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第12集75：久违了，老大

１、久违了，老大

好几天没见老大了。早上他出门我还在床上；晚上他回来我们已熄灯，只开着卧室的门留心他的声音。他悄悄帮我们关上门就去洗漱，我往往困得睁不开眼，话也懒得说。昨天倒是喊了一声“儿子”，他趁机问能不能玩会儿手机，我说我都快困死了，他也就罢了。

周六不上晚自习，做顿好吃的。火锅吧，前段时间吃的都是小火锅，也就是肉和菜乱炖一大锅，直接端上桌；今天吃大火锅，烫菜。大火锅比较耗时间，正好可以聊聊天。相信他攒了不少有趣的话题。

初三生，无论体力还是脑力，比我们上班的辛苦多了。但是老大从来没喊过苦。偶尔周六回来他会以抱怨的口气说：“作业太多了，数学物理化学一大堆试卷，语文作文，还有历史和政治。”我正想安慰一下，只听他话风一转：“数学物理化学历史政治我在学校已经做完啦，语文只剩下作文啦。”故弄玄虚。

本学期以来，班里经常有人请病假，可能是学习太紧张了，对身体提出了挑战。但愿老大健健康康面对中考。

２、老实人

老大上讲台帮化学老师做实验，老师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老师说：“你怎么这么老实啊。”台下的同学说：“老实都写在脸上呢。”老大又得一外号：老实人。老大长着一张忠厚可靠的脸。在这个看脸的世界，这可比颜值重要多了。

新来一个同学，说老大：“一看你就是经常看书的人。”腹有诗书气自华吧？

３、启动两项计划

老大郑重宣布，他要启动两项计划：一项是跑步，周六周日晚上在小区跑步两圈；另一项是英语听写，事实上他已自行听写了三个单元，捂住英语写汉语，或者捂住汉语写英语，最近英语老师都夸他了呢。我给他点了两个赞。

他说，喜欢长跑之后累得要死的感觉，酸爽。以前和爸爸跑两圈要15分钟，现在三圈只要10分钟。能自己制定计划并自觉执行，我很欣慰。

相比老大的紧张和忙碌，问问可幸福多了。带他去公园，边走边跳还摇头晃脑。貌似，我们也很久没有同时陪他出来玩了。这就是养老大和养老二的的区别：养老大，只要出去玩，都是一家三口；养老二，两个人同时陪，觉得太浪费，总想错开时间。是工作上的啰嗦事越来越多，也是因为年龄渐长精力渐衰吧？

４、邕江写生

画室组织邕江写生。一学期一次，我们每次都参加。两个多小时，完成两幅画作。

老大专注力真是不错，画画就是画画，既不交头接耳，也不四处乱瞅，也不喝水吃东西，直到画完。很多画摆在草坪上，他的好评最多。我听到一些家长在议论：“这是谁画的，这么好？”“下面有署名，梁子安。”“怪不得！”我在一边偷偷得意。

５、攒了一周的话题

老大攒了一周的新闻和八卦，周六晚饭桌上统统倒给我：某男生和某女生分手了，又和某女生开始了；他没上培优课，物理老师给了他一套培优的卷子，结果他全做对了，上培优课的还没全对；没经班主任允许，他偷偷上了一次语文培优课，语文老师很感动；学校要求学武术操，正好他小学学过，因此成了领操的；他的数学老师，同时也是另一个班的班主任，教育自己班里的学生：“你们做事不讲效率，晚上写作业写到一两点。人家有的同学，中午就写完了八页数学作业，天天晚上十点半准时上床睡觉。”这“有的同学”，指的就是他。

他很得意；前后左右都有抄他数学和物理作业的——我感觉，这不是班里排十几名的，而是排老一的……

培优，是给全校前五十名的同学开小灶。老大虽然也在前五十名，但有明显的劣势科目，班主任不批准。他也不急，想去就偷着去，不想去就在教室写作业。一点儿也没有受打击的感觉，心态硬是要得。

周日晚上终于没什么可聊的了，我说：“来，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咱再找点话题！”把他逗乐了。

６、借书

老大又借了一批书，要么是科幻，要么是二战的。我提议他读点文学方面的，他一直没采纳。我要求他今年暑假读《三国演义》，等他读完我准备和他讨论一些问题，他答应了。我估计，刚开始也许有难度，但只要读下前几回，后面的不由自主就读下去了。好书都长着手呢。从来没有专门要求他读什么书，不过《三国演义》的确值得一读，尤其是男孩子。至于我最爱的《红楼梦》，我估计他无论如何也读不进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