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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巴纳姆效应与占星学 作者：Jet先生 前言 因为这篇文是专业撕逼文，用我临床心理学专业博士的身份来撕逼的，所以我的编辑路路肯定不会过审不会帮我排版，他一直以来都反对我做这种“有失身份”的事。平时写《现象学塔罗》专栏的时候，都是由他负责校对、审批，和排版的。这次，我决定绕开他，直接“大开杀戒”。为什么我要写这篇文章呢？原因是我在知乎上回答了一个提问，题目是《学心理学的是不是都觉得星座是扯淡？》，我就以专业的角度讲解所谓“星座”和“占星学”之间的区别，以及分享了一些我在临床心理治疗上的经验。结果，评论区一帮人引用什么“巴纳姆效应”，说什么“巴纳姆效应印证了星座是废的”之类的话。让我觉得，第一，他们没有认真听我讲话，没有理解我的观点。第二，我觉得他们好傻逼。我觉得他们傻逼的理由有两个：1、“巴纳姆效应”这个中文翻译是错的，拿“巴纳姆效应”来沾沾自喜的人就是自己出糗了还觉得自己特威风，觉得自己懂得丢术语了很了不起了。2、所谓“巴纳姆效应”具体怎么得出结论的？他做了哪些实验来印证他的假设？并且结论是什么呢？他真正否定的到底是星座运势，还是占星学本身呢？都不用回答这么复杂的问题，就最简单告诉我，操作“巴纳姆效应”的心理学家使用的是定量实验还是定性实验，还是混合方法实验？估计喷子们都不会。那么，这就是我写这篇文章的目的，和大家分享谁设计了这场实验，这场试验如何操作，以及最终得出什么结论。本文引用的学术资料就是当年Forer在洛杉矶抗战老兵心理卫生院发布的学术文章《The Fallacy of Personal Validation: A Classroom Demonstration of Gullibility》（中文译名《满嘴胡言的性格论断：给你看看这间教室里的学生多他妈容易上当》）。并且，接下来的引用格式将会用APA 7th Edition来引用。 第一章 “巴纳姆”是谁？ “巴纳姆效应”的英文叫Branum Effect，而“巴纳姆”本人的名字叫巴尔丹·福尔（Bertram Forer），所以“巴纳姆效应”这个翻译本身就是错的，应该翻译成“巴氏效应”。当中又有不少傻逼错把“巴纳姆”认成实验的作者，所以看见大家在讲“巴纳姆效应”的时候，把我恶心到了。巴纳姆是后来将这个效应发扬光大的一档美国论证节目主持人P.T. Branum，他用模棱两可的东西忽悠人成功了，人们才印证了这个实验。 对于巴纳姆的生平，不管是学术上还是网上找到的介绍都少之又少，维基百科和谷歌上都搜不到关于他生平的介绍，甚至我学心理学系统与历史的战书上都没有他的介绍，他毕生最文明的就是这个怼星座的实验的。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可以通过他的学历以及任职经历来推理他的为人的。 首先，他在二战期间在法国的美军基地出任过军医，退伍之后回到洛杉矶的老兵心理卫生院工作。在那个历史背景下，时代精神（Zeitgeist）主要是为了拓展工业生产率尤其是军备生产率以及物资生产为主，又因为受到笛卡尔哲学影响，当年的心理学发展免不了物化人类。在此背景下，威涵·伍德（Wilhelm Wundt）首次将心理学研究带入实验室，成为了现代心理学之父。随后，应用心理学率先诞生 (Shultz & Shultz, 2018, pp. 159)。那时候美国正值一战前奏，那段期间，1892年，美国心理协会（APA）成立，而在1896年，莱德纳·威特玛 (Lightner Witmer) 成立了世界第一间临床心理诊所，宣布临床心理学运动正式展开，临床心理学所运用的技法就是运用各种量化工具来测量人的心智能力 (Mental Ability)。随后，一战爆发前夕，约翰·华生出版了一本书，叫《行为：对比心理学介绍》(Behavior: An Introduction to Comparative Psychology)，从此约翰·华生开始了行为主义心理学运动，成为了行为主义心理学之父。