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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书】2516 《生老病死的生意》:在避谈生死的中国,新兴的人寿保险行业该如何立足?

 长沙7喜 2023-09-26 发布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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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你好,欢迎每天听本书。今天我要为你解读的书叫做《生老病死的生意》,副标题是“文化与中国人寿保险市场的形成”。

一听这本书的名字,“生老病死的生意”,我们大概就能猜到,这是一本讲人寿保险生意的书。人寿保险,顾名思义,就是以“人的寿命”作为保险对象的保险。现在的人寿保险有很多不同的种类,但最初的人寿保险,就是在被保险人死亡后,在满足条件的情况下对受益人进行赔付。寿险行业进入中国本土也就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把人的寿命作为保险对象,对于今天的我们来说是一件挺正常的事情。但是正如任何新事物都有一个被逐渐接受的过程,在三十多年前,人寿保险最初进入中国时,这个行业其实接受了不小的挑战。

人寿保险行业在中国的起步是相当困难的,因为中国人对它特别抵触。中国人不谈生死,意外早逝更是禁忌话题。比如,你可能就听过这种说法:“保险”是“保证有风险”的意思。在上世纪90年代的上海,很多商店和办公室的门窗上还贴了告示,写着“谢绝寿险代理人”。

事实上,在第一次接触到寿险行业时,下意识抵触的不仅仅是中国人。听书曾解读过一本书,叫《道德与市场》,讲的是19世纪时人寿保险打开美国市场的过程。当时美国人普遍认为,人寿保险是用金钱量化人的生命,这是对生命的亵渎,寿险的赔付是“脏钱”。后来,随着美国人生死观念的变化,人寿保险行业才开始在美国飞速扩张。今天我要解读的这本《生老病死的生意》,就像是中国版的《道德与市场》,讲的是人寿保险行业进入中国的发展过程,也不太顺利。寿险代理人到处碰壁,抱怨说:中国人的文化观念阻碍了寿险业务的发展,中国人不想讨论死亡,也不想听到任何不幸的事。

有趣的是,在寿险代理人垂头丧气之时,人寿保险业务却在中国稳步增长了起来。到了2000年,中国寿险保费收入达到了100亿元,几乎占到了总保费收入的三分之二,其中上海市场的增长最为显著。这种看似矛盾的现象引起了当时正在做博士论文的陈纯菁的兴趣,2000年夏天,她来到了上海,进行了为期四年的田野调查,并写出了这本民族志《生老病死的生意》。后来,这本书获得了美国社会学会2013年度“亚洲研究最佳著作奖”等奖项,作者陈纯菁目前是香港大学的社会学系副教授。

人寿保险用金钱量化生命,它背后的工具理性经常挑战社会文化的逻辑,因此,销售寿险不仅仅是贩卖一种商品,更是传播一种理念。作者认为,创造人寿保险市场,根本上是一项文化工程。这本民族志研究不仅告诉我们,商业人寿保险如何绕过文化障碍,在中国开拓市场,也在试图回答更大的问题,那就是文化观念如何影响市场,本土文化又如何影响了资本主义商业的跨国传播。因此,这本书并不仅仅适合保险从业者听,如果你在从事一些跨文化交流的工作,或者打算拓展他国业务,我也推荐你听听这本书。

我将分两个部分来解读这本书,在第一部分,我们先来聊聊在寿险行业初入中国时,中国人对于寿险行业的认知,以及在中国开辟寿险市场遇到的重重困难。但寿险行业依然在中国稳步发展了起来,所以在第二部分,我们来聊聊中国新兴的寿险市场是什么样的,有什么特点,消费者购买动机的变化又如何反映了制度和文化的变迁。好,接下来,我们就正式进入这本书。

第一部分

20世纪80年代以来,西欧和北美的人寿保险市场日渐饱和,商业人寿保险公司开始将业务版图扩张到亚洲、拉丁美洲和中东欧地区,其中,中国这个巨大的潜在市场成为主要目标。直到80年代末,已经有几十家跨国人寿保险公司在上海设立了办公室,急切地想要开拓中国的寿险市场。但对于人寿保险这种新鲜事物,中国民众真的准备好了吗?

