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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属野蛮征服文明:奥斯曼占领拜占庭,土耳其不像清朝满语被汉化

 嘟嘟7284 2023-10-06 发布于北京

一、希腊语确实一直是“翘楚”

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通工具、思维工具,是社会成员相互联系的桥梁和纽带,是相互沟通和表达思想的工具。

——当一个地区的人们有了共同的语言,那么他们就能快速的形成凝聚力,组成一个强大的“部落”势力,乃至帝国,在历史上大放异彩。

在西方,“希腊语”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希腊语以其独特性在印欧语系中脱颖而出,随着后来的发展,它不仅成为了一种伟大文化的载体,更一度成为希腊人对自我定义以及族群认同的显著标志。

回顾古希腊文化的历史,时间来到公元前五世纪初。

在希腊的古典时期,希腊人就已经把自身和希腊语联系到了一起,他们认为说希腊语的人代表着文明,而不说希腊语的人则是野蛮的象征。

刚好当时赶上了波斯帝国的扩张,大名鼎鼎的历史学之父希罗多德就认为波斯是东方文明中的残暴野蛮代表,就是不说希腊语的邪恶存在。

记得著名的哲学家泰勒斯就曾经说过:我为三件事情而感谢命运,第一,我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动物。第二,我是一个男人,而不是女人。第三,我是一个希腊人,而不是一个野蛮人。

从这些内容可以看出,古希腊人对于希腊语具有某种特殊的感情,他们已经把古希腊语当成了文明的象征,当成了自我和他我区分的一面墙。

他们对古希腊语的认同和自信,已经到了一种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

随着古希腊文化的发展,古希腊出现了多神宗教,出现了民主政治和城邦制度。

这些制度都强调对人个性的发展,强调人对于世界的思辨,所以古希腊出现了大量的哲学家和数学天才,如此一来,又进一步加强了古希腊人对于古希腊语的认同。

对于古希腊人话的自信,这种认同已经到了和清朝时期自认为是“天朝上国”,其他皆是蛮夷一样的地步。

也正是因为古希腊文化有这样的特点,所以在罗马帝国崛起后,虽然古罗马同样创造了璀璨的文化,但古希腊文化依旧在古罗马文化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尤其是在拜占庭帝国建立后,古希腊人文化成为拜占庭帝国的“文化根基”,是拜占庭帝国遥遥领先周边国家,顶住北方蛮族,屹立千年而不倒的根本基础之一。

二、拜占庭与古希腊文化

关于拜占庭帝国和古希腊文化的历史,说起来略有点复杂。时间最早还得追溯到亚历山大大帝时期,当时他在地中海地区推行了“希腊化”。

——所以拜占庭地区天生就对古希腊文化有着广泛的族群认同和文化基础,在当地希腊语更是成为该地区的通用语言。

而且,拜占庭帝国建立的时候,虽然其境内有希腊人,叙利亚人,亚美尼亚人等,但其主体民族就是希腊人。

正因如此,为符合统治需求,拜占庭帝国大力扶植希腊文化,例如发展图书馆,建立学校,鼓励民众学习古希腊语和拉丁语,收集古典文史著作,研究古典哲学和文学。

在这种潮流下,拜占庭帝国很快就建立起以“希腊文化”为核心的先进文化基础,其国内的向心力和凝聚力也非常强大。

当然,在建国的过程中也曾一度遭遇挫折。

例如,拜占庭帝国带来基督教文化,而基督教文化强调一神信仰。

但正如前文所说,古希腊文化强调“多神信仰”,强调人的个性发挥,因此在拜占庭帝国时期,基督教曾一度疯狂打压古希腊文化,双方产生了剧烈的文化冲突。

——但令人啧啧称奇的是,虽然基督教非常讨厌“多神文化”,可他们却认为基督教与古希腊文化有密切联系。

所以在经过长期的争斗后,他们最终采取了“融合”的方式去除了双方的宗教分歧......

如此一来,拜占庭帝国的文化就变成了古希腊文化与基督教宗教的结合,它的文化向心力和民族凝聚力更上一层楼。

看到这里,相信大家都会产生一种错觉:既然古希腊文化具有如此强悍的塑造民族自我认同感,再加上基督教文化强悍的生命力......