由此可见，应用心理学是受到了功能主义(Functionalism)的影响，行为主义是受到了实证主义(Positivism)的影响，再加上美国心理协会（APA）的势力，导致美国，乃至全球的心理学发展都不再研究心理，而是转向研究行为，与Psychology这个词的原意背道而驰。关于心理学和精神医学的诟病，我日后会专门写文详述。总之你要记得，教科书上说Wilhelm Wundt是心理学之父，这个你考试会背会答会拿分就行了。历史上的心理学之父是我们中国人，并且我们真正意义上的心理学比西方早起步了至少400年，请记住他的名字，他叫王阳明，原名王守仁。 其次，巴尔丹本人毕业的大学是UCLA，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这家学校所教的心理学博士课程是完全排斥定性研究的，他们只教定量研究，而且是生物医学院旗下的专业，所以由此可证，他所使用的技法都是定量研究 (Quantitative Research Methods)。而他那个年代出了一份堪称史诗级近乎完美的性格测量工具，叫MMPI，明尼苏达多项人格问卷 (Minnesota Multiphasic Personality Inquiry) 在1937年被发明，测量人格，尤其是病态人格，一测一个准。然而，整套测评一共567题，谁做谁傻逼。由此开始，迈尔斯-布里格斯性格分类指标(Myers-Briggs Type Indicator, MBTI)、九型人格（Enneagram）、原型人格测试（Archetypal Personality Tests）等人格测评工具遭到诟病，成为科学界的笑话。殊不知MMPI才是笑话，567题，比高考题目的总和还多，真不知道是这份测评测出来我是傻逼，还是完成这份测评令我变成了傻逼。其次，MMPI的初衷跟九型人格、MPTI的初衷都不一样。MMPI是研究病态人格，也就是看看你有多变态的。而九型人格和MPTI是为了帮助我们发现自身的潜力和限制，有哪些恐惧限制了我们的成长，以及我们能如何地拥抱自身的天性，活出自己。所以，MMPI是看人类有多堕落，而九型人格跟MPTI是带着发现美好的眼睛看人类的。所以，巴尔丹本人在怼完星座学之后，食髓知味，后来又发了一篇学术文来怼MPTI。由此可证，巴尔丹本人就是个书呆子，而且完全缺乏对灵性的理解，也完全没有经历任何人本主义心理学的启蒙。 第二章 上当实验 巴尔丹设计这场实验的目的是为了检验一样指数叫个人效化（Personal Validation）(Forer, 1949, p1)。测评结果能够准确体现数据有效程度叫精确度（Accuracy），而个案（参与者、个案、病人）本人评价这个精确度是否准确，叫个人效化。有另外一样有效性叫通用有效性（Universal Validity），也就是说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描述，譬如某些心理占星机构的公众号经常说什么“天蝎座的朋友不要太执着，不然会逼紧自己又逼紧别人”，殊不知这种描述跟金牛座、摩羯座、巨蟹座、处女座、九型人格里的8号、2号、1号、6号人讲也适合。巴尔丹是受到了艾尔波特(Allport)的工业心理学的理论，他说“赋予一个人事业上的荣誉，可以通过含糊的词语来褒奖这个人的人格特征” (Forer, 1949, p.2)。 实验对象是巴尔丹工业心理学课堂上的39位学生，并让学生们完成一份心理评估，叫个人志趣诊断填空问卷（Dianostic Interest Blank, DIB），完成这份问卷之后，巴尔丹会立即给他们一段性格描述的话，写在一张小纸条上，类似于签文之类的东西，然后一个星期之后，他们就会收到一份带有他们名字的性格描述书（Personality Sketches），而每一份描述书都是一模一样的，而且都是从星座书和杂志上的星座运情摘抄的内容。