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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胡记117丨落榜,是毁灭还是造就?

 胡子自然杂记 2023-09-30 发布于湖北

《不朽的落魄》读书笔记

胡子不瘦/图文

    “阳光倾泻下来,如明亮的瀑布,一种巨大的释放包裹着这个男人。他心里百感交集,想欢呼雀跃,又想大哭一场。”这是我看过最有意思的自序,开头的描述太有代入感,这个男人就是作者徐海蛟。

    这是作者完成这本书的真切感受,“他的内心像大海一样涌动着喜悦的潮水”,我读到这里,也真真切切感受到作者的喜悦心情,也同样为之感到高兴。

    《不朽的落魄》这本书讲述在一千多年的科举制度中,科考是文人唯一的出路,有的人终其一生没有取得丝毫功名,也有像范进一样中举之后疯掉了,也有书中这十三位样,科考路上一再落榜,另寻他路,却留下不朽的人生。

    这本书中最感兴趣的就是杜甫,冥冥之中有些惊奇,就在翻开这本书前半个小时,从朋友@松子落 的一篇文章中惊奇的发现,不仅成都有“杜甫草堂”,我们巴东县也个“杜甫草堂”。

《不朽的落魄》内页

    《杜甫年谱》记载:“大历三年,杜甫东下夔州,三月报江陵”。杜甫携家人行至西壤溪时,觉得身体不适,曾结茅憩居巴东西瀼溪(现神农溪),逗留数月,开垦田地,种植蔬果。“杜甫草堂”因此得名。一代诗圣的客居之地早已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一切无从考证。

    翻看《不朽的落魄》这本书时,从窗户瞭望长江对面的山上,就是杜甫草堂遗址的地方,当年在此暂住数月。我仿佛看见一位老人在菜园种下从邻居讨要的几株辣椒苗、葱苗,浇上水,满意的放下锄头,咂一口茶。

    杜甫一路上的颠沛流离,落魄奔走,在这风景如画的山野乡村中,看着蓝天白云飘过,听见潺潺溪水流过,心中也许会得到稍许慰藉,不由地咏出一首《西壤溪》:

迢迢水出走长蛇,怀抱江村在野牙。
一叶兰舟龙洞府,数间茅屋野人家。
冬来纯绿松杉树,春到间红桃李花。
山下青莲遗故址,时时常有白云遮。

    可能还会想起年轻时和李白、高适“三个人在梁宋和齐鲁一带晃荡,他们在旷野里呼鹰猎兔,在天地间迎风逐鹿,在酒楼里痛饮狂歌。”诗兴之余,看到目前落魄的样子,又会平添无限的伤感。

《不朽的落魄》内页

    还有一位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儒林外史》的作者吴敬梓,在作者的笔下落魄的景象跃然纸上,“朔风凛冽,雪还在飘落,他紧了紧衣衫,行过黑黝黝的巷子,鞭炮此起彼伏地炸响,似乎可以要以喧嚣提醒这个旅人正孑然一身。”

    在他嗣父过世后,作为是过继的嗣子,在财产分配上,受到族人的孤立。除了损失大量的财产,更让人痛心的是,在利益面前亲情的瞬间消失,看到可怕的面目,哪怕是至亲。

    再加上一次次的乡试未中,结发妻子的离世,吴敬梓开始厌世,变得自暴自弃。挥金如土,放浪形骸,成天沉迷于诗歌和酒色。

    这个背后被人指点的败家子,被众人唾弃的落魄才子,到了三十三岁,竟然被一位老医生赏识,还将女儿许配给他续弦。重新成了家,重新感受到生活的暖意,决定卖掉祖宅移家到江宁开始新的生活。

    到了江宁之后,吴敬梓开始新的计划,准备写一部大书。“既然造化弄人,封侯无望,上天却又赏给他一颗敏感沉郁的心,一支生花的妙笔。”从此就有了《儒林外史》这部传世大作

书   名:《不朽的落魄:十三个科举落榜者和他们的时代》 

作   者: 徐海蛟

出版社:河南文艺出版社 

出版年: 2023-07

页   数: 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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