其实从经济与制度环境来看,对于寿险行业的发展来说,当时的中国具备了很多利好因素。首先,中国的经济正处于高速增长阶段,中国老百姓口袋里的闲钱越来越多,他们具备购买人寿保险的能力。同时,中国的新中产阶级兴起,而中产阶级是寿险公司的主要目标客户。一方面,中产阶级有闲钱购买人寿保险,同时,他们也容易在经济低迷,或者家庭遭遇了不幸事故时受到严重的经济损失。因此,他们有能力,也有需求购买寿险。此外,20世纪90年代,中国的新中产通常是白领,他们思想观念比较开放,也乐于接纳外国商品。

人们工作稳定性的下降和单位福利的萎缩,也有利于寿险行业的发展。人们购买寿险产品的必要前提,是具备足够的风险意识。在中国经济繁荣发展的同时,人们的工作稳定性也在持续下降,“铁饭碗”被打破,中国各个年龄段的职工都面临着就业危机。同时,过去“单位”系统建立起的社会保障制度也变了。老一辈总喜欢问年轻人,你在哪个单位工作?但现在的年轻人已经不太用“单位”这个词了。在90年代之前,单位为职工提供“从摇篮到坟墓”式的社会福利,包括住房、医疗、教育、退休福利等等。90年代后,市场化改革快速推进,“单位”大幅缩减了员工福利,同时养老金改革成了“三支柱”体系,这三个支柱分别是政府主导的基本养老保险计划、企业补充养老保险计划和个人储蓄型保险计划,那第三个支柱,就为商业保险打开了大门。

从个人养老来看,中国社会的家庭规模逐渐缩小,家中的唯一一个孩子要赡养父母二人,甚至祖父母四人,养儿防老的传统方式受到了挑战。此外,快速的城市化,人们居住方式的变化,也让民间互助日渐式微。在过去,住房由单位提供,同一社区的邻居通常很熟悉,邻居就是自己的同事,邻里之间互帮互助很常见。但到了80年代后期,高层公寓逐渐成为人们主要的居住场所。1993年的一项调查就显示,上海的邻里互助已经变得很少见。到了今天也是这样,无论是在上海还是其他哪个大城市,一幢公寓里,年轻的租客们来来去去,人们通常不认识自己的邻居,甚至住了几年可能也没打过一声招呼,更别提互帮互助了。个人要为自己的衰老和意外做好准备,于是,商业人寿保险就有了发展的可能。

在社会经济环境、家庭结构的变化之外,政府官方对商业保险也持支持态度。从这些方面来看,寿险行业在中国完全具备了萌芽和生长的可能。但即使有上述这些有利因素,在中国开辟寿险市场还面临着他们意想不到的文化阻力。

首当其冲的问题,就是中国人不谈死亡。我小时候,偶尔在饭桌上说到“死”这个字时,都会被父母高声呵斥,不允许我提这个字眼。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有同样的经验,这其实就是中国人生死观的一个表现。在西方的文学和哲学中,死亡从来不是禁忌,反而是西方哲学的核心主题。但是中国哲学长久以来都对死亡保持沉默,民间解读也让老百姓心存恐惧。儒家有句话说,“未知生,焉知死”,意思是说还没搞明白活着呢,就更不了解死亡了。死亡是难以启齿的,甚至是恐怖的。中国人对死亡有各种恐怖的想象,什么“阴曹地府”“黑白无常”。死亡本就是禁忌话题,和寿险相关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意外早逝,就更加悲惨和忌讳了。