——这二者的结合,应该足以对付所有的蛮族,就算更文明的拜占庭帝国被人征服,按道理他们也能曲线救国,像中国的清朝一样同化野蛮才对。

但结果却出人意料,拥有如此璀璨先进文化的拜占庭帝国在被野蛮的奥斯曼帝国消灭后,奥斯曼帝国并没有如同满人一样,被更先进的汉人文化同化。

反而是奥斯曼帝国的伊斯兰文化,成功“搞定”了牢不可摧的古希腊基督教文化。那么这又是为何呢?

三、根源是宗教文化矛盾

我们将时间回到公元1453年。

在经历艰苦的战斗后,君士坦丁堡陷落,奥斯曼帝国统治了原拜占庭地区,土耳其人征服了除艾奥尼亚群岛以外的希腊世界。

正如历史学者所记载:奥斯曼帝国完成了从一个仅仅在有限流动区域内活动的东方人群…向最伟大的历史性帝国之一的转变。

在这一刻,奥斯曼帝国取得了无上的荣光,而且即将开启开挂的人生。但孰不知,帝国光辉的背后也有棘手的难题——宗教矛盾。

一般来说,按照往常的历史轨迹,野蛮的部落可以无数次打败强大的文明帝国,但他们终究会被先进的文明所同化或者打败。

但在“宗教矛盾”这一复杂的难题下,奥斯曼与拜占庭双方可能永远不存在“同化”情况。

相信大家也逐渐开始注意到一个“细节”——且不说奥斯曼帝国时期的伊斯兰文化到底怎样,就说当时伊斯兰教和基督教的关系,这就很难让奥斯曼上层阶级接受希腊文化。

众所周知,当时基督教文化、伊斯兰文化对于异教徒都不怎么感冒。

早在1095年,教皇乌尔班二世曾发表了“圣战号召”,呼吁欧洲基督徒前往东方保卫基督教徒并争夺圣地,同时也宣扬对穆斯林的仇视。

随后,爆发了接近两个世纪的十字军东征,双方打的不可开交,而且基督教势力还通通被穆斯林领袖萨拉丁给痛揍了一顿,“圣城”耶路撒冷也被拿下。

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双方围绕着“宗教教育”之争,围绕着异教徒和圣城的博弈,那已经是杀红眼了......

在如此背景下,信仰穆斯林的奥斯曼统治者对于基督教信徒,其实一直抱有很大的敌意,甚至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有血海深仇。

只要希腊文化无法和基督教文化切割开来,那么双方的隔阂就会一直存在,二者连平等交流都难以做到,更何况是一者同化另一者。

正因为基督教和伊斯兰教有着很深的矛盾,所以在奥斯曼统治时期,它开始对全国范围内的基督教教堂进行破坏。

——从帝国内基督教人口和穆斯林人口的分布,就可以看出其变化。

例如资料记载:在阿德里安堡有3338户穆斯林家庭,而基督教家庭只有522户;布尔萨(Bursa) 有165户穆斯林家庭,基督教家庭69户……

从数据可以看出,小亚细亚的希腊人口解体速度最快,大量希腊中心被奥斯曼人占领或者摧毁,只留下一些遗址见证着希腊文化和基督教文化的辉煌。

这样一来,又如何存在同化?毋庸置疑、这也是最重要,最根本的缘由。

四、奥斯曼帝国强硬手段

除了宗教文化缘由之外,我们再来看看其他直接原因,那就是奥斯曼帝国对拜占庭的压制。

1、税收政策的区别对待

根据历史资料记载,奥斯曼帝国执行的是军事封地制度——名义上来说,全国的土地都归苏丹所有,而那些军官和贵族则拥有国王授予的土地使用权和土地所有权。

因为奥斯曼连年对外征战,那些上层对老百姓剥削甚重,所以希腊的农民被压迫的始终只剩一口气。

然而最让人难以接受的还在后面,所有信仰基督教的希腊农民被称之为“赖雅”,也就是和奴隶差不多,他们被伊斯兰军官控制,生死都由主人掌控。

而且,他们必须缴纳约占收成25%~50%的土地税,还要缴纳比什一税高一倍的人头税,反之,穆斯林农民只需要缴纳什一税。

在沉重的税收压力下,再加上与穆斯林农民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越来越多的希腊农民为了活下去产生了对基督教和希腊文化的摒弃心里,开始对穆斯林文化愈发向往。

