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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官廉吏]聊聊两袖清风的“于青菜”于成龙

 一林冷月图书馆 2023-10-02 发布于吉林

内容来自网络>清风夏邑 2022-07-12 09:38

于成龙(1617~1684年),字北溟,号于山,晚年自号“于山老人”,清代山西永宁(今山西吕梁)人。明朝崇祯时为副榜贡生,清初顺治十八年(1661年)谒选,授广西罗城知县,之后一路晋升,历任知州、知府、按察使、布政使、巡抚、总督等职。

于成龙为官,以天下为己任,兴利除弊,恪尽职守,严以自律,“性善吃苦,诸人所不能堪者”,他却处之若素,所以,他每到一处,都能施惠于百姓,留下清廉的美名。因此,“所至民怀其德”,康熙帝更是称赞他:“咸称居官清正,实天下廉吏第一”。

  于成龙画像(历史资料)

罗城地处万山丛中,偏僻荒凉,加之长年战乱,城乡破败,百姓生活不堪。任前,亲友们劝他不要去那蛮荒之地。于成龙不为所动,变卖部分家产,凑足路费,登程赴任。来到罗城,情况比预想的更糟,县无城墙,城内居民仅六家。于是,他“插棘为门”“累土为几”,开始在这里吃、住,办理公务。在困境中,同来的几个仆从或死或逃,于成龙却以坚强的意志,扶病理事,迈开宦海生涯的第一步。他安抚留下来的民众,废除了所有的禁令,以诚意感动当地人。他翻山越岭,体察民情;捕捉盗贼,制止械斗;制定保甲,安定民生;鼓励耕种,发展生产;修民宅,建学宫,筑城墙,招流民。几年后,罗城大治,“禾穗被野,牛羊满山”,一派繁荣。

于成龙治理罗城,辛劳清苦,洁已爱民,“与民相爱如家人父子”。民众主动缴纳赋税时,还顺带给于成龙放些钱。于成龙问缘由,他们说:“您不要火耗银,也不谋求衣食,难道就不买点酒喝吗?”于成龙很感动,便留下能买一壶酒的钱。罗城民众怜悯于成龙独身一人滞留如此凄苦之地,早晚都过来问安,还凑了一点银两送去:“我们看您太清苦,送点柴米油盐。”于成龙谢绝:“我一个人,何须这些,拿回去孝敬你们的父母,就如同我接受了一样。”他们只好将钱带回。

一次,于成龙的儿子来罗城看望他。闻讯后,“罗民则大喜,奔哗庭中”,都来到县衙,送钱赠物,让他儿子带回家去。于成龙又笑着谢绝说:“这里距离我家乡有六千里远,一个人带着这么多财货行走,很不方便,请你们收回。”百姓们跪在地上,哭着求他收下。于成龙也哭着解释,最终没有接收一钱一物。

后来于成龙在回顾罗城七载生涯时说:“日二食或一食,读书堂上,首足赤露,无复官长礼。夜以四钱沽酒一壶,无下酒物,快读唐诗,痛哭流涕,并不知杯中为酒为泪也!”堂堂县令居然过着如此清苦的生活,读来令人不由得潸然泪下。

因政绩卓著,康熙六年(1667年),于成龙晋升为四川合州知府。辞别罗城时,父老遮道呼号:“耶今去,我侪无天矣。”竟追送数百里,痛哭而返。这样的感人场面在于成龙后来的宦海生涯中几度出现。

康熙十三年(1674年),于成龙晋升为武昌知府,不久调任黄州知府。十七年(1678年),于成龙升任福建按察使。离黄州赴福建时,数万人相送,“哭声与江潮相乱”。得民心如此,真罕见也。

赴任前,于成龙派人买来几百斤萝卜随船而行,随从不解地问:“买这么多不值钱的东西做什么?”于成龙说:“我中途就赖此生存啊。”到任后,他释放因郑成功而受到株连的无辜百姓,集资赎回被驻军掠去为奴的百姓子女。他谢绝商人送来的礼物。于是,巡抚吴兴祚举荐他“廉能第一”  。出任布政使,他同样一尘不染,丝毫不沾。为了自警并告诫属下,他写了一副对联,高悬堂上:“累万盈千,尽是朝廷正赋,倘有浸凌,谁替你披枷带锁;一丝半粒,无非百姓脂膏,不加珍惜,怎晓得男盗女娼。”

康熙十九年(1780年),于成龙被提升为直隶巡抚。上任伊始,他戒令各府州县,严禁增加火耗银向上司馈送,违令者,一经查出,加以参革,绝不宽容。他还核准土地,奏请免去因水冲沙压地造成的浮额钱粮;赈济宣化等地的灾民;弹劾贪墨失职的官吏。第二年,他入京面圣,康熙帝褒奖他“清官第一”,并于当年冬,提升他为江南、江西两江总督。

赴任时,于成龙与随行的小儿子租了一辆驴车,每人只带了几十文钱,路上自行投宿旅馆,从未烦扰沿途府县。到任后,于成龙拒绝居住在为他装修一新的府邸,拒收礼品,谢绝接风洗尘之宴会。他还对州县官吏提出了六条基本要求:勤抚恤,慎刑罚,绝贿赂,杜私派,严征收,崇节俭。凡他所到之处,“官吏望风改操。”

作为一品大员,于成龙待人非常随和,没有官架子。公务时间,他的衙署大门始终敞开着,官吏有事找他,就直接进入他的寝室。他的桌案上左边放着生姜、豆豉,右边放着案卷文书,就像农村的教书先生一样,随便与人交谈。江南生活比较富裕,许多官员以纸醉金迷为荣。于成龙却每日食粗粮、青菜,被江南人称为“于青菜”。遇上荒年,他即以糠屑杂米为粥,全家人都这么吃,客人来了也不例外。客人问他,为什么要这么清苦?他答道:“多留一些米,就可以多赈济一些饥民。”于成龙吃饭简单,喝茶更是简朴。他无钱买茶叶,令仆人每日采摘衙门后院槐叶代茶用,直到摘秃。

在于成龙身体力行的影响下,江南各地的奢靡风气发生了明显变化。官僚、巨商都脱下绫罗绸缎,改穿布衣;高门大户,将大门楼筑成小门楼;横行乡里的少数恶霸,也都悄悄地避居外地。

2016年廉政历史电视剧《于成龙》剧照,成泰燊(shēn)饰演于成龙

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于成龙又兼理江苏、安徽两省巡抚事,不久病逝。他的全部遗物是:箱子中有一套粗线织的袍子和一双靴子,床头上有佐餐用的几包豆子,瓦缸里有几斛糙米,还有一点盐豉。

于成龙去世后,“民罢市聚哭,家绘像祀之”。后来,凡是他做过官的地方都为他建立了祠堂,以示缅怀。

康熙帝感叹道:“居官如成龙,能有几耶?”遂为于成龙亲书“高行清粹”匾额,赐谥号“清端”,加赠太子太保,以示褒奖。雍正中朝,入祀贤良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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