在美国寿险行业,保险公司会在宣传广告中突出“死亡”的主题,来激发人们对死亡的恐惧。他们会用别人英年早逝的悲惨故事吓唬客户,并且把购买寿险包装成一种家庭义务,以此来进行推销。进入中国后,他们依然试图把寿险和家庭义务绑在一起,突出“保护”“家庭责任”等概念。他们也向中国客户讲别人的悲惨故事,想要提高人们的风险意识,结果却不太奏效。一位保险代理人就曾说:“虽然大家都见过意外发生,但他们坚信这样的遭遇不会落在他们头上。我们知道中国人都很重视家庭,但他们不愿听到不祥的事。”一方面,死亡在中国是一个禁忌话题,当人们已经习惯遵守某个禁忌,保险代理人如果主动提起这个禁忌,就显得很冒犯了。另一方面,为了抵御对于死亡的恐惧,人们总是存在一些乐观偏差,觉得厄运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人寿保险的风险管理功能,对人们来说吸引力不大。

第二个阻力,是中国人“善终”的生死观,这规定了生者与死者之间的义务关系。英美两国的人寿保险公司都强调,哪怕是死亡后,人们对家庭的经济义务也不会终止。死者要为生者规划好家庭财政,才算是尽到了责任,才算是“善终”。而在中国文化中,“善终”是一幅儿孙绕膝,子女养老送终的图景。因此,在中国文化里,不是死者为生者提供经济支持,而是生者为死者料理后事,这是完全相反的两种观念。

第三个阻力,就是中国人的储蓄习惯。对于人生中的各种意外和风险,中国人传统的应对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子女赡养,一种就是个人储蓄。无论是与发展中国家还是发达国家相比,中国人的储蓄率一直都很高,位于世界前列,而且这种现象贯穿各个历史时期和各个阶层。由此可见,它不仅仅是一种经济行为,还是一种文化行为。用储蓄来应对生活中的变数,是多数中国人长久以来的习惯。

死亡禁忌、子女养老的义务以及传统的储蓄习惯,都让人寿保险在中国的推广遇到了重重障碍。但正如我们之前提到过的,人寿保险业务还是在中国萌芽并发展了起来。那些保险公司是怎么做到的呢?中国的寿险市场又呈现出什么特别之处呢?

第二部分

新兴的中国寿险市场的最大特点,是以销售理财产品为主,而不是人身风险管理产品。在欧美等西方社会,人寿保险诞生之初是一种人身风险管理产品,后来才慢慢发展出了理财功能;在中国恰恰相反,人寿保险首先是以理财产品的形式站稳脚跟的,后来才加入了人身风险管理的内容。中国寿险市场为什么会呈现出如此迥异的发展模式呢?

保险是基于对未来的预测而产生的交易。意外保险、重疾险等传统型保险产品的利润率,主要由死亡率和意外发生的概率来确定;养老保险、分红保单等理财型保险产品的利润,则主要来自利用保费投资所得的收益,它更加依赖于投资环境。比起发生意外的概率,投资环境更难预测,因此对于保险公司来说,传统型保险产品是更可掌控的。

此外,与理财产品相比,人寿保险的独特功能是人身风险管理,也就是当被保人出现意外事故时能够得到赔偿。如果把它作为一种理财工具来推广,是弱化了它的独特优势。为了和其他债券、股票等理财工具竞争,保险公司只能推出一些对其自身而言利润较低的产品来吸引顾客。因此,按照利润最大化的原则,保险公司应该突出人寿保险的人身风险管理功能,体现它的独特优势,其次才是推销它的理财功能,来保证产品的多样性。

但问题就在于,中国的文化逻辑与人寿保险利润导向的逻辑是矛盾的。如果保险公司坚持利润最大化,主推产品的人身风险管理功能,那么在禁谈生死的中国,他们很难把产品推销出去,就无法占领更多的市场份额。

外国公司不是不知道中国民众对寿险的风险管理功能没啥兴趣。一位推销员回忆说,大部分中国人都是第一次听到保险这个词,他们用一些故事来向人们解释这个概念,但又不能讲得太具体,因为中国人不谈生死或者意外。“保”这个字也有两个意思,一个是“保护”,一个是“保证”。有人一听到保险,就误解了,以为是“保证有风险”,对推销员说:“你这是要把诅咒卖给我?”哪怕外国公司了解这些,它们也不愿意完全遵循本地群众对人寿保险的理解,拒绝对它们的产品进行全面本土化。

