事真

时人还因她常常郁郁寡欢,容色凛然,从不肯轻启芳唇,又称她是冷面桃花。

事真面色冷峻,是因为在她的内心深处掩藏着一段难与人言的苦衷。自沦落风尘之日起,她就一直痴望着能找到一个可心适意的多情郎,帮她早日摆脱这肮脏污秽的场所。可年复一年,她仍无法摆脱这受人蹂躏的火坑,这怎么不令她忧郁、孤僻呢?

一日,她应官府之召,前往侍宴。当她一眼看到席间那位身材挺秀的小伙子时,她竟止不住芳心摇荡,面红耳赤起来,显然,她是被小伙子那种爽骨俊气、神姿洒脱的风采迷住了。她禁不住地偷偷打量起他来,目光中流溢出很少有过的旖情媚意。小伙子自然也早为她素服淡雅、秀媚天然的丰韵所倾倒,不停地向她报以甜美的微笑。事真感到有如温暖的春风,吹醒了她爱情荒原中的那片希翼的绿洲。于是她主动与他搭话,得知他姓周名仲宏,是帅府的参议。两人很快一见如故,情欢意洽起来。

席间的人,见此情状,无不感到纳罕,都说:“事真小姐,你平日金口难开,冷气逼人,为何今日一见周参议,却这般温柔多情?这未免太不公平了吧!”事真顿时满面羞红地低下了头,那神情就如春风拂弄中的一棵含羞草。众人都哈哈大笑,并有了撮合两人之意。于是,歌阑宴罢,皆笑求事真留下来陪侍周参议。事真意欲不肯,可看到周参议那热切期待的目光,便低头默许了。因为自从她见到周仲宏的那一刻起,初萌的爱情之火便在她的心中燃烧起来了。

众人散后,事真便跟随周仲宏来到他在京师临时租赁的客舍。刚进门,仲宏就迫不及待地走到她的身边,轻轻拿起她的纤纤玉手,一股爱的热流,顿时涌过他们的心头。事真的脸上,泛起了一片幸福的潮红,盈盈秀目流溢着爱的光辉,深情地凝望着仲宏。仲宏再也不能自控,一把将她揽在怀中,犹如久别重逢的情人,两人紧紧地拥抱、亲吻起来。

当仲宏将她拥至床前,款款地为她解衣时,她的心顿然狂跳起来,这种感觉她还从未有过。她带着一股从未体验过的晕眩和醉意,接受着仲宏狂热的抚爱和探索,她觉得自己此时就像一棵弱不可支的水草,被卷进了一股不可抗拒的狂潮,很快便不辨东西了。

翌日,事真一早起来,正打算离去。仲宏慌忙扯住她的衣袖,爱意绵绵地说:“我有一个请求,不知你能否答应?”“什么请求?”“我想让你留下来多陪我几天,你愿意吗?”事真低下头来,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不愿意!” “为何?” “不为何。”事真紧咬着嘴唇,用一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凝视着仲宏。仲宏面带疑虑问:“难道你嫌恶我了吗?”“差不多!”事真说着低下头去,仲宏急了,慌忙俯身察看她的脸色。可事真却用双手捂住脸,急得他慌忙用手去掰。事真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仲宏这才知道她是在逗自己。于是他一把将事真拥在怀里,充满爱的深情,报复似地直把她吻得连连告饶才罢手。

望着她月靥含娇,星眼流媚,娇喘吁吁的样子,仲宏更是魂醉神迷了。事真半真半假地笑着说:“你说你留我,那你愿意留我一辈子吗?” “只要你愿意,我求之不得!”仲宏不加思索地说。“此话当真?”事真有点不敢相信,但惊喜之情,却溢于言表。“当真!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事真听了这话兴奋地扑在他的怀里,眼前顿时幻出一片幸福的彩霞。她想自己苦苦寻觅了几年,就如同险风恶浪中的一只小船一样,直到现在,才算找到了一个温馨、恬静的港湾,这是多么的艰辛不易啊!想着,一行盈溢着辛酸和幸福的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

仲宏一见慌了手脚,忙捧着她的面颊,柔声问道:“你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我感到自己好幸福,好像从第一眼见到你起,我就……”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也是!”仲宏激动地说。“那么你真心愿意娶我吗?”她扬起脸来,眼睛里饱含着深情和期待。“是的!”他给了她一个极其肯定的回答。“可你什么时候才能将我赎出来呢?”“暂时恐怕还不行,因为我马上就要到江南去办理公事,等我回来后,我立即就为你赎身,好吗?”“嗯!到时你可要说话算数啊。”

分别这一天,事真早早派人在城门外一间极幽静的客舍设了一桌丰盛的酒宴,为仲宏饯行。

席间,事真神色幽黯,默默无语。为仲宏敬酒时,她很想笑一笑,但那笑里竟包含着那么多酸涩。仲宏知道她心里难过,便走近前用手指慢慢地抚摸她的秀发,想再劝慰她几句。话未出口,事真的眼睛里顿时涌满了泪水。她柔弱无依地伏在仲宏的肩头,嘤嘤啜泣起来。

仲宏心疼地说:“你不要这么伤心,这样我也会很难受的。”“我不想让你离开我嘛!你走后,还真……真的会回来娶我吗?”她泪眼迷离地看着仲宏。“怎么不会呢?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仲宏紧紧地拥抱着她,温柔地将她脸上的泪水吻干。事真心灵的天空,又渐渐明朗起来。

