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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州风物:杏林小学的梧桐树

 老五讲故事 2023-09-29 发布于山西
之前经常在官方文章中看到一句话“栽得梧桐树,引得凤凰来”,刚开始还比较新鲜,后来被媒体用滥了,就如同流行的歌曲从服装城抑或理发店的大功率音响中播放出来,除了聒噪再也无法引起关注了。

当然,我之前的文章也偶尔用过。然而我的使用是名副其实的,因为我从小便见过梧桐树,且异常熟悉。我小学就读的陕西省渭南市华县杏林小学的校园里就有两棵地道的梧桐树,且都有了百余年的树龄了。

在我小学的教室后面,有两棵百余年树龄的梧桐树。上课的时候,从教室里望出去一眼就能看到那棵梧桐。春日里阳光明媚,梧桐冒出新芽,鲜绿鲜绿的;夏日里绿树成荫,梧桐树在其中茁壮挺拔,显得那么桀骜不驯;梧桐叶落秋将暮,让人徒生时光荏苒之感;冬日风啸,梧桐叶落,满目素裹银妆,唯衰草枯杨。

与全国各个地方在道路两旁载种的法国梧桐完全不同(法国梧桐其实属于三球悬铃木,只是叶子与梧桐树相近且最早为上海法租界栽种而得名),它的树皮很细腻光滑,上面分布着偶尔冒出来的小枝丫,也许只有三四片叶子。树干直立而挺拔,树冠不大,却郁郁葱葱,枝繁叶茂。我们经常在树下玩,因而对它特别熟悉。
至于能不能引来凤凰,我未可知,因为从未见过。夏天的时候,梧桐叶的背面总是粘着一层白色的毛状物,被风一吹就落在地上,化作一滩湿润的汁水。偶尔也会落在我们身上,也瞬间融化,有胆大的同学还会舔一舔融化物,据说甜甜的,我就从来不敢。后来才知道,白色的毛状物其实是梧桐树染上了梧桐木虱,它们一边吸食梧桐的汁液,一边分泌这种蜡状物,不仅影响树木生长,更会影响空气环境,因为这分泌物会导致霉菌滋生。

杏林小学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杨松轩先生1907年创办的“华州教育研究会附设两等小学堂”(借耐村大王庙为校址)。所以,这两棵梧桐树据说是原来大王庙的方丈栽种的。年代已颇久远,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们在学校上学的时候,还能在梧桐树上看到挂钟的痕迹。可以想象,在学校没有电铃的年代,这口钟一定还担当着上下课信号钟的作用。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离开家乡数十年,对于家乡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异常怀念。我从4岁开始就在杏林小学读学前班,一直到11岁毕业离开,大部分儿童时光都是在这里度过的。我怀念这里,当然也时常回想起那两棵梧桐树。
之后随着校园的扩建,梧桐树因为规划而被移栽别处,大约因为离开了原来的环境,都没能成活。这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这两棵梧桐树,也只能活在历史里,枝繁叶茂在我们的记忆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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