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思 念（散文）
作者║季洲（江苏） 今年清明，斜风暖阳，却不再见父亲那伟岸的背影了，每次到宅上，听到母亲唠唠叨叨的絮语：一个人冷清来了，好在养了一只泰迪，看看电视，玉米种了点，今天去大队里核酸采样了，你们工作忙，都要保护好自己……父亲，敬爱的父亲，您离开我们八十天了，这个清明节，因为疫情，我们不能来祭奠您了，您在天堂一切可好？还记得十二月十二那天是周五，上午，大哥还把您移到门口晒晒太阳，我们去老宅丈量竹园，江北人要结算地租费。晚上，我熟睡中被手机铃声叫醒，母亲的哭喊让我十分钟就赶到了您的身旁，可您已经没有了呼吸，您走得可能没有痛苦，却留下了遗憾苦痛的母亲和我们一大家。 父亲，您的名字曾一度激励我努力学习，并为之向往，有时向别人介绍时说，我父亲“季学家”，科学家的“学家”。但办理身份证的工作人员把您的名字打成了“学加”，也许预告了我们弟兄三在学习上要加油！ 大哥因为要赶接班的末班车，初二就辍学工作了。我一度担心大哥做得动吗？父亲也因为工作积极，颇受领导器重。父亲请了一桌酒，帮大哥安排到了检测员的轻松工作，消除了我猜想的采煤苦差事的忧虑。因为我幼小时去过一次煤矿出井口，看到那些工人只有两只眼睛是光亮的，其他全部都是乌漆嘛黑的。 父亲生于1939年12月8日，生日是十一月廿八，有句话说十二月廿八，没有啥办法。在我的亲眼目睹中，父亲挣钱，做小工，钓鱼，弄黄鳝，做龙虾笼子罾龙虾，他都有很多办法，所以我钓鱼的爱好可能也得益于父亲，真传说不上，热忱差不多。但父亲，您为什么对自己的高血压不重视呢？晕了才吃药，母亲监督您才吃，您太不自觉了，造成您2020年5月4日突然中风，那天下午四点半，我钓鱼正在满载而归的路上，接到母亲的哭喊着的电话，赶到家，120直接送您去人民医院，一个多月的抢救控制，您终于回家了，我们买了理疗床，把二哥以前工伤而买的轮椅拿到家，我们经常鼓励您锻炼，最远到新开港，近的哪怕是东山头，您有时也会主动在场心里走走，但几次摔跤摔怕了您，您就坐在椅子上为主了。二十天前的那个周日的午后，母亲去后宅有事，我在西民沟钓鱼，您看到小猫跳到灶上怕摔坏了碗，就用拐杖赶，却把自己赶到了地上。我听到您低哑的叫声，马上赶到，把您抱了起来，您后颈有点苦皮，其他没什么，就坐在椅子上休息。后来，扶着您走到床上躺着。然后，你饮食少了，大便用了开塞露才有了些，然后食量大了点，就在2022年1月14日上午，大哥还给您削了个苹果，您吃了大半个，怎么到了晚上11点40分，就突然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父亲，您的一生是勤劳的一生，是奉献的一生。您生活俭朴、性格耿直、勤劳善良。您在徐州市旗山煤矿工作期间，身为掘井班班长，吃苦耐劳，干在人先，重的先上。您长期放炮炸石层，所以您的手被震得留下了抖的毛病；您的肺，因为吸入了太多的粉层而得了矽肺病。当然，普通的医院没有鉴定权，医生从片子上总是说矽肺蛮严重了，但要认定，必须是煤矿专业医院鉴定，但总是不给你没矽肺病的结果，但为什么闻不得一点油烟呢？您这次的离开，我觉得是矽肺一个重要原因，母亲也说前半夜您的咳痰为什么是黑的呢？以前从没见过。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您有高血压，母亲说您三十岁就有高血压了。您前几天也后悔，为什么自己高血压不天天自觉吃药片，母亲监督您吃也经常不听，造成您5月4日还走着去河南来牌，但刚到家就中风了，在母亲和两位哥哥的精心伺候下，您脸色红润，常去埭路上锻炼。 父亲，您退休后，为了我们弟兄三，还不辞辛苦去窑厂做小工，拣洋瓦，十个手指都拣得流血了。后来拣不动了，就钓鱼弄黄鳝罾龙虾，自己不舍得吃。我们都成家了，又总是把大的给我们吃。您和母亲，都以自己的表率作用牵引和启迪着我们弟兄三人的成长，教我们正直，教我们善良，赋予我们健全的人格和不断进取的精神，使我们在各自不同的工作岗位上都能兢兢业业，在为人处世上真诚无愧。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我们为有这样一位好父亲而骄傲。而我们的母亲，父亲在徐州工作，您一个人在家带大教育我们弟兄三个，又为我们盖房娶妻，功勋卓著，您的辛苦，您的艰难，两位舅舅和小姨家的帮助，让我们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并能很幸福的成长。父亲，是您留下了我，不舍得和小姨家换一个女儿，再辛苦也是自己生的，这是您说的，也因为此，踏特空米酒和私家菜的刘总来到了人间，爱东弟，你是幸运而幸福的，你在的地方充满了正能量，充满了快乐！还有，每一个现在为自己的人生在努力拼搏的我的兄弟姐妹们，你们奋斗的模样，都是我学习的榜样！ 父亲，我知道，冥冥之中，您一定依然在注视着我们，期待着我们，祝福着我们，我们也定当化悲痛为力量，定当更加勤勉做事，宽厚为人，不会辜负您对我们的期望，让您在天堂里看到我们生活得幸福美满。亲爱的父亲，您是一个正直的人！风风雨雨几十年，是非分明，从不说违心的话，更不做违心的事。父亲，虽然您离开了我们，但您的每一张照片每一个视频，我都珍藏好。 父亲！愿您在天国一切安好！
【作者简介】季洲，（笔名流沙）1973年生，江苏启东人，现就职于久隆小学；启东市作家协会会员。征 稿 启 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