外国寿险公司把自己视为中国市场的开拓者,坚持向本地群众普及寿险知识,并且强调人寿保险的保障功能,强调宣传正确的保险理念。他们训练了寿险代理人上门推销的技巧,向人们讲述那些没有投保的家庭的悲惨故事,但这些代理人不仅遭到了拒绝,还受到了敌视。因为上门讲这些故事、劝人给自己也买一份,在中国民众看来是很晦气的。

在作者看来,这些外国公司不愿把产品完全本土化,是因为它们选择了利润最大化的保守策略,而不是其他更大胆的模式。与之相比,国内公司是保险行业的初学者,它们首先要解决的是生存问题,因此,它们更愿意照顾消费者偏好,获得更多的市场份额。最终,在上海国内外公司的市场竞争中,经验丰富的外国公司输掉了超过80%的个人寿险业务。国内公司占据了新兴寿险市场的主导地位,而这根植于他们对于中国文化的深刻了解。

任何事物都有其两面性,文化对经济行动也具备约束和建设的双重作用。一方面,中国文化对寿险行业设置了重重障碍,但另一方面,其中也具备着有利于寿险行业发展的因素。文化可能是障碍,也可能是推力。中国寿险公司从中国文化中提取了那些利好因素,塑造了一个具有“中国特色”的人寿保险市场。

改革开放之后,中国逐渐步入消费社会,“努力赚钱努力花”成为一种时髦的生活方式,消费文化盛行。人们对各类新鲜事物抱有开放态度,渴望赶上其他国家的步伐,炒股等各类新型理财方式受到了热烈欢迎。同时,中国社会有“家本位”“孩本位”的传统,家庭是人们生活的重心。于是国内公司把人寿保险作为理财概念来推广,将人寿保险定位为“储蓄”,并且推出了“养老险”和“少儿险”,迎合中国人对于养老和孩子的重视。

当保险变成一种有回报的储蓄计划后,越来越多的人把寿险看作一种新的理财工具。从1996年下半年开始,国家多次下调利率,而国内保险公司为了扩大销售,并没有同步下调它们产品的利率,于是在1996年到1997年间,上海街头出现了一个奇观,那就是上海民众大排长队购买人寿保险。因为保险公司的寿险利率高于银行利率,所以人们觉得这些产品很划算。但也正是这些热销的高利率产品,让国内公司遭受了严重的亏损;外国公司的保守策略虽然让它们失去了一些市场份额,但也避免了亏损。到了2000年至2001年间,上海出现了一阵炒股热,国内保险公司顺势推出了一系列新产品,并且把它们包装成像股票一样可获利的投资产品,保险变成了一种时髦的投资工具,也一度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此外,商业人寿保险是一种无形商品,涉及金钱,而且需要跨越漫长的时间,其中需要充分的信任。中国文化中对关系和人情的重视,也可以成为寿险代理人的策略,推动人寿保险的销售。

外国公司希望能招募到高学历的年轻人,打造一个专业团队。与此相反,国内公司招聘了大批教育水平和背景各异的保险代理人,包括很多国有企业的下岗工人。他们的教育水平可能没那么高,但他们有着更广阔的社会关系网络,能够利用中国的人情文化来促进寿险的销售。

这些保险代理人积极利用自己的关系网络,尽量回避谈论家庭可能遭遇的变故,而是告诉亲朋好友寿险是个好东西。他们的亲友对寿险并不是很了解,也没什么需求,只是基于对保险代理人的信任和人情投了保。但是,到了上世纪90年代末,随着佣金制度越来越透明,加上有传言说保险代理人通过卖保险发达了,人们对于推销寿险的亲友的戒心越来越重了,人情保单也就日渐式微了。

于是保险代理人开始采取新的战略。他们不再只是利用自己旧有的人际关系,而是建立更多的新关系。代理人们致力于进行“情感投资”,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做客户的朋友,甚至是“亲人”。中国的保险代理人通过主动赠送礼物、在日常事务上帮忙等方式,让客户产生亏欠感和报答之心,这能让客户把自己的亲朋好友推荐给自己。有些保险代理人还会努力学习潜在客户所在行业的专业知识,通过扩充自己的文化资本,塑造自己的专业形象,来获得潜在客户的认可和信任。