“我走后,你还会接待他人吗?”仲宏趁机说出他压在心中早就想说的话。“不会!我决不辜负你对我的厚爱。”“这我就放心了。现在同事们都晓得我要娶你,你若能洁身自爱,我才不会给人留下讥笑的话柄啊!”事真霍地站起身来,斩钉截铁地说:“你放心!如果我樊事真水性杨花,做出有辱你清名的事,我就刺瞎自己的眼睛再来见你。”仲宏急忙捂住她的嘴,满含爱怜地责怨她道:“我只不过是说说而已,谁要你发此狠誓了。”“我……”她不由自主地扑进他的怀中。

仲宏走后,事真果真闭门谢客,若有人要见她,她便推说身体有恙,不能相见。鸨母知其性情刚烈、倔强,拗她不过,只好任其自为。

一日,礼部尚书的公子,忽然派人送来了一大堆金银财物,指名要樊事真到他府上去陪宴。鸨母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钱,早就心花怒放了,更何况对方是尚书公子,她得罪不起呢。

于是她拣了一串晶莹璀璨的珍珠,风风火火地跑上楼,满面谄笑地说:“事真呀!咱家今天可算是大喜临门啦!礼部尚书的公子要请你去侍宴,送了不少的钱财。这不,这串珍珠就是特意送给你的。娘希望你今晚能够破格去略为应酬一下。如果这次你去了,娘以后再也不敢强求你了,你看如何呀?”事真起初不肯答应,无奈鸨母苦苦乞求,才不得已应承下来。

但她却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公子会在她的酒里偷偷地放上蒙汗药。以至三杯酒才下肚,她便已头晕目眩地伏在了桌子上。公子见状,满面淫笑,先将她肆意轻薄了一回,接着便手忙脚乱地把她抱到了卧室。

次日,京城中,便纷纷传开了樊事真又重新接客的消息。嫖客们蜂拥而至。事真几欲寻死。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件事的发生竟是出于一场报复。原来尚书公子同周参议关系不睦,两人曾在酒桌上闹翻过脸,彼此不再往来。这次得知周参议欲娶名妓樊事真作妾,他就更加忌恨了。于是他便乘周参议公事外出之际,计嫌樊事真,以泄心头之恨。

不久,周仲宏从江南回来了,他前脚刚迈进城门,公子马上派人来告诉他,说樊事真怎样与自己打得火热,早把他周仲宏给忘了。周仲宏连气带羞,半晌说不出话来,他怒气冲冲地跑到樊事真家,意欲把事真狠狠地羞辱一顿,不料事真早已恭候多时了,只见她面色苍白,呆呆地望着仲宏,一句话也不说。仲宏刚欲开口,她便伸手从头上拔出金簪,一下子刺在了自己的左眼上。一股殷红的鲜血,顿时如泉水般顺着她苍白的面颊,汩汩流下。她当即昏倒在地上。仲宏顿觉如雷轰顶,他呆了一下,就发疯般地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事真,放声哭叫起来。

事真苏醒过来,发现仲宏正坐在自己的身边。默默地叹息,就吃力地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指,轻轻地抚摸他憔悴的脸颊,酸楚的泪水止不住再次漫上眼帘。仲宏紧紧地握住她颤索的手背,凄然地说:“事真,真对不起,让你受此大苦。”“是我对……对不起你,我污……污损了你的清名。”她泣不成声地说。“我并非不想芳洁自持,可我……我”“别说了,我都知道了,可你怎么能戳瞎自己的眼睛呢?”他温婉地轻责道:“你知道我是多么地心疼你吗?”“可我曾经对你发过誓呀!难道这誓能白发吗?”“你呀!让我怎么说你好呢?总是这么任性、火爆,一点弯儿也不愿转!其实,只要你当时能向我讲清情况,我还能不相信你吗?”“我不管!我既然发过誓,就一定要……”好啦!好啦!算我服你了。”仲宏拧了她的小嘴一下,继续道:“你知道现在别人都怎么说你吗?”“怎么说?”“都说你是千古罕见的烈女子呢!”说着,他不由舒心地笑了,笑语中满溢着得意之情。

事真听了,心里却觉得十分酸凄,她想,如果自己不这样做,那他还会这样对待自己吗?她拿不准,但凭她数年来的经验,她知道男人们多半和女人一样爱争风吃醋,徒慕虚名。而在两个人的相互悦慕之中,女人也往往会成为他们在社会、在他人面前标榜自己名声的一种工具。

仲宏见她陷入沉思,就抚着她的秀发说:“你现在一定很累了,好好养伤吧。等你一好,我们就准备结婚。”“真的吗?”事真痴痴地问,“我这个样子,你不嫌弃我吗?” '不!你现在比任何时候都美,也更让我自豪!”他俯下身去使劲地吻了她一下。事真有些儿激动,她伸出玉臂将他的头揽在自己的酥胸之间。好让他听到自己幸福的心跳。她想,不管他出于什么样的心胸,但他毕竟是爱自己的,难道自己还能有什么更高的企求吗?

以后,他们很快便结婚了,事真在历尽了种种磨难之后,总算找到了一个聊以自慰的归宿。

注:樊事真,元代歌妓,京师名妓。记载于元代夏庭芝的《青楼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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