这份描述书上包含13个内容： 1、你经常需要别人的喜欢与欣赏。 2、你倾向于自我批评。 3、你还有相当大一部分的能力并没有转化成你的优势。 4、当你发现自己有性格上的弱点时，你总是有办法弥补。 5、你性成熟的过程为你造成了一些困扰。 6、你看起来很自律并且做事很有把握的样子，但你总是忧心忡忡，并且缺乏安全感。 7、你经常怀疑自己是否做了对的决定，或者做了对的事。 8、你喜欢改变，以及兴趣爱好广泛。一成不变、墨守成规的事情容易让你厌倦。 9、你引以为傲的一点就是你有独立的思维，不会人云亦云。 10、你发现向别人过于坦诚自己并非明智。 11、你时而是朵交际花，时而是个冰美人。 12、有时你的志向显得不切实际。 13、安全感是其中一个你很看重的人生目标。 这份性格类型描述书每个学生都是一样的，如果他们私下对照的话，实验就穿帮了！然而，天公作美，巴尔丹派这份狗东西的时候，适逢测验，所以学生们都是分开坐，并且禁止交流的。在测验结束交卷之前，巴尔丹邀请学生们先读一下这份描述书，并且为下列选项评分： A. 0 - 5分，这份DIB问卷有多大程度有效揭示了你的性格？ B. 0- 5分，哪一个描述最贴切地描述了你的个性？ C. 再浏览一下这份描述书，看看你觉得上面有哪些描述你觉得是对的，哪些是错的，哪些是不确定的，在上面写个问号。 第三章 实验结果
实验数据表明，所有参与者都上当了。而且任何种族、性别、职业、成绩，都上当！其中，图表1的A项目，揭示学生认为个人志趣诊断问卷的有效性，结果39个学生里面，有34位学生给出了高分！图表1中的B项目，揭示了学生们认为性格描述书的准确性，结果也有34位学生认为性格描述书有效！ 图表2揭示了39位学生认为这13个描述里面，有多少个描述揭示了他们的真性情，结果有28个学生认为至少有10个或以上的描述揭示了他们的真性情。
图表3反映出学生们认第2、第7，第8项描述最能揭示他们的真性情。 事情还没完，巴尔丹又来了一波骚操作，他告诉学生们：“哎呀不好意思，我不小心在处理你们问卷的时候，把你们的名字弄丢了。你们能来我办公室一趟，重新为你们的性格描述书的精确率打分吗？” 他当然没有弄丢学生的名字，他只不过是希望通过回想起这份问卷和描述书，来触动学生，看看学生是否死心塌地地相信这份胡编乱造的东西确实有效。结果，有些学生不好意思去找老师或者不好意思承认自己迷恋心理测验，所以最终回去的学生只有32人。但是！这32人同样给出了高评分！结果如下：
在他们第一次评价的时候，打出4分或以上的人数有28人，第二次评价的时候，打出4分或以上的人数有27人，也就是在32人里面，有27人对这份测评的有效率深信不疑！ 从而，巴尔丹悟出了六个真谛： 1、就算不用实验室或者科学的测评工具来测评性格，乱说一通依然能让人觉得有效。 2、只要笼统地拿出个案的其中一部分出来描述，他们就会觉得很准。 3、只要测评看起来很高大上，并且受试者真的身体力行花费力气去完成这份测评的话，那么受试者就容易上当。 4、当你的解读是抬高当事人的自尊的话，会更容易让ta信服。 5、当人的自尊受到威胁的时候，记忆的功能就会出来帮忙。记忆会修改记忆，从而拯救自尊，而不是忘记。（从图表4的骚操作可以看出） 6、临床治疗师在给个案讲解报告时候的状态，对于个案的接受程度有很大的影响，因为这会从情感处理上、立场上、情感转移的角度影响个案。 第四章 打了谁的脸？ 看到这里，有人会说：“喂Jet！你不是说好要打文盲脸的吗？这个实验通篇就是在屌打占星学耳光啊！你该不会拔智慧牙的时候医生看你不顺眼连你脑神经也顺便拔了吧？” 这时候，我会拉着你的小手，温柔地对你说：“宝贝，别急，请容我娓娓道来。” 首先，星座学说和占星学是两回事。 星座学说是指拿出生日期指定星座，并将人归类于某种性格，以此作为性格解读以及运势解读的依据。 占星学是天文学、数学、形而上学、现象学，以及解释学结合的技法，认为天上现象与人间活动有对应关系，并以天体运行规律来预测事件。 总而言之，星座学说是为了解读性格，而占星学的核心功能就是预测。