一个具有“中国特色”的寿险市场诞生了。中国的寿险代理人的推销话语中删去了“风险”“意外事故”等词语,中国的客户也拒绝思考意外事故。后来,外国公司也不得不顺从于中国客户的偏好,开始把人寿保险做成理财产品。本土文化和民众喜好,影响了市场形态。这也证明利润导向的商业模式,并不一定会像经济学家预测的那样,自然而然地被采纳。利润导向的逻辑,并不一定是一个通行于所有商业模式的法则。

中国保险公司聪明地绕开了那些不利于寿险行业发展的文化障碍,积极利用文化中的有利因素,最终塑造出一个具有“中国特色”的本土寿险市场。哪怕寿险行业在中国快速发展时,这些文化障碍也并没有消失。中国客户购买人寿保险是为了储蓄和投资,而不是应对意外事故。无论是哪个行业,生产商要想把东西卖出去,都得契合消费者的生活经验。无论保险代理人如何舌灿莲花,如果没有击中消费者的需求,也是徒劳无功的。

消费者购买寿险的动机,也反映了制度与文化的变迁。在1996年之前,人们对人寿保险知之甚少,购买保险主要是出于人情往来或者作为给孩子的礼物。后来,随着银行利率下调、人口结构和养老福利体系的变化,人们购买寿险,主要的目的是把它作为储蓄和养老保障。等到千禧年股市热的时候,人们购买寿险公司推出的投资型产品,则是为了参与到市场经济游戏中去。在剧烈的社会变化和全球化的背景下,当时的整个中国社会都在尝试新鲜事物,渴望创造奇迹。再后来,随着股市变得不景气,人们购买寿险的主要动机就又回到了储蓄养老上。社会的变迁塑造了寿险消费群体的购买动机,通过消费者购买偏好的变化,我们也能一窥时代的风云变化。

总结寿险行业在中国萌芽和生长的过程,我们能看到,在制度现实之外,中国人的文化逻辑在发挥着强大的力量。可见,其实无论是在中国,还是在任何一个有不同文化的国家,创造人寿保险市场,同时也是一项文化工程。文化能跨越历史的长河,塑造本土观念和行为规范,进而塑造整个市场的形态。

结语

好了,到这里,这本书就为你解读得差不多了,我们来做个总结。

20世纪90年代,当商业人寿保险公司想要打开中国市场时,虽然中国的制度和经济环境都有利于寿险行业的发展,但中国人的文化观念成为强大的“拦路虎”。一方面,一些文化价值观阻碍了寿险市场的发展,但另一方面,寿险代理人也找到了一些有用的文化要素,比如中国人对“人情”、养老、储蓄的重视。于是,他们重新定义寿险的概念,推出本土化的产品,巧妙地绕开了阻碍市场发展的文化观念,让寿险市场在中国萌芽并生长了起来。中国消费者对人寿保险的理解,以及他们自身的需求,催生了一个在发展轨迹和特征方面都与英美不同的市场。

在全球化的过程中,本土化是开创本土市场的必要选择。一个新的事物、新的行业,进入了一个新的环境,它要如何变异、存活,中国的寿险市场就给出了一个很好的例子。时至今日,中国的寿险行业也发生了一些变化。经历了最初粗放式的发展阶段后,随着行业发展趋稳,监管逐渐完善,保监会强调“保险姓保”,中国寿险行业的产品结构也在不断调整,理财型产品减少,中国寿险市场在逐渐转型到以风险管理为主的路线上。中国消费者对于储蓄和养老的重视一如既往,互联网重疾险一度热销,人们的风险意识也在逐渐增强。这门“生老病死的生意”,也在逐渐回归它最初的样子。

好了,以上就是今天的全部内容。你可以把这本书免费分享给你的朋友。恭喜你,又听完了一本书!

撰稿:于理
转述:徐惟杰
脑图:刘艳导图工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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