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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毛主席手里捧着书，突然双手乱颤，哽咽不止、泣不成声。眼科专家唐由之大夫见状赶紧上前劝止：主席，您怎么了？您不能哭，千万不能哭。眼睛要坏的 七十年代，毛主席眼疾越来越严重，慢慢的双眼开始看不见任何东西，专家组决定给毛主席眼睛做手术，眼科专家唐由之主刀，但是毛主席很抗拒治疗，肺心病也是稍好一些就要求停止治疗，结果病情反反复复，始终得不到有效的缓解，根治更是无从谈起。 1975年12月在手术前准备期间，毛主席一直没有明确表态同意接受手术治疗。唐由之没有催促，而是与毛主席慢慢拉近距离。他知道，眼前的毛主席不仅仅是全国人民的伟大领袖，更是他的病人，如果希望病人配合治疗，首先要取得病人的信任，而信任又是来自熟悉和了解。 一次毛主席用餐，唐由之悄悄进去察看。毛主席耳音特别好，马上问谁来了。服务员告诉他是唐由之，毛主席嘟囔着说：吃饭也要看啊？桌上的饭菜其实很简单，一段武昌鱼尾、白菜菠菜、白切肉，一盘湖南人爱吃的辣椒酱。 唐由之第二次去看毛主席吃饭，毛主席就不反感了。反而高兴地说：唐由之又来了？快，坐下一起吃！ 十天过得很快，手术临近了，但还是要根据毛主席的作息来。毛主席的作息很奇特，战争年代开始就不分昼夜，累了就睡，醒了就工作。 一次到了晚上八点，毛主席一觉才醒来。晚上十一点左右，唐由之进去请示毛主席是否做好了手术的准备，毛主席沉思不语。过了一会儿，唐由之再次去问：主席，您考虑好了没有？ 毛主席反问他：“你都准备好了？” 唐由之回答：准备好了。 毛主席还是不放心，再问：是准备好了，没有缺点？ 唐由之想了想，决定实事求是地回答：有，我给您冲泪道的时候，您的头在沙发上动了一下，我知道有一些疼，因为麻醉没有弄好。 毛主席哈哈一笑，大手一挥手说：做！ 于是大家忙了起来。有人去通知周总理、邓小平等中央主要领导人，当即周总理就从医院里出来，与邓小平等人一起，隔着窗往里观察，以防手术发生意外。 手术前毛主席叫秘书打开留声机，提出要聆听岳飞《满江红》。毛主席平时极喜欢岳飞这首词作，词的语调充满了爱国英雄的悲壮情怀和大丈夫视死如归的气概。“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音乐声在场的人都明白了主席的用意。他是在用这首词稳定自己和医生的情绪，同时也通过乐曲激昂的旋律激励自己勇敢地面对挑战。 毛主席手有力地握紧搀扶他的工作人员的手，平静地走上了手术台，等待医生的手术。音乐声在手术室回荡着，唐由之一边手术一边问毛主席：“我给您加盐水，可能流到嘴里，有一点咸的，都是消过毒的，没有问题。毛主席此时很配合，一声不吭也不动。 其实，唐由之已经做完了难度最大的晶体剥离术。他将纱布放在毛主席的眼睛上说：主席已经好了。 毛主席有些意外：已经好了？我还当没有开始做呢。 唐由之搀扶毛主席出来，看见周总理、邓小平都在等候，就去向总理汇报。周总理却说：我都已经看见了，你不要汇报了，我看你很沉着手也没有抖，都挺好。 手术完成得很顺利，大家都非常高兴。周总理对唐由之叮咛道：成功了，太好了！下一步一定要注意护理，不要有并发症。 深夜一点多，毛主席醒来，唐由之急忙来到主席身边，听到毛主席在吟着一首诗。 唐由之俯下身子，轻声问：“主席，您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意思啊？ 毛主席两个眼睛都包着，一句一句地念给唐由之听：“岂有豪情似旧时，花开花落两由之。何期泪洒江南雨，又为斯民哭健儿。并盲书默写在纸上，字迹很是潦草。随后，毛主席借用“花开花落两由之”的诗句，既表达他对唐由之的好感，又抒发了自己晚年的凄楚情怀。 五天后，毛主席的一只眼睛能看见东西了。那天，毛主席别提多兴奋！他叫工作人员扶他出去他要看看中南海的湖水，看看广阔的天空。毛主席重获光明的惊喜和孩童般的欢快，全场的医务人员喜极而泣。很快，毛主席能够自己看文件看书了。他又捧起了他最爱阅读的古籍书本。 一次，唐由之就在旁陪着毛主席。突然，他被一阵鸣咽声吓住了。等他抬头一看，只见毛主席棒着书乱颤，老泪纵横，已是泣不成声。唐由之赶紧起身劝止：主席你不能哭，千万不能哭。眼睛要坏的！ 毛主席哭了很久才稍趋平静。唐由之近前，发现毛主席阅读的是一首《念奴娇·登多景楼》这是南宋词人陈亮悲叹南北分离不能统一的词作。最后毛主席把这首词的复印件送给了唐由之。 不久，唐由之又去探视毛主席。因为此时他的左眼已经复明，较上次盲书的字迹，此次毛主席在纸上所书的文字已显得规整许多。毛主席还满足了医疗组医务人员的愿望，与他们一起合影。末了，毛主席对唐由之说：下次再请你来，为我做右眼的手术。 可惜毛主席没有等到那一天。一年以后，毛主席与世长辞，再也不需要用眼读书了。毛主席是一个感情极丰富的人，到了晚年，他时常觉到孤独与寂寞，读书触景生情，颇易伤感，有的时候还表现得非常脆弱。毛主席阅读宋词失声痛哭的一幕给唐由之留下了终生难忘的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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