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预测！预测！预测！ 星座学说并不是占星学，因为如果你翻看古典占星的书籍，你会发现跟现代心理占星讲的完全不一样。古典占星又分四个系统：本命占星、卜卦占星、医疗占星，和择日占星。这四个系统都是用来预测的， 本命占星预测天性禀赋，以及天命强项与弱项，以及流年大运，人生中有哪些注定的坎，以及预测好运、挫折发生的时间，给出相应化解方案，顺应天命的技法。譬如，有人关心几岁会结婚，用的就是本命占星的技法，用的方法可能是太阳弧推运法（Solar-Arc）、主运法（Primary Progression）等等结合了数学与地心天文学的预测方法。又譬如有人关心今年会过得怎样，也可以用二次太阳返照（Secondary Progress Return）来解。 卜卦占星针对特定问题，在此时此刻此地观察星空，根据当刻的天象选取相应的取象来预测解答特定的问题。譬如，我想知道我和我心仪对象是否会在一起，就打开我的占星软件瞄一眼。卜卦占星是本人相对擅长的领域。 医疗占星在本命或卜卦里面都能用，有中医的四诊合参结合，也有和西洋四种体液说结合。在卜卦占星的应用比较多，对于中世纪欧洲的医生而言，除了解剖学和药理学之外，占星学是必修课。 择日占星就是挑选适合的时间做适合的事，这个跟卜卦占星做联动比较多。譬如，开业，旺铺什么时候开业最好，这个跟中国术数有异曲同工之妙。 其实还有一种占星系统，叫世俗占星，这种是古代权谋家通过星象来预测国家大事的。我对zz话题不感兴趣，也不喜欢聊zz，任何立场任何表态都不关我事。除非有得嗑cp。 你有没有发现，当你在看唐立淇（aka 唐绮阳）或者陶白白之类的时候，你完全看不到我以上说的这些。对于一个从未接触过古典占星的读者而言，耐心早已炸裂。也就是说，主流媒体的所谓星座，都不是占星学，而是娱乐化的产物。 拿卜卦占星的圣经《基督占星》（Christian Astrology）（Lilly, 2005）来举例，你就会发现占星学实际上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它包含了行星、星座、宫位、和相位。其中，相位关系又包含了出相位、入相位、平行相位等。与太阳的关系又包含日冕、灼烧、日光下等。而星座学说是怎么回事呢？星座学说就是以太阳在一年里面所经过星座的时段而定的，也就是说，譬如春分点，春分点是太阳运行到白羊座0度的那天，而那天大概是3月21日，所以白羊座就大概是3月21日到4月22左右，然而其实这是错的，因为每年有岁差，太阳都不是每年都同一时间回到同一位置的，所以这个日期范围本身就是扯蛋。 而且，古典占星跟现代占星对于这些理论的理解都不一样，如果你拿《基督占星》和《当代占星研究》（Tomkins, 2006），或者和鲁道夫《占星全书》比较，你就会发现他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好比讲取象，拿水星和天蝎座来举例。现代占星就会说水星代表思维、语言、理性思考、善变，天蝎座代表内心最深处最透彻的部分、控制欲，所以本命盘里水星落天蝎座就说明这个人思考问题很钻牛角尖，而且很擅长刺探他人内心深处的秘密，想要暗地里掌握对方的所有资讯，并且追求绝对掌控权。但是，如果你翻看古典占星的书，就没那么多解法了，水星的征象就是人造材料、混合物、信件、小偷、邮差、金融活动、商业活动。而天蝎座的征象就是无声星座、丰饶星座、水象星座、固定星座之类的。水星落天蝎座代表这颗水星是丰饶的，所以如果水星是你的7宫主（第七宫的宫主星，不知道是啥对吧？），那么可能代表你另一半好生养。在卜卦占星中，有一个有趣的例子，有一个男人被人偷钱包了，他想知道偷钱包的人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如果是的话有什么特征能找到这个人。结果占星师看到小偷的主星落在天蝎座，就问当事人认不认识一个哑巴，并且身材饱满的，男人立刻想到了这个人，最终找回钱包。