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踪影 图/网络 52. 诗人的激情 人世间正因为有了诗人,也才有了与社会发展相匹配的诗作流传千古。——文天祥的《过零丁洋》“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辛弃疾的《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苏轼的《江城子.密州出猎》“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自古以来,诗人就是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对社会,对人生,对生活的认知都处在特别敏感、激愤、和自我意识的状态中,尤其对社会的一些不公和存在的问题,他们往往义愤填膺,不计较个人得失地发出自己的见解。历代“文字狱”就是如此形成的一起又一起的大海波涛一般的声浪。苏轼所遭遇的“乌台诗案”,就是诗人所遭遇的最典型的案例。 润叶、杜丽丽、武慧良他们正在愤怒地议论着时事的波涛,门里突然进来一个戴黑边眼镜的人。这人三十多岁,脸色黝黑,衣服邋遢,头发零乱。他进门以后,先打量了一眼润叶。 丽丽和惠良马上招呼来人坐在椅子上,然后对润叶介绍说:“这就是我们馆里的贾老师!” 贾老师向润叶点点头,自我介绍说"贾冰。" 润叶马上知道这就是常在报纸上发表作品的诗人贾冰。但丽丽还是给她补充说:“贾老师是大诗人!我们《黄原文艺》的主编。他常在报纸上发表诗歌哩!你记得不?咱们以前还在原西朗诵过他的诗哩!" 润叶拘谨地说:“我读过贾老师写的诗……” 贾冰问润叶道“听你口音也像是原西人?” 润叶说“我是石圪节的。” 贾冰说“噢,那咱们是老乡!我是柳岔公社贾家沟的……对了,去年丽丽他爸带咱们县两个讲故事的娃娃,他们说也是石吃节的。其中那个女娃娃是咱们县田主任的娃娃……” 丽丽说:"这个就是她姐!" 润叶说"那是我二爸家的娃娃,叫田晓霞。" 贾冰说"噢,是这样!你二爸我认识!福军是个好同志!有头脑!有胆识! "贾冰又问丽丽“你们是?” 丽丽说:"我和润叶是老同学,最要好的朋友!" 贾冰释怀道"噢,那我就不怕了!" 贾冰说着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两页纸,说,"我刚写了一首诗!惠良,丽丽,还有这位老乡,你们听一听!你们大概也听广播了,这闹的,把人肺都气炸了!……"诗人在未朗诵他的作品之前,就已经激动义愤不已。他展开稿纸,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准备朗诵。润叶、丽丽、惠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他开口。 一刹那间,诗人的眼里燃烧起了火焰,右手在空中扬起来,大声朗诵道:
贾冰越朗诵越激动,他双拳挥舞,泪流满面!丽丽一边抹眼泪,一边轻声插话,说:"贾老师,声音小一点,小心外面有人……" 贾冰像是回答丽丽,但实际上仍然在大声朗诵自己的诗句:
这一章里,路遥不单单是写了润叶的痛苦,更重要的是:他把一个女孩感情上的痛苦和时代联姻,写出了那一代青年,甚至是中年、老年在时代的强音下的无奈和悲剧。他写诗人的悲愤,写农民的贫寒,写干部田福军的无奈,写润叶二妈徐爱云,以及父亲徐国强对于润叶婚姻大事的态度等等,那种处于思想意识领域的认知,都是那样的自然呈现,不落痕迹地造成了时代背景下,人们的悲苦生活,以及还算是优越条件下的润叶的感情和婚姻生活的悲剧。这一切,都是难以超越时代烙印的人生命运,读来令人深思和哀叹!贾冰朗诵的诗歌,更让我们读出了一个诗人的激情,以及时代背景下的奇异思维和悲愤交加之情绪。 踪影 2023/9/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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