正如圣徒尼哥慕底所说:“兄弟们,我们告诉你们这些人,增加我们的重担和各种不幸,无非是叫我们困倦厌烦之后就抛弃我们的信仰,去信他们的道。亲爱的兄弟们,我们知道这是他们的目的,因此我们要更加时刻保持警惕。”

然而,信仰的力量终究扛不住活着的希望,有不少希腊农民还是选择放弃自己的信仰。

2、釜底抽薪的德米舍梅制度

——这个制度严格来说,就是“儿童征募制度”,这一点和我们国内不同。

中国古代在征兵的时候,往往强调青壮年参军,有的时候也不过是抓一些老人参战。但是,奥斯曼的德米舍梅制度是要把被征服者的儿童强迫皈依伊斯兰教,让他们参加军队。

该制度最早开始于苏莱曼时期,后来被确定为巴耶济德一世时代,而该制度适用的对象是斯拉夫人,阿尔巴尼亚人和希腊人。

根据资料统计,起初每五年有1/5的儿童被招募,后来招募的间隔年限越来越短,直至缩到了一年。

从16世纪到17世纪,几乎两个世纪以来,被征召的希腊儿童数量越来越多,希腊人口数量减少非常迅速。

学者评价:该制度严重打击了希腊的族群认同,也很大程度上损害了希腊文化的延续性。

3、语言限制,身份区别,以及教育缺失

还记得在拜占庭帝国时,希腊人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希腊语言也成为贵族专用语言和官方教育用语。

但是在奥斯曼帝国时期,土耳其是绝对的通用语言,是帝国重要的商业交流媒介。在小亚细亚和欧洲的一些希腊地区,懂土耳其语成为了必要条件......

正如当时的资料记载:一个说希腊语的基督徒与一个说土耳其语的女人,随便的交谈,可能会使他付出生命的代价。曾经高贵的希腊语成为了严令被禁止使用的语言,成为了索命的镰刀。

而且,当时的伊斯兰教教徒把希腊人称之为“异教徒”,对他们有着很强烈的歧视和打击。

这种打击迫使人们为了生存,为了性命安全,逐渐的接受官方土耳其语言,当人们对于希腊语的逐渐淡化,那么希腊语同化奥斯曼上层贵族也就成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最后就是教育。过去古希腊文化和古希腊语是教育后代的重要工具,可是,古希腊语被禁止运用,古希腊的经典文化在战乱中被毁之一旦......

没有语言的交流,没有典籍的熏陶,古希腊文化、古希腊语不得不转入到艰难的生存阶段。

五、清朝的情况与奥斯曼帝国有本质区别

综上所述,拜占庭的希腊先进文化无法同化它的统治者,甚至连自身的文化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奥斯曼帝国的手段也确实让人胆寒。

当然,看完奥斯曼帝国的手段后,也许有的读者依旧会很困惑:既然奥斯曼帝国能够通过这种手段避免汉化,而且还能反向同化对方,为何清朝就不能这么干呢?

——其实我们忽略了清朝和奥斯曼帝国的本质区别。

首先,清朝的统治者是一帮野蛮部落,他们虽然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字,但他们的语言和文字并没有像汉语一样形成一个成熟的体系,所以存在着诸多使用不便利。

虽然在武力上一个野蛮的部落,或许可以打赢一个强大的文明国度,但落后的文明永远不可能征服优秀的文化。

道理很简单,当一个人尝试过现代智能电脑的便利后,他再也无法回到打算盘的年代,更不可能砸碎电脑,抱着算盘睡觉......

反观奥斯曼帝国,虽然它的对手是成熟的古希腊文化和基督教,但是它自身也有着非常发达成熟的思想文化。

甚至不少学者认为:当年的十字军东征就是西方的普通人,去挑战穆斯林的高富帅。

在这种背景下,虽然古希腊文化有其自身的优点,可在同等文化下的政治劣势下,它们自然没有翻身的能力。

还有,当年清朝的统治者虽然是蛮夷部落,但他们在当初也一度是明朝边军重要的组成部分,所以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实现了汉化。

到了皇太极时期,他也有大量采取汉化制度的措施,以至于到多尔衮入关的时候,清朝除了满八旗以外,还有汉八旗......

他们统治中原的时候,满族人口最多不过二三十万,全靠着汉族的力量才能控制整个中国。

——在这种背景下,满族人只能更透彻的汉化,全身心的以中原统治者自居,因为他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总之,二者是本质不同,而且二者的实力也不同,便造成了两个最终不同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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