这是卜卦占星教科书上的案例，我本人现实经验里面没有遇到过如此神奇的是。但是卜卦寻物我还是成功找回过不少东西的。 所以，占星学和星座学说完全就是两样不同的东西。 回到巴尔丹的实验，他揭露的是用星座论性格本身是一门骗术，大家都上当了！但他没说占星学本身没用，因为他检测的根本不是占星术四大系统里面的任何一个系统的技法，也没有显示说“哦你论我女朋友会跟我复合，结果没有，不准。” 也没有揭示任何本命占星说：“哦你说我和父母关系不好，然而我跟他们关系超好的，你不准。” 完全没有！也就是说，“巴纳姆效应”揭示的是星座运势和星座性格是骗术，并没有揭示占星学本身是骗术，因为占星学并不在那个实验的检验范围中。 所以我完全支持巴尔丹，我也完全同意“巴纳姆效应”。说白了，在社会心理学的研究中，“巴纳姆效应”的肇因是因为社会认知里面提到的自我中心偏见（Egocentric Bias）(Aronson & Aronson, 2018, pp. 22-23)。在社会认知层面而言，我们人会认为自己身上的小小瑕疵被放大。譬如我上厕所忘了拉裤链，直接跑去跟我对象约会，当我发现的时候我发现：“糟了！刚才糗大了！他一定对我印象极差吧！竟然忘了拉裤链……” 殊不知对方只顾着看欣赏我的帅脸而无暇看我下面……（不错！这个例子很不符合实际。）这个效应叫做“聚光灯效应(Spotlight Effect)”。这个效应还有另外一个体现，就是譬如我们听到有人小声说话大声笑，我们会觉得对方在取笑我们。自我中心偏见带给我们的除了是对于瑕疵的放大之外，有时候还会对阿谀奉承的话不经间听进去，对含糊其辞的赞美会有很高的接受度。譬如，“我真的好心疼你啊！你好不容易啊！你看你，这么努力工作，这么认真，这么尽责！你真好啊！” Oh really? 我想问，在这世上，有哪个认真生活的人是容易的？有哪个在自己专业领域作出一番修为的是不努力的？我用得着你说吗？可是，我们就爱听啊！所以也就回归巴尔丹的实验结果，人们之所以会上当受骗，是因为这些好话弥补了我们的自尊心。在我们自惭形秽的时候，在我们的大脑想方设法运用防御机制保护我们受伤的自尊心的时候，这些好话帮了我们一把，刺激了我们的大脑去放松，去分泌一些爱的荷尔蒙，让我们身心放松。 我也明白星座学说确实有好玩的地方，我在中国的时候有一位好兄弟，他叫苏打，他是水瓶座，微博账号@苏打Soda，他是肌肉猛男，外表帅气，钢铁直男，基友们快去关注他骚扰他。在我已经没有东西可以调侃他的时候（因为他真的太完美了，是完美男神），我只能攻击他是水瓶座。我只能说水瓶座是重色轻友，时间久了就不爱我了，我已经不是他最爱的小弟弟了，他已经不想我了。还好他不会看我文章，不然他又会爆气揍我了。我也承认唐绮阳、陶白白他们真的很好看，尽管我没有抖音账号，但我能想象得到用户看他们作品的时候是能收获一些东西的。 我也明白现代占星在中国已经是一门产业了，所以我也不能说过激的话去砸人家的饭碗。反正，我的立场是，如果你觉得学习现代占星或者心理占星让你觉得满足，而且你正好有那个闲钱，那么你就去吧。可是，如果是我，我会拿着学现代占星的钱去学中医，学太极，学风水，或者学道家的“气内脏”。你可知道这些中华文明是西方国家趋之若鹜的瑰宝？拿中医来说，它纳入了美国保健系统，作为替代疗法中的首选，而且中医也不是玄学，它是有量化研究和双盲实验的，也就是说，它跟西医一样，也是证明过自己疗效的！只可惜，中药的标准和美国食物与药品监管会的标准有根本性无法调和的分歧，所以中医对于美国而言，仅能作为保健品或者替代疗法。至于太极，它本身虽然是一门武术，但是太极本身的功效并不是在于打架，而是在于专注和放松。这跟正念、冥想的原理是一样的。为什么太极拳能让我们身体有那么高的爆发力？原因是因为在我们专注和放松的时候，我们的力量不会分散，我们能够劲往一处使，当我们专注的时候，我们的效率就会提高。好比我们做事一样，我们要是边工作边听歌，是不是效率会减慢？而且你有没有发现，提高专注力很难？这就是为什么要学太极。而且太极讲究以柔克刚，为什么要以柔克刚？那是因为，在对方激怒我们的时候，我们保持觉察，我们有主导权决定要不要被对方的情绪带走，所以当我们内心越是平静，就越能稳住！那为什么要学风水呢？风水也是在积极心理学的研究里面，经过对照实验被证实对于企业的经济收益有正向关联，有些美国高校的建筑专业已经融入风水学了。这些东西我都是通过看专业文献学回来的，然而，我却没有亲身体验到。所以，各位在中国的朋友，请大家一起共同努力，弘扬国学啊！ 最后，有一个疑点，就是，当时巴尔丹是引用星座书的内容来建构那份骗人的性格诊断书的，那星座书不就是占星教材吗？那是因为，占星学的发展经历过一次颠覆性的革新，将古典占星的内容完全去除了，所以才有了占星界后来的“重光计划”(Project Hindsight)，让古典占星的典籍重建光明。 至于我喷精神医学和行为主义心理学很废，那他们是真的废。世界上最废的职业就是心理医生，没有之一，如果我今后的孩子长大之后读了精神医学，成为了心理医生，那一定是我家门不幸。我得作了多大的孽才让我的后代成为心理医生啊！还有比这个更废的吗？精神科医生开的药，能教会你人生智慧吗？吃完药之后，还不然一样当社畜，接受社会的毒打？你要是不摆正自己的心态，不了解自己是谁，不拥抱自己的天性，这些心理医生开的药能让你顿悟，找到人生的意义吗？关于这点，你可以不服，不服来战！我大把材料在手上，随时做好准备跟什么心理测评、临床心理、医疗心理学专业的高材生们应战。我手上还有当年罗森汉医生（D.L. Rosenhan）打脸精神医学的文章，还有其他打脸行为科学的学术文章在手，哪天我嗨了有时间，就发一篇文章去炸心理学界。 最后，别再说“巴纳姆效应”否定占星学了，你们没文化的样子，真的很可怕。 References Aronson, E. & Aronson, J. (2018). Social cognition (pp. 13-56). The social animal. worth publishers. Forer, B. R. (1949). The fallacy of personal validation: a classroom demonstration of gullibility. The Journal of Abnormal and Social Psychology, 44(1), 118–123. https:///10.1037/h0059240 Lilly, W. (2005). Christian astrology (2nd Ed.). Astrology Center of America. Schultz, D. & Shultz, S. (2018). Applied psychology: The legacy of functionalism (pp. 158-188). A history of modern psychology (11th Ed.). Cengage Learning. Tompkins, S. (2006). The comporary astrologer's handbook: An in-depth guide to interpreting your horoscope. Flare Publication. The London School of Astrology. 鲁道夫。(2007)。占星全书。春光出版社。 Author Note Jet Hermes, Psy.D(c). 临床心理学博士在读 美国金门学院教务长 星岛电台国语频道《焦点访谈》心理专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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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金世泠 > 《玄学术（西占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